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第54節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謝春秋微微俯首,正好望入了對方映入了一片星空夜色的眼眸:“所以……” “所以,你完全可以將他們當做是死人了?!鳖檯⑸烫裘?,說的很是輕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就不問些其他的和我有關的么?” “你能不能……”謝春秋有些猶豫。 “嗯?” “把你的手從我腿上拿開?!敝x春秋垂眸,看著顧參商修長的食指在自己的腿上一點一點的打著圈,很誠實的說道,“有點癢?!?/br> 顧參商:“……” “行吧?!彼姥允栈亓耸?,順帶又給謝春秋滿上了一杯,“給?!?/br> 這桃花釀可能確實是不傷肝肺,但這不代表便不會醉人。 謝春秋微微撫了撫自己略微有發暈的額頭,一度懷疑顧參商就是想把她灌醉。 她決定趕緊把自己想問的話都問完,免得按顧參商這般替她借酒消愁的法子,怕是不過了多久就讓她就給醉暈過去了:“還有一個問題?!?/br> “問?!鳖檯⑸痰故谴蠓降暮?。 “你為什么對百越城城主他們有那么深的敵意?你從前在百越城是什么身份?我從前是不是認識你?你以前是不是是我的什么人?” “怎么說是一個問題,這問的跟連環炮似的呢不過在我看來,這些都是同一個問題。?”顧參商故作遺憾的說道,“你可還記得,從前謝家老宅旁有一個……” “你是說墨塵?” 顧參商愣了愣:“你還記得?” 謝春秋心道:當然記得啊,怎么會不記得呢? 那個小男孩,一直住在謝家老宅旁,陪她哭陪她笑陪她鬧,被她拔了頭發也不生氣,被她摔了花盆也不會發火。 印象里的那個小男孩總是溫溫柔柔的,和動輒便愛調侃她的顧參商一點兒都不像。 謝春秋舔了舔含著桃花佳釀的唇瓣,偏偏說道:“我本是不記得的。但遇見你之后,我這才斷斷續續的又想起了些什么?!?/br> 她將空空的酒杯輕輕的拋在了顧參商的腿上上,食指和拇指交錯著一彈,故意讓這酒杯摔在了他的懷里:“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啊哈,也是,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顧參商仿佛是自顧自的問道,渾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毫不在意的將那酒杯隨手拋入了湖中,驚起了一片漣漪。 謝春秋的視線還沒從那拋出的酒杯中回過神來,便感覺自己的手被顧參商拉了過去。 她驚呼了一聲,捶了顧參商一下:“??!你怎么……” 謝春秋覺得,顧參商就是故意丟開那個酒杯,意圖將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過去。 喏,看看顧參商他現在這美人在懷,還要耳鬢廝磨的嘚瑟模樣。 這不就正好讓他給得手了嗎? 是的,他不僅得手了,還要得寸進尺。 顧參商用他那帶著桃花釀酒香的唇瓣,一點一點的貼近謝春秋的被微風吹的發了紅的耳畔。 一個是帶著熱意的潮紅,一個是帶著羞意的泛紅。 這兩抹顏色漸漸的,漸漸地貼在了一起,就好像是落日的余暉在這一片月色之下,在這一片狹小的空間之中,由于二人的心意而混合在了一起。 顧參商唇瓣微動,輕聲的吐出了幾個字: “我,就是墨塵?!?/br> 也不知是哪些字眼攪動了謝春秋的心神,還是只是由于耳廓旁細細碎碎的酥麻感驚擾到了她的心門。 謝春秋垂眸看著湖心月中,微微泛起的漣漪,卻只覺得這漣漪同自己心尖上的那一陣悸動交相呼應著。 ——大概是酒喝多了些吧。 謝春秋淡淡的想著。 · 顧參商在這一片清風月下,說出口的話語,是他一直以來對著謝春秋隱藏著的最大的秘密。 墨塵,是一直都是一個無權無勢,一無所有的小小少年。 然而,在他年少的時候,遇上最為驚艷的人,正是處在一生之中最是自信且張揚時期的謝春秋。 在他的眼中,謝春秋所站在的高度,那是自己窮盡一生也無法抵達的位置。 “但是……”顧參商將自己的下顎擱在謝春秋的頸窩處,“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你在謝家二老過世后,嫁給了太子?!?/br> 謝春秋:“……” 這氣氛這么好,可為什么這人偏偏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謝春秋故意說出來氣他:“怎么,你現在知道有什么法子能讓我嫁給太子享福嗎?” “享福?”顧參商沉浸在回憶之中,渾然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反而認認真真的反駁了起來,“不不不,嫁給太子的你,就像……就好是一個被放在了東宮里的傀儡娃娃,不怎么愛哭,也不怎么愛笑了?!?/br> 好像確實是這樣。 自從謝春秋進了東宮,這整日里不是呆在宮里養病,身邊什么有趣的東西都沒有,便是同顧參商和尹長晴斗嘴仿佛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一件趣事。 謝春秋微微愣了愣:“……然后呢?” “然后,你就死了?!?/br> 顧參商望著謝春秋,眼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你死了。 然后,我來到了你的身邊。 第58章 謝家人 謝春秋被顧參商抱在懷中,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但是,謝春秋覺得他們之間有必要要對一下暗號了。 “咳咳咳?!敝x春秋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問道:“那,在你的夢里……我是不是被太子毒死了?” 顧參商不假思索張口便答:“是,而且是劇毒……” “那不要是不是落雁沙?”謝春秋急急的追問道。 “……落雁沙,無藥可解?!?/br> 顧參商的后半句話音,近乎是踩著謝春秋的尾音一同落下的。 兩人俱是一愣。 顧參商略微有些不可置信的松了松懷抱,稍微的拉開了些距離。 他仔細的端詳了一會,便見謝春秋水亮亮的眸子里,雖然有些許的醉意,但絕不對是那種隨隨便便以一種瞎貓撞上死耗子的心態來隨口來猜答案的。 很顯然,謝春秋也是“做過夢”的人。 眼波流轉。 二人的心中皆是默默的確定了些什么。 不需要明說,但是大家都懂了。 顧參商舉杯:“好巧?你也知道?” “這話應該由我來說才是?!币膊恢遣皇蔷坪鹊挠行┒嗔说木壒?謝春秋現在說起話來隱約都帶上了些許的鼻音。 本該是一句反駁的話語,聽入了顧參商的耳中,竟然還莫名的多出了幾分嬌嗔的意味。 不過,謝春秋現在回想起太子,心中竟然即沒有什么頗深的怨念,也沒什么徹骨的恨意。 只是平平淡淡的。 或者換一句話來說,如今看來,謝春秋更覺得那一杯落雁沙,就仿佛是她從前迷茫人生里的一杯后悔藥。 ——給了她一次從來的機會。 從新遇見顧參商,從新認識從前從未看破的人面真心,從新的去擁有一段…… 謝春秋看著此刻手中的酒杯,竟覺得此刻留好像在同顧參商喝交杯酒一般。 “咦?!鳖檯⑸探柚律屑毜拇蛄恐?疑道,“你這臉,是不是有點紅了?” 謝春秋突然一下炸了起來:“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顧參商俯首,壞笑著睨她:“……我還什么都沒有說呢?!?/br> 這是顧太傅欺負人管用的手段了。 這話一出,謝春秋頓時覺得自己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了,她連忙轉移了話題:“既然你就是墨塵,那你又是怎么搖身一變又變成了吳國的太傅的?” 顧參商平日里對著謝春秋就像是雄孔雀一般愛翹尾巴,這會子仗著喝了酒,便更愛嘚瑟顯擺了。 他故作謙虛的說道:“誰知道呢,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實力不允許吧?” “你老實點。你不愿意細說便不必細說,但是,我只問一個問題?!敝x春秋不痛不癢軟綿綿的踹了顧參商一腳,“和百越城的那對夫婦是不是有關系?” 謝春秋這話問的是疑問的句式,可說話的語氣卻是和陳述句沒什么差別。 “有關?!鳖檯⑸桃膊浑[瞞,甚至是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他抬腳反將謝春秋的小腿勾住壓在了自己的另一腿上,風輕云淡的說道:“所以我說過了,我不會留他們兩條賤命在這世上繼續蹦跶太久?!?/br> “我知道,我信你?!敝x春秋關注的不是這個,“但我更想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對你做過什么事情?在……在我爹娘過世之后?!?/br> “不錯。他們在二老過世之后,便立馬將謝家老宅周邊的所有東西都抄了個底朝天,這動作快的……” 顧參商說著嗤笑了一聲止住了話語,但這言外之意卻是眾人皆知的。 誰能在第一時間確認某人的死亡? 恐怕除了先知,便只有兇手了吧? “至于他們抄家,可能也是在找那所謂的什么謝家寶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