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金燦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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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辛見狀,急忙走到墨沅生面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墨沅生,你這樣做,是在金月的心上扎刀?!?/br> 墨沅生卻絲毫不理會槐辛的阻攔,對著沈慕秋行禮道 “有一個人,可以證明金燦和大渝有牽扯?!?/br> 沈慕秋看著槐辛,見槐辛別過眼神,這才宣布到 “帶上來吧?!?/br> 金月在兩個侍衛的帶領下進來,最后,就跪在金燦一旁。 金燦看著金月,透過厚厚的劉海仿佛看見了那道疤痕,面如死灰。 “金月拜見城主,各位護法?!苯鹪履笤E拜見。 蔚恒上前,對著金月,開口道 “有人說,你曾被金家捉去,動用私刑,可否屬實?” 金月并不回答,一旁的焰君不忍徒弟收到眾人的打量,開口道 “金月,你站起來,到師父這里?!?/br> 金月這才抬眼,看著蔚恒,面如表情的說“子虛烏有的事情?!?/br> 聽到金月的回答,金燦抬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金月,同時,木系族長盛飛瞟了墨沅生一眼。 “她額頭上的疤痕是大渝對待戰俘時做的印記,我們驗證一下便知?!?/br> 墨沅生身后的一個小童開口道,語氣急切。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周洛玉發話了,語氣帶著嘲諷,含沙射影道 “這是議事堂,什么時候輪得到一侍從說話,真是沒規矩,誰教的?” 盛飛打量了一番周洛玉,對方目視前方,連個余光都不給,看到對方腰間別著土系族長的令牌,心中再不痛快也忍住了。 槐辛頓了頓,走到金月面前,伸手準備撩起劉海。 另一只手已經捏好的符訣,準備使用幻術。 不料,金月卻抬手攔住了槐辛的動作,目光溫柔,笑著說 “我自己來?!?/br> 說完,面對著大家,抬手掀起了劉海。 槐辛看著金月的額頭,向后退了一步,張了張嘴竟然開不了口,只有喊著‘金月’的口型。 四周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看著。 金月的額頭,中間全是新結的疤,像是才被利器劃傷,密密麻麻像是網一樣覆蓋在原來的疤痕上面,再也看不出之間的一絲形狀。 墨沅生在臺上,看著金月,皺起了眉頭,眼眶通紅,吸了吸鼻子,扭過頭。 金燦看見金月的額頭,眼中充滿了愧疚,望著金月閉上眼睛。 長久的沉默后,槐辛終于開口,咬著牙問道 “墨沅生,你還有什么指正?” 若不是墨沅生一直不肯退步,金月絕對不會如此行事。她不愿拒絕墨沅生,所以答應上來做認證,也不愿傷害自己的父親,所以唯有自傷。 真是個傻姑娘,槐辛看著金月,憤憤的想到。 “沒有了?!蹦渖氐?,語氣帶著哽咽。 “行了?!鄙蚰角锝K于發話,“既然沒有確切的指證,那就不追究了?!?/br> 說完,土系大護法面對著沈慕秋,像是要說什么,卻被身后的盛飛給拉住,兩人對視一眼,大護法看見盛飛對自己搖搖頭,這才低下頭。 隨著城主離開,眾人也欷吁著散場。 槐辛看著金月,心疼的問道 “你怎么這樣傻?疼不疼?” 金月溫和的笑著,回望著槐辛,搖搖頭。 “阿月,你怎么?”墨沅生上來,語氣帶著些許責怪,看見盛飛和木護法離去的身影,對著金月交代的說“在西山等我?!?/br> 看著墨沅生匆匆離開的背影,金月忽然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阻礙在了自己和墨沅生之間,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 “阿月?!?/br> 一人輕輕開口,槐辛和金月回頭,才發現是已經被釋放,穿著囚衣的金燦。 金燦看著金月,開口喊了金月的名字,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眼中全是悔恨和自責。 金月別開眼,看著議事堂外,淡淡的說 “這一次,算是我還了你的生養之恩,今后,我與金家再無瓜葛?!?/br> 金燦看著金月和自己擦肩而過,心頭有些異樣。 自己本來就不是她的父親,所以狠心的,絕情的將她逐出金家,盜取血脈,聽信敬王取額間血。 可阿月,卻一直把自己當做父親敬愛,即使厭惡阿容和金珠,也從不對自己有微詞,即使被自己逐出家門,見到自己仍然恭敬的稱呼一聲‘父親’。 為了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秘密,自己從未搭理過金月,從未以父親的名義關心愛護這個女兒,而金月,卻從未有微詞。 如今,自己失去這個女兒了,金燦心頭卻全沒有預料中的放松,反而沉甸甸的全是愧疚。 槐辛看著金月離開,想要跟上,剛抬腳,就被一侍從攔住。 原來是沈慕秋在蓮殿約見。 金系金家,夜晚,書房一間密室。 “你是說那孩子,重新用刀傷,掩去了之前的傷疤?” 阿容驚詫的問道,十分不解“不是有種幻術嗎,為何要如此?” “議事堂幾乎匯集蓮城修為最好的精銳,使用幻術,可能會被揭穿?!苯馉N揭下面具,露出猙獰的另一面,臉上的神色卻帶著愧疚,開口“我欠她一命?!?/br> 阿容寬慰道“前兩日,金珠去了西山央求金月,那孩子心也是rou長的,終是是答應了?!?/br> “以金月的性子,若是她沒有絲毫想法,金珠如何說,如何做,都不會影響分毫的?!苯馉N說著,低頭看著面具,道“她很像我們鎮國將軍府的人?!?/br> “你真么?”阿容看出來金燦言語間全是對金月的欣賞和維護,一時間有些啞然。 “阿容,為了皇族在在蓮城的事業,我耗費太多心血?!?/br> 阿容低頭,聽著金燦默默的說著 “因為我側臉和金燦別無二致,我狠心燒去一半容貌;在蓮城金家,我如履薄冰,害怕哪個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我把熟悉金燦的人都找借口遣散?!?/br> “一年一年過去,我越來越得心應手。我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金燦,我已經忘記了自己以前的名字?!?/br> “今日在議事堂上看到金月,直到她掀開頭發,我聽見一個聲音對我說,看,這是你的女兒?!?/br> “金月從小怕疼,能做到這樣的地步,我心中全是內疚和羞愧?!?/br> 阿容聽著金燦說著,默默握住對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