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方也有了這個想法，他們決定下架，那下架的所有損失都需要你去承擔，因為我們當時的合約……”

    經紀人后面說什么，她已經聽不清了，她只知道，她完了。

    很快，孔菲菲人氣一落千丈，談好的綜藝、電視劇、廣告、代言…紛紛打來了解約電話，粉絲數量一夜之間掉了一半。

    她的粉絲們失望透了。

    “姐，我從沒想過塌房有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對不起，我接受不了你的‘新人設’，太惡毒了?！?/br>
    “所以，人前的人美心善全是裝的？蛇蝎心腸才是你的本色，你為什么會這樣？”

    “孔菲菲，你太讓我失望了……”

    翻看手機的孔菲菲捂住嘴巴，無聲的眼淚從指縫滑落。

    她從沒想過從云頂跌落的感覺，因為她一路順風順水，踩著別人的人氣上位，樂壇混過，拿過專輯金獎，演藝圈混過，拿過不少人氣配角獎。

    這一次，她步步為營，只是想拿一個主角獎，她有錯嗎？

    沒人回答她，偌大的房間，再也忍不住，傳出了她的哭聲。

    ……

    孔菲菲事件一出，網上對顧月波的討論度全是好評。

    安姐翻了翻評論，居然都沒翻到黑粉的萬年吐槽。

    這次，真是連黑粉都找不到任何挑刺的地方。

    安姐臉上染上笑意，看向窩在沙發里的顧月波，怎么看怎么喜歡。

    此時，辦公室里人來人往，快遞員正在往房間里搬貨。

    “波波姐，你買好多零食啊?！被羲颊Z拿小刀劃開紙箱，里面全是一排排餅干、薯片、堅果、飲料等等。

    “哎呀，這瓶蓋好緊?！被羲颊Z拿出一瓶果汁卻擰不開，求助地看向顧月波。

    安姐微微挑眉，擰瓶蓋這種事她是找錯人了，顧月波力氣小，曾經因為擰不開瓶蓋而被人罵哭過……

    她是擰…不開的？

    安姐猛眨了幾下眼睛。

    咔嚓一聲，瓶蓋滾落到地上，動作輕輕松松。

    顧月波轉身，結果身后有個快遞員手上疊加了四五個箱子，有些脫力，紙箱已經歪了過來。

    “欸小心——”安姐想去接手，但顧月波更快，直接托起全部箱子，還在手上顛了顛，讓快遞員差點搬不動的東西，在她手上跟個小玩具似的，毫不費力。

    安姐：……？

    突然，安姐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是顧月波剛出道的那會兒，參加一檔節目，要求填寫夢想卡片，顧月波當時寫的內容讓她一直記憶深刻。

    她說——我想力氣大一點，更勇敢一點，成為可以披荊斬棘的女戰士。

    安姐眼眶微微一熱，所以月波她……一直在努力嗎？

    是了，她一定是私底下在偷偷練習。

    要不然網上也不會對她的評價，全是在夸她跑得快，有力量，又美又颯之類的。

    安姐從房間離開，去了經理辦公室。

    她進去后，張經理正在喝茶，看到她進來微微點了下頭。

    安姐沒有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道，“經理，現在網上對月波的形象有了好轉，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她性格一直嬌氣軟弱，現在能改變自己靠自身魅力去吸引觀眾，這在圈子里是一件非常難得可貴的事情，所以我想申請資金，趁現在熱度，幫她在網上再買幾個熱搜，讓她漲漲粉，穩定下形象……”

    “等等等?！弊诶习逡魏蟮膹埥浝泶驍嗔怂?，放下茶杯，他推了下眼鏡。

    “小安啊……你進圈子也有些時日了，亂改人設是有風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顧月波現在糊成什么樣了，要不是她身上還有個游戲代言能撈點錢，我們早喝西北風了，你還要錢，公司怎么可能撥給你……”

    “趁早打消這個念頭，老老實實去找點戲拍拍，別管是小劇組還是大劇組，是惡毒反派，還是小炮灰，能演的都給我演！能回多少本錢就回多少，就顧月波那樣，想翻紅是不可能的！你趕緊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經理，戲是肯定會拍的，只是現在……”

    “好了好了，你不必說了，錢是肯定沒有的，你有這時間，還不如趕緊去找劇組…行了，趕緊走走走走，別在這里耽誤時間…”

    張經理不耐煩地揮手，安姐連忙咽下要說的話。

    多說無益了。

    她捏緊手心走了出去。

    如今市場，輿論消費時間極短，一場熱搜背后如果沒有資本的cao作，很快就會消失在大眾的視野里。

    這次顧月波能有討論度全靠著孔菲菲人設崩塌的丑聞，一旦她的熱度降下去，那么顧月波的曝光遲早會消失。

    消失……

    多么可怕的字眼。

    安姐滿心沉重地推門而進。

    “安姐你回來了，快看，剛剛波波姐回復了網友的評論，又被頂到熱搜了，哈哈哈?！被羲颊Z把手機拿給她看。

    安姐：？

    顧月波邊吃零食邊看評論消遣，當代網友的花式玩梗太好玩了，每條評論都能讓她笑出聲來。

    實在是她太久沒有過這么輕松的日子了。

    所以，當她微博底下又有網友夸她長得好看的時候，她順手回復了些評論。

    “看你們都在說顧月波和孔菲菲的恩怨情仇，但我還是想說，她真的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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