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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無視的陸景煙將手放在了唇邊,輕咳了一聲。 “獎勵?”東方白看著一側的陸小鳳,只覺好笑,“陸小鳳,你且與我一論,此事你究竟查了多久?” 東方白并沒有陸小鳳那么高,可她仰著下巴的動作,卻讓人覺得她高高在上,甚至是在俯視陸小鳳。 而被東方白這么對待的陸小鳳,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轉而扭頭去問陸景煙好。 “并不好?!敝豢上н@邊兒親妹也不打算給他臺階,冷漠的看著陸小鳳那邊兒討好心上人不成,轉而向meimei求解,“你自己的事兒,別把我扯進來?!?/br> “親妹?!标懶▲P笑的一臉無辜,“我可是你親哥?!?/br> “親哥,”陸景煙學著陸小鳳的笑容,“剛才你怎么不想我呢?!逼查_陸小鳳的花言巧語,一邊往客棧的方向走,一邊詢問陸小鳳最近城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值得包拯包青天出面斷案。 “算是大事?!标懶▲P嘆了口氣也挺無奈的,“死了很多妙齡女子?!?/br> “算是大事?”建立在人命之上的事,竟然也能用非肯定之說,這讓陸景煙很是惱火。 “你且莫要把怒火撒在我頭上,死掉的都是風塵中人,你說官府能有多重視?!比嗣蛟S很值錢,可總歸也是要看看是誰的命被葬送了。 如不是當年陸景煙自己出游陰陽差錯之下想要救助花街那些女子,恐怕他現在依舊覺得那些人命,不是人命。 東方白蹙眉:“你有照顧好我小妹吧?”她的心小的很,只要不是她所在意的人受了傷或者喪命,其他人又與她有何干連呢。 這樣的反應在江湖中多是常態,陸小鳳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比起親友受傷喪命,那些不認識陌生人的離去,反倒是輕松了很多:“小妹還真不用我保護,她現在恐怕比這個鎮子上所有人都安全?!?/br> 比鎮子上的人安全,那就是說人現在不在鎮子上。陸景煙的腦袋轉的很快:“jiejie的小妹,是恒山派的女弟子?”這就有點兒糟糕了啊,那可是尼姑山…… “我去問了,”陸小鳳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當年那里五大門派遲去一步,幸存者也都被帶走了。 小妹也有你說的那針繡荷包,雖然很舊了也丑的要死,不過與你給我的那個并無二致……你那是什么眼神?” 陸景煙看著東方白想要殺人的眼神,抬手捂著眼睛嘆了口氣。 真不明白為什么男人有時候情商高的真高,低起來也是要了人命。 就好像她不明白為什么楚留香在風煙姑娘面前像極了風流浪子,到了陸景煙面前就蠢的令人暴躁。 而現在她的親哥,對著一個喜愛刺繡的姑娘,將她多年前的作品形容是渣渣。 也不想想這么多年過去能把那么不起眼的一個荷包,連針腳都描述的清楚,甚至還能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究竟代表了什么。 現在她的親哥,是在送人頭呢,還是在送人頭呢? “總之,”親哥不仁,她可不能不義,“放著那么一個兇手在這里流竄,沒準就會流竄上恒山,到那時如果意外傷到小姑娘就不好了?!彼黹_了話題,“哥你都在這兒閑了那么久,收集到什么信息了吧?!?/br> 那邊兒的陸小鳳依舊沉浸在“為什么她又生氣了?” “我做錯什么呢?” “不就是嘲諷了一個舊荷包么”的疑問循環中。 聽見陸景煙的問話:“啊,可能是采花大盜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田伯光:這真不是我的鍋 第56章 錯誤 所謂采花大盜, 一般指偷盜花賊,后因未出嫁的女子為黃花閨女,才有了那樣引申的意義。只是此花非彼花, 所落實的罪名也不相同。 更何況, 還牽扯上了殺人案。 大概因為第二日要上山去見自己的meimei, 東方白顯得十分激動, 甚至毫無倦意的問小二要來了酒菜, 端著上了房頂。陸景煙跟著跳上房頂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東方白坐在房檐上, 靜靜看著恒山的方向。 “阿煙, 你說她還記得我么?”東方白仰頭喝酒,語氣惆悵。她與阿妹分離的時候,阿妹還是個四五歲剛剛懂事的小娃娃,從馬車上跌落都只知道在原地哭著等大人來報而不是跟著逃命的小娃娃。 這一晃近十幾年,她的meimei,會不會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忘記了他? 除此之外:“她們是名門正派,如果小妹知道了我是日月神教的東方不敗, 是魔教眾人, 會不會對我心生不喜然后不喜歡我了?”她越說越憂愁, “覺得有我這么一個jiejie, 是一種讓她丟人的恥辱?” 對此,陸景煙報以白眼:“姐,拿出你當初奪權任我行時, 一揮袖子說‘日月神教沒了就沒了, 本座再建一個’的霸氣姿態來啊?!?/br> “這兩者怎可同日而語,”東方白一臉不贊同, “那是死物?!?/br> “你把她看的太重了,白姐?!标懢盁燀樦哪抗馊タ春闵?,“你可想過,若她不再記得你,也不再……” 陸景煙的話沒說完,身后就傳來了吊兒郎當的聲音:“這么好的姑娘,見之不忘,再見相思,都回來找我呢,自是不可能忘記的?!?/br> 陸景煙和東方白幾乎是同時同原地躍起,摸琴套針,對著忽然出現的那人滿是警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