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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對這種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來點兒什么寓意的話語十分不屑:“那么楚香帥呢?!彼贿€是對八卦更感興趣,“楚香帥算是什么呢?” “喜歡這種東西,沒有緣由啊?!贝巴忾_始滴答起了雨點,瞧在外推的紙窗上節奏噼啪,“你看到他的第一眼,第一面,就會意識到他對你是不同的。好的壞的,正面的負面的,只有他是不一樣的?!?/br> “你遇到了那么多的人,經歷過了那么多的事情,所有的感情你以為只有你自己一個人懂,可是忽然有那么一個人與你感同身受,那一瞬間你就知道,他是不同的。在他面前的你也是不同的,不一樣的?!?/br> “你會因為他而失控,會因為他而做出以往覺得永遠不可能做的事情,會因為他的一些小小舉動導致滑稽的錯誤,甚至因為在意所以總會失敗?!?/br> “你還小,不懂那種感覺?!?/br> 白玉堂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躍而起:“誰說我不懂!”他叫了出來,“不就是那只貓么!看見他我就煩,還叫什么貓,這就是為了克我們五鼠。根本就是在說貓抓老鼠,他就是我們的克星!” “還每次都是一副縱容的樣子,老子才不需要他縱容呢?!?/br> ……啥? 陸景煙懵懵的看著白玉堂,總覺得自己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雖然你這么說也沒錯啊,但是你知道,我在說的是愛情吧? 第54章 花燈 無論白玉堂到底誤解了什么, 日子總歸是要照過。陸景煙對楚留香不再萬般敵意,只是也不可能有太好的臉色,不過比起一開始的狀態, 楚留香倒是挺滿意的, 總歸關系在一點點的進步不是么。 陸景煙的出現, 風煙姑娘自然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請她巡演的不在少數, 隨意找了個借口讓風煙姑娘離開了白玉京,陸景煙便在這個地方扎了下來。 楚留香覺得很惋惜, 他本還想讓陸景煙認識一下風煙姑娘。 他覺得這兩個彈琴且喜愛書畫的女人一定能夠找到共同之語。而陸景煙對此的表示, 就是擺著一張冷漠臉,告訴對方那還真是‘可惜’啊。 反倒是在一旁的錦毛鼠一臉不忍直視,忽然明白為什么初見的時候這兩人是那種狀態了。 他雖然嘴賤且不怎么討人喜歡,卻知道你永遠不要在女人面前,提起另外一個女人。 哪怕那個女人對你只是朋友的關系,也會因為異姓提起一個陌生的女性而略有不快。 更何況當那個女人對你心生好感,所有的可能都會被她們無限的巨大化,這時談起一個靠你過進的女人, 就更不是個好主意了。 這么簡單的道理, 偏生縱橫花海的楚留香不懂, 又或者是因為他沒有機會懂。 撇開香帥能說會道的嘴巴還有那雙令人難忘的眼睛, 就但是他揮金如土的個性也很少有女人不喜歡。 大多數時候這個極為君子且還有錢的男人,要做的不過是對著一個女人花言巧語兩三句,便會被倒貼。 那些他并不會真的當做喜愛的女人, 也不會有想要與她共度一生的安定想法。不過是情場上你情我愿的事情, 只是涉及風月而無關情愛。那樣的情況下,又有誰會在意說了什么話, 或者對方是何態度。 而關于情愛的女子,又偏生聰明的曉得楚留香這個男人只把她們當做家人,當做meimei。 對于其他的女人也只是風流一夜再無他意,又怎么可能在偶爾言談之間提起的時候,表達自己的不喜或者憤怒。 只有陸景煙,她巧合的被楚留香放在了心上,卻因為過分的在意與急切的想要表達自己,而導致了患失患得之間的隔閡。 簡直……不忍直視。 不過除去總是提及女人的不快,其他地方陸景煙倒是覺得楚留香很合她的胃口。 大到為人處世小到生活喜好,雖然多有爭執但是雙方都是會尊重彼此的人,相交于是也甚是愉快。 只要不提及風煙姑娘、甜兒、紅袖還有蓉蓉。 白玉京的盛況,除卻過年過節便是七夕的花燈與地上星河最為出名,楚留香對這里的節日早有耳聞,拖著陸景煙留到了七夕,將她約了出來。 街上處處都是牽著手的男男女女,還有衣著漂亮的花娘成群結隊。 白玉京雖最初建立在花街之上,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逐漸成了一個商業貿易的城鎮。興盛的成果,自然也引來了無數的文人才子,在此歡聚。 處處可見學子們磨拳霍霍,看見了相擁而來的姑娘們,便拿著扇子吟詩作對,圍觀的姑娘們用圓扇半遮著臉低聲私語,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你擁我簇將臉紅的小姐妹推出向她看好的少年郎。 “這里可真熱鬧?!背粝憧粗h處行走緩慢的一對兒男女,書生大概是怕姑娘走丟了,有想要與姑娘并肩而行,卻卻不好意思去牽姑娘的手,步速緩慢。 而女孩子明顯比較害羞,小步跟在那書生身后,導致了兩人越走越慢。 陸景煙的注意力在頭頂懸掛的燈籠上,白玉京的街道既有陸路又有水道,他們如今走的是從城門直通春雨樓的主路,也是白玉京中最寬的道路。 街道中每隔十步豎著一根桿子,上面或高或低的牽著線,引導旁邊的樓上,其間掛著燈籠。 燈籠上附著謎語,若是猜對了便可自行將燈籠解下來,只是燈籠掛的高低不等,低處的燈籠大多尋常普遍,而高處的則多是花樣漂亮罕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