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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偽裝的陸景煙披散著頭發,一聲白色常服隨著她的動作凌冽作響。 出鞘的劍映襯著今夜明亮的月光,犀利的仿佛能夠刺破人的眼睛,陸小鳳不是第一次見陸景煙用劍,卻依舊會為她古樸內斂的卻又不失華美的劍勢所吸引。 陸小鳳見過很多劍客,曾經他自己也是一個劍客。 只是無論是冷酷肅殺如西門吹雪,霸氣迅猛如蕭衣人,狠戾決絕如中原一點紅,都沒有陸景煙那般詩意的感覺。 好似她手中不是一柄殺人的劍,而是文人手中指點江山的筆墨灑脫。 然后陸小鳳就瞧見了自家阿妹的劍氣,割到了某個他不敢言及的地方。 陸景煙的劍氣太快,陸小鳳就曾經見過陸景煙拔劍收劍,她的目標還在嘲諷她只有空架子??墒钱旉懢盁熮D頭,那可憐孩子便以人頭落地了。 陸景煙殺人,更多的是她獨到的,從未被模仿過的劍氣,而并非劍本身。 Emmm…… 所以說,他家妹子這么兇殘,誰敢娶啊…… 今天的陸小鳳,依舊在為他家阿妹的婚事頭疼呢。 第21章 假面 展昭來的時候,陸小鳳正蹲在門口背對著院子,一臉的凄慘。 瞧見展昭的到來,陸小鳳扯著嗓子對著院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陸景煙打了聲招呼,然后一副看見救星的樣子,說著把事情都交給展大人了就逃之夭夭。 展昭不明所以,不過陸景煙很快就來開門了,他也只當陸小鳳有事需要離開,并未繼續追問。 陸景煙已經換了自己的衣服,還給自己上了偽裝,開門看見展昭,笑得很開心:“展大人來得真及時?!?/br> 不知道為什么,展昭在陸景煙的臉上看見了幾分遺憾,如同被打斷了什么不可形容的事情一般。 可是這樣的感覺轉瞬即逝,等展昭再看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往日和善的笑容:“展大人請吧?!彼齻壬?,將展昭迎進了屋子。 徒凳子長得并不差,甚至來說他長得相當英俊,濃眉大眼頗具男子氣概。 只是不知為何他正咬著一塊兒白色的布,淚眼汪汪的看著陸景煙。 瞧見展昭進門,他臉上充滿了感激之情,甚至發出了激動地嗚咽。 這就讓展昭很不解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見了他不想逃的犯人。 “啊,抱歉啊展大人,剩下的事情,應當不用小女出場了吧?!?/br> 陸景煙拍了拍自己的衣裳,抱著自己的金色的七弦琴從后閣飄了出來,眼神冷漠的瞅了眼因為她的出現抖了一抖的徒登子,抬腳就往外走。 展昭的注意力全都在陸景煙懷里的長琴上了,那是一柄看起來就頗為不凡的長琴,神色的底盤上盤旋一條由金色琉璃邊構建的生物,眼睛的位置則鑲嵌這一顆罕見的綠寶石。 展昭眼尖的認出那是一條象征著皇室的龍,這讓他有些在意。 “他叫鳳鳴秋梧,”似是注意到了展昭的眼神,陸景煙微微笑,“展大人喜歡?” “鳳?”展昭恍惚,再看去那的確是一條盤旋其上的金鳳,“只是從未見過如此華美的琴?!闭拐训共皇谴蹬?,而是他所見到的琴多以古樸為主,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般華美大氣看起來更像是裝飾的琴。 陸景煙笑了起來,她似乎對展昭的這句夸獎頗為享受,只見她端了端手中的古琴:“展大人真會說話,”雖然這么說,但展昭卻發現她要離開的步伐停住了,站在門口帶著笑似乎是在等他的下一步動作。 這讓展昭不由得想起陸小鳳來之前對他說的話,直言夸獎煙姑的琴,會比直言夸獎她更令她開心:“陸兄說,”說起來展昭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他才是衙門的人,而煙姑只是被他們找來幫忙的,“姑娘擅長審問?” “他的原話是說,本姑娘擅長套話吧?!标懢盁熭p笑,看著展昭尷尬的臉心情不由大好,“在下的確對此頗有心得,只是官府辦事,在下這個江湖人在其中橫插一腳,真的不要緊么?”她看著那個哼哼嘰的男人,笑道。 展昭只能回答不介意,實際上這件事涉及到了江湖的一些事情,圣上也有插手江湖的想法在其中,若是能把陸家兄妹牽扯進來對案子的探查也算是有利無弊:“自是無礙,”他向后退一步,給陸景煙騰出空間,“煙姑娘請便?!?/br> “莫要誤會了,”陸景煙看了眼展昭,“在下煙姑,可莫要稱呼煙姑娘?!闭f完,她不去看展昭略微尷尬的臉,蹲下身子用一種頗為嫌棄的表情,將男人嘴巴里的東西用指尖夾了出來,然后扔在了地上。 展昭……全然當自己沒看出來,那是一只襪子。 “臭娘們,”采花賊吐了口口水在地上,破口大罵,“等老子……” 他沒能說完,因為陸景煙點了他的xue道:“你說的,想要一親芳澤啊?!标懢盁煹谋砬轭H為無辜,“說是想要舔一舔玉足的是你,如今我把和玉足最親密襪子送給你品嘗,你卻要罵我,這是何道理?” 陸景煙笑的在無辜,也擋不住她幸災樂禍的眼神:“莫不是招待不公?”這么說著,直起身直接將自己的腳踩在了男人的臉上,“那就讓你和我的玉足做一個親密的接觸吧,哎呀,忘記脫鞋了?!?/br> 小馬靴踩在反抗無能的男人臉上,明明是粗野的動作,陸景煙做起來卻別有一番風味:“不過既然都招待過你了,那么你也應該等價交換,告訴我一些事情了吧?!彼路饹]有看見男人憤恨的表情,向后退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