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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李景恒小心地將容初從地上扶起,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擔憂,“身上的傷還沒好,就不用出來了?!?/br> 容初面色不是很好,她輕輕撫開李景恒攙扶住她雙臂的手,搖頭道:“身上的傷已經沒事了,我回去休息了?!?/br> 容初說罷,就要轉身。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從見李景恒接旨的那一瞬,心中便生出一股煩悶來,心情沒有來由的糟糕。 現下她只想逃的遠遠的,興許見不到李景恒,心里就會舒服些吧。 可李景恒卻偏偏不如她的意,看著容初那略顯蒼白的面頰,他不掩面上憂色,握住容初的雙肩,將人輕輕護在懷中,“那我送你回去?!?/br> “我自己有腳!”容初皺眉,聲音中也多了幾分不耐,她不明白,李景恒是真的不會看人臉色還是假不會看人臉色? 她已經這樣煩躁了,他偏偏還要湊上來。 聽到容初不耐煩的聲音,李景恒身子一僵,只是握著容初雙肩的雙手卻并未松手,眸中掠過一抹痛色,猶豫了片刻,他終于還是無力開口,“容初,你讓我娶謝瓊蕭,我這就向父皇求了旨;你讓我做皇帝,我便去同李景鈺爭。我已經做到這般地步了,你到底還要我怎樣?” 容初陡然怒了,她皺起眉頭,對上李景恒那復雜的眼眸,眸中全是不可理喻,“李景恒,你話怎能這么說,說到最后,仿佛都是我逼你去做的一般。娶謝瓊蕭、登上皇位,得益的不都是你自己嗎?” “我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我的一百日,便是你的一輩子,你等得起我嗎!”容初緊緊握著雙拳,極力想要去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這樣說著,她還是不爭氣地紅了眼眶。 她甚至不知自己這話究竟是對李景恒說的,還是對她自己說的。 深深的無力感壓在心頭上,容初疲憊地撫開李景恒搭在她肩上的手,望向左手腕間晶瑩透亮的鐲子,“罷了,就這樣吧,待你登基,我便離開,你就當這個世上、你的生命里從未有過容初這個人?!?/br> 李景恒看著容初從他的面前轉身,一步一步走遠,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來。 仿佛他若是不抓緊,她現在便能化作青煙隨風飄散一般。 墨色如深淵般的眸子染上紅意,心底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叫囂。 不能放她離開,不能放她離開! 李景恒再忍不住,三步追上還未走遠的容初,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扯到自己胸前。 他低頭對上她驚詫的雙眸,扯下她面上的輕紗,目光在她毫無血色而微啟的唇上掠過,鳳眸微瞇,掩住眸中那抹危險神色,二話不說,抬手按住她的頸后,讓她無處逃脫。 男人的氣息鋪面而來,容初身子一僵,下一秒便掙扎起來。 可是她卻推不動他半分,眼前這個吻住她的男人如同發狂的惡狼,不給她留半分喘息的空隙,他要將她完全掌控。 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愛臉紅愛別扭的小殿下了。 容初眼中滲出濕意,不行,不能這樣。 她發狠地一口咬下去,咬到李景恒的下唇,血腥味很快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李景恒悶聲一聲,容初趁機一把將人推開,只是跑了兩步,再次被他追上。 身子驀然被推到一旁的樹上,身上有傷口撕裂,容初倒抽一口涼氣,疼得她眼淚迸出,她想直起身來,卻被李景恒按住雙手,抵在樹干上。 “你干什么??!”容初的聲音帶上了哭腔,眼前的這個人,陌生得讓她恐懼。 李景恒目光深沉,不作言語,一手握著容初的兩只手腕舉在她的頭頂,另一只手不留情面地去取容初左腕上的鐲子。 容初在意識到李景恒的意圖后,慌了起來,她拼命掙扎,卻抵不過李景恒的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鐲被取走。 “你這個混蛋,還給我!”容初怒罵,甚至氣得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你敢這么對我,你敢……你這只白眼狼!我不會放過你的!” 見容初這般態度,李景恒便知自己猜對了,如今容初失了法力,屆時只能靠這手鐲離開。 將手鐲收進懷里,李景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這笑意中藏著危險,“容初,事到如今了,別再惹我生氣了好嗎?” 他抬手,撫上容初的臉頰,用拇指輕輕拭去容初眼角將落未落的眼,仿佛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手指順著容初的臉頰慢慢滑下,粗糙的指腹擦過容初染著他的血的唇,李景恒最后雙指捏住容初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現在,是我不會再放過你……”話音落下,他便再次低頭堵住容初的唇瓣。 吻愈發深入,動情時分,李景恒松了容初的手,另一只手也撫上容初的臉頰。 容初被他完全壓制,只能胡亂伸手推搡,捶打著他的肩膀,可是如今虛弱的她,哪怕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也是不痛不癢。 …… 阿碧一直在等容初回去,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人,擔心容初一人出事,阿碧最后還是決心出去尋人。 在慶云宮宮中繞了大半圈后,阿碧終于在慶云宮清云殿殿前的院子里找到了人。 只是…… 看著在樹下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阿碧紅了臉,這…… 她還是等兩位主子完事再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