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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那晶質地晶瑩毫無雜質的玉環還掛在他的頸間,他騰出一只手握住那塊玉環,感受著玉在手心的細膩觸感。 頓了頓,李景恒才回應謝懷裕:“無事,走吧,駕——” 另一邊,容初同天樞一齊潛入劉家,到了劉家后,容初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說劉家經營商行,是京中數一數二的富豪,可也沒人告訴她,劉家是富可敵國的那種富豪! 眼前劉家的府邸就像是一個小型皇宮,府中各殿有幾十座。府邸的范圍從京城中最繁華奢侈的巷子一直延伸到京郊。 府中建筑富麗堂皇可與宮中媲美,就連房頂的飛檐上,點綴的也是少見的拳頭大的明珠。 看出容初眼中的震驚,天樞開口解釋:“劉家作為最大的皇商為皇宮提供各式珍寶、錦緞、瓷器已有五十多年,五十年來賺的的確不少。不過劉家生意能做的這么大,主要還是因為其背后是將軍府的緣故?!?/br> “將軍府?”容初下凡這么長時間,對朝廷局勢還是有幾分了解。 先皇后歿后,皇帝再未冊封皇后,除去李景恒這個曾經的嫡子,宮中只有庶皇子。 皇太子之位空缺使得朝中陣營分為兩派,一派以謝丞相為首,欲推三皇子為太子;而另一派則就是將軍府一派,力保大皇子入主東宮。 “劉家家主夫人,也就是死去的這個劉樂康的生母,便是徐將軍最為寵愛的小女?!碧鞓械?。 “難怪?!比莩觞c點頭,表示了解。 如今還是青天白日,劉府中下人來來回回,擺放棺材的祠堂也一直有人守著,容初與天樞一直隱在暗處。 一晃三個時辰過去,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府中的下人陸續退下,祠堂中守著的劉夫人也在侍女的攙扶下回了房。 換來守靈的是一位年輕婦人,婦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面容雖清麗,可因太過慘敗而顯得十分憔悴,容初猜想,這應該是已逝劉樂康的妻子。 容初與天樞又等了一會兒。 直到守靈的婦人頂不住困意迷糊過去,劉府的夜最終沉寂,四周一片靜謐。 天空中的黑云遮了殘缺的月,也吞噬了夜空的最后一絲光亮,只有劉府祠堂門外掛著的兩盞白燈籠中的燭火,還在迎風明明滅滅。 容初與天樞一前一后閃入祠堂中。 為了防止婦人突然醒來,容初施了個法,讓她睡死過去。 祠堂正中的墻上,寫著偌大的一個“奠”字,“奠”字之下,停放著一幅上好的檀木棺材,這應該就是劉樂康的棺材了。 容初與天樞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天樞施法,無聲無息地將沉重的棺蓋打開。 然而棺蓋打開了,棺材之中卻空無一物。 容初震驚地抬頭,發現天樞眼中亦是同樣的驚訝。 “怎么會這樣?尸首不在棺材里,會在何處?”容初疑惑。 天樞再次施法,將棺蓋合上,“應該還在劉府之中?!?/br> 容初神色一擰,掌中結印,指尖逐漸泛起點點白色光芒。 “你做什么?”容初施法還未結束,便被天樞將手按住。 容初不解地看向天樞道:“用搜尋術啊……” “你真是……”天樞對上容初疑惑的眼神,無奈地道,“你用這種高階仙術,是怕開陽不能早點發現你嗎?” 容初聞言,身子一僵。 “那怎么辦?” “先找找看有什么線索?!?/br> 容初沒有辦法,只能聽天樞的話,查探屋子里的角落。 祠堂的東北角擺放著一個上好的古董青花瓷瓶,釉色鮮艷,保存完整,是個不可多得的寶物。 容初目光從瓶身上掠過,不經意間一掃,卻注意到瓷身身上有明顯的擦痕,再往下看,瓷瓶底部的地面,也有不甚清晰的劃痕。 容初嘗試性地用手轉動瓷瓶,沒想到真的被她轉動了! 緊接著,距離瓷瓶不遠處出現一道暗門。 容初與天樞對視一眼,二人默契地閃進暗門之中,無聲無息。 暗門之內是一道狹窄的甬道,兩邊的石壁上燃著數百只蠟燭。 容初與天樞沿著這條逼仄的甬道走了許久,最后進入一個石室之中。 石室的中央放置著一副水晶棺材,水晶棺材的四角上,掛著詭異的黃色道符,水晶光之中躺著一人。 容初走近,只見水晶棺之中那人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唇角卻掛著一抹詭異的笑意。 “這應該就是劉府的劉樂康了?!碧鞓械?。 容初點點頭,隱約間,她察覺到劉樂康身上飄出淡淡的妖氣。這妖氣隱匿在一股奇特的脂粉香中,微不可查,應該是兇手殺害劉樂康時不小心沾染在他身上的。 “劉府家大業大,只有劉樂康一個獨生子,這獨子死后劉府卻安安靜靜處理喪事,也不執著于追查兇手。再加上如今這尸體出現在這個地方,我怎么越想,越覺得有些奇怪?!比莩蹩粗Ч字系闹浞?,瞇了瞇眼。 還有這咒符,她竟未曾見過。 “你說的是,我們不如去劉家家主那邊再探探情況,如何?”天樞提議。 “好……” 容初剛開口,耳邊卻傳來一聲虛弱的低喚。 “容……初……” 是李景恒的聲音!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