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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年喉結滾了滾,想起當時情緒失控把人抵在墻上親吻的畫面,腺體也有些發燙。 一時之間本就不甚清白的氣氛更加曖昧。 白桃懊惱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的提這個做什么?還嫌現在氣氛不夠尷尬嗎?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br> 白桃打斷了長久的靜默,見沈斯年想要跟上來,她連忙擺了擺手。 “不用送了,就這么幾步路。你趕緊回去吧,夜里冷別著涼了?!?/br> 盡管這么說了,沈斯年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即使轉身了白桃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少年的身影和月色一樣涼薄,那眼神卻灼熱。 直到白桃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視野后,沈斯年這才緩緩移開了視線。 他剛轉身準備回去,余光瞥見了女人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媽……” 沈斯年頓了頓,斟酌了下語句說道。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你剛才說的太過了。白桃不是故意吊著我,我和她的情況很特殊,我不是她唯一的天命,她一時半會沒辦法做決定很正常?!?/br> 這話沈斯年憋了許久,他被剛才女人被嚇到了,生怕白桃誤會或是多想。 對于白桃他總是太過小心翼翼。 關于謝崢的事情沈斯年之前有隱約提到過,但是并沒有提起他是白桃的天命。 這才讓女人以為白桃有些故意吊著他的成分,在兩個omega之間搖擺不定。 “……你是說你和那個叫謝崢的男生都是白桃的天命?” 女人驚愕地看向沈斯年,見他語氣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后,神情更加嚴肅。 “那她就更不應該一直拖延著?!?/br> “她有選擇的余地,可你沒有?!?/br> 先前女人還顧忌著是不是自己太著急了,如今聽到沈斯年這話后這點顧忌蕩然無存。 女人雖然不認識謝崢,卻見過幾次。一次是在家長會的時候,一次是在高一藝術節的時候。 那個少年和沈斯年完全不同,家世顯赫,生的也俊俏,聽說白家和謝家還是世交。 哪怕沈斯年是白桃的天命,伴侶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是白桃一個人的選擇就能決定的? 世家聯姻都是為利益不為感情,那個謝崢還是白桃的天命,她不覺得白桃會因為謝崢而選擇少年。 就算她愿意,白家會愿意嗎? 想到這里女人眉宇之間折痕漸起,看著沈斯年神情晦暗的樣子一頓。 “……斯年,這世界上得償所愿的事情很少。在能及時脫身之前,你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br> “什么是最壞的打算?還沒開始我為什么要做打算?” 少年突然這么反問了一句,那雙眸子在夜色里如野獸一般帶著戾氣。 沈斯年從小到大物欲什么都不高,喜歡的東西很少,但是一旦是他想要的,他會像是鬣狗一般死死咬住不松口。 這個性子讓女人很是擔心。 尤其是在看到他竟然對白桃這么執著的時候,她不免有些心悸。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會尊重她的選擇嗎?我以為你已經做好了……” “媽,你怎么和她一樣我說什么就信什么?” 沈斯年的面容在光影之間看不分明,夜風拂過他的額發,他的眉似覆了一層霜雪。 “她選擇了又如何?誰能保證他們走得長遠?” …… 晚上十一點。 這還是白桃自穿到這個世界以來頭一次回來得這么晚。 平常這個時間點白衡早就休息了,白桃輕手輕腳地推開門。 剛一走進來,“啪”的一聲,墻上的開關響起,燈一下子被打開了。 整個屋子亮若白晝。 “喲,舍得回來了?” 青年抱著手臂居高臨下注視著白桃,余光看到她耳朵上的紅痕一頓。 “可以,玩得還挺刺激的?!?/br> “……” 是玩得挺刺激,但不是那種刺激。 白桃沉默了一瞬,知道自己頂著這個咬痕說再多也只是越描越黑。 “怎么回來得這么晚?游樂場玩了一轉沒盡興還去開.房了?” “?!哥,你,你胡說什么?我們還未成年呢!再說我和沈斯年也不是那種關系,我就是陪他出去過個生日,不小心玩得忘了時間而已,你別想歪了?!?/br> 白衡挑了挑眉,調侃著說道。 “不是那種關系?看來還是我誤會了,我看你這一擲千金的樣子還以為你對他上心了?!?/br> “不然怎么過個生日而已,卡都要刷爆了?!?/br> 煙火本來就不便宜,又是包場又是把湖邊的人清走各種準備的。 算下來的確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白桃當時付錢的時候也沒太在意,直接就刷卡了。 這扣費的消息估計是發到白衡手機上了,不然他也不會知道。 “唔,這不是你說禮物準備的太爛大街這才把卡給我讓我刷的嗎?” 白衡是這么說的,可是他沒想到會這么豪橫。 倒不是他舍不得這點錢,要是是白桃花的隨便刷多少都沒事,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是對象變成了沈斯年,他怎么想怎么不平衡,有一種自家meimei拿著自己的錢養男人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