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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一邊說著一邊往一班方向掃了一眼,他剛想要說什么,不想在不遠處的樓梯口看到了謝崢身影。 他在辦公室里將當天的事務已經處理好了,從窗戶那邊看到白桃還在忙,又多等了一會兒。 等到白桃往教學樓方向進去了之后,謝崢卡著時間收拾好了東西也跟著下來了。 不想白衡竟然也在。 謝崢以為他是發現了昨晚白桃半夜出來找他,緊張得往后退了一步,后面是臺階,險些摔倒。 好在先一步扶上了扶梯。 “衡哥?!?/br> 白衡還是頭一次見謝崢面對他時候這般局促,越發覺得他是因為這次標記的事情心虛了。 不過白桃在易感期也必須標記,他也沒揪著多說什么。 “你身體好些了嗎?” 青年語氣平和,也不見動怒的跡象,謝崢松了口氣。 “我沒事,這一次發熱期多虧了白桃,要不是她幫我做了臨時標記我可能還會在醫院隔離室待著?!?/br> 謝崢這一次學乖了。 他放低了姿態,將這一次標記的受益者說成了自己,功勞全推給了白桃,絲毫沒有提起是他怕對方腺體受損主動幫她的。 果不其然,原本還神情冷淡的青年聽了這話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過來。 然而他還沒舒坦多久,白桃連忙解釋道。 “不是的哥,是我主動標記了謝崢,他原本已經找好了發熱期的標記對象,是我沒忍住把他標記了?!?/br> “要真要說,應該是他幫了我才對?!?/br> 白桃著急想要為謝崢解釋,可這個時候她這么跳出來和胳膊肘往外拐沒什么區別。 這讓白衡臉又沉了下來。 什么叫幫了你?當時沈斯年明明也在,他也是你的天命,你這個標記了的人會不知道? 又不是只有謝崢一個選擇,沈斯年能忍住幫你去找醫生過來,他就忍不了非要上趕著來獻身? 要是之前不知道沈斯年也是白桃的天命,白衡倒也不會對謝崢這么不滿,覺著是不得已而為之。 然而有了沈斯年這么前后一對比,他越發覺得是謝崢蓄意勾引。 “我有說什么嗎?你這么著急忙慌跳出來解釋什么?搞得我好像多針對他似的?!?/br> 謝崢聽出了青年話里有話,薄唇抿著,那雙淺藍色的眸子晦暗明滅。 意識到今天可能沒辦法和白桃一起回去了。 畢竟白衡這么不待見他,要是他再沒一點眼色非要厚著臉皮在他面前晃悠,他估計更看不慣他了。 想到這里,謝崢抬眸看了白桃一眼,然后沉聲說道。 “衡哥,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標記的事情我之后再找機會親自登門道謝?!?/br> 他話音剛落,好巧不巧沈斯年聽到了走廊外面的動靜,后腳也出了教室。 謝崢視線一頓,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看到前一秒還對自己冷淡無比的男人,眉眼rou眼可見地柔和下來。 然后徑直朝著沈斯年所在方向過去了。 “我就說剛才怎么沒看到你,原來你還沒出來啊。怎么樣,身體好些了嗎?你們學校醫生怎么說?要不要周末我帶你去醫院再看看?做個全身檢查什么的?!?/br> 同樣的話題,一個隨口一問,惜字如金,一個關切備至,滔滔不絕。 對比強烈,謝崢氣得臉都綠了。 媽的,還敢說什么也沒說? 這他媽要說沒背著他說了他三天三夜的壞話,他都不信。 沈斯年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把自己是白桃天命的事情告訴了白衡,好感度竟然能提升這么多。 看來白桃這情況除了謝崢,可能就真的只有他這一個選擇了。 沈斯年頓了頓,剛想要說沒事,可謝崢突然轉身走了過來。 伸手一把把他給拽了過去,動作粗魯的把他手臂架在了肩膀上。 “……你干什么?” 謝崢沉著眉眼,壓低聲音,咬牙切齒說道。 “還能干什么?送你回家啊?!?/br>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踩著衡哥在的時候出來。怎么?昨天嚼舌根沒嚼夠,又想厚著臉皮跟他們回去接著嘮?” 沈斯年皺了皺眉,想要掙開謝崢的束縛,可對方的體能比他高太多。 他很難掙開。 “放手?!?/br> 謝崢不為所動。 正在他打算強行把人拽走的時候,沈斯年眼眶一紅,求助地看向一旁的白衡。 白衡看到少年手腕被謝崢都抓紅了,語氣也有些不悅。 “嘖,謝崢差不多可以了啊。都是同學,你下手怎么這么沒輕沒重的。趕緊松開?!?/br> 謝崢冷笑了一聲。 搬救兵,裝可憐是吧,誰不會? 他壓著心頭的惡心,模仿著沈斯年那可憐巴巴的模樣,神情委屈地看向白桃。 那眼神濕漉,淺藍色的眸子透著水澤瀲滟,耷拉著腦袋,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白桃見他這樣心疼得不行,上前抱著他柔聲順著毛。 少年一開始也就是裝裝樣子。 結果白桃這么一安撫,他還真的委屈上了,紅著眼眶在她耳畔不滿地控訴。 “沒事沒事,我哥脾氣就這樣,不是故意針對你……什么?你說他對沈斯年語氣就很好,那是因為昨天是沈斯年把我送回來的,所以比較客氣而已。真的,你別多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