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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年? 對方說的話她每個字都明白,怎么湊在一起她反倒給繞糊涂了。 “什么意思?不是alpha暴走嗎?這和沈斯年有什么關系?” “你忘了?你剛才被明雪給刺激到信息素溢出的時候沈斯年就在你旁邊,你也知道你的信息素對omega影響有多大,你當時只顧著謝崢了,沒留意到他的情況?!?/br> 沈斯年來找他拿信息素匹配率檢測表的時候狀態就不怎么好了,起初打個抑制劑休息下應該也沒事。 只是后來不知怎么的,在得知了白桃早就知道他是她的天命,卻隱瞞著不說后,他的信息素就有些失控了。 沈斯年本就和其他omega不同,他們的信息素很淡,除了白桃基本上對其他alpha沒有任何感覺。 也就是說只有白桃的信息素才能安撫。 要是換作以往時候,林海直接便去找白桃了。 只是今天不湊巧趕上了謝崢依賴期,他只得卡著時間,等到安撫得差不多了這才過來。 “他現在情況很不好,一小時之前就發熱了,用抑制劑也不起作用。你這邊既然沒什么事了,就過去看看他吧?!?/br> “你應該知道,他離不開你?!?/br> 林海說的很隱晦,可白桃卻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是因為之前沈斯年發熱期標記后,沒有在依賴期得到安撫,他留下了后遺癥,只要被信息素刺激到了就會短暫發熱。 這個事情是白桃不久前從林海那里得知的,他說這個情況可能會持續一兩年。 畢竟那是初次發熱,影響的確會很大。 白桃眼眸閃了閃,這才意識到之前沈斯年為什么會情急之下抓住自己。 不單單是謝崢,他也需要她。 只是最后他什么也沒說。 白桃跟著林海到了醫務室。 一推門進去,她便看到了少年面色潮紅,氣息微弱地躺在病床上。 病床在靠窗位置,窗戶沒關,窗簾被風吹動著,日光也隨著窗簾搖曳,在他眉眼掠過。 屋子里紫羅蘭的氣息苦澀又壓抑 ,好似一塊浸濕的布料死死捂住了口鼻,光是感知一下就窒息般難受。 白桃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逆著光坐在了他的床邊。 他的手從被子里露出來,手腕皓白,手背青筋在日光下清晰可見,宛若一樹折斷的花葉垂落。 美雖美矣,卻沒有生氣。 明明是七八月的天,白桃莫名感覺到了一絲寒氣。 她眼眸一動,伸手輕輕碰觸了下沈斯年的手,果不其然,冰涼如水。 “他剛吃了藥,藥效起來了就睡下了,身體忽冷忽熱的,冰火兩重天?!?/br> “而且他現在太虛弱了,你用信息素不要過急太濃他受不住。你慢慢覆上去,然后再適當肢體接觸下,這樣應該很快就能恢復了?!?/br> 白桃聽后將原本準備收回的手重新握住,不想對方似乎也覺察到了什么,指尖微動,虛握住了她的手。 很輕的一下,羽毛拂過一般。 林海見沈斯年有反應,心下松了口氣。 “對,就是這樣?!?/br> “你就在這里守到他熱度退下就成,這里是藥,要是他中途醒過來你讓他吃了再睡?!?/br> 白桃微微頷首,剛說了聲“好”,便看到林海打了個呵欠去一旁的休息室里躺著了。 一時之間,醫務室只有她和沈斯年兩人。 少年的呼吸清淺綿長,紫羅蘭的香氣在空氣里悠悠浮動,她莫名口舌干燥。 她用信息素緩緩覆在他的腺體,剛一覆上,一直躺在病床上沒什么動靜的少年眼睫微動。 感應到了什么一般,慢慢掀開了眼簾。 沈斯年看到白桃的身影一頓,他緩緩眨了眨眼睛,確認不是幻覺后勾了勾唇角。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br> 白桃連忙搖了搖頭。 “沒有,是我的問題,要不是我之前……” 她話還沒說完,少年的食指點在了她的嘴唇。 冰冰涼涼的,帶著花香。 “是我咎由自取,和你沒關系?!?/br> 沈斯年臉色蒼白,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卻亮的出奇。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一片云。 “謝崢好些了嗎?你這么突然過來……很為難吧?!?/br> “他已經沒事了。而且他不知道我過來了,林醫生怕刺激到他沒告訴他?!?/br> 她看著沈斯年嘴唇有些干,起身接了杯水,還順帶著把桌子上的藥給拿了過來。 “剛才林醫生說你醒了就把藥給吃了,諾,吃了藥再休息吧?!?/br> “謝謝?!?/br> 沈斯年低聲說道,手支撐著身體準備起來,白桃見他這般吃力趕緊拿了個枕頭墊在他背后。 他好不容易坐起來,在伸手接杯子的時候手抖得厲害。 要不是白桃拿著沒松手,那杯子估計已經打倒在地上了。 “……還是我來吧?!?/br> 白桃說著坐在床邊扶著沈斯年,將他身體大半的重量放在她的身上。 然后將藥片遞到了他的手邊。 沈斯年抬眸看了白桃一眼,她并沒有注意到,視線全然落在手中的藥片上。 他喉結滾了滾,沒有伸手去拿。 而是低頭貼近她的掌心。 白桃還沒回過神,感覺到掌心一片濕熱,觸感柔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