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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似的。 留意到白桃的眼神在他脖子處游離。 沈斯年皺眉厭惡地側開臉,抬手覆在了腺體,擋住了她的視線。 白桃沉默了一瞬,在眾人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動手的時候。 她壓著紅唇,抬起手不大自在地撓了撓面頰。 “那個,你傷的好像有點重,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吧?!?/br> 沈斯年不知道她這一次又要玩什么花招,所以冷著眉眼,不為所動。 腺體的疼痛讓他額頭和鼻尖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他咬著下唇,垂眸斂了神情,無視她準備轉身離開。 白桃一著急,條件反射地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力道并不大,對方卻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白桃一愣,順著看了過去。 只見那晧白的手腕上有一塊很重的淤青,看著觸目驚心。 之前打球的時候她便叮囑其他人盡量別往沈斯年那里砸,所以從頭到尾除了王淇那一下擦到了少年的脖頸之外,球再沒有砸過他。 “你這里怎么受傷的?” 沈斯年聽了這話,總算抬眸正眼看了白桃。 而后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冷笑。 “你揍的?!?/br> “……” 白桃噎住了,在少年冰冷的視線下悻悻松開了手。 沈斯年原本是不想再搭理白桃的,可這時候余光一瞥,好巧不巧也看到了她唇角的淤青。 他沒問,只視線停頓了一瞬。 白桃發現了。 她指尖微動,順著他視線摸到了自己的唇角。 在沈斯年有些疑惑的神情下尷尬地笑了笑。 “好巧,我也是被人揍的?!?/br> “……” 第五章 蠢 沈斯年其實一開始是沒打算參加什么排球比賽的。 只是他身體本就不好,隔一段時間就會因為生病請假,缺席了不少課,沒辦法,只得從一些課余活動上來補學分。 因此他在看到白桃的時候做好了一會兒被針對欺負的準備。 只是他所料想到的被球從頭砸到尾的情況并沒有出現,更離譜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對方不僅沒有砸他,反而一直在刻意回避他所在的方向。 徐峰是校排球隊的王牌,不僅如此,一班這邊上場的幾個人也多半都是和他一個隊的。 要不是因為其中有個alpha前段時間下樓不小心踩空摔斷了腿,可能今日也輪不到沈斯年作為替補上場。 也就是說一班這里各個實力強勁,如同銅墻鐵壁一般難以攻破。 ——而沈斯年是這支隊里唯一的漏洞。 所以在比賽開始之前徐峰就特意叮囑過其他同學多留意他這邊,幫著防御一下。 alpha的勝負欲本就很強,白桃尤其。 這個結論倒不是因為沈斯年的偏見,而是根據白桃挑戰謝崢,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大量事例得出的。 她就算贏不了這場比賽,也絕對不會讓自己輸的那么難看。 徐峰他們都認為白桃勢必一上來就會針對沈斯年,沈斯年也是。 可是意外的是白桃非但沒有針對他,就連三班的那些人也都盡量避開他在發球和回球。 若不是最后王淇受信息素影響,估計他也不會挨那一下。 不過沈斯年除了驚訝一瞬之外,心下并沒有任何波瀾。 白桃這人有多惡劣他太清楚了。不說她是如何欺負他的,單是有一次走廊有同學沒看路不小心撞到了她她都能摁著對方揍一頓,便可見一斑。 這一次沒有像他預料之中那樣針對自己,也只可能是心情好或者在憋著其他別的法子折騰他。 畢竟兩年了,這種情況他早已屢見不鮮。 想到這里,少年沒再說什么,只斂了神情用手遮擋住發紅的腺體,轉身打算離開。 結果也不知是剛劇烈運動體力不支,還是太陽太大中暑的原因,他剛邁出一步,眼前一黑,整個人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小心!” 白桃離得近,見對方要暈倒了趕緊伸手扶住了他。 先前情急之下扣住手腕的時候她就覺得對方瘦得厲害,如今他失了平衡身子大半重量靠過來竟也輕得像張紙似的。 她虛扶著他的肩膀,垂眸看去。 只見沈斯年面色蒼白,咬著唇竭力忍耐著,可他鼻尖的汗珠和不自覺攥緊的手還是把他此時的痛楚暴露無遺。 此時少年的意識不清明,日光太盛,加之目眩頭暈,掙扎著幾次想要推開白桃卻無果。 他咬了咬牙,頗為惱怒地瞪了白桃一眼。 “放開……” 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那聲音喑啞得厲害,尾音因疼痛而顫顫巍巍。 那一眼冷冽似冰,盛滿怒火的眼睛又漂亮得像寶石。 明明晦暗卻璀璨。 真好看。 白桃突然有些理解為什么原文里原主會這么討厭沈斯年了,在這個世界里alpha無論男女都是一種性別。 同性相斥,她有嫉妒心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換作是她的話,她心里還是更多的把自己定位在女孩子的視角。 反倒有些異性相吸的感覺。 不過這無關什么男女之情,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只是單純的欣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