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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太粗糙,眉眼也不精致,嘴唇為了呈現飽滿狀都畫出了界,腰太粗,腿太短,魏寧侯越看越氣,什么月兒,分明就是個曰兒! “退下去!” 面含羞色的月兒微微一怔,可是她做的有什么不對嗎? 想到一貫云淡風輕的白侍郎,在見到她與南疆圣女有幾分相似的臉后,也在榻上變得如猛獸一般不知節制,月兒鼓起勇氣,倚身向前,緊貼太傅□□的胸襟,用甜膩的聲音問:“太傅,月兒可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寧侯一腳踹出席面。 絲竹聲戛然而止,臺下的百官和官眷們面面相覷,望向趴在琉璃金磚上咳血的美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 心狠手辣,喜怒無常,不近女色的魏太傅又歸位了! 魏寧侯渾不在意眾人的反應,厭惡地拂了拂方才被小宮女貼過的前襟,冷哼一聲離席。 白秋水冷冷地看向魏寧侯離去地背影,對于周遭官僚的竊竊私語,充耳不聞。 出了宮,太傅并未回府,而是騎馬來到了陸宅。 走進屋內,魏寧侯抬眼看向墻上掛著的數幅美人圖,忽然覺得眼前地場景似曾相識。 當年他領兵前往閩南,手刃閩南王周珀忠,在的周珀忠的屋內,同樣掛滿了陸明悅的畫像,而他府中的嬌妻和小妾,在眉眼和身型之中,無不與陸明悅有幾分肖似。 看來當年陸明悅在用毒蚣折磨閩南王的身子后,亦在他生后的數年余中,折磨著他的心。 當時他還恥笑周珀忠癡心妄想,只能對著一屋子畫作和一群東施效顰的美人欺騙自己。 可方才在酒宴上,他居然情不自禁被與陸明悅模樣相似的小宮女吸引,如今的自己,又和當年的周珀忠有何區別? “太傅,烏軻送來的飛鴿傳書?!背k[小心翼翼地遞上密封的竹管。 魏寧侯拆開信箋,劍眉微挑。 信中,烏軻指出在幾日前的巫蠱大賽上,新任南疆王身側的美人在最后一戰中力挽狂瀾,為圣殿贏得神女權杖的鎮守權,惹得南疆百姓擁戴,封為新任圣女。 魏寧侯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撫過信中美人的畫像,轉瞬間,便已做下決定。 “把門右相和王勢將軍請到府上?!?/br> 既然已知曉美人的下落,自然要親手抓回來關入府內,管她是南疆圣殿圣女還是北朝先帝遺女,管她心中到底有沒有自己,陸明悅在他身上欠下的風流債,必要在此生償還。 就算是一個心中無情無欲的美人,也比假人要強! 魏寧侯薄唇微抿,把信中神采飛揚的美人畫像收入懷內。 **** 在南疆百姓的推崇和圣殿的施壓下,成璟不得不再次冊封陸明悅為南疆圣女。 陸明悅未曾想到,有朝一日,她還能重新回到圣殿內。 圣女袍是由珍珠蠶絲混著軟金絲絞成,穿在身上華麗異常,光彩照人,時隔一年,陸明悅再次穿上圣女袍,端坐于圣殿之上,她明艷的大眼朝殿下掃去,紅唇微啟。 “羅長老,不知你請來的那位燕婉夫人,現在何處?” 羅尚姬隱在長袖下的雙手微微打顫,她盡量放緩語氣答:“回殿下,燕婉夫人的腿治好后,已返回北朝?!?/br> “既然如此,我與她的賬稍后再做清算?!标懨鲪偮曇舳溉晦D冷道:“只不過在此次巫蠱大賽中,羅長老的表現讓我非常失望!” “我并沒有輸,輸得是徐長老!” “可是你贏得非常吃力!”陸明悅星眸含笑,從高臺上緩緩走下,戲虐地打量起氣得渾身發顫的羅尚姬。 “你...!”羅尚姬氣結。 “放肆!要喚殿下!” 陸明悅蔥白玉手在羅尚姬肩膀處輕輕落下,瞬間,羅尚姬仿若受到了重創,臉色慘白,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你霸占圣殿資源一年,非但沒有長進,還頻頻利用圣女之權把殿中禁止外傳的毒盅送給北朝權貴,實乃犯了大忌,按照圣訓,理應投入水牢?!?/br> “把我關入水牢?只怕這事殿下一個人做不了主,還請你先行問過南疆王?!绷_尚姬面露不屑,譏諷道。 “南疆王剛剛即位,定有許多瑣事要處理,何須讓這等小事驚動大王,來人,把羅尚姬壓入水牢?!?/br> 殿內無人動身。 “哼,真以為穿上圣女袍,就會有人聽命于你?你個雜血種也配提殿中的圣訓...” 寒光一閃而過。 羅尚姬再也說不出話來,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地上的一截舌頭,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卻只摸到一手淋漓鮮血。 一旁的徐長老嚇得癱軟在地,羅長老贏得吃力都落得這個下場,那他這位輸得一敗涂地之人又要面臨什么樣的責罰。 陸明悅蹲在羅尚姬耳畔低語:“在你鎮守不住權杖之時,成璟就放棄你了?!?/br> 陸明悅站起身,冷冷地環視殿中的幾位長老和殿徒們,沉聲道:“來人,把羅尚姬打入水牢?!?/br> 終于,戰戰兢兢的殿徒們走上前,拖走了滿身鮮血的羅尚姬。 陸明悅看了眼匍匐在地的徐長老,嫣然一笑道:“徐長老何必行此大禮,快快起來?!?/br> 殿中的長老們不敢抬眼,心想:喜怒無常的羅剎女又歸位了。 第79章 .失憶、魏寧侯陰沉著臉點點頭,轉頭問常隱:“你是如何發現阿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