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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傅已經回朝,此事自然不能算作在行軍期間發生。黃公子是因為服侍了五石散而獸.性大發,并非蓄意要欺辱陸姑娘?!卑浊锼畯墓賳T中走出來,對刑部侍郎提出反駁。 “本候手中的軍牌還未交給皇上,此時此刻亦在行軍期間。況且,本候斷不可容其他男子當著北朝百姓的面對我未來的妻子口出yin.辱之言。無論如何,黃紓郎今日必死?!?/br> 魏寧侯說完這些話,在場的官員皆是目瞪口呆。 太傅...居然說那位南疆舞女是他未來的妻子,那就是未來的太傅夫人,北朝的第一侯夫人。既然如此,黃公子不僅當眾對太傅夫人口出污穢之言,還意圖輕薄。確實該殺。 只是,太傅若真是娶了南疆舞女為妻,這種色令智昏的行為與黃紓郎不相上下??! 魏寧侯冷然道:“黃統理教子無方,意圖持刀行刺大帥,亦當問斬。來人,把黃統領押入刑部大牢?!?/br> 黃統理還沒從震驚中醒過神,就被人塞住嘴巴拖走,他扭頭看向白秋水,眼中滿是求助之意。 白秋水暗暗握緊手中的骨扇,潔白的象牙骨扇柄悄然斷裂,臉上依舊保持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既然如此...白某在此恭賀太傅喜得佳人,不知太傅和陸姑娘的婚事安排在什么時候?” 魏寧侯慢條斯理地整理起身上的胃甲,亦不拿正瞧白秋水,他薄唇微微勾起,略有遺憾道:“陸姑娘年紀尚小,本候剛剛平復閩南叛軍回朝,亦是抽不出時間,如此一來,婚期怕是只能定在明年?!?/br> “陸姑娘身世坎坷,歷經波折終遇良人,和太傅郎才女貌,實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卑浊锼庥兴?,暗中觀察魏寧侯臉上的神色。 魏寧侯終于抬眼看向白秋水,漆眸略帶冷意,涼涼道:“白侍郎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多cao心一下自己的婚事。不然白左相恐會擔憂后繼無人,再從族們里過繼個有子嗣的兒子到膝下?!?/br> 當下文軒帝的皇后就是白夫人過繼到膝下的女兒,魏寧侯此言可謂是蛇打七寸,陰損至極,把笑盈盈地白秋水懟得啞口無言。 *** 太傅回京第一日就把禁軍統領之子釘死在自家的酒樓上,還尤不解恨地抄了黃家,若不是白左丞率眾臣極力阻攔,怕是黃統領也會身首異處。 不過,當日眾人也是看的明白,分明就是黃紓郎意圖輕薄太傅的嬌妻在先,若不是太傅甩出去的一槍阻止了黃紓郎的獸行,怕是那位嬌滴滴的美人就要在滿京城百姓的眼下受辱。 所以此事雖然鬧的沸沸揚揚,百姓們卻異常堅定地認為太傅投擲的那槍得甚好,這才是熱血男兒應有的舉動。 相比于黃家的凄慘結局,百姓們更是好奇那位惹得太傅沖冠一怒的美人,聽聞太傅已經決定娶美人為妻,婚期就定在明年。 此言一出,傷透了京城未嫁貴女們的心,聽聞王家的大姑娘,足足在府里黯然神傷了半個月。 王含鈺自從黃家倒臺后,半個月都不曾出府。只不過她的驚恐遠遠大過于傷心,在看到黃紓郎的尸體后,她對太傅那些風花雪月的幻想全隨那桿冰冷的長槍被扎得稀碎。 王含鈺生怕陸明悅懷疑到那天是自己在作鬼,她事先讓黃紓郎看到陸明悅的容顏,然后哄騙他吃下五石散,再讓小廝們把神智不清地黃紓郎推進陸明悅的包廂。 為了不出差錯,她還聽從了暗中之人的建議,想方設法把陸明悅身邊力氣極大的丫鬟調開,確保事發時屋內只有陸明悅和黃紓郎二人。 她只是想讓陸明悅當眾出丑,讓太傅嫌棄厭惡她,沒曾想魏寧侯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毫不猶豫地要了黃紓郎的性命。 這幾日她一睡著就夢到黃夫人披頭散發,用冰涼刺骨的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嘶喊著還他兒子命來。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都怪陸明悅,都是她,你去找她,是她勾引你的兒子...??!” 王含鈺再次從夢中驚喜,她身上的冷汗浸濕了被單,脖間那股此冷的寒意還在。 黃夫人死了,就在被發配去邊疆的路上,自從姨母死后,她就開始做噩夢。 “小嬋,小嬋!快去拿紙筆,我要寫信!快去!”王含鈺把身子往陰冷的被子里鉆,試圖在被窩里尋找一絲溫暖的熱氣。 她看到銅鏡內披頭散發的自己,眼中透露出癲狂的寒光。 “姨母你放心,我會讓她給你兒子償命,她死了...你..你就不要再纏著我了?!?/br> 第61章 .夜襲、如果她能夠活的過今夜 陸明悅立在院中, 聽到隔壁的那套大宅院內正在熱火朝天地翻修。 阿蠻說隔壁的宅子已經被人買下,也不知道是誰這么燒包?非要在大冬天的時候動土。 隔壁院子是前朝一位親王的私宅,那位親王因凌.辱前朝將軍的妻子, 導致原本正在抗敵的將軍領著叛軍一路打到京城, 皇上不得不下旨送去毒酒,直接把親王毒死在府中。 傳聞那位親王平日驕奢yin逸, 府內更是瑤臺銀闕, 朱甍碧瓦,瑤臺瓊室,華麗至極。所以隔壁院子賣得價格極高。問過價格的人都紛紛咋舌,直呼賣家心意不成,只為了炫耀自己擁有這座價值連城的府邸。 不過陸明悅此刻沒有閑心關注隔壁宅子的主人究竟是何人,因為再過上一會, 北朝第一侯爺, 權勢滔天的攝政王, 當朝皇帝的老師魏太傅,又要到她寒舍內蹭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