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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大人今日可才說過,你從不做過欺男霸女之事?!标懨鲪偰橆a緋紅,眼中卻清澈如水。 “本候現下只想做衣冠禽獸?!蔽簩幒钭焐险f得過火,卻放手松開她。 “方才為本候上藥的時候,腦子里可是在想著其他人?”魏寧侯閉上眼,不再去看這攝人魂魄的小妖女。 太傅大人可是對她下了讀心蠱?陸明悅被說中心思,一時不敢言語。 魏寧侯睜開眼,眸中熾熱的欲.望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怒氣。 “陸姑娘是否也曾這般面對面為成璟將軍療傷?” “太傅這問題好生奇怪,成將軍的傷自由軍醫負責。況且成將軍乃是正人君子,不會在袒露上身,強迫女子為他素手親敷?!标懨鲪偝爸S道。 魏寧侯無視她的揶揄,繼續咄咄逼人問:“那方才陸姑娘在想什么?” “小女在想,太傅既已決定和南疆聯手,那...何時準許小女離府?” 魏寧侯輕笑一聲,身體后仰,將腦袋枕在陸明悅柔軟的腿上,嗅得美人馨芳滿體:“陸姑娘莫要天真,既然本候決定與成璟聯手,你這枚’質子’便應該乖乖呆在本候府內?!?/br> “承蒙太傅高看,可惜小女已是南疆棄子,不堪質子大任?!标懨鲪倧妷合掳淹壬线@顆腦袋推下去的沖動回答。 “陸姑娘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成將軍和閩南王二人心中的地位可是舉足輕重?!蔽簩幒钣X得美人的玉腿分外香軟,突然嫌棄起榻上的玉枕。 陸明悅沉默片刻說:“那便依照太傅所言,小女就厚顏在府上叨擾了。太傅,藥已敷好,天色也不晚了,小女先行退下?!?/br> 她伸手欲推開太傅大人金貴的腦袋,卻被魏寧侯一把抓住雙手,放到他額頭上說:“望陸姑娘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本候現下頭疼得狠,想借陸姑娘纖纖玉手疏解一二?!?/br> 陸明悅覺得此刻的太傅如三歲小孩般粘人,但他身上的傷的確是拜自己所賜,便不欲再和他涇渭分明。于是取來濕帕子擦干凈自己的手,在太傅額間不輕不重的按下。 片刻后,陸明悅終是忍不住道:“太傅把眼閉上吧,別再老盯著小女?!?/br> 魏寧侯順從的閉上雙眼,感受美人手指尖傳來舒適的力度,聞著她身上獨特的馨香,漸漸睡了過去。 陸明悅感受到太傅發出平穩綿長的呼氣聲,驚訝地想,太傅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待確認太傅真的入睡,她不禁莞爾一笑。太傅心可真大,就不怕她被白家或者周氏皇族收買,趁他熟睡后來個手起刀落嗎? 陸明悅輕輕地把太傅的腦袋放在枕上,為他蓋上薄毯。 她一邊捶打發麻的雙腿,一邊打量太傅的睡顏。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瘦削的下巴。緊閉的鳳眼也掩去往日的戾氣,這等容顏真是無可挑剔。 只是此人位高權重,而且....陸明悅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指上的牙印,還有點色膽包天,睚眥必報。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提醒自己,切莫不要把太傅的一時新鮮當作是一片真心,重蹈傳聞中那位圣女的覆轍。 陸明悅剛從房里剛退出來,榻上的魏寧侯便睜開雙眼,隨即坐起身,他伸手撫過陸明悅方才坐過的位置。 剛剛他的確是睡著了,可是陸明悅一動,他便醒了。 即便閉著眼,魏寧侯也能感受到陸明悅在打量自己,隨后聽到她的一聲輕嘆,什么意思?嫌棄自己面容丑陋嗎! 待王勢攻下了閩南,他要親自去視察陸明悅提及的礦山,借此機會也好觀摩一下成璟將軍,到底是何等容姿? 見陸明悅退出屋,張管家應身上去問:“陸姑娘,熱水已經備好了,要不要梳洗一番?” “不必了,阿蠻和南枝已經在藏嬌閣備好水了,張管家,太傅大人已經歇下。小女也要回去了?!标懨鲪倢埞芗掖蜻^招呼,拖著發麻的雙腿離去。 張管家在陸明悅身后悄悄打量起來,算算時間,太傅大人這次應該是得手了吧,不過太傅也真是吃飽了打廚子,念完經打和尚。就連陸姑娘這般絕色的美人,居然也不肯留宿,讓人家酸著腿回去。 藏嬌閣內,阿蠻已把水燒了三遍,還沒見小姐回來,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竄。 南枝看她抓耳撓腮地轉來轉去只覺得眼暈,不禁開口說:“阿蠻你能不能別晃了,轉得我頭都暈了?!?/br> 阿蠻沒有應聲,伸手摸了摸木桶里的水說:“水又涼了,我再去熱一遍?!?/br> 南枝沒有起身,肯定地說:“我看不用熱了,這么晚了,姑娘肯定是在太傅的房里歇下了,阿蠻你是不知道,是我在府里這么多年,姑娘可是第一位在太傅屋里歇下的夫人,也難怪,姑娘這么美....” “我家小姐才不要當什么狗屁夫人,她今夜一定會回來?!卑⑿U生氣地把木勺甩在盆里,擊起的水花濺了南枝一臉。 南枝叫了一聲,把臉上的水珠抹掉,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阿蠻喊道:“我說你個榆木腦袋里灌得都是些什么漿糊!非要陸姑娘這么不當不正,沒名沒份的住在太傅府嗎?” 阿蠻懶得跟南枝言語,推開她的手欲去救小姐,剛剛跑到門口,卻跟進來的陸明悅撞了個滿懷。 南枝驚異地望向陸明悅,欲言又止。 “小...小姐, 魏...太傅有...有把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