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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羽涼的家在最里面, 要想去他家, 那必然要經過另一戶人家。 而這另一戶人家,顯然就是問題的關鍵。 小區內的路燈相對于公共道路要明亮許多,人影黑乎乎落在地面。 淺羽涼輕輕踮腳, 拉著牛島若利的胳膊,生怕發出任何動靜吸引了里面人的注意力。 牛島若利有些不懂:“阿涼…” 淺羽涼一臉驚恐, 扭頭用食指擋在嘴唇上,示意牛島若利安靜。 見他站的筆直, 身高完全超過圍墻高度,淺羽涼更是驚恐,拉著他立馬降下。 淺羽涼小時候在這里居住較多, 那么作為淺羽涼的青梅竹馬, 不二周助也一定居住在周圍。 淺羽涼小時候很怕不二周助, 雖然只比他大一點, 但不二表現的過于可靠, 比他爸爸還像他父親。 不二陪伴了淺羽涼的成長教育,除了青春懵懂期產生的失敗暗戀,淺羽涼一般是不太敢招惹不二周助的。 不二周助是個很溫柔的兄長,但那只是對于他們而言,要是讓他知道淺羽涼現在就帶牛島若利回家,淺羽涼覺得自己一定會很慘。 雖然公開是早晚的事, 然而淺羽涼覺得牛島若利現在贏不了不二周助。 這個鐵憨憨腦子一看就沒笑瞇瞇的不二周助好用。 偷偷摸摸的兩人像是偷情的野鴛鴦,畏畏縮縮生怕被周圍的人發現。 踏進房子里,淺羽涼總算吐出一口氣,拍拍胸脯,感覺逃過一劫。 牛島若利總算可以開口:“阿涼,你躲什么?” 淺羽涼扶著牛島若利的肩膀,面色嚴肅:“若利,你要知道問題的嚴重性?!?/br> 牛島若利微微偏頭。 什么嚴重性? 淺羽涼扶額,他忘了,牛島若利并不了解不二周助。 短短的一次意外見面,不足以讓這位單細胞同學了解不二的恐怖之處。 “若利,我記得你沒有兄弟姐妹?”淺羽涼萬分悲痛。 牛島若利點頭,他是獨生子,后面父母就離婚了,并沒有兄弟姐妹。 淺羽涼就知道,他知道一定會是這樣。 雖然他也是獨生子,但他確實有個不是親哥,卻勝似親哥的存在。 淺羽涼面色嚴肅,萬分肯定:“若利,你要記住,沒有人喜歡自己的弟弟meimei帶人回家,哪怕結婚了都不行,更別提未成年了!” 牛島若利似懂非懂,他明白了淺羽涼的意思,但他覺得應該不至于如此。 雖然許久未回來,但家政定期打掃,房子內仍舊一塵不染。 淺羽涼從小與父母居住很少,他那對個性奇葩的父母整天忙于工作,和他的相處時間不多。 但淺羽涼也無法說他們并不愛他,只能說他們的愛過于‘沉重’,淺羽涼無法承受。 那么黏糊的愛,淺羽涼不能理解。 將牛島若利按坐在沙發上,淺羽涼跑去倒咖啡。 廚房里的咖啡豆還未打開包裝,淺羽涼正暗暗較勁,門鈴突然響起。 今天是家政上門打掃的日子,難道是東西忘帶走了? 淺羽涼帶著疑惑打開門,卻看到他費盡心思想要躲避的存在。 手一松,袋子瞬間下墜。 不二周助眼急手快,一把抓住后笑著將它拿住。 淺羽涼仍舊沉浸在震驚中,磕磕跘跘:“不二哥,你怎么來了?” 不二周助現在并未深想,只以為淺羽涼是回來休息。 前幾次來東京,淺羽涼晚上會盡量回家休息,不二周助今天就感覺淺羽涼會回來,結果果然如此。 “剛剛看到燈開了,想著你應該回家了,就過來看看?!辈欢苤鷵P揚手中的咖啡豆,“阿涼,我記得你不喜歡喝…有客人嗎?” 淺羽涼又驚又怕,下意識反駁:“沒有,這個是我自己想嘗嘗,聽說味道很好?!?/br> 尷尬的笑容從沒如此不自然,別說不二周助信不信,淺羽涼自己都不相信。 “是嗎?那我也想嘗嘗?!辈欢苤[瞇眼,語氣開始變化,“阿涼,你是不是藏了什么?” 淺羽涼死鴨子嘴硬:“沒有,不二哥你要相信我?!?/br> 不二周助心想,我就是太了解你了,才肯定你有鬼。 淺羽涼從小到大做了壞事就是這幅表情,現在明顯就是又想瞞著他什么。 不二周助懶得和淺羽涼堵在門口,本來只想來看看他,現在不二周助改了主意。 他得看看,看看這小鬼又干了什么! 見不二周助立馬就要進來,淺羽涼直接抬起雙臂攔住他,對著不二周助的眼睛,淺羽涼緊急頭腦風暴:“不二哥…那個…那個…對!我還沒吃飯,有點餓!” 不二周助笑眼彎彎:“那我現在給你做,家里應該補充了食材?!?/br> 眼見他就要脫鞋,淺羽涼立馬開口:“可我想吃不二阿姨做的,我很久都沒吃到了…” 對不起了阿姨,事后我一定上門賠罪。淺羽涼心里哭唧唧。 淺羽涼眼神飄忽,完全不敢對視,身體開始沁出冷汗,感覺決賽都沒這么累。 要是他和牛島若利都成年了就好,那就沒這么多麻煩事。 還未成年就敢帶對象回家,這可是罪加一等的錯誤。 淺羽涼現在還真希望是他父母在現場,他的父母與其說不同意,不如說鼓勵淺羽涼談戀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