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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自己的專屬寶位,鷲匠鍛治看了眼他那被包裹嚴嚴實實的左腳。 抬頭示意齊藤明,齊藤明簡單答復:“問題不大,比賽結束后我帶他去拍個片子,不是骨頭受傷,大概休息一周就好了?!?/br> 鷲匠鍛治轉過頭,一言不發,沒有人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情緒。 淺羽涼看向場內,今天的他并沒有插科打諢的心思,他也需要安靜一下。 淺羽涼下場的時候還是第二局,那奉獻全部的一球確實扭轉了無形的局勢。 然而好景不長,突發的意外還是影響了大家的心態。 排球場上并不需要同情的藝術,無論對手遭遇任何事情,對于場上選手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獲取勝利。 安慰與夸贊,那是哨聲響起后的事情。 井闥山帶著他們的比分優勢結束了第二局。 淺羽涼回到場邊的現在,比賽已經進入第三局中部。 17:15的記分牌在場邊異常顯眼。 淺羽涼的第一次感覺到懊悔。 要是小心一點就好了! 要是那球不救… 沒有如果,那球必須要救! 牛島若利向他發出挑釁,如果淺羽涼不給出回應,那他這個二傳就是完全失職,哪怕沒有受傷,淺羽涼也會失去站在球場上的資格。 那還是小心點最好??! “干得不錯!”鷲匠鍛治開口。 淺羽涼看著場中奔跑的眾人,輕聲答道:“我知道?!?/br> 無論比賽結果如何,淺羽涼自認用勁了全力。 他奉獻了全部的努力,哪怕結果不如他預期,他也會坦然接受這次的輸贏。 “還是白布做的更好!”淺羽涼補充。 一片混亂中臨危受命,白布遠比他這個前輩靠譜。 白布賢二郎站在網邊,對面就是松下修一和吉野蓮。 白布的身高比淺羽涼還要低,對比兩個近兩米的巨人,他顯得如此弱小。 頂級副攻的滲人氣勢給網前的二傳帶來巨大壓力。 忽略外界的干擾,白布面色平靜。 “白布!”大平獅音接住吉野蓮的扣球,將它送給白布賢二郎。 白布穩健的將球傳給牛島若利,他的傳球并不華麗,天賦或許也并不突出。 但白布明白自己站在場上的原因。 比賽還沒結束! 球還沒落地! 僅此而已。 哪怕比不上前輩的華麗,白布賢二郎也同樣擁有自己的武器。 從白布手里傳來的球向來是十分舒服,高且近網的傳球,是牛島若利最擅長的領域。 牛島若利再次打破三人攔網,但球也再次被古森元也接起。 比賽越是進行,井闥山的防守越是優秀。 白鳥澤除了牛島若利外,大平獅音和其他人也很優秀。 但不可否認,白鳥澤現在只有牛島若利實力冠居全國前列。 這次上場后,白布也想過是否減少給牛島若利的球。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們一掌,淺羽涼在場時其他人的得分效率高的原因,在于二傳手想法奇特,充分運用場中的一切來為己方獲得優勢。 白布目前還不做不到,不是身體的做不到,而是意識的不同。 而且客觀評價,白鳥澤綜合實力確實不如井闥山。 并非選手們不努力,而是兩支球隊的人員實力的確有差距。 白鳥澤球隊目前主要構成為一二年級,三年級前輩們全部退出正選。 雖然這意味磨合后的白鳥澤會是最默契的一屆,但現階段的他們,確實還有很多問題。 井闥山球隊目前以三年級為主,兩只球隊人員構成完全不同。 牛島若利強嗎? 強。 天賦優秀嗎? 毫無疑問。 但他在面對井闥山這支冠軍球隊時,也無法做到以一敵百。 身為高中排球界的豪門,井闥山學院所籠絡的選手既具有實力,也具有天賦。 在雙方天賦相當的情況下,經驗就格外重要。 相處時間最長的三年級越多,就意味著團隊默契程度越高。 以攔網來劃分兩邊的排球,終究是個團隊項目。 默契的井闥山與磕磕巴巴磨合的白鳥澤來對比,怎么看都是前者更可靠。 淺羽涼凝視著場中白布不甘的表情,皺眉深思后突然笑著開口:“我大概不會參加高三的春高…” 鷲匠鍛治扭頭看他,淺羽涼抓抓頭發,輕松散漫:“我不可能走體育保送的路線,我得考慮升學。不管是參加高考,或是準備留學,高三的春高我應該是沒機會去參與的?!?/br> 大學雖然會有體育保送的資格,但以這樣的名額進入大學的學生,必須在大學進行對應項目的訓練和學習,甚至時不時還要為學校參加比賽。 淺羽涼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完全被束縛的感覺。 “我可不想在大學被強制參賽?!?/br> 鷲匠鍛治轉過頭:“你能不能得到名額還是兩碼事?!?/br> “也對!”淺羽涼沒有反駁。 “不過我…或許還是想要勝利?!?/br> “付出了無數時間和精力,要是不傾盡全力,感覺辜負了自己努力?!?/br> 鷲匠鍛治注視著場中的選手,“那是需要你自己考慮的事,但是只要在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