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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萬惡之源淺羽涼同志,直接被鷲匠鍛治罵了個狗血淋頭。 鷲匠鍛治雖然只是高中教練,但他也很少遇見犯這種低級錯誤的選手,氣的他感覺自己少活十年。 本來還準備好好看看淺羽涼面對強敵的做法,這下全沒了。 也再三對其他人強調熱身的重要性,越看淺羽涼他越感覺心梗。 而淺羽涼作為當事人早就習慣了,十分不要臉的舒舒服服的摸了兩天魚,坐在教練席上和鷲匠老頭一邊吃糖一邊看比賽,拋開時不時的訓斥,一切都美滋滋。 這個合宿除了第一天,其他簡直完美! 阿涼點贊。 時間回到現在,大巴穩穩停在體育館門外,雖然只離開了三天,但一回到學校,眾人卻有種死后余生的感覺。 天童覺帶著行李,正想問牛島若利要不要先回宿舍,一扭頭卻發現對方還在車門口等人。 啊咧,他忘了。 早早下車的牛島若利像個門神一樣站在車門口,板著臉盯著車里,球場上霸氣的不行的王牌,現在卻只給人憨厚的感覺。 右肩一個背包,右肩又背一個,兩個包就算了,手上還拎了個牛皮紙袋,這幅搬運工狀態,真是十分不符合牛島若利的氣質。 天童覺轉回頭,覺得真是沒眼看,哪怕不是第一次看了,他還是覺得這樣的牛島若利讓人害怕。 事情還要回溯到淺羽涼同志的受傷之夜,客觀來講,淺羽涼的受傷本來就是他自找的,無論是長個缺營養還是拉伸不充分,都是他自己的疏忽,和其他人沒有半毛錢關系。 但顯然,拉著淺羽涼加訓的牛島若利并不是這樣想的,天然如牛島同學,自然會覺得是他拉著加訓導致的。 雖然被淺羽涼再三否認,但牛島若利還是覺得有自己的原因。別看他天天板著一張臉,說話就像按字收費一樣,牛島若利是個很細心的人,甚至細心到淺羽涼開始害怕。 如果說別人的體貼是按天來,牛島若利的體貼那就是按分來。 一個天天板臉的魁梧大漢時刻跟著你幫忙就算了,隨身幫你帶藥也算了,最恐怖的是精確到秒的提醒你吃糖吃藥。 淺羽涼不知道別人怕不怕,反正他怕了! 別說其他人不相信,哪怕淺羽涼這個被照顧的當事人都覺得自己瞎了眼。 他不信!他真不信? 眼前的牛島若利一定是被替換的,牛島若利是這種人? 而事實證明單純笨蛋只要認準一件事,那絕對是很難改變的。 哪怕頭腦發達如淺羽涼,都沒能在合宿期間改變這家伙的想法。 他解釋了,很努力的解釋他受傷和牛島若利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也拒絕了,很拼命的證明自己四肢健全,完全可以照顧自己。 可他還是失敗了,人生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失敗。畢竟人家是好心,他總不能罵人吧,淺羽涼最終屈服了。反正就這兩天,馬上就好了。 淺羽涼打著哈欠下的大巴,按照他的理解,合宿已經這么累了,回來得讓大家休息一下。 可鷲匠鍛治偏不,一回來就把人帶去開會,IH馬上要開賽了,他可沒淺羽涼這么好的心態。隊里幺蛾子太多,做教練的腦袋都疼。 比賽上場選手肯定是從他們中選,但此時卻有一個重要的位置還沒決定。 鷲匠鍛治背著手,目光掃過在場的三位二傳。 淺羽涼懶洋洋的打哈欠,要是有張床估計立馬就睡了。 瀨見英太盯著某處,整個人呈呆滯狀。 白布賢二郎正襟危坐,坐姿倒是很標準,但眼神飄忽,顯然心也飛了。 在這一刻,鷲匠鍛治突然有種自己很倒霉的想法,怎么他們二傳都是這德性? 白布和瀨見最初也不是這樣的啊,果然是被人給傳染了。 掃過三位二傳,鷲匠鍛治做出決定,沉聲開口:“這次首發二傳,白布?!?/br> 白布賢二郎坐直身子,“在!” 鷲匠鍛治:“你做好準備,首發上場?!?/br> “是!” 眼見有人又開心了,鷲匠鍛治就不開心了,“淺羽涼!” 淺羽涼剛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下一秒立馬收起臉上不合適宜的得瑟:“有!” 鷲匠鍛治狠狠掃了他一眼,“你給我做好準備,再給我渾水摸魚出現比賽上不了場的這種事,你就等著加練!” 淺羽涼很無語,但還是硬著頭皮:“明白?!?/br> 鷲匠鍛治最后看向瀨見英太,對于這位二傳手,鷲匠鍛治其實挺無奈,套用一句矯情的話,生不逢時。 瀨見英太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本身他的實力在任何學校都是可以競爭首發的,但就現在的白鳥澤而言,論穩定,他不如白布賢二郎。論實力,他不如淺羽涼。 不上不下,卻最不可能成首發二傳,雖然也會為選手可以,但身為教練,他的想法就不能和選手一樣。 “瀨見!” 瀨見英太立馬回神,“是!” “你也隨時準備好上場?!?/br> “是!” 雖然被選為首發,白布前二郎在解散后還是主動找到淺羽涼,淺羽涼還以為這小家伙是來道歉的,但他一開口,淺羽涼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淺羽前輩,我不會說抱歉,雖然我還比不上你,但我會盡我所能做到最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