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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芒戈的特護病房內,一個身穿米黃色絲綢睡衣的少年正坐在病床上看著報紙,從窗外照進的陽光剛好打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被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病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有著墨色眼眸的少年走了進來,然后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今天來得真早?!卑⒉祭怂_斯放下手中的報紙,雙手向上伸了一個懶腰,“我以為你要到下午才會出現呢,西弗勒斯?!?/br> “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蔽鞲ダ账闺p臂抱胸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對著那張《預言家日報》抬了抬下巴,“今天下午?嗯?” “啊,你說這個?!卑⒉祭怂_斯掃了一眼頭版朝上的報紙,對布魯特斯身穿監獄制服拿著號牌的照片視若無睹,“的確是下午,三點鐘,第一審訊室?!?/br> 西弗勒斯挑眉:“你不擔心?” “當然不。鉆心剜骨可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他將獲得終身j□j——那么多的目擊證人,就算他是個馬爾福也無法脫罪?!卑⒉祭怂_斯回答得很輕松,帶著一絲解脫的味道。 “嘖?!蔽鞲ダ账挂馕恫幻鞯剡屏诉谱?,發出一聲響亮的嘲弄,“我還以為你會感到悲傷?!?/br> “奇怪的想法?!卑⒉祭怂_斯慢吞吞下了床,走到衣柜那邊去挑選著下午出庭用的長袍,“我當然感到悲傷——但也僅僅是悲傷?!?/br> 西弗勒斯審視著少年的背影:“這就是馬爾福的生存之道?” “是的,一切為了馬爾福?!币矠榱吮R修斯,阿布拉克薩斯在心中默念著。為了驅趕著心底的那份愧疚,他決定換一個話題,“今天庭審結束后,我就離開這讓人壓抑的地方,然后就有空幫你收拾——你打算和我住一起,還是單獨來個房間?” 西弗勒斯皺眉:“自己——以及為什么?” “什么?”阿布拉克薩斯轉身,將脫掉的睡衣隨手扔在了床上。 “為什么——選擇了我?”西弗勒斯的語速很慢,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說清楚他的疑問,“我只是個身世不明的混血?!?/br> 阿布拉克薩斯笑了,j□j著上身的金發少年走到了西弗勒斯面前,彎腰在對方的唇上輕啄一口,“因為我愛你?!?/br> 很好,這可真他媽有趣,西弗勒斯暗自思忖著,眼前的馬爾福早餐一定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他剛說什么來著?愛?真該讓那些未來的霍格沃茨小崽子們都聽聽這個,一個馬爾福竟然對自己說愛?不是他出問題了,就是這個世界出問題了。 “我是個混血,馬爾福?!蔽鞲ダ账沟鹊桨⒉祭怂_斯把嘴唇挪開后,強調了這點。即使都是斯萊特林,也并不代表一定合適。 “那又有什么關系,反正你也不能給我生孩子?!卑⒉祭怂_斯毫不在意,“我愛你和你是混血并不沖突?!?/br> 西弗勒斯臉色有些難看,但他沒有急著發問,多年的生活經驗早已教會了他,有時候聆聽才是最好的方法。當然,這并不代表他不能表示出不高興。 “你看,我是個馬爾福?!卑⒉祭怂_斯指了指自己,“我必須留下后代來傳承這個姓氏——你不必為此自責,西弗勒斯,梅林并沒有賜予你我女性的能力?!?/br> 去你媽的自責!西弗勒斯煩躁地想著,誰會想要那種能力! “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必須履行的義務——就像千百年流傳下的傳統一樣,有一個繼承人,然后將獲得新的自由?!卑⒉祭怂_斯單膝跪倒在西弗勒斯面前,抓住他的右手放在自己胸前,“但我可以發誓,此生除了你之外,不會再愛上其他人,無論男女?!?/br> 西弗勒斯試圖抽回手,在一次輕微嘗試失敗后選擇了放棄。說實話,對于馬爾福的這番話,他心底有那么一點點愉悅,但他控制住并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皺眉開口,為日后可能會面對一個有著強烈嫉妒心的女人而感到煩悶:“這不公平,阿布拉克薩斯,她畢竟是你的妻子,而且還將是你孩子的母親?!?/br> “那不重要?!卑⒉祭怂_斯輕笑,“這是一種契約,只流傳于古老純血之中——我們彼此交換條件,然后在誕下麟兒后各奔東西。我需要的只是繼承人,而不是一個擁有馬爾福夫人頭銜的女人?!?/br> “會有人愿意這么做?”西弗勒斯雖然仍在遲疑著,但心底的那份愉悅卻越擴越大。他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顧慮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還是顧慮一些其他的事,但無疑阿布拉克薩斯的話讓他安心不少。 “當然!否則你以為那些留下子嗣但卻從未成婚的巫師是怎么回事?”阿布拉克薩斯仿佛看出了西弗勒斯的疑慮,站起身又給了他一個吻——不同于剛才的,這一次兩人的舌頭第一次有了交纏。 幾分鐘后,氣喘吁吁的兩個人從椅子轉移到了床上,他們彼此相擁,用手指和舌尖探索著對方年輕堅實的身體。比起阿布拉克薩斯而言,西弗勒斯的動作還有些生硬,但在那個有著嫻熟經驗的馬爾福的帶領下,他也漸漸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喘息聲、j□j聲充斥著私密性極好的特護病房,從低到高,又從高到底,漸漸的平靜下來。兩個少年滿足地并排躺在床上,頭碰著頭,四肢纏繞在對方身體上。闔著雙目,感受著身旁親密人的喘息,西弗勒斯在心底長舒了一口氣。他究竟有多久沒這么純粹地釋放過自己心底的欲望了?幾年?或者十幾年?幾十年?他不知道,也不愿去計算,像現在這樣就挺好,沒必要再為過去的事耿耿于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