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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竹子風華正茂,竹葉紛紛揚揚散落而下,落在幾只咯咯啄米的老母雞頭上。 圈地里的兩只白羊咩咩地叫著,仿佛在招呼來客。 整個院落一片整潔干凈,一派人間煙火氣息。 要說這素隱上師謀權篡位,屠戮嗜殺,該不會是這般淡泊恬靜,要換成齊晚寐早就金屋銀屋滿地造了。 事情既然有可疑,便更要一探究竟。 齊晚寐和東方衡相視一看,推開院落里的主屋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梨木方桌,桌上是一套高雅天青色茶具。而方桌對面墻壁之上,是一幅女子畫像。 畫中女子,一身黃衣,手握拂塵,淡泊高雅,脫俗絕塵。 畫像落款之處是一首極其文雅的詩。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說的正是素隱無疑。 世人皆道素隱罄竹難書,罪大惡極。 有誰還會幫她保留這一方干凈之所,有誰還會如此惦記她? 齊晚寐正思忖著,便聽到東方衡用一句話點醒她:“畫后有玄機?!?/br> 齊晚寐掀開畫卷,竟發現墻壁之上有一個精致的梨花木盒,約一尺長,上雕細竹下鐫青花,中央關合處還設有機甲數字鎖。 齊晚寐嘴角一彎,一副在老子面前班門弄斧的嘲笑模樣。 “看來你們這幫道門百家,當年沒少在我半步多老巢里搜刮呀。這數字機甲鎖倒是物盡其用啊?!?/br> 這東西可是昔年她閑來無事研制而成,她死后,無徒無親,連個遺言都懶得留,機甲技法能傳承至斯,也多虧了這一幫當年對她除之后快的道人了。 明明是開玩笑的一句話,東方衡臉上卻蒙上了一層霜雪,他避開齊晚寐這半開玩笑的目光:“解吧?!?/br> 倒是干脆的兩個字,引得齊晚寐歪著頭,指著發髻上的白梅玉簪:“借你的東西一用?!?/br> 東方衡深吸一口氣,似乎極不情愿。 齊晚寐無奈:“你這東西,我自己又拔不下?!?/br> 東方衡沉默地看著她。 這個無奈的模樣,莫不是擔心她一溜煙便跑了,當初東方衡便是用這簪子將她抓了回來。 齊晚寐好聲好氣道:“放心,我不會跑了?!?/br> 頓了頓,靠近東方衡一些,“天涯海角,我還跑得了嗎?” 這曖昧的言語落下,東方衡薄怒的眸光散去,竟有染上一點熾光。 他嘆息一聲:“只此一次?!?/br> “遵命!”齊晚寐瞇了瞇狐貍般的雙眼。 東方衡親自拔下齊晚寐的白梅玉簪。 喀喀喀,咯咯咯。 齊晚寐拿著簪子,快速在梨花木盒中央機甲鎖內點點劃劃。期間不忘好奇地問著:“少衡君,這簪子有何奇特,為何只有你一人能拔下,我打死都拔不下?” 東方衡飽含深意的眼睛一眨,輕咳一聲,沒有回答。 咔的一聲,木盒開了! 本該是一樁值得高興的事兒,但東方衡臉色卻是一白,面色越發嚴肅起來。 齊晚寐知道這家伙是個天生潔癖狂,怕是在責怪她弄臟了白梅玉簪,嘻嘻一笑,將白梅玉簪合著袖子擦了擦,鄭重地遞給東方衡。 只見東方衡輕輕往她發髻上一簪,白梅玉簪又穩穩當當地躺回了齊晚寐如墨的青絲中。 “以后少用它······”東方衡沒有繼續說下去。 倒是齊晚寐好奇起來:“為什么?這是有多金貴???” “······” 東方衡眉目一蹙,那怒火的光暈眼看涌出眼眸,齊晚寐一個機靈,直接把火給滅了。 “來來來,讓我們看看這盒子里有什么乾坤,指不定是素隱藏了什么稀世珍寶呢!發財了發財了!” 然而,盒子剛一打開,齊晚寐整張臉垮了下來。 盒子中就一些泛黃的字畫書卷。 窮!是真的窮! “我的金銀珠寶呢?我的首飾錢財呢?沒啦!” 齊晚寐左翻右翻,甚至連夾層都檢查后了,依舊是空無一物,死心死得很徹底。 最后為了挽留一點顏面,齊晚寐只得厚著臉皮補充:“我早知道是這樣,演戲逗逗你罷了!” 東方衡微微搖頭,嘴角彎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只可惜齊晚寐忙著傲嬌沒有看到。 東方衡拿起盒子中的畫紙,一頁一頁地翻著。 有素隱在瑯琊臺封印兇獸毒日鳳凰,拯救蒼生的絕代之景。 亦有往來無數門徒磕頭求師,素隱只收七個丑人的淡然之姿。 更有她親教五六歲幼童飼養雞羊,書寫姓名,煮酒研墨之態。 墨筆描摹間,無甚稀奇,可這便是百姓口誅筆伐的素隱上師此一生的四時花季,人間煙火。 “畫得還不錯嘛,惟妙惟肖的,你看這小孩的手?!饼R晚寐指著畫像,饒有趣味道。 “六指,潑墨寫意,頗具細節?!睎|方衡回應著。 “只是這素隱上師每張圖上的神色都是淡淡的?!饼R晚寐深思著,“我猜,這東西肯定不是上師畫的。誰會閑來無聊自己畫自己日常雞毛蒜皮的破事?!?/br> 東方衡認同道:“執筆之人,當是心中有人,才能繪神?!?/br> 心中一抖,想到東方衡也曾描摹亡妻之畫,齊晚寐心中泛起一絲酸意,立刻拿起盒子中的一本小冊,轉移話題道:“我,我,覺得這小冊子肯定也不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