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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這個貴人,不偏不倚,正是自己的祖宗,陰月冥宗的千古罪人,妲己meimei——隨香。 傳說中,商紂滅亡之后,是隨香跪求高人將妲己的尸骨制成了畫,暫時將妲己的魂魄保于畫中,可要想重生,必須每日為古畫尋覓精壯男子,給妲己齊采陽補陰。 只是歷經千年,直到隨香妖壽將盡,也無法復活妲己。 隨香臨死的那一天,妲己的魂魄消散,古畫意外失竊,后流入富商手中。 豈料后來,歪打正著,古畫被師元鰭所救。 隨香感念師元鰭之恩,讓雙師兄弟入畫避難,并將控畫之術傾囊相授,教其如何魅惑男子入畫,吸食他人陽氣,保全師元景性命。 只是世間陰陽有別,控畫之術過于陰氣,男子修習必遭反噬,必淪為女相。 當時隨香是有問過師元鰭是否愿意的。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眼前原本清俊書卷郎已變成了一位狐媚美嬌娥。 有些事情,習慣了就好了。 第一次,他吸食男人陽氣,手還有些抖。 第二次,他便能直視一個臭男人了。 第三次,他竟能綽綽有余地對付一群男人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習慣了。 從前怯懦木訥的師元鰭不見了,他不再是學富五車的清俊書生,而是魅惑眾生的美人。 這些年,為了活著,為了親人也活著,他變成了怨毒詭異的四邪之一,玉面書生。 他和隨香,成了同一種人。 一個為了護姐遠渡重洋,倒行逆施。 一個為了護弟遠離狐族,變身換性。 只是,世人多為一葉障目,看得見古畫之象,卻不識畫中情。 “七月七日摘星樓,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憐妻生君已故,碧落黃泉不相復,吾愿奉爾為神靈,圓爾夙愿長相守······” 長相守,長相守,守的卻不是轟轟烈烈的夫妻情,而是血濃于水的親情。 齊晚寐的語氣微緩:“隨香是希望,她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做得到?!?/br> 師元鰭目光蒼涼:“可我在這人間煉獄走了十一年了,不男不女,不人不鬼,依舊救不了我弟弟?!?/br> “您說,憑什么?我阿娘死了,我和弟弟生不如死,我那父親卻能好好活著!” 師元鰭眼底盛滿不甘,似乎在等一個回答。 可是誰能給他答案,誰都不能。 “世事無常,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br> 畢竟連齊晚寐自己都無法理解,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究竟是為什么。 “哈哈哈哈?!睅熢掙廁v地低笑著,“沒關系,善惡到頭終有報,上蒼有眼,十一年前,它還是讓前輩助了我一把!” 齊晚寐疑惑:“我?” “沒錯?!?/br> 十一年前,陰月冥宗和修真道門大戰,死傷無數,尸骸遍地。 齊晚寐從血海中歸來,殺了狐族君主赤姬,樹倒猢猻散,師相如被道門修士追殺,誤入摘星夜舞圖之中。 因緣果報,自有注定,父子重逢,卻隔著血海深仇。 “當年他趁亂入畫,以為就此能得到庇護,想得到美!” 師元鰭眼中滿是瘋狂的恨意:“我砍了他的雙腿,斷了他的舌頭!他不是高高在上嗎?為了權勢地位可以弒妻害子嗎?我就要他從此只能像一只狗一樣,一無所有,匍匐在我面前,在古畫之中贖罪!” 想起在古畫口遇見的那個白發男人,齊晚寐明白了一切。 那人正是昔年戰功彪炳的陰月狐族白相,師相如! 若說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為何師相如會在她手中寫下那三個字? 師元鰭打斷齊晚寐的思緒:“我的故事講完了,您難道不覺得,該幫一幫我們嗎?” 他眼中希冀的光暈燒了起來:“我和隨香無法做到讓親人復活,但您可以!” “我的確可用五色木,塑一具機甲體,為你弟弟換體?!?/br> 齊晚寐的一句話頓然讓師元鰭眼睛一亮。 “但,若要機甲體徹底與靈魂結合,變成□□之身,必須要蘇醒的魅骨之血?!饼R晚寐看向床上的師元景,“如今魅骨未蘇醒,即便抽魂入木,你弟弟也是一具活死人?!?/br> “不必如此麻煩!”師元鰭眸光瞥了一眼床上沉睡的東方念,“這不就有現成的軀殼。這些年,我找了這么久,終于找到一個最合適阿景的軀殼,何必舍近求遠!” “你有問過你弟弟,他同意嗎?” 齊晚寐看向床上的師元景,他的眼角溢出眼淚,緊繃的手指極力要觸碰到師元鰭,卻怎么也觸及不到。 從小驕傲痞氣的他是斷然不會屈于另外一個女孩的身體里的。 “阿景每天都被心疾折磨,我只能吸食陽氣給他暫時緩解痛苦,你覺得他還能撐幾天?”師元鰭指了指床上形銷骨立的師元景,閉上了眼,低沉道:“我是他哥,他必須聽我的?!?/br> 師元鰭這勢在必行的語氣,的確是使得齊晚寐再無閃躲其詞的可能。 “閣下,你好像忘了誰說得才算。我說了,互換他人軀殼,視為不公?!?/br> “公平?鬼婆婆竟信這世上有公平?您是跟在少衡君身邊久了,耳濡目染了吧?!?/br> 齊晚寐肅然負手:“我心我意,與人無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