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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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青半晌才答:都有。 都有?商淼遠冷笑一聲,你走之前我們去辦理離婚手續。 第27章 大白天,窗簾拉開,屋子里的光線很足。商淼遠的屋子色調溫暖,被余珮布置得溫馨又陽光。周培青就在這光里走近他,握住他的手,力道不重,帶著點討好的意味,叫他的名字:淼淼 商淼遠想,周培青是真的知道他自己的皮相好,也真的被余珮教導出一身周正紳士的規矩,但是紳士卻不是君子。他抬手掙了掙周培青握住他的手,語調很平緩地說:你從初夜之后就沒再碰過我,這種時候也別再屈尊降貴了。 我這段時間很忙,根本沒有心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無奈笑笑,你如果想要,我現在也可以給你。 商淼遠沒有被他的花言巧語打發,也沒有像從前那樣因為他的調侃而羞得面紅耳赤,他還是心動的,當然心動,這個男人那樣英俊,慣會利用自己優秀的皮囊勾引人。 商淼遠往后退了一步,周培青就往前又近一步,還是牽著他的手,用信息素將他罩得密不透風,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 收起你的信息素,我頭疼。這是假話,商淼遠很喜歡那股清新的氣息,尤其是在懷孕的敏感時候,Alpha的氣息尤其能安撫Omega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適。但他現在不想要,因為這男人馬上就不屬于他了,或者說,從頭到尾也沒有屬于他過。 我只去一去,盡量早一點回來,好不好?周培青干脆彎腰抱住了他,把腦袋鑲嵌在商淼遠的頸窩處,一副極其依戀纏綿的架勢。 商淼遠想,可能越是沒感情,才越是能冷靜地拿捏對方的癢處,周培青對他看得太透了,簡直像在看一張白紙,一個懦弱的、失怙的、渴望親情和愛情的小玩意兒,又沒有什么社會經驗,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Omega這個身份,或者說,這個會生孩子的身體,多好拿捏啊,隨便騙一騙勾引一下就乖乖地把自己送上門來了。然后呢?然后周培青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任務,就可以繼續在心里揣著那個不被家人接受的愛人,想怎么雙宿雙飛都可以。 商淼遠的沉默并沒有使周培青退縮,他反而扭頭親了一下商淼遠的脖子,聞了聞那上面的味道,說:知道有孩子那一刻,我內心其實是高興的,但是因為第一次當爸爸,心里沒有做好準備,所以臉上只剩驚愕。 你是嫌他來的不是時候罷了,可是沒辦法,他就是來了,不管你是驚喜還是驚嚇,他就這么來了。商淼遠臉上的表情非常冷靜,像我之前說的,我沒有什么對不起你們家的了,來的時候我干干凈凈一個人,走的時候我懷了個孩子,雖說是借了你家的種,但說到底還是你賺了。我想這孩子將來跟我的姓,估計你們也不會干,但是我不可能跟你再這么過下去了。 周培青從他的頸窩抬起頭,握住他的手用力了一些,沒有說話,只是那樣定定地看著他。 商淼遠瞪回去,賭氣一樣,說:我要謝謝你,有了孩子,我以后就不用再參加聯邦系統安排的相親了。 周培青從他房間離開的時候大概是很疲憊,揉著額角,在走廊里碰見哼著小曲的周培松,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照顧好他。 周培松沒有說話。 周培青說:我跟你說話呢。 我盡量。他腳尖一轉往自己房間去。 周培青又叫住他:到底是不是你跟他說的司徒靜的事? 我求求你大哥。他臉上的表情非常不耐煩,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嗎?看不出你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你做戲就做全一點,用得著別人的時候兩眼情意綿綿,用不著別人了就說不理就不理,傻子都知道你是逗人玩兒的,何況商淼遠還不是個傻子,你自己偷吃嘴上沾腥,偏偏怪別人暴露你 我沒有偷腥。 那你干嘛非得去接司徒靜?別人去,她會死嗎? 說不定。周培青說,他是飛利浦的義女,如果她當時是在替飛利浦辦事呢? 不論如何,都是她自己做錯了事,要死要活都該自己承擔后果。周培松說,我管不著,戰友和你未出世的孩子相比,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清楚就好,反正如果我是商淼遠,我就不會相信你只因為她是戰友,就棄我于不顧。 周培青說:從小到大我都白疼你了。 周培松白了他一眼,大概覺得他這話說得不對,但嘴上沒有反駁,還是回房間里去了。 商淼遠這邊態度非常強硬,周培青的想法是,一定要在出發先把他安撫下來,否則將來一走,他又大著肚子,到時候Omega孕期的反應上來,說不定能不能挺住。 商淼遠窩在房間里畫了一天畫,余珮中間過來叫他下樓散步,他倒是來了。跟婆婆并肩走在元帥府附近的草坪上,看遠處熙熙攘攘的城市景觀,這可真是個好地方,商淼遠在心中暗嘆,也只有這種富貴至極的人家,才有權力在城市繁華的中心找到這樣一處鬧中取靜的住所。 余珮見他的眼睛望著遠方,說:以后每天我們娘兩個都這樣散散步,對你我的身體都好,整天窩在那兒坐著,我都長小肚子了。 商淼遠只是笑笑,并沒有答話。 余珮說:是不是周培青又欺負你了?不論如何,夫妻沒有隔夜的仇,我會勸他不要在這個時間出去,但是淼遠,你也該稍微跟他多一點溝通。 商淼遠說:夫人,您不要勸他了,雖然我跟他認識的時間不久,但心里對他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培青表面上看著圓滑,甜言蜜語說得勤快,其實心里很有定數,他認準的事情,認準的人,別人再怎么說都是沒有用的。 余珮沉吟了許久,才說:當時定下你,其實有一點很要緊,就是你這小孩長得漂亮,我跟元帥想著,我兒子那么帥,將來的孫子怎么也不能長歪了,尤其是這雙眼睛,真漂亮。 商淼遠不知道余珮怎么突然聊起這個,只能跟著她的話說:小時候很少有人夸我長得好看,長大之后父母過世,就更沒有了,我第一次見周少校的畫像,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沒想到能一腳踩進豪門里。 余珮笑笑:培青這孩子看著似乎對誰都言辭和善,其實從小喜歡漂亮,對美人最有耐心,我當人母親,是最清楚的。她說完又深深看了商淼遠一眼。 商淼遠失笑,心道,原來自己竟然是沾了容貌的光,讓周少校另眼相待之后才有了今天的待遇嗎? 余珮見他沒有說話,語氣仍不改和藹,說:其實我們家并不是那等十分不開明的家庭,現在Alpha那么多,Omega那么少,如果兩個Alpha真的不愿意結婚,說項一番,聯邦系統也不會管,我之所以不同意周培青和司徒靜的事,主要是因為我清楚,以培青和司徒靜的性格,兩個人是相處不來的。 她說:而且司徒靜她說到這里停住。 商淼遠看向她,詢問:司徒靜什么? 司徒靜是飛利浦的養女。她說完又補充,我倒不是介意她的身份,而是因為,她與培青相處,本身目的就不單純。 商淼遠既相信余珮的政治覺悟,又相信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維護,當出現問題的時候,當然凡事都是別人的錯。因此,他沒有接口,只說:其實我不認識司徒小姐,連一面也沒見過,只是因為人人嘴里都有她,不得已聽到心里頭了而已。開始也沒有把流言當回事,但是少校在我身邊待著,我是能看出他的心有沒有在我這里的。 商淼遠看向余珮,露出一個毫不勉強的微笑:這段時間在周家,您教了我很多。這是實話,他現在的儀容姿態,不自覺就學了余珮的做派,那份淡定從容,非是耳濡目染提點著不能學會的。 余珮見他的態度,笑了一下,沒有再勸。 下午周培青回家,直奔著商淼遠的房間過來,見他還在畫畫,自然而然地問:在畫什么?上次那一萬塊稿酬到賬了嗎?倒像是什么齟齬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商淼遠說:到賬了,我還記得要請你喝咖啡的事,不如咱們去辦理離婚的時候,順便去喝一杯吧。 周培青無可奈何,伸手捏了捏他的脖子,一副想把他如何又不能的架勢。他脖子上細膩的皮膚在他掌心里劃過,兼著動脈的跳動,竟讓人一時舍不得放手。 商淼遠給他揉捏得紅了臉,皺起眉去拉他的手,周培青給他拉了,又順勢將那手握住,說:我盡量在你臨盆之前回來,好不好? 商淼遠不說話,只是拽著他的手要他放開。 周培青俯下身,手臂穿過他的膝彎,將他整個人從書桌前抱起來,輕輕抱到床上,然后壓到他身上,什么也不干,就那么在上方盯著他看。 商淼遠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作勢起身,卻被按下,兩手被抓起來按在頭頂。 你干什么? 周培青倒打一耙說:我看你當初要我標記你,是一早就想好了用完就撤。 商淼遠此時是砧板上的魚rou,別著腦袋不聽他胡言亂語。 周培青也不惱,整個人松了勁兒,把腦袋嵌進他的頸窩里,叫他的名字:淼淼 商淼遠吞了一口口水,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可恥的變化。 周培青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了,吻了他一下,替他寬衣解帶起來。 商淼遠掙扎,沒有掙開,自從懷孕之后,他內心其實很渴望周培青的愛撫,半推半就著,沒有再拒絕。 周培青心里還是有數,顧忌著他肚子里的孩子,隔靴搔癢幫商淼遠紓解了一番,這個卑微殷勤的勁兒著實讓商淼遠沒有料到。 傍晚的陽光照得人懶懶的,商淼遠側躺在床上,周培青從背后抱住他,握著他的手揉捏。 門外忽然響起周培松不解風情的聲音:mama讓你們下樓吃飯! 周培青嘖了一聲,問商淼遠:餓不餓? 商淼遠沒說話。 周培青說:那我給你端上來? 商淼遠想,或許真如余珮所說,周培青因為自己這副皮囊,還是多給了不少耐心的。他從床上坐起來,到浴室清理一番,就見周培青推門進來。 周培青把餐盤放到會客區的小茶幾上,說:來吃吧。 商淼遠坐過去,半晌才說:你能不去嗎? 周培青說不出話。 商淼遠便沒有再問。 飯后,桌子是周培青收拾的,商淼遠又坐回了書桌前辦公。等到了夜里睡覺的時間,周培松抱著被子過來了,一副打算跟他同床共枕的架勢。商淼遠沒有拒絕,說到底這還是元帥府的地盤,他也強不過周培青。 被周培青摟在懷里,他只說: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時間到了,我就搬走。 周培青抓著他的手,半晌才說:其實咱們倆拿的還是第八星系的婚姻登記,并沒有在這邊的民政局進行二次證明。 商淼遠回頭來看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短期內我們沒有辦法離婚,這件事非得到第八星系才能辦不可。他笑得痞里痞氣,露出一排白牙,沖著商淼遠。 商淼遠原本正扭頭看他,此時抬手把他的臉推到一邊。 周培青又黏上來:淼淼,咱們日子過得好好的 商淼遠說:沒有經過二次證明,也就是說,在第四星系的系統里其實是沒有登記我們兩個結婚了的,對吧? 周培青暗叫不好,果然聽見商淼遠接著說:那好,我明天就搬走吧,也不用等什么三天之后了。 周培青坐起來看著他。 他也毫無畏懼地看回來。 周培青忽然伏到他身上,把他的手按在枕頭上,對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像是獵鷹盯著兔子,兔子本還壯膽盯回去,沒一會兒,就被盯得垂下了眼。周培青就對著他垂著的眼皮吻了一下。 第28章 商淼遠還想再問一次,但想了想,再問也是徒勞,便閉上眼睛,任他親吻施為,抬手纏上了他的脖子。 翌日醒來,周培青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大概是以為已經把商淼遠睡服。早餐時氣氛不同前兩日那樣緊張,他也十分殷勤地為商淼遠夾菜。周元帥此刻對自己這個兒媳意見很大,礙著余珮的敲打不便開口說他,心里仍是憋悶,覺得這小孩小題大做,整天兒女情長沒有一點正經事。 這些商淼遠都不知道,也不在乎,他吃完早飯回到房間里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只是他穿過的一些換洗衣服,覺得不好再留下來。 周培青與他吻別之后上班離開,嘴里叮囑:好好吃飯,我中午會跟你視頻通話的。言辭情真意切,聽起來跟真的一樣。 商淼遠還是不理他,等一家人都走光了,屋里只剩下他跟余珮兩個,又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他才起身來跟余珮告別。 余珮帶著眼鏡,正在客廳的沙發上讀書,封面上寫著《兒童發展心理學》的字樣,看樣子是為了周培青未出世的孩子做準備。商淼遠看著,此情此景之下,告別的話不大容易說出口。 余珮一抬頭見他拎著個小包站在那兒,問:這是要出門? 商淼遠說:我想去我父母的墓地看看他們,懷孕畢竟是個大事,而且當初結婚也沒有告訴他們。如今要離婚,卻要去通知他們了。 余珮立刻說:叫培青陪你啊,你一個人怎么行?或者我陪你過去。她放下書,一副打算換件衣服陪他出門的架勢。 商淼遠說:不必了,培青上班太忙,以后有機會再讓他陪吧,而且我想跟我父母說一些話。這樣婉轉地表達之后,他看向余珮。 余珮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真實意圖,問:晚上還回來住嗎? 商淼遠說:應該是不回來了,我直接住在幸福街那邊。 余珮的表情看起來非常不放心,因為現在商淼遠不僅是一個人,肚子里還揣著她的孫子。你如果不想我陪你,我們派個警衛跟著你好不好?就遠遠的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