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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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淼遠羞得手腳發麻,不愿意再跟他孤男寡男共處一室,說:洗漱用品給你放下了,浴室是智能的,你自己看著調節水溫,有什么事再叫我。 周培青說:還有件事。 商淼遠停在那里,頭微微前驅,非常認真地等著他說話。 周培青說:能抱一下嗎?我的法定配偶先生。 商淼遠呆愣愣地站在那兒沒動。 周培青走過來,伸出手臂,說:我抱了哦。 商淼遠還是沒說話,周培青就抬起手臂,把他整個人圈進懷里,沒有抱得很緊,只是個像朋友間的那種友好的擁抱。商淼遠立刻覺察出周培青的抱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周培青大概只是為了跟他熟悉而已,或者說,為了與法定配偶先生下一步的交往做準備。 第16章 商淼遠一邊想這沒什么,一邊卻并沒有回應他的擁抱。周培青覺察到他的冷淡,以為他是不喜歡自己這樣的親密接觸,抱了一秒就放開,有點尷尬地抿了抿嘴巴,說:下回如果我做了什么你不喜歡的事,請一定告訴我。 商淼遠敏感的覺察到他是指剛剛兩人擁抱的事,立刻說:你沒有做過我不喜歡的事。 周培青說:不要說這種客套話。又說,我希望我們兩個是可以長久相處的關系。 商淼遠忍不住問:你為什么會同意跟一個你一眼都沒有見過的人繼續婚姻呢?他其實更想問,只是為了平息外界對元帥府的猜測嗎?可話到嘴邊他換了種說法,其實我跟余夫人已經約定了一年以后再離開周家,到時候,我們分開就不會顯得那么突兀了,聽說你是有自己喜歡的人的,所以你真的不必這樣勉強自己。你只需要把我當成周家的一個住客就好了不用再繼續這些奇奇怪怪的事,如果兩人將來真的發展出感情,等到分別的那一天他該如何自處? 周培青給他說得有點尷尬,將這些話在心里翻譯了一遍,自動理解為商淼遠對他并沒有太多想要深度交流的好感,起碼不足以讓兩人繼續婚姻,況且,之后大家要同住一個屋檐下,他總這樣自作多情地動手動腳,難保不會讓人誤解為性sao擾,之前商淼遠種種臉紅心跳的表現很可能不是心動,而是應激反應罷了。 商淼遠見他沒有說話,怕是自己的語氣和說話內容有什么問題,說:對不起,我不大會說話,我的意思是 周培青說:我懂了。 商淼遠見他這樣說,就止住了話頭,面含不安的多看了他兩眼,說:那我去休息了,你也晚安。 周培青嗯了一聲,臉上擠出個得體的微笑,回:晚安。 商淼遠躺在床上想,總感覺周培青一定是誤會了什么,可他就是抓不住這個誤會的點在哪里。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周培青在外面開門關門的聲音,應該是洗了澡,又回到書房去了。他想到這里,內心不禁愧疚,剛剛應該堅持一點,讓周培青住到他的房間來的,書房實在太簡陋了。 商淼遠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將耳朵附在門上仔細聽了聽,外面已經沒有動靜了。他又將門打開一條縫,發現周培青已經關了客廳的燈,書房的門也是關著的。商淼遠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重新躺回床上去。 翌日清晨,周培青起得很早,早到商淼遠醒來時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他。但桌上已經擺著做好的早餐,從擺盤和花色上來看,應該不是出自人工的手筆。商淼遠正在想是不是昨天說錯了什么話,讓周培青一氣之下連夜回了周家,周培青就穿著一身運動服回來了。 商淼遠還沒有洗臉,人顯得懵懵的,問:你的衣服哪里來的? 周培青說:我昨晚連夜網購的,還買了套睡衣。 商淼遠昨晚根本沒有聽到這么多動靜,說:對不起,我第一次在家里招待客人,我 周培青本想說自己不是客人,讓他不必緊張,又想到商淼遠一心想逃離周家跟他撇清關系,就沒有說出口,只是道:沒有關系,我不是什么需要別人照顧的小孩子,你買我買都是一樣的,不用這么客氣。 商淼遠聽他這么說,便沒有再反駁,只是感覺今天周培青對他好像更客氣了一點。 周培青:我讓小豬做了早餐,你洗漱之后我們開飯? 商淼遠趕緊答應了一聲,又道歉,又往自己的房間里跑。 周培青則轉頭進了書房旁的衛生間,沖了個戰斗澡。他洗完澡出來時商淼遠還沒收拾好,他只好自己坐在餐桌前用光腦翻看今天的新聞。 商淼遠應該是比以往都收拾得用心了一些,上身穿了一間鵝黃色的針織衫,顯得人年輕又有朝氣。 周培青抬眼看見他,一眼看出他與以往的區別,禮貌地夸贊道:你今天很好看。 商淼遠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周培青說:沒有,我也剛坐下兩分鐘。他不敢再自作多情地將商淼遠的變化與自己聯系起來,自覺退回了商淼遠說的住客與房東的關系邊界上,嚴格地將自己的言行與曖昧劃清界限。 早餐的內容非常中規中矩,智能機器人程序規劃了能量均衡的健康食譜,無非是些rou蛋奶還有蔬菜之類的東西,沒什么油水也沒什么味道。商淼遠吃了幾口就沒有再動。 周培青見他盤子里還剩了不少食物,問:是早餐不合口味嗎? 商淼遠說:沒有,我他說著違心的話,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來搪塞。 周培青立刻看出他的口是心非,說:怪我忘記了,你在家里好像喜歡吃甜口的東西。 其實商淼遠在周家已經將這個習慣改了很多,因為元帥管天管地,家里的大小事務都要管個遍,連商淼遠多吃兩口糖都得被他數落半天,因此商淼遠在元帥府的飲食都是非??酥频?,只有挑他不在家的時間才偷吃幾塊甜點。沒想到卻被周培青發現了。 周培青放下餐具,說:我剛剛晨跑時看到一家甜品店,里面的蛋糕看起來品相很不錯的樣子,我去幫你買一塊吧。他說著站起來。 商淼遠趕緊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吃這個就好。 周培青笑道:不用客氣,把你綁在周家已經非常拘束了,沒道理回到自己家連頓可口的早飯都不能吃??磥硭麑ψ约焊赣H的脾氣還是有所了解的。 商淼遠不大好意思,說:其實 周培青等不到他的下文,以為他還是在客氣,便拿起外套說:你稍等一會兒,我五分鐘回來。說完轉身出了門。 然后商淼遠一探頭,就看見周少校竟然又是從墻頭翻出去的。 他已經無心吃早飯,想了想,為防周培青回家時再施展輕功,他自己走到了院門口等著。 不到五分鐘,街口就看見個穿著黑色休閑服的頎長身影。周培青腿長腳快,手里拎著兩個塑料袋,老遠看見他等在門口,一路小跑過來,問:怎么在這里等著? 商淼遠說:一個人在屋子里怪無聊的。說完要伸手去接袋子。 周培青沒給他,說:沒關系,不沉,我拎進去吧。竟然一副要把蛋糕送到商淼遠餐盤里才算完成任務的架勢。 還是第一次有Alpha這樣貼心地給商淼遠買東西吃。 兩人走進客廳,走到餐桌前,周培青才把兩塊蛋糕從袋子里拿出來,說:我看你在家里喜歡吃巧克力和草莓,就一樣買了一塊,你看想吃哪一個。 商淼遠說謝謝。 周培青說:謝什么,我媽懷我的時候想喝新鮮的王八湯,我爸就從世界地圖上找了條網傳王八最鮮美的河,親手撈回來給她吃說到一半他又覺得這話不合適,尷尬笑笑,總之這沒什么。 商淼遠收下他這番好意,選了巧克力那塊,周少校杜絕浪費,便笑納了另外一塊。 吃蛋糕時,周培青說:還有件事要跟你道歉。 商淼遠問什么事。 周培青說:以后你再想回這邊來,可能我都得陪著你,今早出去晨跑時在附近發現了幾個微型窺視儀。 商淼遠沒想到自己庸碌的人生中竟然還會出現被人窺視關注的一天。 周培青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說:目前不確定是媒體還是飛利浦總統那邊的人,總統跟我父親的政見不合,一直想逮他的小辮子 商淼遠說:我聽培松說起過。 周培青不自覺道:你跟培松的關系好像挺好的 商淼遠說:嗯,他給我介紹了一份很好的工作。 周培青說:什么工作? 他們公司有一個產品的包裝設計需要插畫外包,他就推薦了我,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被選中了。他的語氣到現在還有悸動,恐怕會把周培松的恩情記幾輩子。 周培青:其實軍部也有不少插畫稿件需要外包。他隨口胡說。 商淼遠說:軍部的要求應該很高吧? 周培青繼續胡說:不會啊。他想,大不了就把自己的工資交給商淼遠好了。 商淼遠想了想,不好欠周培青的人情,尤其是涉及這些敏感單位的事情,保不齊哪天就要惹上麻煩,因此搖搖頭道:還是算了,培松那里的單子還沒畫完,估計這一年都忙這一件事了。 周培青的臉色不大好,想著周培松這小子從來無利不起早,說不定就想要干什么對不起他大哥的事。嘴上說:那很好,以后我讓他多多介紹工作給你。 商淼遠說:你不用跟他說,前兩天他剛剛又給我介紹了一單生意,是另一家跟他相熟的公司,負責人都是訴求清晰很好說話的類型 周培青見他大有滔滔不絕狠夸周培松一番的架勢,心里越發郁悶,嘴上卻不好說什么,心想周培松這小子從小到大都喜歡跟他搶東西,不會連商淼遠這嫂子也覬覦吧。 商淼遠說了一會兒,見他的神情明顯沒有在聽,有些尷尬地住了口,道:那我們一會兒吃完早餐就回周家吧。 周培青回過神來,哦了一聲,問:你要把小豬帶回去嗎? 商淼遠說:不用了,讓他在這里打掃衛生吧,以后我們再回來的時候不至于每次都無處下腳。 周培青嗯了一聲。 兩人坐上周培青的飛行器時氣氛沒有第一次那樣緊張,一個是商淼遠明顯控制好了自己的信息素,另一個是經過一天的密切相處,到底熟悉了很多。 周培青并沒有放棄幫商淼遠介紹工作的意圖,一路上給自己認識的美術相關的朋友發信息。由于他一直閉著眼睛沒有打開光腦屏幕,商淼遠只當他是在閉目養神不想說話,因此也安靜地閉著嘴,沒有主動去討人嫌。 下車時余珮正在給外面的草坪澆水,見兩人回來,笑著問:怎么沒有多住兩天?又說,培青,有沒有去給你岳父岳母掃墓? 不要說周培青,連商淼遠自己都不記得這回事,眼下周培青只是他的合約丈夫,是不大好帶著人去掃墓的,先不說周培青尷尬,如果叫父母看見自己一年后換了先生,九泉之下也不好解釋。 她一提,周培青臉上立刻露出抱歉的神色,看向商淼遠:下回吧? 商淼遠說:其實不用麻煩的。 周培青便沒再說話。 余珮的眼睛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說:你們先進去休息吧。 商淼遠說好,抬腳進了門。 周培青落在后面,卻被他母親一把拽住衣袖,小聲質問:怎么睡了一個晚上反倒變得生疏了? 周培青說:媽,你不要說得這么曖昧。 余珮看向他的眼睛里有些責備。 周培青說:我感覺淼遠對我可能好奇大過好感,他應該還是有點反感這種婚姻模式的,咱們家的規矩太多了,光我爸一個人就能把人煩死了。 余珮說:你自己心里不痛快,怎么好扯到你爸爸身上? 周培青果真是很不痛快的:我回軍部去了。 余珮還拽著他不讓走,說:你知不知道,好奇也是愛情開始的一種方式,你如果對淼遠有好感,就要行動起來。 我再行動就要被人當性sao擾抓起來了。周培青說,周培松那個混小子在家沒有?我得找他好好談談。 余珮不知道他找周培松什么事,說:他一大早就上班去了。 周培青想起正事,說:對了,以后淼遠出門身邊也要配幾個防窺儀或者微型保鏢,今早我晨跑的時候在他家附近發現了一些窺視儀,不能確定是誰派來的,也可能誰的都有一些。 余珮點頭表示了解,又說:以后每周你都陪淼遠出去走走吧,我看他性格過于內向,總在房間里窩著對身體不好,以前你沒有回來的時候都是培松陪他 周培青立刻說:媽,你怎么能讓培松陪他? 余珮說:培松雖然心眼窄,但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 周培青:那您可太不了解您這個小兒子了。又道,這小子說不定想給我戴綠帽子。 余珮拿起水管滋了他一身水:不準胡說八道。 周培青進門時一邊甩鞋子上的水漬,一邊叫黛西幫忙拿毛巾,抬頭時看見商淼遠已經換好衣服,拿著只杯子站在樓梯上。兩人對上目光,周培青覺得商淼遠一到周家,不管是表情還是行為都內斂了很多。 商淼遠主動說:我去接杯水。 周培青說:好的,那你去吧。 兩人尷尬錯肩,商淼遠才想起來問: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