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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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幅模樣,顧斐然立即揪起了心,恨不得要好好抱住他哄一哄,但他還記得那天晚上大哥的告誡,只好忍住了:我 我有點難過。沈白白小聲打斷他。 他屈膝抱住自己的身體,淺色的頭發絨軟,昏暗的月光映得那張小臉白嫩清純,楚楚可憐,尤其是眼底帶著淚水的時候。 顧斐然腦子里轟得一下就燃起了保護欲,他脫口而出:我才不管他什么時不時俞!你在我心里永遠是最好的! 聽他這么說,沈白白才猶豫著抬起眼,長睫濕噠噠的透著可憐:真的嗎? 顧斐然急忙道:當然! 沈白白望進他的眼睛,咬了咬唇:那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書房內光線昏暗,朦朧的月色下,他的身影清瘦單薄,可憐可愛。 顧斐然幾乎是立即將人拉進了懷里,擰眉安慰:我最喜歡你了小白,不要再難過了好不 頸間忽然蹭過一片溫熱,他聲音一滯,立即睜大了眼睛。 謝謝。沈白白抬手抱住他,有些委屈地聲音微顫,斐然,我沒有喜歡過別人,也不知道怎么算喜歡但我知道,如果你不理我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顧斐然立即心生悔意,他幾乎難以遏制住胸口熱流,側過臉尋找到頸側柔軟的溫度,立即咬了上去。 安靜的書房內像是掙扎著響起嗚嗚兩聲,很快又被吞噬不見。 沈白白背抵著書房緊閉的門,蹙眉閉了眼緩慢張開口,指間攥緊了男人的衣袖。 顧家書房里曖昧涌動的當晚,謝離正在為他曾經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仇敵準備生日晚宴。 這種事發生得十分詭異,但謝離又不想食言,于是依著這個世界的習俗給賀昱買了生日蛋糕、又附贈了一場自己挑選的晚餐,就算交差了。 賀昱一早被A大通知要分配實驗室,入了夜還沒回來。謝離坐在餐桌旁等人的時候有些困倦,于是先倒上酒自己喝了起來。 趙管家特地挑選的好酒醇香濃郁,他喝著喝著就有些上癮,不知不覺,大半瓶就下去了。 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謝離才瞇瞇眼,撩起眼皮望過去,聲音散漫,帶著些不耐煩:怎么這么晚。 他眼尾的紅意被酒暈染開,落了燭光,格外勾人。 賀昱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些什么,只直勾勾地盯著對方,好一會兒喉間才滾了下:嗯。 他嗯得莫名其妙,謝離皺皺眉,但腦子浸了酒里反應得慢,只慢吞吞說了句:生日快樂。 賀昱一怔,這才移開視線,望見桌面上擺得滿滿的生日晚宴,笑起來:謝謝。 蛋糕。謝離盯著它很久了。 賀昱大概是看出他的期待,乖乖地走上前,正要切,又回頭看過來:你陪我一起? 這狗崽子失了憶之后變得格外黏人,謝離很不耐煩,但念在今天是他生辰、自己又確實想嘗嘗那個花里胡哨的東西的份上,只好忍了。 他皺眉走上前,拿起長鋸齒刀,指尖輕易翻了個劍花,三兩下把蛋糕切得均勻利落整整齊齊,冷笑一聲,好像是在罵對方:廢物。 謝離好像有一點喝醉了。 賀昱忍不住笑了下,正要開口,抬頭卻突然撞進對方擰眉盯過來的目光里。 他一怔,接著就聽見謝離冷戾道:你又想騙我。 賀昱沒聽懂:什么? 謝離盯住他,手指蹭了一點雪白的奶油,瞇起眼,慢吞吞地舔了舔:你想和我做那種事,我知道的。 賀昱緣由不明,眼神卻先暗了下去。 他在人收回手的瞬間忽的一把攥住,奶油滑膩,蹭入指間縫隙,這才抬起眼:哪種事? 十八歲的少年眼底已經有了攻略城池的野心,鋒利明亮,逼得人不得不直視。 謝離一呆,正要下意識上前,卻突然像是被這目光燙回了神,惱羞成怒地推開他:滾開! 啪嚓 賀昱措手不及被狠狠撞在餐桌上,桌旁的高腳酒杯嘩然砸落在地上,玻璃碎裂,暗紅的酒漬濺了滿地。 刺耳的碎裂聲喚醒了謝離的理智,他猛地清醒過來,回過神發生了什么,頓時倒吸一口冷氣:cao。 他氣惱于這個身體的酒量實在太差,又煩躁自己太久沒有被紓解過的欲//望。 身體在渴望,理智在斥咄。 酒意轟然熱燥,謝離突然開始遷怒,恨起了失了憶的賀昱,擰眉狠戾地盯過來: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身上的氣息環過來,賀昱只想憑熟悉的本能把人反壓在墻上,忍住了,錯開眼:不是。 剛成年的男生頭發絨軟,低垂著頭,看起來無辜又委屈。 正因為明白他對自己有一點說不清的感情,謝離才完全沒辦法把面前乖乖軟軟的少年和上一世的狗男人聯系到一起。 他咬咬牙,滿腔的邪火沒處可撒,忍了又忍,終于把人松開。 賀昱似乎有些擔心:你還好嗎? 謝離擰眉盯了他一會兒,欲言又止,最后移開視線,轉身直接上了樓。 等樓上傳來重重的關門聲時,賀昱才收回視線,垂下眼,看了看指間已經融化了的淡奶油。 他慢吞吞地送到唇邊,似乎是想舔一舔,耳側一紅,抬眼望向閣樓緊閉的房門。 回房間沖了個冷水澡之后,燥熱還是久久未下,謝離好一會兒都沒能睡著,在黑暗里翻來覆去。 手機突然叮咚一聲,他煩躁不想理,卻又聽它叮叮咚咚好幾聲,終于咬咬牙,摸出來看了眼。 微信上周安羽突然發來好幾條消息,看起來十分激動: 【你猜剛剛顧謙找我干什么!】 【他來要你的微信號!謝離你出息了!男神這是想勾搭你!】 【怎么樣!要不要哥哥我先替你定好酒店一夜風流~】 【顧謙一看就器大活好哈哈哈哈哈你以后有的享福了!】 【擠眉弄眼.jpg】 這蠢東西哪壺不開提哪壺,撞槍口撞得數一數二。 謝離果然看見聯系人一欄上的小紅點,直接點了拒絕,恨不得把周安羽從手機屏幕里拎出來揍一頓。 咬牙打字: 【我他媽看起來很好艸嗎】 第二十四章 睡過了。不止一次。 落月山巔終年冷寒,不見天日,魔尊大殿內于是常年耀著燭光。 謝離半靠在青玉雕刻的玉座上,單手撐著側臉,抬起眸來。長睫落在燭光的陰影里,眼底是淬了毒的冷。 底下跪著的人幾乎上半身都趴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顫顫巍巍地問: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東西竟然染指魔尊雙//修,待屬下把人抓來碎尸萬 閉嘴。高座的人懨懨開口。 男人頓時咬住話頭,臉埋得更深了。 他腦海中騰起一個不可細想的念頭,眼睛咕嚕嚕地轉了幾圈,小心翼翼釋放出一縷功力,正要探上高座,突然聽到一道含著笑的聲音:你想怎么死呢? 男人一驚,嚇得頓時抖成了篩糠,拼命磕頭:魔尊饒命!魔尊饒命!是屬下鬼迷心竅!不該妄圖猜疑魔尊??! 一雙銹金紋長靴緩緩踏階而下,不疾不徐,停在了他面前。 謝離慢悠悠地展開扇子,勾起嘴角:不,你猜得沒錯,本座確實被人采補了功力。 男人身體一僵,不等他騰起錯愕狂喜的情緒,下一瞬,后背已然被扇柄骨刺狠狠橫插入骨。 但殺你,還是綽綽有余。 年輕的魔尊笑意盈盈,緩慢地拔出扇子來。 男人疼得臉色慘白,卻不敢反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涕泗橫流:求魔尊、求魔尊饒我一命 大殿厚重的雪白狐毛毯上浸了血,腥臭難言。 謝離勾起嘴角,合折扇面抵住男人的下頜一抬,逼他與自己對視,瞇起眼居高臨下道:你知道本座想聽什么。 他眉目瑰麗,側臉被血濺了幾滴殷紅,面無表情,卻格外動人心魄。 男人此時又懼又怕,一股腦脫口而出:屬下有套功法!只要魔尊和那人交//合,就可以把被奪去的功力全部吸回,甚至能夠把對方當做爐鼎、反吸取他所有功力! 謝離指間攥緊了扇柄,聲音冷得結了冰:交//合? 沒錯。男人沒注意到他扭曲的表情,顫顫巍巍從懷里摸出一本泛黃的書籍來,正要遞給他,一頓,又留了個心眼,魔尊,此心法是老魔尊所留,只有屬下知曉其中禁忌 謝離瞇起眼,似笑非笑盯了對方許久,慢吞吞收了折扇:好啊,本座留你一條性命。 男人這才長出一口氣,卻不敢去擦身上的血,跪伏上前,討好道:不知道魔尊是上面還是下面那個?這功法逆采補而行,必須以第一次被雙//修時的體 他說著話,眼看著謝離的神色黑沉下來,盯住自己的目光如凄厲鬼蜮。 男人又驚又懼,急促止了話,猛地跪地屈首:屬下多嘴! 他一邊為自己無腦討好而后怕,一邊極度震撼于世上竟然有人能強行把謝離給上了。 謝離面容扭曲,喉間溢出生銹的血腥味來。他咬牙咽下了:滾出去。 是!是!多謝魔尊! 男人連滾帶爬,正要逃出大殿,背后突然又陰森森傳來一聲:這件事再有第三人知曉,你的腦袋就留下吧。 男人急忙發了一系列毒誓,保證自己不會說出去,這才得來對方冷冰冰的一句:滾。 他迅速逃竄出了大門。 待人氣息消失,年輕的魔尊這才難以壓制、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他抬起眼,其中滿是恨意:賀昱。 明亮的臥室內,賀昱猝然睜開了眼。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這幾天謝離睡得都不太安穩。他擰眉下樓喝水的時候,還有些宿醉渾噩的頭疼。 想起昨晚醉酒的原因,謝離頓了頓,皺眉看一眼隔壁緊閉的房間。 賀昱呢? 趙管家正查看著傭人推上來的禮服,聞言一愣:好像還沒醒。 謝離沒說話,對方卻猶豫著繼續問道:少爺,我看昨天的晚餐你們好像都沒動 他對上面前這人冷漠的目光立即閉了嘴,轉移話題說:要不要去叫賀少爺起床? 不用。謝離皺皺眉,視線落到他身邊推上來的衣架上,有些不耐煩,今天又有什么宴會。 穿成豪門大少爺就這點比較麻煩,隨便誰家的一個生日宴婚宴定親宴都要參加,不是去參宴就是去參宴的路上。 趙管家訕訕地額一聲:今天是咱們謝家的慶功宴。 AKW賽事在國內有很高的聲譽,一場賽事結束,謝家舉辦宴會,并一同邀請了各區前十名參宴,算是比較正式的宴會了。 謝離作為謝家未來的家主當然不能缺席,正要開口說句什么,忽然聽到閣樓一側開門的聲音。 他立即抬起頭,不偏不倚和對方望過來的視線對上。 這一瞬間,周圍的聲音像是驀地一靜,下一秒又恢復了正常,窗外鳥鳴清脆。 謝離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對方卻眼神沉沉,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賀少爺,這是RO昨晚趕制出來的今晚晚宴的禮服,您看看合不合適。趙管家打破了沉寂。 賀昱淡淡望過去一眼,沒有開口。 謝離自己心虛,就沒多考慮他的不對勁,走到餐桌前坐下懨懨喝了口牛奶。 他穿一件寬松的白色長T,腕袖松松露出清瘦伶俐的一段腕骨。秋末的晨光暖意洋洋,落在他熟悉的、初醒帶著不耐煩的眉眼上,映出淺金色的光暈。 賀昱的神色暗了暗。 年輕的魔尊對別人視線依舊極其敏銳。只這一眼的晦澀,他瞬間就抬頭盯了過來。 謝離的眼睛漂亮偏狹,似乎是尷尬,又想佯裝無事,就更加盛氣凌人:看我干什么,滾下來吃飯。 那邊傭人已經將早餐從保溫櫥里拿了出來,仔細擺著。趙管家走上前,在謝離身邊低聲匯報著今天的安排。 賀昱已經能夠確認,對方沒有認出自己。他斂去心底晦暗的情緒,恨意扭曲,逐漸蔓延。 天道垂幸,竟然能讓自己得報血仇。 晚宴之前,謝恒海打來電話,想要謝離公布匿名讓謝家揚眉吐氣,謝離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要公布,我之后自有打算。 謝恒海莫名其妙:不就一個匿名身份,你能有什么打算? 這你就不用管了。謝離說完,頓了頓,還有,讓人準備一份生日蛋糕,宴會結束的時候我帶走。 給誰準備? 謝離沉默了下:你別管了。 說完,他沒等那邊爆出什么破口大罵直接按斷了電話。沒忍住,又扭頭看一眼一側擺弄電腦的少年。 賀昱似乎是注意到,抬起眼來。他的眉眼干干凈凈,聲音也是:怎么了? 見他這么乖軟,謝離忍不住又想起昨晚因醉對對方心生的綺念。 他不太自在地避開視線,皺皺眉丟下一句沒事就轉身離開了。于是沒能注意到對方瞬間冷如寒霜的表情。 謝家的這場宴會雖然是名義上的私宴,但因為邀請了參賽選手的緣故,宴會當天,有許多外界視頻媒體也偷偷跟進到了別墅外拍攝直播。 視頻里,幽深的梧桐街道上,一輛輛豪車無聲駛入禁區,引得彈幕上興奮一片: 【嗚嗚嗚mama我看到富豪了??!】 【天吶好像在拍電影一樣】 【光我看見就不下三輛千萬級別的豪車,這群人跟我們生活的真不是一個世界】 直播up主悄悄挪移著鏡頭,低聲解說道:謝家的家主謝恒海門下學生遍布全世界,國內對他家的藝術產業也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