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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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被哪個字刺激到,賀昱心緒驟然大動耳中嗡鳴,劍氣爆裂、帶著必絕殺氣撲面而來。 謝離猛然一挑折扇翻身掀起紅浪,躲開了這一擊,神色沉下去,抬眼盯來的目光中滿是惡心,恨不得將對方碎尸萬段:你當老子愿意跟你做那事?!要不是當年你不知死活非要去 他猝然止住了話語,狠戾道:當時就該直接殺了你。 山巔之外雷雨紫電猙獰,刺亮了賀昱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瞳。 他翻滾著壓抑不住的魔氣,咬緊牙關:閉嘴。 謝離心中清楚,兩人實力相當,真動起手來恐怕自己也討不了什么好處,又被其他人坐收漁翁之利。 只得壓住了殺意,冷冰冰地盯著他:賀昱,你早已心術不正,遲早有一天要被反噬。 他頓了頓,回頭看一眼床上聽得清清楚楚、滿眼驚恐的男人,又移過視線來,似笑非笑:天道之子又如何?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下一瞬,詭譎的蓮花香氣散開,風過后身前已無半分人影。 雪色衣擺翻飛,賀昱一手執劍立地,手扶心口猛地吐出一口血,再睜開眼時,瞳中已經滿是灰霧一樣的魔氣。 他抬起眸,看向不遠處床上被牢牢縛住的男人。 對方憋得臉色青紫,呼吸急促,瘋狂搖著頭驚懼不已。 今日兩人所說的話,不管是入魔或是曾經的一夜荒唐,均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謝離這是在逼自己動手。賀昱提著劍,走近了。 他垂下眼,目光落在這人幾乎赤//裸的身體上,無端覺得刺目。 劍起劍落,血液迸濺。天邊倏爾炸開一道猙獰紫電,映明了男人冷峻無情的眉眼。 謝離說得沒錯,他心魔已入,活不長了。 但就算要死,也要把那人一起拉入地獄。 阿離。他的聲音滿是殺意,冷得刺骨。 第十五章 狗崽子好像膽子越來越大了。 夢中一場混亂,面前那人的面容模糊,賀昱感覺到自己洶涌掙扎的難耐恨意,卻被束縛住無處逃脫。 他擰著眉,大汗淋漓地猛地彈坐起身,驚醒后喘//息不定,心口處仿佛有利器絞過一般的疼痛。 額頭有些發燙,應該是昨晚淋雨淋得太久,發燒了。 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賀昱才頓了頓,皺起眉,莫名地低聲自語:阿離。 這兩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夢境里顛倒的洶涌情緒再次涌上心口,賀昱敏銳地捕捉到一絲極致的恨意。 他突然怔住了。 雨還在下,淅瀝模糊,草坪的地面已經吸了滿滿的水,旁邊落滿了被雨擊落的花葉,有了些秋意的寒冷。 吃完早飯,謝離懶洋洋地扔給賀昱一張銀行卡:你的錢。 賀昱被迎面砸了下,皺眉撿起來,抬起眼:你心情不好? 謝離冷颼颼地瞥過來,冷笑一聲,喝了口牛奶:三百萬還我之后趕緊滾。 賀昱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又不太愉快,但也沒有追問,只把銀行卡收好了,猶豫道:你能陪我一起去買材料嗎? 謝離發現,自從昨晚自己出而折返、主動去接了人之后,這位狗崽子好像膽子越來越大了,他瞇瞇眼:不能。 賀昱只得說:好吧。 又突然抬起頭:那你要去陪程一鳴吃飯? 不去!謝離快被他煩死了,閉嘴滾出去。 賀昱于是彎了彎眼睛,正要出門,忽然又想到什么身影一頓,回過頭來:阿離。 聽到這個名字,謝離緩慢抬起眼,折射在玻璃杯中的目光有復雜神色。 賀昱想起那個夢境,猶豫很久,終于開口:我之前是不是 什么。謝離冷冷的。 賀昱仔細回想了自己從出生至今的一分一鐘,從未和謝離產生過多少交集,他這才長出一口氣,搖搖頭:沒事,我記錯了。 謝離沒開口,等他轉身出了門,才慢吞吞地繼續喝著牛奶收回視線。 他開始思考,要不然還是不要那三百萬,趁人恢復記憶前直接把他丟出去算了。 少爺。趙管家走到他身邊,彎了下腰。 說。 呃之前您和謝總約定的AKW書畫大賽,今天開始報名了。 謝離這才記起這回事,他皺眉算了算時間:賀昱的全國冠軍獎金下個月到賬,而書畫大賽的決賽要三個月之后才能出來,中間這空白的一個月,恐怕還得要那三百萬填補。 忍不住有些煩躁。 趙管家小心地覷他一眼:那個,少爺,賽事報名的話需要自行選擇風格,再抽取題目。 謝離皺皺眉,抬了下手指。 趙管家連忙把平板遞上前。 報名入口處赫然有許多個選項,國畫、素描、抽象等等。 謝離回想起來,當初的沈白白就是以一副絕佳藝術水準的水墨畫入圍總決賽,得了藝術大家們的賞識。 大約出于骨子里的劣根性,謝離心中十分和沈白白過不去,厭惡得很。他無聲冷笑,不緊不慢地勾好了選項。 【您選擇的是水墨畫類別,確認后請抽取晉級賽題目?!?/br> 謝離隨手一點,□□轉動后,跳出四個字風俗工筆。他瞇瞇眼。 趙管家連忙掏出手機來進了AKW繪畫大賽內部貼吧,搜索風俗工筆四個字。 不過官網開啟的幾分鐘內,底下已經跳出了好些個帖子: 【草草草??!國畫抽出風俗工筆畫!有沒有比我更慘的!】 【國畫風俗工筆[癱.jpg]我感覺我可以棄賽了?!?/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風俗工筆的舉個手吧!】 趙管家頓時傻眼了。 但一旁的謝離卻不緊不慢,丟開平板,起身朝外走去。 趙管家以為他是準備放棄了,愁眉苦臉地跟上去:少爺,要不然咱們還是去求求謝總把銀行卡解凍吧? 謝離睨他一眼:我看起來這么不靠譜? 何止呢。趙管家才不敢多說,只糾結道:都是一家人,謝總不會眼睜睜看著您窮困潦倒的 備車。謝離嘖一聲,懶洋洋地打斷他,去謝家。 趙管家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大喜:好嘞! 不過半小時后,謝家書房內。 謝恒海擰眉盯著面前的人,差點氣笑了:你說什么?你管我來要筆墨紙硯? 謝離嗯一聲,直白道:我沒錢。 外面雨聲淅瀝,趙管家縮在一邊像個鵪鶉,心里急得不行。 你沒你沒錢?!謝老站起身,恨鐵不成鋼地在他身邊轉了兩圈,是錢的事嗎?!你參加比賽連筆墨都沒有!你會畫個屁! 謝離看起來混不吝的:說不定呢。 他表情淡然,看起來心底似乎早就有了章程。謝恒海于是忍住了,氣惱地擰眉看他一會兒,才終于松了口:我的筆墨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用的,沒得臟了寶貝。 不如這樣,他說,你當場給我畫些什么,能入眼,我才能借你一副。 謝恒海指了指自己書桌前剛剛鋪展好的宣紙與筆墨:就在這里。 謝離無可無不可:好。 他走上前,安靜片刻,提筆沾墨。 兩個小時后,傭人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堆筆墨紙硯送到了跑車上。 謝離目的達到,轉身就要走,卻突然被謝恒海叫住了:等等。 他回過頭。 謝恒海終于舍得把視線從眼前那副山水畫前移開,落到曾經的不學無術廢物玩意兒身上,震驚又狐疑:你跟誰學會畫畫?! 謝離頓了下,順口胡謅:隨便學的。 他其實也沒騙人,當年謝離確實是隨便在街頭找個要飯的老乞學的,雖然后來才得知他是因上畫諷刺當朝天子昏聵而被貶的當朝太傅。 謝恒海瞬間倒吸一口冷氣,既氣他瞞了這么久,又驚喜于家中終于能出一個傳承衣缽的天才,一時間心里水深火熱。 他急忙正要開口,書房的門卻突然被人敲響了。 進。謝恒海皺皺眉,止了話。 爺爺,外面怎么在搬東西謝翔笑著說著話進門,等看清屋里的情景,笑意頓時僵在臉上,哥?你怎么在這里? 謝離懶得理這蠢貨,朝謝恒海說了句:先走了。 然后在謝翔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徑直出了門。 門合上,謝恒海這才坐回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山水畫反復欣賞,越看越愛不釋手,筆鋒瑰麗老辣,風格大氣磅礴,堪稱絕妙。 謝翔已經恢復了慣常笑意,上前看一眼他手上的畫,真心夸贊道:爺爺又從哪里收到的珍品? 謝恒海沒跟他解釋,小心放下了畫,這才抬頭看著二孫子: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謝翔背著手笑嘻嘻的,煞有其事道:爺爺,我想請您看一幅畫,保證您眼前一亮。 正值AKW大賽之際,此時看畫就比較微妙,但親孫子謝恒海還是給了點面子,擰眉:什么畫? 謝翔小心翼翼地將身后的畫打開,鋪展在他面前的書桌上。 謝恒海灑了眼,一愣,拿起來。 這幅山水寫意意境深遠、又溫善柔和,是副不可多得的佳品,他回想了許久,都沒把這風格和繪畫圈里的人對上號,皺皺眉:誰的作品? 沈家的小少爺,沈白白。謝翔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 謝恒海的眉眼溫和了些。沈白白的名聲很好,他之前還聽圈子里的學生說,沈小少爺彈得一手好琴,沒想到畫畫也別有一番建樹。 但謝離風格鮮明山水畫珠玉在前,這樣一幅畫雖然好,但也說不上更特別。 于是只贊許地點點頭:挺好,可以提醒他多注意一些暈染效果,還能更上一層樓。 然后就放到了一遍,重鋪開了一張紙,準備為謝離那副畫提一幅字。 謝翔等了半天就等來了這么一個回答,愣了愣,猶豫著問:爺爺? 謝恒海已經提了筆沾墨,不耐煩地抬起眼:還有什么事? 謝翔頓時不敢再多問,訕訕收了畫,退了出去。 出門之后,他才皺緊眉頭,明明這幅畫之前給很多位畫家都看過了,無不驚嘆震驚,怎么到了謝恒海這就反應這么平淡了。 他正要拿著畫下臺階離開,突然看到不遠處車窗里的人。 謝離正在朝這邊望過來,似笑非笑,眼底滿是嘲諷。見他看過來,甚至比了個擊槍的動作,無聲砰一聲。 茶色玻璃車窗合上,邁巴赫揚長而去。謝翔面色十分難看。 少爺,想不到您畫畫這么厲害! 車上,趙管家激動不已,仿佛那千萬上億的銀行卡已經近在眼前。 謝離望著車窗外,表情淡漠,并沒有什么愉快或者不愉快。 他正走著神,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皺皺眉,接通了。 對面是周安羽咋咋呼呼的聲音:離少!今晚酒局來不來! 他正要隨口拒絕,對方卻突然壓低了聲音,賊兮兮的:小白和程一鳴可都在哦~ 電光火石間,謝離突然回憶起這段劇情。 原著中,謝離就是在孟瑞雪生日宴之后的某個酒局上,給顧謙的酒里下了藥,想趁機把人吃干抹凈,卻被顧謙識破。 對方狠厲地罵了他一通不知廉恥之后,忍著藥性離開,最后陰差陽錯撞上不放心來查看情況的沈白白,稀里糊涂地發生了一夜//情。 也是從此之后,謝離徹底被圈里子的人排擠在外,除了一個缺心眼的周安羽,沒有人再肯搭理他。 謝離瞇起眼。 其實到了現在他自己都已經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贏了比賽拿到錢遠走高飛,還是惡劣地把原著劇情毀個徹底了。 這種對原劇情莫名的不甘和惱怒,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緣由。 他冷冷地說:地址發我。 好嘞! 第十六章 藍紫色燈光映得他神色扭曲詭 司機接到安排,二話不說開車去了周安羽發的地址。 這群富二代別的事屁都不會,享樂的事倒是一個比一個鉆研得精。 眼前并非是什么普通的酒吧,叫什么KLEIN BLUE藍藍紫紫的燈光微閃著,很有些奢靡的氛圍感。 謝離進門的時候,有人認出了他,恭恭敬敬地上前迎接:謝少,請這邊來。 藍煙似物,慵懶的女聲低聲唱著歌,微微沙啞,像極了這里的環境。謝離瞇瞇眼,跟著服務生上了樓。 入了包廂,嘈雜的笑聲混著勁爆的音樂聲撲面而來。 謝離皺了皺眉,昏暗的燈光下,從一群神鬼難分的玩意兒里分辨出哪個是粉毛都困難。 還是周安羽先看見了他,大叫:謝少!這里! 聽到這個名字,包廂里的人聲微妙地低了一瞬,繼而重新喧鬧起來。謝離注意到許多若有若無朝這邊望過來的目光。 他瞇瞇眼并不在意,隨意地抬起手,將細長領帶扯得松垮,端起杯酒,走到周安羽那邊,踢了踢他的小腿:讓個位置。 周安羽十分狗腿地讓了個位置出來,又遞過來一瓶好酒,給他滿上:嘗嘗這個!凱少家新進的酒!不好喝把他頭給你! 一旁的男生踹他一腳:滾吧你! 他邊覷了覷謝離的表情:怎么樣? 謝離點點頭:不錯。 林凱頓時來勁了:哪天你想喝就過來,我請客。 一旁的幾個人聽到他的話,頓時嘲諷的噓聲一片,嚷嚷道:凱哥你丫指定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