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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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邁巴赫、勞斯萊斯,每一輛都是曾在車展上拍出天價的限量版。 街道外的路人們同樣注意到了這一幕,興奮地掏出手機開始拍攝發短視頻:據說是某個豪門太太過生日,看看這些來賓的座駕,看看,跟咱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 視頻發出,很快有人點贊評論: 【這里我來過,A市的頂級富人區,好像謝家賀家沈家都在附近,可惜警衛把得很嚴不讓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cao!那輛銀河黑的布加迪我記得,當初拍賣會被一個姓顧的兩千多萬拍走的!】 【剛剛過去的那個奔馳好像是陸影帝的車!】 【有沒有人注意到第一分零九秒閃過的鏡頭?!那個男的好帥好帥好帥?。。。。。?!】 【我也看到了!嗚嗚嗚黑發黑傘修長的手好他媽有氛圍感!】 【寶們別想啦,能出現在那里的肯定是某家的大少爺】 大少爺上車收了傘,慢吞吞地把懷里的小東西放在后車座上。 司機有些猶豫:少爺,您衣服濕了,這可怎么辦? 謝離沒說話,脫掉站了泥水的西裝外套,看一眼小貓,見它閉著眼渾身冰冷地顫抖,皺皺眉,又拎起衣服來給它裹上。 司機卻有些著急,想不明白他怎么會在這個節骨點上撿貓。但現在已經快要到賀家門口了,前后都是車,再往回走去換衣服也來不及,干脆咬咬牙直接開了進去。 小貓似乎是得了溫暖,有些虛弱地咪咪叫著,巴掌大的一點兒,往謝離懷里鉆。 謝離這才看見它屁股后面黏著的屎,急忙一只手拎著它的后脖頸拎起來,連貓帶衣服一起丟給賀昱,嫌棄不已:給它擦干凈。 賀昱第一次見他躲成這樣,想笑卻忍住了,乖乖地接過來。 賀家花藤纏繞的別墅大門近在眼前,有知名的雜志期刊記者穿著雨衣等在門前,雨幕下,閃光燈依舊白得刺眼。 賀昱收回視線,一邊擦著小貓,一邊抬頭看身邊的男人:等下我不跟你一起進去了,我直接去之前的房間,找到東西就回來。 謝離懶洋洋的:隨便你。 侍者打開車門,安靜地撐好了傘。他起身下車,閃光燈應聲而來。 雨夜無月,只有燈光明亮,映照出淅瀝的雨線,也映明了踩著青石道上前這人的身形。 年輕的男人身形清雋,他不像其他來賓一樣穿著規整的禮服,只穿了件低調的白襯衣,藍黑色的領帶也微微松垮,長直的腿收在西裝褲里,通身的矜貴。 等人走近了,才看清楚這人長著一雙格外招搖的眉眼,似笑非笑間格外惑人,黑發黑眸,嘴角微微勾著一點敷衍的弧度。 這位是誰?名單里有嗎? 看模樣好像是謝家的那個大公子,但又好像不太像 謝離?他之前不是太過張狂得罪了孟總嗎?邀請函里怎么會有他 旁邊的人窸窸窣窣,驚疑不定,謝離卻置若罔聞,漫不經心地跟著侍者進了宴會內門。 待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司機才側了側頭:賀少爺? 賀昱收回視線,抬起眼:走吧。 他的聲音很冷,和之前在謝離面前時的溫順判若兩人,司機默默噤了聲。 邁巴赫無聲駛離了宴會入口。 賀家上世紀以船舶業發家,至今快一百年,期間經歷了各種動亂,依舊穩穩地保住了自己的產業,說一句龍頭霸主都不過分。 如今賀洋妻子離世后,又和勢頭正盛的孟家聯姻,兩個世家的結合必然是十分令人矚目。 宴會應該是精心準備了很久,廳堂外擺放著精心修剪的紅玫瑰,剛剛摘下的花瓣嬌艷欲滴,華麗的吊飾上掛著刻金吐蕊百合,墻壁立嵌的燭火通明。 沿著畫廊往里走,才是今日的宴會廳。謝離來得時間不早不晚,他進來時,宴會廳里已經來了不少人了,西裝紅唇衣香鬢影,三三兩兩低聲笑語。 宴會廳中央的圓形臺上擺放著一架純白色鋼琴,由米色掛飾燈打著光,琴身上鐫刻著百合紋路,優雅高貴。 有個長發扎馬尾的年輕男人正閉著眼心無旁騖地嘆著琴,音符行云流水,技巧極其高超。 謝離挑挑眉,從侍者手里接過杯紅酒來,慢悠悠地走到鋼琴臺旁的卡座坐下,認真聽了起來。 要說前世當魔尊的時候聲名太過遠揚,所有人都懼怕自己,謝離沒得玩,于是只能盯著琴棋書畫琢磨。自覺論起水準來,比起面前這位鋼琴師也不差。 他的姿態散漫,不拘不束,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這邊,低聲和同伴討論:那是謝家的大公子? 好像是。對方也有些猶豫,他來干什么,孟衍不是最煩他了嗎? 誰知道呢 哎!謝離! 能在孟氏生日宴上咋咋呼呼的,除了周安羽那個粉毛不會再有別人了。 眼瞅見好友的背影,周安羽邊嚷嚷邊興奮地上前,順著他的目光瞅一眼臺上:我說怎么找不見你,在這兒聽歌呢原來! 謝離皺著眉還沒開口,周安羽卻十分自在地一把攬上他的肩:賀家后面有個超大的游泳池!你不是也惦記很久了,去不去! 鋼琴聲重重一停,回聲嗡嗡。 年輕男人厭惡地看過來,冷冰冰道:好吵。 周安羽一愣,這才看清對方是國內那位著名的鋼琴師程一鳴,他啊一聲:那個 謝離也看清了他的臉,饒有興趣地瞇了瞇眼,十分紳士地道了歉:對不住。 然而對方對他的溫柔卻并不買賬,鄙夷地移開視線,低聲說了句:有辱門第。 謝離挑眉,這才想起來,面前這位鋼琴師男n號好像是自己爺爺的學生。 他正要說些什么,對方的手指卻已經落在了琴鍵上,流暢的琴聲再次響起,謝離識趣閉了嘴,勾勾唇,目光在對方干凈漂亮的臉色落了下,又移開視線。 走吧。他起身對周安羽說。 周安羽在旁邊看出倆人的交鋒,有些吃驚地瞪著他:謝少有點不像你啊。 按謝離之前的性格,別說忍到現在,估計早在程一鳴說好吵的時候就發火了。 周安羽本來還想壓一壓好友的火氣避免在這種場合鬧事,沒想到人家反而比自己都禮貌。 我對好看的人向來很有耐心。謝離說著,懶洋洋地喝了口酒,走吧,去你的游泳池。 他眼底的笑意有興味。 周安羽這才明白過來,意味深長地拉長聲音哦~一聲,走在前面帶路。半天才回過神來,一扭頭炸了毛:我靠,你是說小爺我長得不好看?! 謝離朝他一挑眉。 周安羽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又憤憤道:那賀家那個小少爺長得那么好看,怎么也沒見你對他多有耐心! 他走得靠前,于是沒注意到身后的人聽見這句話后忽然頓了下。 好一會兒沒聽見回話,周安羽才不解地回過頭:怎么了? 謝離盈在眼底的笑已經半分都不見了,冷淡淡的:他不一樣。 周安羽一愣,正要追問,對方卻已經走遠了。他一著急就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哎你走錯方向了! 兩個人在別墅里彎彎繞繞了半天,終于到了游泳池外,周安羽卻突然一拍腦袋罵了句哎喲cao:等會還要參加賀太太的生日禮呢!發型不能弄壞了! 于是倆人到底也沒能去游泳,又沿著走廊里轉悠著往回走。 外面還在下著雨,雨勢又越來越大的趨勢,淅瀝嘩然。 沿路撞見了說著笑著準備進宴會廳的一行人,周安羽吹了個口哨:哎喲,這么巧??!這不是顧謙哥嗎! 顧謙回過頭,皺眉看一眼兩人。 周安羽賊兮兮地朝謝離使了個眼色,卻發現對方神色淡淡的,并沒有什么想要搭話的意思。 沈白白穿了件白色的西裝,黑色蝴蝶結,淺咖色的頭發微微有些卷,看起來乖巧漂亮。 他聽見聲音回頭看見兩人倒是愣了下,猶豫著問:你們怎么在這里? 謝離還沒說話,他身旁站著的顧斐然立即擰起眉,一把拉過沈白白的手:理他們干什么,我們進去! 斐然。他身側的男人突然開口,聲音很沉。 顧斐然頓時蔫了,訕訕地松了手:大哥。 謝離一挑眉,這才抬起眼來,和男人對上視線。 果不其然,這位就是全文的主角攻,顧謙。 作為得票數最高的優質股,顧謙不僅家境資產雄厚,工作能力超強,也長了一張不錯的臉。劍眉星目,身形高大,一身黑色西裝,一看就是當攻的模樣。 他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他。 顧謙之前也見過這位謝家的大少爺,和自己的幺弟差不多,紈绔一個,好像聽說對自己有好感,但他也并不怎么在意。 但今天再看,明明是差不多的臉,他卻仿佛覺得這人似乎變了個模樣。 模糊的雨夜光線昏暗,落在他眼底卻仿佛漩渦,惹人沉淪。 他頓了頓,禮貌伸手:你好,顧謙。 謝離垂下眼,目光落到他手指上又慢吞吞地收回,點點頭:你好,謝離。 打完招呼后,他自覺沒什么可說的,于是沐浴著其他幾個人驚愕的目光,轉身錯開繼續朝前走。 周安羽傻了半天,連忙叫著你等等我!地跟上去了。 顧謙收回手,回頭看一眼他的背影,同樣有些意外。 這人腦子有病吧。顧斐然氣惱地咒罵一句。 顧謙皺眉看一眼弟弟,對方立即縮了頭。 沈白白也抿抿唇,仰頭看向顧謙,低聲說:顧叔叔,我們也走吧,快遲到了。 顧謙看向他,目光也變得柔和了:嗯。 哎小白!你怎么總管我哥叫叔叔??!明明咱們就差了九歲! 不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 等身后三個人從另一條走廊離開了,周安羽這才扭過頭來,稀奇地看向謝離:你怎么回事?今天怎么這么不待見顧謙?! 謝離哼笑一聲,漫不經心的:撞號。 周安羽:cao! 第十一章 謝大公子竟然長了這么一副 八點整,宴會正式開始。 燈光暗了,有暖橘色如燭火搖曳的壁燈亮起,伴奏也換成了優雅的舞曲,將整座宴會廳映得七分曖昧。 作為今天的主角,孟瑞雪姍姍而來,穿一身高定銀色碎鉆魚尾長裙,珍珠項鏈光澤溫潤,優雅又高貴。三十余歲的女人,膚白豐腴,正是風情萬種的時候。 她端著酒杯,矜持得體地和眾人笑言,一旁站著的是賀家家主賀洋,和賀昱長得有三五分相像。 賀洋模樣俊朗,聊天時謙和有禮,卻能讓人明顯感覺到他頻頻落在孟瑞雪肚子上的視線,似乎十分小心。 謝離莫名想起不知道還在哪里鉆著的賀昱,嘖一聲,又不在意地移開了視線,繼續望向圓臺上彈琴的程一鳴。 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韻味。他瞇瞇瞇眼,喝了口酒。 周安羽想拉他去隔壁找那些狐朋狗友們拼酒但無果,于是自己顛顛地過去了。 謝離端著酒杯,站在光線穿織的晦暗轉角里,漫不經心地等著該來的人。 舞曲換了一首又一首,謝離的目光也早就從程一鳴臉上落到了鋼琴上,忽然對這種現代樂器有些躍躍欲試。 正走著神,身側傳來了帶著紅酒氣息的聲音,如毒蛇纏繞:怎么自己在這里? 謝離一頓,晃了晃酒杯,似笑非笑抬眼望過去:等你啊。 孟衍瞳孔一縮,目光落在他唇上染了一點紅酒色澤的濕濡上,眼神發暗:等我,還是等那一百萬? 他話語諷刺,謝離卻挑挑眉:相信孟總不會言而無信。 燭火搖曳下明暗交錯,映得對面這人的眉眼晦澀生動,微敞的襯衣領下脖頸修長,鎖骨折度流暢,隱入襯衣遮蓋暗影里。 孟衍緩慢地抬起眼,目光中的貪婪欲/望不加掩飾,緩慢道:從前怎么沒發現,謝大公子竟然長了這么一副會勾搭人的模樣。 謝離笑著看他,勾起嘴角,修長的手指落在了襯衣衣領上,微微一扯,笑意里藏了細膩的勾引:想要? 孟衍頓時繃緊了下腹,一股麻癢的沖動涌上來,他喉間滾動,盯住對面這人的眼睛。 可其中卻全是冷漠嘲諷,沒有半分旖旎。 果然,下一秒謝離就笑了起來,呼吸蘊了酒,曖/昧不已:就憑你,也配我勾搭? 孟衍的臉色瞬間黑沉下去,聲音也冷得凍人:耍我? 謝離已經收回了手,懶洋洋地喝著酒:誰知道你這么下賤。 謝離。孟衍忽然開口,眼睛里黑漆漆的,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舞曲又換了一首,歡快的樂聲流淌在宴會廳內,有人在和舞伴低聲私語,嬌俏的笑聲傳過來。周圍有些喧鬧,沒人聽得到這邊的暗流涌動。 謝離冷笑著看著面前的男人,慢吞吞地嘲諷:怎么,cao不到就氣急敗壞? 似乎是被他說的某個字眼刺激到了,孟衍的眼神頓時暗下去。 陰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停留了半晌,才終于開口:我孟衍這么多年來從不食言,一百萬,等會兒會有人送到你手上。 謝離挑挑眉,卻忽然又聽他道:不過,我聽說謝老爺子凍結了你的銀行卡,一百萬應該不夠吧? 聽到這里,謝離已經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什么,果然毫無意外,孟衍低聲放出了他的籌碼:不如這樣你陪我上幾次床,一次一百萬,怎么樣? 謝離嘴角的弧度緩慢平下去,掩住了眼底的戾氣:發忄青求艸的話,外面的野狗多得是,我嫌你臟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