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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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進入這個詭異田野的瞬間,所有演員的靈魂就從原住民的靈魂中分離,被固定在原住民的頭頂上,被迫觀看他們的一舉一動。 只不過他們沒辦法和原住民溝通,只能看到懸浮在頭頂的彼此。 嬌嬌看著腳下相擁的兩人,露出思索的表情:你之前說得對,我從來沒有想過被我們取代的演員究竟會怎么樣。不過看來,他們并沒有因為我們的到來而消失,只要演員不死,電影結束后他們仍舊可以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 說著,她莞爾一笑:怎么突然有種壓力呢?以前只需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現在卻突然多了一個。哎,以后要更加惜命了。 江浮月點頭,然后倏地看向門口:噓,他們來了。 黑夜下,熟悉的人頭出現。 拖沓的腸子在地面劃過,發出群蛇游走的沙沙聲。 人頭降又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啦,想我不(拋媚眼 還有這個倀鬼,熟悉不~ 感謝在20210913 20:58:05~20210915 20:52: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霸總要是宇宙級的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1章 心擂鼓 段峰站的位置最高,看的也最清楚。 他原以為這種沙沙聲音是野獸走動的聲音,卻沒想到從黑暗中出現的竟然是一顆顆飛翔的人頭! 硌咯硌咯硌咯 人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張著漆黑的嘴巴快速彈舌,口中飛濺的唾沫星子蹦到地上迅速腐蝕出一小塊焦土。 他們拖著黑色的腸胃忽上忽下,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包圍了整個破廟,將所有人困在其中。 江浮月下意識躲避飛頭降,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慘叫。 他循聲看去,發現中分男頭頂的演員竟然被飛頭降攻擊到了! 只不過是飛頭的腸道劃了他一下,他半透明的靈魂就飛快泛出一陣黑色。 原來這群飛頭降雖然看不到,卻依舊可以對他們造成傷害! 原住民躲藏的位置很快便被發現,被飛頭降攆得吱兒哇亂叫,四處逃竄。 畢竟都是普通人,面對這種詭異至極的場景他們根本沒有辦法保持理智,逃竄的路線雜亂無章,不僅自己受傷,還連累頭頂的演員們也苦不堪言。 演員的行動都被原住民限制,只能固定在原住民頭頂極力躲避,像一條條柳條在頭頂飄來飄去。 江浮月和嬌嬌兩人柔韌性都不錯,理應可以躲避,但因為江仁和尤容靠得太近,他們兩個根本沒辦法做太夸張的動作。 小破廟很快便被人頭擠滿。 段峰從神像頭頂爬上房頂,透過房頂大洞對他們吼道:快出來!說罷靈巧地跳了下去。 江仁很快便反應過來,掀開一張破桌板頂在頭上,拉著尤容飛速逃離破廟,跟著段峰的方向奔跑。 他們有木板遮擋,并沒有受太多傷,但江浮月和嬌嬌就不同了。 嬌嬌見沒有攝影機拍攝,便咬咬牙拿出了保命道具之一。 只聽她小聲念叨了一句,一個小小的水瓶便出現在她頭頂,澆下一道澄澈的液體。 液體迅速包裹住她全部靈魂,宛若屏障隔離了飛頭降的攻擊。 松出一口氣,她連忙催促江浮月也使用道具。 可江浮月有什么道具? 在進入這個神秘空間后,他與祈、零、勢、阿帕奇,都失去了聯系。 沒有任何道具,他現在就是個普通人。 是啊,經歷了這么多場電影,我似乎一點進步都沒有。 沒了他們,我什么也不是。 唔。 晃神間,江浮月躲避不及被攻擊到。 大腿上被黑色腸子劃過的地方出現劇烈的灼燒痛感,靈魂狀態的江浮月握住傷口痛到顫抖。 他透過自己半透明的手看到傷口宛若中毒,泛出一股濃厚的青黑色,并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向周圍擴散。 如果是實體,他肯定毫不猶豫地剜下這塊rou阻止黑色擴散,但這是靈魂,哪怕開輛壓路機來都不能把他怎么樣。 你沒事吧?嬌嬌有些擔心他,但她那道具只能使用一次,有心幫助也無力。 恰在此時,又有一條漆黑的條狀物飛了過來。江浮月快速扭轉身體想要躲避,卻快不過對方,只能眼睜睜看著觸手纏上自己受傷的大腿,然后 嗯?怎么不痛了? 月。 熟悉的聲音響起,他看到黑色人影突然出現,用觸手纏住自己一點點吸收自己靈魂中染上的黑色。 零! 江浮月驚喜出聲,淺棕色的眸子瞬間亮起。 他一把抓住對方拉入懷中,聲音出現明顯起伏:你總算醒了! 零的外表和之前相比沒有變化太多,依舊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兩條白線眼睛貼在臉上和漫畫家隨手畫的一樣。 但以往這眼睛見到自己都彎若月牙充斥著滿滿的喜悅,此刻卻只是張開一條平直的縫隙,漏出些退縮、閃爍的光。 零似乎變了。 用觸手吸收掉靈魂的黑色后,零第一次推拒了江浮月的懷抱,沖入人頭降中進行清剿。 進化后的零比以前強大太多,并且透著一股從未見過的兇狠。 《鬼影驚魂》中,即使面對壹的痛下殺手,它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殺意。 它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雖然外表可怖但心靈比九成人都要干凈,會固執地用自己的手段保護重要的人。 江浮月記得對方下手最狠的一次,也不過是在黑潮市中折斷清道夫的骨刺。 可現在,它變了。 那曾經和往旺仔QQ糖一樣柔韌的觸手化為奪命的武器,一甩而過就擊碎七八飛頭降的腦殼,讓里面白花花的腦漿子飛得到處都是。 游客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被腦花濺到后忍不住發出刺耳尖叫。 江浮月第一次見到對方這般殘忍的模樣,忍不住皺眉道:零? 他覺得零有些奇怪。 但零只是動作一頓就繼續清剿飛頭降,眼中的光愈加寒冷。 它不知道是哪一只飛頭傷害了月,那就全部消滅! 人頭降們害怕了,想要逃離,卻敵不過黑影的速度。 砰! 砰! 砰! 一顆顆人頭在月下炸裂,開放血腥煙花。 嬌嬌看著眼前殘忍血腥的一幕忍不住咋舌:這是你的道具?怪兇殘的。 江浮月糾正:它是我的伙伴,不是道具。 說完,他對還想追殺的零厲聲呵斥道:夠了!回來! 零龐大的身體一頓,隨后蔫蔫地飛回來,甩干凈身上的污穢后用觸手纏住江浮月的身體,小心翼翼地討饒:零錯了 一聽到這聲音江浮月頓時沒了脾氣,嘆一口氣道:你感覺怎么樣? 怎么不說話? 零小聲道:月、會討厭我嗎? 為什么討厭你? 我、我殺人了。 雖然飛頭降已經不算人,但他們知道疼痛,擁有生命,恐懼死亡,被殺害時會發出和人類一樣的慘叫。 在零的認知里,飛頭降就是人類。 江浮月看出它聲音中的痛苦和掙扎,搖搖頭為它尋找借口:你只是在救我。 可是 謝謝你。打斷對方的話,江浮月拍拍它的手臂說道:接下來還請你繼續保護我。 零一定會的! 縮小體型化身八爪魚,零纏住江浮月的脖子開始奶聲奶氣地訴說自己在昏迷期間做的各種夢。 卻只字不提自己身上產生的變化。 它不說,江浮月便也不問,認真傾聽它的話。 而底下,原住民們雖然不知道人頭降怎么會突然死亡,但清楚這破廟附近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于是他們手腳麻利地與段峰匯合,簡單處理傷口后在田埂中尋找新的藏身之所。 經過剛剛的危機,江仁和尤容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主動的一方由一開始的尤容變為江仁,死死握住對方的手掌怎么也不分開。 時間暫停,世間只有黑暗。 他們不知走了多久,在精疲力盡之前總算看到了一點燈火光芒。 中分男喜不自禁想要沖過去,卻被段峰單手拉住。 別去!危險! 中分男像只小雞仔一樣被拎起來扔到后面,他正要破口大罵就看到段峰皺眉搖頭,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后閃身鉆到草垛中。 三個女人也有樣學樣,分別鉆進兩個草垛中。 隨后江仁和尤容一個,中分男自己一個。 他們扒開草垛的縫隙,看到火光來自于一只只火把。 火把圍成一圈,照亮中心被綁在木頭上的十個人。 這十個人被圍成一個圈,性別、長相各異,但眉宇間都有一股難以描述的純澈氣質,像是被抽凈了世俗的欲望,只留下對神明的信仰。 一個老太婆從人群中走出,懷里抱著個恬靜安睡的嬰兒。 她說:焚香,誦經。 煙霧繚繞鄉間,熏著嗆鼻的味道淹沒理智;嗡嗡經聲繞梁,拂走天上明月稀星。 黑夜之下,只有一圈一圈的火把宛若眼睛亮起。 詭異的宗教儀式就在眼睛的注視下開始。 老太婆的眼睛都看不清了,迷瞪瞪的像一只躲藏在灌木從中年邁的狐貍,但聲音卻很洪亮,開嗓喊道:凈外。 于是一群赤衤果上身的男性信徒走上前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扒下那十人的衣服,用清水一遍一遍洗刷他們的身體。 隨后,那一具具算不上美麗的身體成為了擺放在祭壇上的白魚。 見祭品們從頭到腳都被清洗干凈后,老太婆再次開口:凈內。 這一批信徒們退下,又來了另外一批。 他們端來一個灰撲撲的壇子放在祭品面前,然后開啟封口,從中撈出灰白的橢圓球體。 圓球外部有一層屬于鳥蛋的外殼,是被打破后又黏起來的,所以輕捻就碎,很快便露出其中漆黑的物體。 江浮月記得,這就是他中午剛吃過的胚胎皮蛋。 信徒將皮蛋放在白凈的瓷盤上,用干凈小刀剁成碎塊,然后喂祭品吃下。 冰涼瓷盤觸碰唇瓣,大多祭品都順從張口,露出自己猩紅的口腔。 江浮月發現這些人的舌頭全部被人連根拔掉,只能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身強力壯的男信徒掰開抗拒者的嘴巴,用樹枝撐開他們的上下顎,然后將皮蛋灌入體內。 祭品們快速咽下,臉上很快浮現極度歡樂的神情,皮膚都激動到泛紅,像是吞下了某種致幻的違法物品。 這種亢奮讓他們對信徒喂下的一切都不排斥,連對方何時端來一碗奇怪的藥水喂自己喝下都不清楚。 老太婆說:清濁! 祭品們此刻已經神志恍惚聽不進任何聲音了。 他們無規律地晃著腦袋,斜著眼睛看面前男人接過一把被火烤過的彎刀,然后硬生生剖開自己的肚子。 噗呲 刀身穿透柔軟的皮rou,壓下一道凹槽。 祭品們仰起頭發出高亢的聲音,將周圍火把都震得搖晃。 搖晃,所有人的影子扭曲成瘋狂。 黑夜之下,十雙澄澈的眼中沒有恐懼,只有無盡癲狂,和癲狂中燃燒的純粹虔誠。 他們生來便是神的祭品。 是被喚為靈妃的存在。 他們為神而生。 一切苦難只會讓他們離神更近。 疼痛轉化為快感,祭品的身體劇烈顫抖,胸腹挺起又重重砸在身后柱子上。 幸好之前就用麻繩將他綁得結結實實,不然信徒們根本不能順利地用利刃割下他的肺、腎、腸、肝只留胃和心臟。 這一過程中,死了五個人,被及時抬下去不知作何處理。 噗通噗通 幸存者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因其他器官的消失而亢奮。 游客們看得幾欲作嘔,就連見過不少兇殺案現場的段峰都覺得一陣反胃。 如果是尸體還好,可這是活生生的人??! 活生生,還在喊,還在動的人??! 他們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尤容被嚇得面色蒼白,將臉埋進江仁懷中不愿再看。江仁抱緊她的肩膀,手指關節微微泛白。 然而儀式才進行到一半。 拿刀的信徒退下,取而代之的是手握鐵鉗的信徒。 他們虔誠地注視著眼前敞開的rou身,用鉗子一根一根夾斷蒼白肋骨,再拿出奇怪的框架塞入其中支撐住祭品的胸腔。 這一過程,又有四人在極端亢奮中瞪著眼睛死去。 做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有一個男人沒死,眼中閃耀的狂熱之意讓人膽寒。 隨后信徒們退下,老太婆踩著一地鮮血走上祭壇。 她將懷中熟睡的女嬰放入男人空蕩蕩的腹中,并調整位置讓嬰兒的嘴巴對準男人胃部,似乎在告訴她只要餓了就可以吃這里面的東西。 女嬰居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口咬住男人的胃囊,用柔軟的上下顎摩擦,咬破。 混合著胃液的皮蛋碎流入女嬰口中,宛若哺乳。 ??! 男人發出最后一聲高亢的聲音,靈魂徹底擺脫rou身,去往天上成為神的靈妃。 隨后,男人的胸腹被縫合。 咚咚咚 奇異的鼓聲響起。 江浮月總算知道那飄忽不定的鼓是什么東西了。 男人的靈魂已經消失,但他的rou體仍舊存活。 活人為鼓,心臟為槌。 奏響的是跨越陰陽兩界的聲音。 信徒們用利刃將人鼓的四肢砍下后,進行包扎,然后扛著鼓前往遠處。 火把們讓開一條道路,露出道路盡頭藏藍色的魔神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