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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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嬈被那張狐貍面嚇得僵立在原地,只聽得面前的狐貍發出幾聲詭笑, 然后消失不見。 鬼魂從豐洛靈身上被驅走, 窗外的火光突兀一暗,消失不見。 沒事了,暫時沒事了。豐洛靈面如金紙, 鼻下突兀流出兩行鮮血,勉強安撫了一下兩個女孩,隨后委頓在地,直接暈了過去。 趙嫦曦看著倒在地上的豐洛靈和她血流不止的胳膊,這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眼手中沾著血的剪刀,下意識一松手,剪刀掉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響。 我捅人了我我 哪怕是豐洛靈讓她動手的,哪怕趙嫦曦知道這是為了幫豐洛靈,自己持剪刀傷人這一事實依舊讓她一陣恍惚。 救人,對,現在應該先給豐洛靈包扎。 趙嫦曦到底是還有點理智,走過去蹲下想把豐洛靈架起來拖到床上,再給她包扎傷口。但她一個人不好用力,且怕牽扯到傷口讓豐洛靈傷勢加重,她回頭想讓連嬈來幫自己一把。 結果她一回頭,便見連嬈掐著自己脖子,用力到指甲都陷入了脖頸的rou里。 連嬈?趙嫦曦顧不上豐洛靈,她下意識起身撲過去拉住連嬈的胳膊,又去掰她的手。 連嬈,連嬈,你清醒點,松手!快松手??! 連嬈面部充血,任憑趙嫦曦怎么掰她的胳膊她都沒松手,兩條手臂簡直如鐵箍般卡在脖頸上。 連嬈 趙嫦曦見這么下去不行,慌張地四周看了看,看到地上尤帶著血的剪刀,蹲下身撿起來,握著它走到連嬈身前。 趙嫦曦手一直在抖,但她知道再拖下去連嬈就要把自己活活掐死了。 她握緊剪刀,一把扎進了連嬈的肩膀,焦慮地說:連嬈,連嬈你松手,松手,快松手! 見連嬈沒有反應,趙嫦曦又抽出剪刀扎了第二次、第三次 就在趙嫦曦覺得連嬈必死無疑時,連嬈卻突然松了手,開始不??人?、胸腔大幅度起伏,隨后突然嘔地吐了出來。 幸虧趙嫦曦及時躲開,沒被連嬈吐了一身。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連嬈呼吸太急促導致反胃才吐出來的,但在吐出大部分食物殘渣和酸液后,連嬈還在不停干嘔。 我我連嬈捂著腹部,喉間只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隨后她竟然一口吐出了一團紅色的東西。 趙嫦曦看著那個東西,那好像是好像是是胃? 但連嬈還在劇烈地嘔吐,緊接著是血紅的、長長的東西。 連嬈吐完一段,另一段還在她口中,看不到末尾,仿佛永遠也吐不完一般。 連嬈也確實沒有吐完,便癱倒在地,再無生機。 前后不到十分鐘,原本好好的三人,如今一死一傷,只剩下被趙嫦曦一個人尚能站立。 聞著房間內彌散開的血腥味,趙嫦曦自己也一陣作嘔,但她又怕步了連嬈的后塵,強行將想要嘔吐的欲望壓了回去。 幸好她晚飯沒吃什么,剛吃完又因為那飯菜一股霉塵味兒而忍不住吐了,胃里沒東西,也頂多有一些酸水返上來。 怎么辦到底怎么辦?趙嫦曦不敢再看連嬈和那血rou模糊的東西,只能轉頭看向豐洛靈,不斷喃喃自語來安撫自己,先給豐姐止血包扎,然后扶她起來,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另一邊,推開門的謝今夕閃身進了謝父和謝母的房間。 房間的布局乍看和普通臥室沒什么區別,一張大床位于中心,左右有兩個床頭柜,實木衣柜擺放在角落。 大床上鋪著被褥,但非常平坦,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躺過的樣子。 謝今夕時間不多,首先把目標鎖定在了兩邊的床頭柜,他放輕腳步走過去,試著拉開抽屜。 剛摸到抽屜把手,他的動作就頓了頓,居然還是沒有鎖?而且把手上居然有這么多灰塵? 謝今夕拉開抽屜,里面放著最多的是各種刻刀和各種皮料,還有一些紙,上面的字跡有些褪色。 謝今夕大致看了看,發現大概是備忘錄,上面記載著很多瑣事。兩邊床頭柜一共四個抽屜,謝今夕全部拉開看了一遍,把這些寫著備忘錄的紙張快速閱覽一遍,。 謝今夕首先從中找到最重要的一個時間點,上面寫著1998年9月6日明日送兒子去村外上學,剛好今年祭禮結束,記得叮囑他明年中元節之前必須回來參加祭禮。 如果自己現在這個被設定出的身份,和自己年紀一樣的話,那應該現在是27、不,自己生日是陰歷七月初七,現在是陰歷七月十一,也就是他現在應該28歲了。 1998年自己7歲,那現在時間線應該是2017年。 確定了日期,謝今夕開始以此為中心上下尋找,找到了幾條可疑的記錄: 1998年8月13日前一陣子來闖進來那個外人,把豐家那個兒子的心都帶野了想離開村子,怎么豐沉也老糊涂了,跟著胡鬧?別人還能離開三鎖村去干點事,他們豐家自己還不清楚,他們是一步也走不出三鎖村的。 1998年8月22日王拐子要錢不要命的,外面早不是老年月了,還敢干這種事,地府不收怕是局子收他。他巴結豐家賄賂得了酆都,賄賂得了警察嗎?鬼月開頭,今年要多準備紙錢、元寶,兒子要出去上學了,至少今年祭禮完成之前不能出亂子。 1998年8月28日這是孽,作孽??! 七月十五夜子時記得定鬧鐘,去參加鬼嫁娘婚禮。 七月十六■■■■■■■■■■ 七月十六那條上面被用墨水狠狠勾掉,已經看不出寫得是什么了。但謝今夕看到那條紙張幾乎快要被刮爛了,當時肯定發生了什么大事,才導致寫備忘錄的人心情起伏如此之大、下筆如此之重。 七月十六之后,所有記錄都消失了,只有一張泛黃的紙,上面寫著一段話: 走不了了,離不開了,也活不了了,注定死在這里。 遺書放行頭箱里了,你一起帶出去。 算了,你能看到這個就說明你也回來了,那時你也走不了了,還說什么。 這都是孽,是報應啊。 謝今夕暫時沒時間在這里認真思考,只能將死記住,然后將紙張小心地原樣擺回去。 他還想去看看衣柜,剛一拉開,滿滿的塵土和灰霾味兒鋪面而來,嗆得謝今夕差點咳嗽出聲。 匆匆翻看一遍后,謝今夕沒發現其他,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里面放著兩身紅衣服,從剪裁和布料來看是價格不菲,是衣柜中最貴的。 掛著衣服的下方放著一個實木箱子,謝今夕拉開一個縫看了一眼,發現里面居然放的都是黃白二色的紙錢,還有一摞整齊的紙金元寶。 關上衣柜,謝今夕又趴下看了看床底。 床底空空蕩蕩,照樣滿是灰塵,到沒有別的東西。 謝今夕剛一起身,就看到原本平坦的大床上,突兀出現了兩個等人大的皮影人。 一男一女兩個黑衣皮影人,并排躺在床上。 謝今夕暗暗心驚,知道不能再留了,立刻拉開門閃身離開了謝父謝母的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重新插上門栓后,謝今夕才松了口氣,躺回床上思考剛剛得到的信息。 果然,和他猜得差不多。 看樣子,事情最早發生變化是在1998年8月13日,村外的客人讓豐家兒子動了想要離開三鎖村的心,但不知為何豐家人好似是不能離開三鎖村的。 因此豐家找了那個王拐子的人,王拐子膽大包天、從村外拐了個女子回來。 祭禮,這么看那個什么祭禮也是關鍵。 看備忘錄里的意思,三鎖村的祭禮很頻繁,甚至有可能是年年都有,但應該不會是年年都拿女子祭祀。只有98年那次祭祀,豐家動了歪心思,才出了問題。 但 謝今夕對穆塔道:你發沒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時間。穆塔回復道。 沒錯,時間。98年王拐子拐了人回來,備忘錄里也寫了七月十五夜子時去參加鬼嫁娘婚禮,但那是整整21年前的事。21年前,豐家cao縱的陰婚就完成了。 那我們現如今,這些接到的婚禮請帖回村的人,要參加的誰的婚禮,或者說,要參加哪場婚禮? 第122章 三鎖村(十) 而且備忘錄里, 其他日期都是用公歷記的,只有七月十五和七月二十二兩天是用陰歷記的。 謝今夕在腦中整理了一遍得到的信息,他能在謝家得到這么多線索, 其他人想必也可以。明天他可以逛逛整個村子, 找其他任務者交換一下信息, 尤其是陳良俊和豐洛靈。 謝今夕覺得他們兩個會成為很好的合作對象, 前者就他的表現來看,行動能力強且習慣主動出擊,可以掌握更多信息;后者則是大名鼎鼎的靈媒, 謝今夕答應過季川墨,如果有機會遇見豐洛靈,會將她的經歷告知豐洛靈。 除了找這兩人交換信息外, 還有留在豐府的無因道長師徒與王德輝三人,不知他們留在豐府過夜會不會有什么發現。 任務要求是參加鬼嫁娘婚禮、并活到婚禮結束,迄今為止謝今夕從側面知道了許多關于豐府、陰婚和鬼嫁娘的事,但要怎么從婚禮上活下去呢? 沒有頭緒,依舊是沒有頭緒。 不要亂想了。穆塔在意識中對他道,這才是第一天和第一夜,睡眠不足明天的調查就沒有精力繼續了, 睡會兒吧。 聽到穆塔的聲音, 那些充塞在他腦海中的想法一清, 謝今夕回復道:也對,畢竟還有你在。 如果實在最終找不到出路, 那就暴力破局, 我們聯合靈媒和那個鬼嫁娘斗一場,看最后能不能拖到婚禮結束。 期望不會真的到那一步。 被穆塔一打岔,謝今夕放空了大腦, 沉沉睡去。 七月十二的早上,謝今夕是被穆塔叫醒的。 很多人往一個方向去了,腳步聲非常匆忙,人群聚集那個方位剛剛傳來過模糊的尖叫。穆塔叫醒謝今夕后說道。 看樣子出事了。謝今夕坐起身閉了閉眼,讓自己清醒清醒,隨后穿上鞋拉開門栓走出房間,我盡快過去看看。 走下樓,謝今夕就看到謝父和謝母也正要出門。 出什么事了?外面怎么剛剛好像有人尖叫?謝今夕狀若自然般問道。 是豐家祠堂那邊。謝父拉開家門,望著外面他卻突然不動了,接著回頭問謝今夕,你要過去看看嗎? 是,既然出事了我當然要去看看究竟怎么了。 好。謝父拉住要出門的謝母,有些倦怠地說,你去吧。 情況緊急,謝今夕也沒多問什么,一步跨出了家門。 剛一到外面,迎面而來的風吹得謝今夕外衣鼓脹、衣袂飛起,仿若兩片展開的羽翼。 謝今夕不由得偏頭躲過這一陣風,隨后定睛看去,他下意識皺了皺眉。 起霧了。 一層薄霧將整個三鎖村包裹在內,rou眼就能看到空中霧氣上下翻涌。 但問題在于,一般會起霧除了空中濕氣過重外,還有個要求就是大氣穩定,有風也最好僅僅是微風。 但剛剛他踏出家門時,確實有一陣強風吹來。 這霧也許不僅僅是山中的自然現象。 謝今夕沒時間多想,邁步向著村民聚集的地面快步走去。 一路疾行,在趕過去的過程中,謝今夕對出事的地方已經有所預料了。 這個方向,唯一特殊的便是豐府和豐家祠堂。 謝今夕跟隨人群來到豐家祠堂時,祠堂外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他只能站在人群外望向門內。 不過這不妨礙謝今夕看到出的事,因為實在是太顯眼了,每個人走到這附近的人只要抬頭就能看見 豐家祠堂中種的那顆古木上被釘死的那個人。 是羅老伯?! 謝今夕心中一驚,羅老伯被釘死在那顆巨大的古樹樹干的上半段,他整個胸腹被從中豎直剖開,左右兩扇肋骨向兩邊展開被釘死在寬大的樹干上,血淋淋、空蕩蕩的胸腹腔就這么展現在所有人眼中。 而胸腹部往下,羅老伯的雙腿被沿著腿骨剖開,皮膚和血rou同樣被分別向兩邊展開釘在在樹干上,露出白森森的腿骨。 并且左右展開的肌rou被橫著切片,一刀刀嚴格橫向切開,卻并沒有在重力拉扯下向下彎曲,仿佛有無形的力量支撐著這具支離破碎的尸體固定在樹干上,如同完美的標本一樣向所有人展示。 濃郁的血腥味混在在薄霧里,縈繞在樹前圍觀的所有人身上,在呼吸之間又被人們吸入肺內。 謝今夕恍惚間居然覺得他們這些圍在樹下仰視尸體的人,就像一群群食腐動物一樣,分享著死者死去后殘留的血腥氣息。 真是令人作嘔。 謝今夕在之間五個世界也算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尸體了,但這樣的尸體依舊會讓他不適,因為他能從中感到一種極度的惡意和怨毒。 殺人是殺人,但這樣豎直剖開一個人的胸腹將內臟一個個完整取出,又將下|體肌rou凌遲一般切片,這種赤|裸裸的惡意與恨意和虐殺的意圖,但是看都足夠讓人肝膽欲裂。 謝今夕強迫自己認真觀察了羅老伯尸體的細節,隨后他移開目光環視一圈圍到樹下的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陳良俊、彭銳進、錢實和孫建業,還有被新人女性攙扶著姍姍來遲的豐洛靈。 不過現在那個新人女性與其說在攙扶豐洛靈,不如說是靠豐洛靈撐著,因為她正在大吐特吐。第一次就見到這樣的尸體,讓她吐到人都站不穩的程度。 圍在樹下的村民有些躁動,不斷和左右說話。 就是他吧,死了活該,他死了是好事啊,我們就能 別說了,左右互相問問還有誰沒來,豐家人怎么還不出來? 老豐家的要被嚇死了吧,哪還敢出來看。 那不成,讓人去拍背面豐府大門,讓他們快點出來。三鎖村必須每個人都到齊親眼看見,這尸體才能放下來,回頭還要燒錢下葬,豐家不出來怎么搞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