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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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隊?謝今夕有些不確定地喊了一聲。 莊正此時的狀態說不上好, 他露在外面的皮膚上萌生出了許多rou芽,整體看上去像是個處于胎萌狀態的果實。而他手上則長出兩條長長的觸須,正卷著兩大坨血rou。 那兩坨血rou大致成長條形, 大致估算一下,那應該是兩個人。 先別過來。 莊正低吼了一聲,隨后他手上長出的兩條觸須將那兩坨血rou甩向了遠處一個房間, 同時帶上了門。 僅僅是這短暫的接觸,他那兩條觸須上也出現了萌發的rou芽。 估計是因為他沒有刀,莊正只能將那兩條觸須纏繞在手臂上,同時他體表劇烈蠕動了起來,那些rou芽消失不見。 可以了,不過不要接觸我,我身上那些東西只能暫時移到有衣服遮擋的地方, 還沒辦法徹底消滅。 眼見著莊正大致恢復了正常的人形, 謝今夕松了口去, 問道:發生了什么?我們現在聯系不到博士那邊了。 莊正看了眼那邊那扇剛剛被他關上的門,說:他給我們的指令是打開那扇車間門, 我們直接打開了, 門后一個血rou組成的房間。墻壁、天花板和地板都是人體組織組成的 莊正頓了頓,找到了一個準確的詞:毯子。 那些血rou毯子上會生長出觸須,碰到后體表就會像被感染了一般生長出很多芽, 這些芽會生長成新的觸須,與此同時人會崩解成兩團血rou。 那兩個人就是被碰到了,我想拉他們出來,還是晚了。 血rou組成的房間?謝今夕皺眉。 自然而然聯想到了之前他沒有打開門的那個車間,車間門的縫隙里滲出了機油,機油會吞噬人的皮膚,難道那扇門背后就是由人皮組成的房間? 就在這時,那扇剛被莊正關上的門突然震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內撞擊門板。 莊正皺眉,道:不對,這里不能久留了,先走。 謝今夕跟著莊正往工廠內走去,盡量離開那個房間,卻沒想到中途碰見了一個人。 那人原本坐在地上,見到他們兩個便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 謝今夕用手電筒對著他,冷聲道:站住那里,別動。 該警惕的應該是我才對吧!對方露出警惕的神色,我是F6,你們編號是多少?其他人呢? F7。謝今夕上上下下認真觀察了一遍這個自稱F6的人,他身上沒有沾染機油也沒有萌發的rou芽。 莊正站在謝今夕斜后方,借著他的身體遮擋自己的手臂,同時報上了自己的編號:F1。 所幸光線不好,F6只覺得謝今夕背后那個大哥手臂粗壯得有些過分。 其他人遇害了。謝今夕接過話頭,說了另外四個人的死因,又把問題拋了回去,你遇見什么了?怎么就只有你一個人?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F6神經質地望了望周圍,破口大罵:我他媽的遇見個瘋子,就那個F5,把F4推到一團管道上害死了F4。那個F4被吸進了管道里,居然通過管道來追我,這地方真他媽邪了門了。 突然,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一個帶著笑意的男音:哦?你說的瘋子是我嗎? 封斯年從黑暗中走出來,他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托著一個看上去像是從嘴那里橫向砍成兩半的人頭,旁邊還跟著一個抱著布娃娃的女孩。 別演了。封斯年手中手電筒的光照向F6的臉,同時托著人頭那只手顛了顛那顆人頭,空的。 這顆頭沒有腦組織,里面是空掉的。 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封斯年似笑非笑地看向F6。 F6臉上的警惕和恐懼在手電的光下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譎的神情,他說:我明明把它扔到一個房間里了,你居然還能找到它,不知道該說你是有本事呢,還是該說你走狗屎運。 封斯年哈地嗤笑一聲,說:我就是能夠找到而已。 隨后他姿態輕松地隨手將手中那顆人頭扔向F6,說:你自己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們也正好在這里等一下人。 那顆人頭滾到F6腳下,他低頭看了看那顆頭,抬腿將它踢到旁邊的黑暗里,頗為不爽地說:我不是F6,其實是F10,剛剛那個人頭就是我上個身體、也就是那個F10的。 不過我現在確實是F6了,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我在這具身體的腦子里。 這時,管同從走廊遠處的黑暗中走出,靠近了他們。 哦,人齊了。封斯年自言自語一般道。 事實上此時整個工廠內,被投入的十五個人現在只剩下了他們五個。 管同臉色蒼白,臉上慣常有的那種笑容此刻消失不見,導致他身上那種陰郁狠戾的氣質越發突出。 他沒有開口,卻有另一個聲音從他身上傳出來:找到了。 自稱F6實際上是F10的人臉色大變,連忙后退幾步遠離管同,同時急急道:夠了,發動頭蠱你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你真要趕盡殺絕,那結局恐怕就是我們同歸于盡。這又是何必呢? 但管同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死死盯著封斯年,他開口,幾乎一字一頓地道:找到你了。 我、終、于,找到你了。 封斯年歪了歪頭,像是有些不解,隨后他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你居然活下來了啊,我還以為那個世界大家都死了呢。 是啊,我活下來了,是因為有人救了我。管同對著封斯年,臉上緩緩勾起一個驚悚的笑容。 那你又為什么活下來了呢? 你難道不該去死嗎? 封斯年認真地搖了搖頭,說:不要急不要急,還沒到時候,還沒輪到我死呢。 你也不用這么看著我,死亡是既定的結局,我只是幫了你們一把而已。說到這里,封斯年意味不明地補了一句,或者說,祂需要一個你這樣的人出現。 管同死死盯著封斯年,手幾次抬起又強忍著放下。 在謝今夕眼中,管同怎么看都處于爆發的邊緣,他好像和對面這個怪異的青年有什么刻骨的仇恨。管同想殺了對方,但又像在忌憚什么一樣沒有動手。 封斯年繼續道:好了好了,我們互相介紹一下自己的真實名字吧,我叫封斯年。這面這位我們中唯一的女性幫我們隔絕了和外面那些人的通訊?,F在整個工廠內就只剩下我們五個人了,想要完成任務至少要先活著從這里出去。 這間工廠可是被進入的活人喚醒了,它正在想盡辦法吞噬進入它內部的獵物,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封斯年自言自語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還擺出一副主持大局的樣子,謝今夕不由得心生一種不妙的感覺。 冥冥中他總覺得這家伙一定會干出一點喪心病狂的事,而那種事所帶來的危險將遠遠超過他們所有人的預期。 短暫的沉默后,還是性格果斷的莊正率先道:莊正。 有人開頭,名字這種東西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其余人緊接著互相通了姓名。 剩下那個處于F6身體中的人則說自己叫滕明成,那個抱著布娃娃的女孩說自己叫葉奈。 你好像知道很多,莊正率先把矛頭指向封斯年,如你所說我們要完成任務至少要逃出工廠,這里應該不是那個所謂的站點鏡影,一般這種代號和稱呼更可能是外面那幫人的基地。 你知道什么就說出來,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完成任務,活著離開這里。我不管你和別人有什么恩怨,你們自己解決,不要耽誤任務完成。 封斯年看著莊正慨嘆道:領導者角色,目標明確、意志堅定、決策果斷,隊伍的核心角色。 我當然會告訴你,我的樂趣可不在這間無聊的工廠里。 封斯年道:這間廢棄工廠內有數個車間,分別是用于處理骨骼人皮血rou脂肪內臟等等,如果有人不幸進入對應的車間,會很快異變成對應的車間內的東西。比如一個活人進入了內臟車間,則會快速隨機變成一種內臟。 除了車間外,還有機器、齒輪、管道等吸引活人接觸它們,機油、巡邏的黑暗、員工等來主動捕食進入工廠的活人。 然而更危險的是隨著活人在工廠內活動時間的增加,工廠內的車間會被激活,那些車間會開始生產對應的一些異常個體去幫助這個車間主動捕獵。皮膚對應車間會產生機油,骨骼對應車間產生的巡邏的黑暗,脂肪對應車間會產生的員工,而血rou對應車間則會產生 是那個嗎?謝今夕忽然打斷了封斯年的話,穆塔跟他說空氣中的血腥氣越來越濃了,遠處的走廊墻壁上出現了一些紅色的管狀物,那些血rou組成的血管樣的東西像霉菌一般在攀附在墻壁上,在黑暗中向他們蔓延而來,速度不快但卻絕對不妙。 封斯年點了點頭,說:對,就是那個,菌毯,當菌毯鋪成后,rou芽會生長成rou藤進行捕獵,獵物則會成為菌毯繼續蔓延的養分。 少廢話,你知道這么多直接說怎么出去就得了。滕明成暴躁地吼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07 00:32:40~20210511 00:41: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1章 鏡子(六) 封斯年笑了笑, 說:出去?出去還不簡單。你們進來后,在走廊里看到安全出口的綠色標志了嗎?跟著那個走就能找到出口。這間工廠蠻粗糙的,沒什么需要解密的地方, 只是其內危險的東西太多。 不過 封斯年拉長了聲音, 意味深長道:對你們來說, 那些東西也算不上有多危險, 對吧? 封斯年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一一劃過,謝今夕也在觀察他們神態。 短暫的沉默后,還是那個女孩葉奈說:我有看到過安全出口的標志。 眼見著血rou組成的菌毯向他們蔓延而來, 莊正是領略過那東西的可怕的,他干脆道:好,既然如此, 別廢話,行動。 葉奈領路,莊正習慣性走在她旁邊開路,其他三人綴在后面。 他們身后那菌毯蔓延的速度并不快,但菌毯捕食靠的是觸手。當其他五人和菌毯拉開一段距離,菌毯表面生長的密密麻麻的觸須糾纏在一起,暴張出了數十條觸手。那些觸手攀著墻壁迅速來到了他們背后。 謝今夕可見過被碰到的人崩潰成兩灘rou堆的模樣, 當即拉住管同大喊一聲:跑! 五人在走廊里開始狂奔, 然而沒跑多遠, 前方一個房間的門忽然被拉開,一個個黑影從其中走出, 正好堵在他們前行路上。 從那房間中走出來的大致還能算是個人, 只是他們渾身上下好似沒有任何血rou、脂肪,只有一層干枯黑色的、好似是皮膚的東西緊緊貼在骨骼上。 手電筒的光照到它們身上,乍一看像是一群活骷髏。 那是脂肪車間出產的員工。封斯年停下腳步道, 被他們碰到身體內的肌rou、內臟都會緩慢變成脂肪,脂肪會被車間收走,剩下的就是這些員工了。 莊正卻沒停下腳步,而是甩出纏在雙臂上的觸手卷住擋路的員工,乍然用力將其中幾個甩向后面纏過來的菌毯的觸手。 菌毯的觸手卻忽然改變了軌跡,避開了那些被拋過來的員工,從空隙中接著撲向了他們五個。 那些員工行動遲緩,莊正用觸手將它們全部甩到后面,也正好堵住了菌毯觸手的觸手。 謝今夕他們五個抓住時機刷掉了背后的菌毯和員工。 莊正的觸手卻耷拉下來,那些觸手詭異的腫起來些許,莊正挪動胳膊時,感覺自己的觸手徹底和自己失去了聯系,它們現在就像兩個長長的增生組織一樣拖在地上。 讓觸手能有力揮動的肌rou、聯系觸手和身體的神經、其內遍布的血管,完完全全變成了脂肪,只被外面一層皮包裹著,被手電光一照甚至能看到里面黃白的塊狀物。 而這可怕的變化還在通過觸手向著莊正的身體蔓延,莊正只能靠活化細胞,讓觸手和手臂接觸的地方快速生長出多余的血rou,來拖慢脂肪化向他身體蔓延的速度。 跑了一段距離,確定暫時甩掉背后那些東西后,莊正停下腳步,問他們:誰有刀? 謝今夕他們都搖了搖頭,他們身上的東西都是進來時博士那些人給的,都沒有刀。 封斯年卻看向了滕明成,說: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讓他幫你,他體內的蟲子能啃掉你手上的觸手。 滕明成伸出手,他手指指尖破開,能看到里面糾纏爬動的蟲子。 我倒是不介意幫忙。 在占據這具身體后,盤踞在腦內的主蟲便快速制造出了千千萬萬的毒蟲,啃食干凈了這具身體內的血rou和內臟,他的身體現在不過是個裝滿毒蟲的皮囊罷了。 謝今夕聞言卻皺緊了眉,一刀砍斷觸手和被毒蟲一點點啃斷觸手,這痛苦程度怎么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