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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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趙老板一個寢室的小馬哥欲言又止。 管同道:有什么事就說。 小馬哥嘆了口氣,說:我課間趴在走廊窗戶上想透透風,結果看見那個頭上包著紗布拍著籃球往教學樓這邊走。他走到我視線死角后,我好像聽見另一個人喊了什么,距離太遠,只聽見不讓怎么怎么樣,接著拍籃球聲就消失了。 你們也有去上體育課的吧,怎么你們沒聽見沒看見嗎?我見他晚上如常一般來聚會,就以為他可能只是被警告了或者怎么樣,加上那個另一個人忽然倒下,然后我們散開,這事一岔我就把他的事給岔過去,忘了說了。 柯遙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那他大概率昨天就已經死了,后面來的、動的可能是他的鬼魂。我也見過人已經死了,但魂還沒意識到照常行動的,要等一段時間魂才能意識到。這間學校還有認知影響,不足為奇。 不過昨天我們回來的早,他和其他人打籃球回來的晚,我們還真沒聽到什么。 話說到這里,幾個人又交流了一會兒今天上午的經歷,基本沒發生什么,散去前謝今夕忽然喊住了許靜曼、管同和柯遙。 趙老板一看他們資深者像是要背著新人說什么,便有些不滿。 幾位,我們如今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有什么話不能公開講嗎?這種環境最怕有人私藏信息,知道的越多越有可能能找到逃離學校的方法啊。之前我們互相之間可沒有隱瞞過什么,如今 趙老板意味不明地看了謝今夕一眼,說:這可不太厚道吧。 閉嘴。管同陰沉沉地道。 他是個很奇怪的人,他臉上不帶笑的時候,陰冷迫人的氣質讓人不想靠近,但他笑起來又很僵硬,無論怎樣都像是個不好惹的人。 你說得之前可能對,但經過早上的事,你還沒意識到嗎? 趙老板畢竟精明,腦子轉了轉,明白了他和謝今夕的意思。 早上楊佳鑫因為被同化,向老師報告了他們集會的地點才導致他們不得不轉移?,F在謝今夕就是不敢保證新人中還會不會有被影響的,才打算私下和資深者說一些事。 那怎么保證你們沒問題?趙老板不甘心地說。 有意思。許靜曼似笑非笑道,他跟我們說情報,接下來要執行和冒險的也是我們。你們不知道那就乖乖上課,然后我們找到了正確的方法直接帶你們通過這個世界,怎么這不好嗎? 來,要是誰覺得自己想跟我們一起冒險的,那留下聽聽也行啊。 柯遙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到底還是沒說,默默往遠離許靜曼的地方挪了幾步。 紫羅蘭拉了拉趙老板,趙老板切了一聲,到底還是轉身走了,小馬哥和戴夢妍左右看了看,最后還是跟著趙老板走了。 唯有中年人劉長忠猶豫了半天,往柯遙這邊走。 柯遙看他走過來,老成地嘆了口氣,說:你來干什么,很危險的,這位許小姐是想找幾個人趟雷當炮灰。 這劉長忠聽不懂他們話語里的機鋒,他伸手撓了撓頭,有些憨厚地笑了笑,唉呀,不管那么多了,你還是個娃呢,哪里能讓你一個人冒險。 柯遙低下頭,不說話了。 見此,謝今夕將自己關于學籍問題的推測跟他們說了。 我早上去辦公室看到了點名的名單,驗證過了這件事。謝今夕態度很堅定,我建議周四活動課去行政樓毀掉學籍。 許小姐的計劃固然可行,但風險太大成功率太低 許靜曼皺眉,沉吟思考了良久,贊嘆道:學籍啊虧你能想到這一點。 你不用說那么多。許靜曼對著謝今夕抬了抬下巴,現在我贊同他的提議,你們呢? 許靜曼在聽過謝今夕的思考過程和他行動后,干脆而果斷放棄了自己的計劃。她不是執拗的人,既然謝今夕的提議有理有據,那就依照他的提議來,畢竟大家的目標都是為了活著離開這個世界。 柯遙和管同也贊同謝今夕的提議,劉長忠則完全跟著柯遙,自然也同意。 柯遙說:但問題在于我們不知道學籍檔案室在哪里,學籍到底是紙質的還是電子的。我可以感知危險,謝先生可以壓制鬼魂,那我們分成兩組,分層搜索。如果是紙質的直接毀掉,電子的恐怕要麻煩許小姐了。 沒問題,不過我可以自己行動,你們去找紙質書,我先去黑個電腦看看。許靜曼道。 好??逻b看向劉長忠,那我和你一起,謝先生和管先生一組。 大致定下行動計劃后,幾人才散去回到寢室午休。 周三下午依舊有課要上、晚上也有課,然而對紫羅蘭來說,周三下午到教室后,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紫羅蘭在理科十五班,她同樣是初中就輟學了。 她從小就長得漂亮,愛美也愛打扮,在性與美的意識勃發的初中時期,她自然而然就知道自己比起其他女生,是更有一些優勢的。 這種認知來源于那些圍著她獻殷勤的男同學、也來自于校外人員的搭訕和禮物,她桌兜里時常會有各種零食、也經常會有署名或不署名的情書,她想做什么只要開口或表露一些意思,就會有人來幫忙或干脆代她做。 也因此,她基本看不太上學校內的同齡者,在一次被人邀請進入夜場后,她就漸漸沉迷在這花花世界里。 晃動的燈光、瘋狂的人群還有酒精,總之那些東西都比枯燥的學生生活更要吸引她。 她晚上泡在夜場,白天在學校補眠,家中因為她是個女孩幾乎不管她,這種放任與不管又讓她更加沉迷于那個荒唐混亂的世界。 能讓初中女生進去的夜場,總歸不是什么好地方,瘋狂的青春過了,初中一結束,紫羅蘭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班里同樣跟她一起泡吧約架的女生很快沒了聯系,她只在一次去商場負一層做指甲時,在逼仄、空氣不流通的小房間,見過拿著小矬子幫人修指甲的曾經的大姐頭。 有時候,一錯再錯,回頭看時就已經無路可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329 23:56:53~20210401 21:38: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默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陌幽 40瓶;鏡中水月 30瓶;顏若若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8章 黑白學校(十九) 而她則繼續混跡在夜場, 久而久之得了個紫羅蘭的稱號,事實上,她很清楚花就是花, 等到花期結束、青春過后, 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她迫切地想要在自己尚有一些資本時攀附到一個有錢人, 在她被拋棄前撈夠錢再退場。 然而, 一場大火讓現實的一切成了空。 紫羅蘭還隱隱記得自己死前被混亂的人群推擠,在濃煙中倒下的絕望和窒息感,所以她要更加小心, 她不想再體驗一遍那種可怖的經歷了。 紫羅蘭如常一般坐下,等待上課,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 只要遵循規矩就好了,明天、明天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資深者就會去行政樓,那樣她就能活著離開這里了。 她絕不想倒在距離活命一步之遙的時候。 時間倒回一點,沒有選擇留下的戴夢妍往宿舍樓走。她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還是不對,去行政樓的風險實在太大了,反正資深者之間互相合作,新人跟著去也只會是累贅。 戴夢妍一直在心中這么對自己說, 但步伐卻越來越沉重。 在回到寢室后, 看到的還是老樣子的萬晴。 萬晴依舊那個樣子, 她身上有種骨子里透出的灰敗感,明明那么年輕, 卻像是早早被砍斷了根系一般, 只待枯萎零落。 在周一中午許靜曼和她談話后,周一晚上回來戴夢妍又向她轉述了謝今夕的發現。 萬晴知道自己很難尋死、死了也要回到學校上課受苦后,周二她就正常去上課了。然而她還是拒絕去參加集會, 拒絕和其他人交流,一副死氣沉沉、聽天由命的樣子。 戴夢妍幾次想說什么,幾次又話到嘴邊又憋回去了。 今天她本來情緒就壓抑,又見萬晴這個樣子,心中積蓄的情緒一下子涌出來,她走上前不容拒絕一般把萬晴半拖半拽出了寢室,帶著她走到走廊最盡頭沒人的地方。 萬晴是嗎?或許你會覺得我多管閑事,但我有些話還是想說。 你今年多大?十八?十九?高中畢業了嗎?上大學了嗎?你在現實是怎么死的?這些我雖然都不知道,但你還這么年輕,你明明應該比我更有想活下去的愿望才對,我不懂你為什么這個樣子。 我就跟你說說我吧,我肯定比你大,不怕你笑話,我就是在酒吧里陪酒賣酒的女服務員,不過我是沒有選擇。我窮啊,我家里窮啊,我爸因為工地上的事故癱在床上,我媽還有糖尿病、干不了體力活。 人活著,就要錢,大筆大筆的錢,光靠我母親撿破爛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我初中都沒上完,就出來打工。我一個人全天打工,正規店鋪不敢雇沒成年的女孩,我就只能去黑店或者夜場打工拿錢。 在現在的場子里混出名頭以前,我過得是比豬狗還不如的日子,你知道冬天洗盤子洗到兩只手滿是裂痕、又癢又痛、怎么也好不了的感覺嗎?你知道我連買一支3塊錢的護手霜都舍不得,最后手差點爛掉的感覺嗎? 戴夢妍情緒有些失控,她不是喜歡提起過去的人,但最近的經歷也將她逼到了一個極端。 生活能把人作踐到什么地步,你想過嗎? 所以你覺得我這樣還要不要活? 我當然要活,相反我還要活得拔尖、活得出挑,我偏不要被壓垮、偏不要去死。 所以我在夜場喝到胃出血、忍著客人各種尖酸和暴力也要做出業績,我要錢,要能給我爸媽續命的錢,要讓我自己過得像個人的錢。 可我剛看到一點起色,我就死在了突如其來的火場里。你知道我不是一個人的命,我身上還有我爸媽的命,所以我爬也要爬回現實世界。 所以我不懂你到底有什么過不去的你 你就是不懂。萬晴挪動自己干啞的嗓子,發出了不怎么好聽的聲音。 你就是不懂啊你和我父母一樣,你們都不懂我究竟為什么而痛苦,就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你們都一樣,我父母說我們辛辛苦苦給你提供這么好的條件你為什么這樣,你說我在這么艱苦的條件下依舊奮發向上你為什么卻不想活,你們都是以自己為中心、以自己為借口,從未真正想過我在想什么。 你們都一樣,虛偽、可笑,明明就做不到感同身受、換位思考卻還要自作多情地來拯救我、感化我。 萬晴那雙眼就好像看透了她:況且,你也不是想來拯救我,你只是拿我做垃圾桶、發泄你的情緒罷了。 萬晴嘴唇干到起皮,她扯了扯嘴,最終還是沒笑出來: 諷刺地是我死了居然會進入這樣一個世界,就像另一個人說的,解脫都是奢望,太諷刺了。 我就是不想活,也活不下去。因為活著讓我感到的痛苦,要遠遠多于死亡。只要想想我活著所要經受的痛苦,尤其是活著還要繼續見到你這種人,連死亡都沒那么可怖了。 你放心,這個世界我會乖乖的,等那些資深者帶我過去。下個世界,我就會結束自己可悲的生命。 說完,萬晴也不管戴夢妍的反應,越過她回了寢室。 戴夢妍原地站了一會兒,低頭閉了閉眼,也走回了寢室。 不久許靜曼回來了,她看了看萬晴、又看了看戴夢妍,像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笑起來。 周三下午一晃而過,晚餐后趙老板、紫羅蘭和小馬哥干脆就沒有來,他們顯然是覺得既然資深者想要自己去搞定這件事,那他們就不摻和了,乖乖遵守規則。 晚餐后的聚會,資深者也沒什么需要交流的,確認了一下明天活動課的行程后各自散去。 很快晚自習結束,謝今夕等人又回到寢室。 管同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他能快速入睡,完全是因為有個人告訴過他一定要清空自己的腦袋,雖然說起來有點可笑,在這種恐怖世界,晚上睡眠質量居然和安全性大致成正比。 管同至今還記得他說這話時的神態,輕松明快的笑容中帶著些狡黠,可惜他再也見不到了。 管同本身睡眠質量不錯,然而今晚他卻被敲擊聲驚醒了。 他沒急著睜眼或做其他動作,而是維持原狀仔細聽。 咚、咚、咚。 那每一下短促有力的敲擊聲,好像就是在他床邊的墻壁那邊傳來的。 墻壁? 是隔壁寢室有人敲墻? 不。 他確認過隔壁寢室都是這間學校的學生,沒有任務者,那些學生到了晚上就是躺在床上的假人或尸體,怎么可能有學生晚上敲墻。 而且管同能感覺到一些細微的差別,那聲音不像是隔壁寢室有人在敲墻,反而像是從墻壁內部傳來的。 估計是見管同沒有動靜,那敲擊聲慢慢變成了手拍在墻壁上的聲音。那聲音傳來的位置從床頭移動到床尾,緊接著又從床尾游蕩回床頭。 管同不為所動,甚至快要再睡過去了。 反正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學生,晚上在寢室床上睡覺是正確的事,鬼怪和規則都奈何不了他。 那拍擊聲頻率越來越快,緊接著,一個模糊的男聲從墻壁中傳出來。那男聲像在喊什么,又像在痛苦呻|吟,聲音悶悶的、若隱若現,聽不清具體內容。 見管同依舊充耳不聞,緊接著墻壁那側又傳來一股腐爛的臭味 聲音sao擾還不夠,換成氣味那就未免有點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