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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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今夕能感覺到他很放松,氣場都緩和下來,他也一樣。 有了目標,兩個人推著手推車從自動人行道上下去,將手推車扔在了一樓。 反正除了他們兩個,也沒其他人,不怕被偷。 謝今夕帶著穆塔直奔那家火鍋店,店里雖然沒有大廚,但后廚中各種處理好的食材一應俱全,湯底也有,只用謝今夕和穆塔插上電煮開就可以吃火鍋了。 謝今夕能吃辣,但不算特別愛吃辣,所以他們煮了鴛鴦鍋。 一半是濃白鮮美的高湯、一半是飄著辣油的紅湯,店內各種新鮮蔬菜、肥牛羊rou、丸子蟹排都可以自取,這一頓吃得謝今夕心滿意足。 他還特意觀察了一下穆塔,發現穆塔確實能吃熟食也能吃辣,吃的東西包括rou也包括蔬菜,但他好像不能咀嚼,只能直接放入口中吞下。 實際上穆塔并沒有味覺,鼻子雖然保留著嗅覺,鼻子的嗅覺卻遠遠沒有位于腭骨前方的鋤鼻器敏銳。但鋤鼻器不與外界直接相通,需要蛇信探出收集分子,讓化學分子粘附或溶解在蛇信上再送入鋤鼻器內。 在吃火鍋時當然不會用犁鼻器和蛇信,蛇信縮在舌鞘內,改換鼻子聞味道。 吃完火鍋,兩個人回到商場一層,看著那兩輛滿滿的手推車,謝今夕說:看樣子只能推著回去了,正好算是飯后散步了。 說實話以前我在商場購物完,就一直想推著推車走回家。也做過想要可以在商場隨便拿、在飯店隨便吃的夢;也想過如果回家路上沒有擁堵、沒有車尾氣、沒有鳴笛聲,沒有排隊、沒有等待、沒有噪音那該多好。 但真的體驗到了,卻覺得并沒有那么好。 兩個人推著手推車走在路上,行道樹灑下一片片樹蔭,穆塔的蛇尾摩擦路面發出細微的聲音,他說:你只是懷念現實世界。 也對。他想念的并不是那些噪音和污染,他想念的是人群和家人、是現實世界。 兩人就這么一路走回了家,謝今夕幫穆塔將長沙發搬到樓道不礙事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個獨立的單人小沙發。 空出來一大塊地方的客廳,又被放上了床墊和柔軟的被褥。 幫著鋪完地鋪后,謝今夕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說:像是幫你筑巢一樣。 穆塔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謝今夕坐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跟穆塔一起看了會兒綜藝。 對謝今夕來說,電視上的綜藝只放4月25日那一天的,他已經看了七八次了,對于笑點和劇情早就爛熟于心,綜藝也就沒太大意思了。 但這還是穆塔第一次看,因為不僅僅是在蛇谷中休眠的那十幾年,實際上從他在現實世界死后,他對現實世界的認識就永遠停留在了那一天。 這是穆塔第一次,看到他死期之后、來自于現實世界的綜藝節目。 哪怕游戲老套、節目效果尷尬,他還是看得目不轉睛。 謝今夕見他那么專注,自己的視線卻不由得轉移到穆塔的尾巴上。 那條蛇尾長而有力、線條流暢,上面排布著整齊的鱗片。鱗片在電視光閃動下,反射出一種金屬樣的光澤。 這條尾巴曾經纏到他脖頸上,差一點就絞死他;這條尾巴也做過他的冰袋,被他抱在懷里。 謝今夕盯著看了會兒,手指忍不住動了動,用大拇指摁了摁食指指節。 有點想摸。 在蛇谷那時他又發燒、身上又痛,意識都是模糊的,都不記得摸鱗片是什么感受。 也許是謝今夕的目光注視穆塔尾巴的目光太過熾熱,穆塔側頭看了他一眼,就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電視上,但他的尾巴末端卻搭上了謝今夕的大腿。 ! 謝今夕見此,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指,試探著用指尖碰了一下蛇尾。 如果穆塔表示拒絕或者把蛇尾拿開,他也不會不顧對方的意愿去碰他的尾巴,穆塔沒有把蛇尾拿走。 這種默許的態度讓謝今夕膽子大起來,忍不住把整個手都貼上去,擼了兩把。 不得不說,肌rou密度高、鱗片整齊的尾巴,擼起來手感真的很棒。 其實除去手感外,更多是心理上的爽感。 一條捕食者的尾巴,一條能干凈利落絞死獵物的尾巴,卻能被他擼到。 有的人非常懼怕蛇,哪怕僅僅見到照片都會快速劃過去。 謝今夕沒到那種程度,以前見到蛇中比較漂亮個體的照片也會欣賞,但他卻也不愿意去看活的蛇,更何況是直接上手摸。 不得不說,蛇這種變溫爬行動物,確實有一種危險的、另類的、異常的美。 兩人在客廳相處得很和諧。 很快到了晚上,謝今夕從自己房間出來想倒水喝時,借著隱隱的月光看到客廳地上盤著蛇尾躺在地鋪上的穆塔,有了種他在自己家里私藏飼養危險怪物的感覺。 穆塔好像聽到了他走出來的聲音,睜眼望向他的方向,蛇信吐出來又縮回去。 謝今夕舉了舉手里的杯子,示意他是出來喝水的,喝完后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之后兩個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沒什么事干,這里也沒有網絡和信號,娛樂也少。 謝今夕就麻煩穆塔教他一些防身術和一些求生知識,讓穆塔指導一下他怎么更好得運用自己身上的肌rou,同時也每日都進行一定的鍛煉。 沒辦法,蛇谷神廟那個世界讓謝今夕意識到,體能和一些必備技能非常重要。 不說惡劣的環境對身體的折磨和對體能的要求,但說萬一遇見趙烏那種心懷歹意的任務者,至少也要能有還手之力。 鍛煉除了跑步外,謝今夕還會去家附近的健身房,用那里的器材做一些針對性的鍛煉。 謝今夕在綜合訓練器上練臂力時,穆塔在一旁給他提一些鍛煉要點。 謝今夕很快就掌握了要領開始自己練習,沒多久就汗流浹背。 穆塔站在旁邊,蛇信不停從唇間探出又縮回去,蛇尾在地面掃動。 穆塔的喉結動了動,隨后皺起眉,神情陰沉。 怎么了嗎?謝今夕看到后問他,動作不標準?有變形? 穆塔沒說話,而是直接過來俯身伸手按在他背部,沉聲道:感受一下背肌,背部發力,不要光靠手臂。 好。 謝今夕依言嘗試了一下,背肌繃緊發力,那只寬大的手蓋在上面。 穆塔的手對比他的體溫來說偏涼,他背上還都是汗水,背上傳來的觸感很奇怪,而且穆塔靠他太近了。 謝今夕緩緩收力舒張背肌,但穆塔的手還按在他背上,他扭頭剛想問他怎么了。 穆塔就拿開手,但他的尾巴卻快速圈了一下謝今夕的小腿。 那速度很快,謝今夕幾乎沒反應過來。 穆塔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但剛剛腿上傳來的那一瞬間的觸感不是他的幻覺。 怎么回事? 謝今夕皺眉,考慮到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穆塔身上的異常讓他不得不上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晚了一會兒,因為在奇怪的事情上糾結了起來。 那就是蛇能不能吃辣?糾結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還是定下了穆塔沒有味覺。 蛇化對他來講有加強,比如嗅覺和唇窩熱感應器,但也有必須付出的代價,也就是味覺和雙腿。 感謝在20210305 19:50:47~20210307 00:19: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云樓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9章 自己的世界(三) 謝今夕結束這一天的鍛煉, 順手從一旁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毛巾擦了擦臉和脖子上的汗。 謝今夕有些猶豫,最后還是委婉地說:如果有什么問題,我可以幫你解決,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 穆塔唇間的蛇信又一次快速探出又縮回, 他在謝今夕腦海中說:只是有些壓制不住的本能, 抱歉, 好像對你造成困擾了。 啊,沒關系,這也不算是什么困擾, 我很喜歡你的尾巴。只是被尾巴纏腿而已,他昨天想擼尾巴穆塔還讓他擼了,不算什么困擾。 不過, 壓制不住的本能? 穆塔昨天跟他去商場,不是還說在自己的世界,兩種詛咒都會被壓制,他的意識占主導、不會被本能控制嗎? 我們回去吧。穆塔道,說完他率先往健身房外走。 謝今夕拿著毛巾跟上,從后面看,穆塔的耳尖好像有點紅。 謝今夕一直記著這件事, 回去洗了個澡, 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醞釀睡意時, 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穆塔不會是到了交|配期了吧? 謝今夕對蛇的習性了解不多,但當時在蛇谷遇見的匯聚在一起的蛇球和兩條樹蟒, 證明那時差不多正好是蛇的交|配期。 穆塔本身更傾向于蛇, 他說的壓制不住的本能,不會是 啊,那他還說了類似于喜歡對方的尾巴這類的話! 白天那一幕反復出現在謝今夕腦海里, 他還記得穆塔紅了的耳尖。 謝今夕默默往夏涼被里縮了縮,接著一把拉過被子蒙住頭和臉,整個人在被子里縮成了蝦米。 過了一會兒,謝今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和臉頰,有點慶幸現在是晚上,要不然穆塔一準能看到爆紅的臉。 穆塔在他旁邊一直吐蛇信,蛇信好像是為了收集氣味因子的吧,蛇的交|配是靠信息素嗎?怪不得他運動出汗時,穆塔會表現得那么怪異,還說什么壓制不住本能。 他明天要怎么見穆塔??!他要不要回避回避? 這,穆塔也需要手動自給自足嗎? 他記得蛇好像有兩個。 不為什么正經蛇的習性他沒記多少,這種不重要的東西他會知道? 謝今夕從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摸到枕頭邊的手機按開,盯著手機上方那個象征著無信號的紅看了一會兒。 網絡網絡??!多少零碎的信息和不正經的知識來源于你! 謝今夕盯了一會兒,按熄屏幕,強迫自己收攏凌亂發散的思維,閉眼睡覺。 晚上卻做了一晚亂七八糟的夢,其他那些短而破碎的他都忘了,唯一記得的夢是最后做的一個。 他夢見自己被困在一間牢房里。有鐵欄桿隔著的隔壁房間有個人死了,他的肚子被頂起來,居然有一窩蛇從中爬了出來。他嚇得縮到牢房離隔壁最遠的那個角落,然而那窩蛇依舊發現了他,穿過欄桿的空隙向他爬了過來。 一條條蛇纏上他的腿、他的胳膊、他的手腕腳腕,最后纏上他的脖子。 謝今夕一下子就被嚇醒了,摁開手機一看居然快九點了。 這一覺睡得長,卻不安穩。 第二天再見到穆塔時,謝今夕心跳莫名加快,一股羞哧、尷尬混合的情緒緩緩升起,讓他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 過來吃早飯吧。 穆塔倒是用很正常的態度對待他,響在他腦海里的聲音沒什么起伏。 謝今夕也盡量讓自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走到他對面坐下,畢竟本能這事也不受穆塔控制,穆塔也是受害者,說出來只會讓雙方更尷尬,不如學著穆塔平常對待。 謝今夕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早飯上,這是昨天從健身房回來的路上順便帶回來的三明治和牛奶。 穆塔起得比他早,順帶把早飯簡單進行了加熱、還幫他煎了兩個雞蛋。 雞蛋攤開的形狀規整又好看,火候正好,蛋白微微焦黃,蛋黃卻黃澄澄的,咬下去會發現是軟糯的糖心蛋。 謝今夕拿著三明治吃了兩口,瞄了一眼穆塔。 穆塔把三明治切開,用手推著、下頜肌rou收縮緩緩吞下半個大小的三明治。 謝今夕低頭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他皮膚比較白,血液一上涌就很明顯,沒過多久連脖子緩緩透出一種紅。 草草解決完早飯,謝今夕把碗筷洗完后目不斜視去書房拿了幾本書回到自己房間看。 匆匆離去的背影里寫滿了落荒而逃四個大字。 穆塔端起牛奶,蛇信探出沾了一點又縮回去,隨后把整杯牛奶倒入了口中,一滴不漏。 放下杯子,嘴角不由得翹起一個弧度。 房間里,謝今夕心不在焉地翻著手下的書。 其實想想也沒什么,雖然人沒有特殊時期,但也可以說人全年都在特殊時期。 這正常生理習性,但話說穆塔既然到了交|配期,為什么還把尾巴給他摸。 搞得現在好像尷尬的只有他一個一樣。 謝今夕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下午的鍛煉。 他運動時全程提著一顆心,但穆塔離他一直比較遠,只偶爾在他腦海中提點兩句。 晚上回去的路上,謝今夕沒覺得放松,情緒掉下去后,反而覺得更別扭了。 他一路沉默著回到家,洗完澡出來換衣服時,看到穿衣鏡中自己背面的紋身,忍不住伸手摸了把兩個腰窩中間那段尾巴。 隨后他走出門,看見坐在客廳地鋪上看書的穆塔,想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嘴里反而蹦出一句:我洗完了,你也要去洗澡嗎? 穆塔看過來時,他心跳又加快了。 穆塔說:好。 謝今夕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點開自己手機里早就看過一遍的本地電子書想重新看一遍,結果心一直靜不下來。略有些煩躁地點開單機消除小游戲,不停點擊不同的色塊進行消除。 直到穆塔出來,躺回客廳的地鋪,打開電視看另一個臺看正在放的都市懸疑情感劇。 謝今夕聽著電視機里男主角和男男女女各色配角的對話,感覺懸疑這個標簽不是在于劇情中的兇殺案,而是在于角色間的感情糾葛。 謝今夕的目光不自覺地偏移了屏幕,落在旁邊穆塔長長的蛇尾上。 也許是因為他剛沐浴過,蛇鱗看上去閃閃發亮,視線上移能看到蛇鱗和腰腹交接處,排布規律的鱗片上面就是緊實的腹肌。 穆塔這件上衣下擺好像又有點短了。 謝今夕手一抖,指尖點在了積攢了好久的一片紅色色塊上,屏幕炸出一連串紅色煙花的同時,電視劇中還有一個男聲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