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好?！眱扇思泵c頭哈腰的叫著李飛。

    李飛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怎么聽見你們兩人正在暢想未來呢？沒有被我打擾到吧？”

    “沒有，沒有?！眱扇思泵αT手，哪敢說你打擾我們的美夢這種話，這不是在找死嗎？

    “怎么，現在不是仔細時間嗎？”李飛仔細端詳著兩人，他們都背著書包，看上去不像是要去自習好像是要做其他的事情。

    衛浩比較厚顏無恥點，除了害怕莊蔚然之外，連李飛都不害怕。他拍著干癟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李教授，我們這不是想要先去吃點東西嗎？”

    “吃東西？”李飛看向衛浩，“餓了？”

    “有點?！?/br>
    “成，正好我要回家，你們去我家吃飯吧?！崩铒w笑著說道，“正好，我有話給你們兩位未來的數學大師說?！?/br>
    “誒?！比矽i跟在李飛的身后，衛浩很八卦的說道，“李教授，莊教授有孩子了？”

    “胡說什么呢？”李飛好笑的說道，“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平白污蔑莊教授的清白?！?/br>
    “不是，李教授?！毙l浩一邊走一邊說道，“今天莊教授不是帶著一個小孩子嗎？看上去才兩三歲的樣子，他親口說這是他們家的孩子?！?/br>
    “你說賀余杭啊?！崩铒w點點頭表示知道，“賀余杭是莊教授領養的孩子，這孩子挺可憐的，被犯罪集團控制，這不是在街上遇見莊蔚然，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莊教授原本想要找到他父母的，結果這孩子父母雙亡，是被人販子從福利院帶走的。莊蔚然又琢磨著這孩子在福利院也得不到比較好的治療。這孩子身體還有點弱，需要多多修養。他這不就直接把戶口辦到他家去了？也算是他們賀家的孩子?！?/br>
    “額，莊教授不是姓莊嗎？”衛浩納悶的說道，“怎么孩子姓賀？”

    “你傻啊?！崩铒w瞪了衛浩一眼，“莊教授的本名叫賀睿寧，他姓賀奇怪啊?！?/br>
    “哦哦?！毙l浩不明白怎么還要用兩個名字，“難不成成為數學大師還要給自己取個類似藝名之類的？”

    “別捉摸了?！崩铒w覺得衛浩這小子挺好玩的，今后要是跟著莊蔚然學數學，肯定是少不了他的苦頭吃。

    “莊蔚然是他在福利院的時候，院長給他取的。賀睿寧是他的本名，一時半會給你解釋不清楚，你有空千度一下莊蔚然過往經歷就知道了?！崩铒w大踏步的走著，“我剛才不叫住你們，你們還要在外面去吃飯？”

    “是?！比矽i一直沒有說話，衛浩挺八卦的，他就在旁邊聽著。原本任鵬是沒有這么八卦的，但是聽見衛浩的詢問他也沒有忍住那顆八卦的內心，聽了好一陣子之后。李飛詢問他們，他才開始回答。

    “你們這還做了攻略是吧？還知道龍城大學外面哪家比較好吃？”

    “誒，這不是今后都要待在龍城大學嗎？就……先看看嘛?！比矽i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好像是被李飛教授看到什么缺點似的。

    “任鵬啊?！崩铒w打量著任鵬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事實上我覺得你以后在讀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時候比較適合跟著我?！?/br>
    “??？”任鵬眨巴著眼睛，李飛繼續說道，“當然，你想要跟著莊蔚然也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不過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比起莊蔚然，我可能更加適合你一些?！?/br>
    “我呢？我呢？”衛浩就像是個猴子一下，上躥下跳抓耳撓腮的。

    “你？”李飛帶著笑意，“確實應該去莊蔚然那邊磨磨心智，你看看你現在上躥下跳的樣子，我要是你教授那得被你給活活氣死?！?/br>
    “誒?！毙l浩還摸不著頭腦，李飛繼續說道，“我還是別當你教授了，我怕死了都要被你給氣活，你小子還是老老實實去氣莊蔚然吧?！?/br>
    “不過，我聽說衛浩你很怕莊蔚然啊?！?/br>
    “你們都不覺得莊教授很可怕嗎？”

    任鵬搖著頭，李飛笑著說道，“這小子從來到普林斯頓大學的第一天起就和我一個辦公室，我倒是沒有覺得這小子哪里可怕，你們啊，總是自己嚇自己。莊蔚然明明是個挺溫柔的人，在你們嘴里，他好像是什么洪荒猛獸似的?！?/br>
    “李教授，您剛才想要給我們說什么事??？”任鵬沒有忍住好奇心，詢問李飛，剛才叫他們去吃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們。

    “待會到了我家，我在給你們說?！比矽i笑著說道，“反正這件事情確實挺重要的?！?/br>
    “至于有多重要，待會你們到了我告訴你們?！崩铒w輕輕咳嗽一聲，“還有啊，我給你們說的事情不要跑到龍城大學去大肆宣傳。否則到時候，有你們好看的?！?/br>
    “您放心，一定不會的?！比矽i點頭答應。

    衛浩放飛自我，跟李非教授嬉皮笑臉的說道，“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br>
    “任鵬我是不擔心，但是你衛浩，我可就說不準了?！崩铒w瞪著笑嘻嘻的衛浩，“你就嬉皮笑臉吧，以后在龍城大學上課，有得你哭的時候?！?/br>
    衛浩小心翼翼的說道，“李教授，您不會是想要針對我吧？”

    “我沒有功夫針對你小子，但是其他教授嘛……尤其是莊教授，我就不是特別清楚了?！崩铒w壞笑著說道，“衛浩同學，你會真沒有人能夠治你吧？”

    衛浩縮了縮脖子，聽見莊蔚然這個名字他本能的就想要縮了一下脖子，莊蔚然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這位小同學，很搞笑啊，莊蔚然又不在這里，不用這么害怕。他還在辦公室里帶孩子呢，暫時沒空功夫管你?！备铒w的步伐，任鵬和衛浩離開學校。來到小區里，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任鵬真誠的評價道，“李教授，您家的環境還挺不錯的，這附近就是龍城大學的附屬小學吧？”

    “是啊，附屬小學、附屬中學、附屬高中都在這里附近，挺近的?！崩铒w笑著說道，“以后你們要是能夠混個高級人才引進計劃，也能夠有這里的房子?！?/br>
    “這里全都是花園洋房，沒有高層誒?！?/br>
    “恩?！崩铒w慢慢地走在小區里，“我給你們說啊?！?/br>
    “我們數學系的教授們開了個短會，商量了一下，任鵬、衛浩你們兩人，還包括何蕾在一起的十位同學，在明年四月份的時候，直接到龍城大學來?！?/br>
    “??？不是還有半年時間嗎？”衛浩不解的眨巴著眼睛，“李教授，我們這么快就要來龍城大學上學嗎？”

    “別人想來還來不了呢，也不看看給你們開小灶的教授都是哪些人。那可都是華國科學院的院士，不過莊教授明年有事要出差，不一定能夠回來給你們講課?！崩铒w停頓了一下，“衛浩，莊教授不在，你也不要得意，曾教授還沒有走呢?！?/br>
    “曾……曾教授？”倒吸一口涼氣，想著曾教授那副苦大仇深的臉衛浩就害怕極了。

    “所以啊，你好好的學習吧，不要胡思亂想?！崩铒w笑著來到大樓下，“到了?！?/br>
    “走吧，你們不是餓了嗎？正好吃完飯，在我家休息一下，下午是我的拓撲學?！?/br>
    “誒?！比矽i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李教授我們什么都沒帶就來您家吃飯，不太好吧？”

    “不興那套?！崩铒w好笑的說道，“以后你們要是有事情，去辦公室找我或者是找其他教授都可以。如果實在找不到人，就來我家找我，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br>
    “這不是挺麻煩您的嗎？”衛浩笑嘻嘻的說著話。要么說衛浩的臉皮厚呢，他覺得李教授挺好說話，并且對他還不錯，所以說起話來有種肆無忌憚的味道。當然，他不是個傻子，該尊重的時候他還是要尊重的。但是私底下，他覺得李教授不會和他計較這么多，所以說話就有點沒大沒小的感覺。

    “就你還會覺得有麻煩別人的事情？”李飛還不清楚衛浩的性格，“我看你以后也別找莊蔚然問什么問題，指不定哪天就被他打出辦公室，我辛苦點，你還是來問我吧?！?/br>
    “不過衛浩，該認真學習的時候，你還是要認真學習?！崩铒w原本和衛浩開玩笑，面帶微笑，突然變得嚴肅還讓衛浩有點不太習慣，“我也不想多說你，但是我和莊蔚然，還有其他的教授都挺看好你的。你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笨蛋。原本就是挺聰明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你的懶惰耽擱你的前程?！?/br>
    “我現在給你說這些話，你完全可以當耳邊風，但是到時候你在龍城大學的成績不好，可別怪我們這些教授對你辣手無情?！?/br>
    第209章 傻住

    衛浩低著頭，不敢繼續說話。李飛恢復剛才那副笑嘻嘻的模樣，“好了，只要你認真對待學習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好說?！?/br>
    “真……真的嗎？”衛浩還有點不太相信。

    “廢話?！崩铒w瞪了衛浩一眼，“怎么，還覺得我會騙你不成？”

    “沒，我沒有這個意思?！毙l浩急忙罷手。

    到家后，李飛和任鵬、衛浩吃過飯，等到時間差不多，讓兩人先離開。

    任鵬和衛浩離開李飛家，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在小區的道路上。

    “這個房子不便宜吧，好像是學校分給李教授的?！比矽i羨慕的說道，“真不知道莊教授會得到什么樣的東西，莊教授不僅是長江學者，還是百人計劃之一的學者，更是燈塔國千方百計都想要暗殺掉的國寶級科學家，莊教授的待遇肯定會更好吧?！?/br>
    “應該吧?！毙l浩仔細想了一下，按理來說莊教授也不會存在缺錢這種問題，為什么很多時候他總覺得莊教授的穿著打扮還挺樸素的。

    “不過我遇見過挺多教授的?！毙l浩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父母之前有在和這種教授開的公司對接，那些教授都穿得挺好的?！?/br>
    任鵬沒有說話，他家就是一般的工薪家庭，沒有接觸過教授之類的。也就是最近才開始接觸這些教授，看上去這些教授都挺不錯的。對他們還挺好的，完全和網上說的不一樣。

    “莊教授和你遇見的其他教授有什么不一樣？”任鵬倒是真挺好奇這個問題的，莊教授和任鵬遇見的其他教授，究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樣。

    “怎么說呢？”衛浩沉吟著說道，“其實我遇見的很多教授都挺半吊子的，也不是說他們不行，但是在學術上，真沒有站在頂端。像是莊教授這樣站在學術的頂端，還穿著挺樸素，看上去像是個高中生樣子的教授……我是第一次遇見。以前我見過的那些教授，不管是穿著還是談吐，都覺得挺有精英范兒的。莊教授吧，也不是說沒有精英范兒。就……可能是他的樣子實在是給別人太大的誤解，稍不注意，就要把他當成高中生?！?/br>
    “還成吧?！比矽i想了想，“莊教授也確實挺年輕的啊?！?/br>
    “也是?！毙l浩覺得任鵬說得很對，“我之前見過的教授，李飛教授那樣年紀的都很少，一般都是四十多歲還有很多都已經五十多歲往上走的?！?/br>
    兩人走到小區門前，離開小區后。

    衛浩突然詢問任鵬一個問題，“任大神，你說咱們開小灶是為什么？上大學之后，好像也沒有什么比賽吧？再說咱們不是七月份還要去參加imo大賽嗎？”衛浩還是有信心能夠拿到imo大賽的名額，任鵬是鐵定有名額，作為全國高中數學競賽的第一名，他已經不用考試就能夠拿到一個名額。至于其他的四個名額需要全參加冬令營的學生爭取。

    “那不是七月份的事情嗎？”任鵬笑著說道，“行了衛大神，你都已經被李教授給看透了，該好好學習的時候還是不要太咸魚。否則，李教授收拾不了你，會叫莊教授、曾教授來收拾你?！?/br>
    衛浩不開心的撇著嘴，“人不應該這樣嗎？該躺平的時候干嘛不讓人躺平？”

    “你的對手是莊教授這樣的人，確實可以躺平?！比矽i安慰著衛浩，“但是你很清楚，像是莊教授這樣的天才很少會出現?！?/br>
    “咱們華國的imo大賽冠軍的人并不少，但是獲得菲爾茨獎的數學家只有莊教授。并且，莊教授沒有參加過imo大賽，也正是這個原因，很多人攻擊華國數學沒有任何的用處。雖然莊教授出面澄清，但我總覺得我們還需要努力才行?！比矽i開始給衛浩灌輸心靈雞湯，“莊教授作為華國第一位獲得菲爾茨獎的數學家，難道衛浩你不想要成為華國第一位獲得imo大賽一等獎的菲爾茨獎得主嗎？”

    “這對于我們華國而來，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并且對于大多數的奧數選手都是非常令人振奮的消息?！比矽i繼續說道，“你想想看，如果你獲得菲爾茨獎，會激勵今后無數參加過數學競賽尤其是全國數學競賽的選手?！?/br>
    “想想看，你的事跡會永遠流傳，你會成為莊教授那樣的數學家，代代傳頌……名垂青史。難道你不想要擁有嗎？”任鵬說得激動，那雙眼睛綻放出光彩，似乎他已經想象到今后這樣的身后，然后他身邊的衛浩就像是失去夢想的咸魚一般，“不想別說了，反正我是沒有這么想過，像你這樣的大佬應該可以，我還是洗洗睡了吧?！?/br>
    “我只是一條咸魚而已啊?！?/br>
    “咸魚也有翻身的時候?！比矽i還想給衛浩繼續來點雞湯，很可惜衛浩不太喜歡吃雞湯，對他來說，雞湯一點也不好吃，還是讓他繼續躺平生活吧。

    原本生活就已經很辛苦了，他一點也不想要吃雞湯，只想要躺平好好生活。

    “你這樣和不能翻身的咸魚有什么區別?！比矽i痛心疾首的說道，“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啊?！?/br>
    “你是星辰大海，我還是繼續躺平?！毙l浩歡樂的說道，“反正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這么多，什么星辰大海之類的，肯定不是我的事情。這不是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的頂著嗎？比如說莊教授，比如說李教授，比如說任大神。我就是個弟弟，還是往后稍稍吧?！?/br>
    “我說衛浩，你確定就你這種狀態，真的不被莊教授罵嗎？”

    任鵬認真地看向衛浩，眼睛一眨一眨，充滿了嚴肅的色彩。衛浩使勁的思索著任鵬說話的可能性。他覺得不僅是要被莊教授罵這么簡單，恐怕是真的要被莊教授給狠狠的揍一頓吧？

    “實話實說，我覺得我很欠揍?！毙l浩對自身的定位非常精準，“可我就是想要躺平啊，想想未來的數學界有你這樣的大佬，我著實沒有必要努力。躺平就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你……”任鵬有點怒其不爭，又覺得面前這人實在是好笑。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擔心，天大地大，我最大。

    “你這人?！彼钦娴挠悬c不知道該如何說衛浩是好，搖著頭。

    衛浩倒是一臉輕松歡快，似乎對于未來的事情沒有太多的打算，“說實話，我個人是非常享受當下，至于未來的事情，來了再說。我不太會去想未來的那些事情，至于你說的那些，我也想過，我總覺得其實我沒有那么重要?！?/br>
    他說話的時候，很認真，任鵬沒有說話，就在一旁聽著，他想要聽聽看，衛浩到底是怎么個想法。

    “首先我先可以非常確定的告訴你，我確實不如莊教授。我沒有莊教授這樣的天分，曾經我也想要成為莊教授那樣的人，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絕不可能?！闭f到這里的時候，衛浩笑著說道，“任鵬我的話沒有任何錯誤吧？”

    任鵬在旁邊勸慰著衛浩，“話也不能這么說，衛浩你想想看，這么多數學天才，莊教授僅僅只有一個?！?/br>
    “是啊，這么多數學天才中就出一個莊教授?！毙l浩嘆息著說道，“我肯定永遠也趕不上莊教授的腳步?！?/br>
    “……”任鵬愣了一下，“所以因為你趕不上莊教授的腳步，你就要躺平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的想法很不對，這個世界上很多教授都沒有莊教授那樣的天分，但是他們苦苦鉆研數學數十年的時間。就說朗蘭茲教授，他在朗蘭茲綱領出現之前，幾乎可以說是寂寂無名的存在。但是你看看他在朗蘭茲綱領出現之后，一舉成為全球最有名的數學家之一?！?/br>
    “甚至還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教授?！?/br>
    “不是這個問題?！毙l浩輕輕搖著頭說道，“我不是說，我沒有莊教授的天賦就不用努力的問題?！?/br>
    “任鵬?！毙l浩很冷靜的給任鵬分析，“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是什么嗎？”

    任鵬愣了一下，隨后搖著頭，不知道衛浩的缺點究竟是什么。他和衛浩雖然經常都在聊天，但遺憾的是他真不知道衛浩的缺點是什么，對于衛浩他覺得還是有一定的距離感。不是說衛浩家庭上的差距和他產生距離感，而是因為他們對待學習不同的態度上。很多時候，他在學習，衛浩會給他發一些出去游玩，或者是玩游戲的照片。事實上他很難對這些東西產生興趣。

    而衛浩則是對這些東西充滿了興趣，并且很喜歡讓他一起玩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