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福寶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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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猜到你會問我這個,我現在是逢人就會被問這個,都問我王爺對我好不好?!彼似鸩璞K抿了口茶:“他便是豺狼虎豹,也要等月圓之夜才能現形吧?!?/br> 張如月拂袖而笑,陸靖瑤站起身:“我要走了,改日回府再來看你,你若是無事,也可以和阿煙一起去王府找我玩,王府里我說了算,沒人敢說你的不是?!?/br> “行,我猜著你也怕王爺等你,我就不留你了?!?/br> 她站起身,在陸靖煙腦門上戳了一下:“這沒心沒肺的丫頭,只顧著自己玩,也不想想你阿瑤jiejie和王爺才剛成親?!?/br> 這話明著是罵陸靖煙,其實是在打趣陸靖瑤,陸靖瑤笑著說:“jiejie七巧玲瓏心,我五哥和阿煙一樣沒心沒肺,好在與你定了親事?!?/br> 她出了張如月的院子要去尋趙譽,陸靖煙留在那里沒同她一起出來,走了沒幾步,便在廊下遇見了陸致,他手里和提了個精致的雕花食盒,見到陸靖瑤,笑瞇瞇的作揖:“王妃好?!?/br> 陸靖瑤瞪了他一眼,道:“往哪去啊?!?/br> 陸致撓了撓頭:“席上王爺說新開的永德樓點心最受姑娘家喜歡,我就讓人去買了些?!?/br> 感情這還向趙譽取經了。 “王爺說的永德樓的點心是我最愛吃的,拿來吧?!?/br> 她對著陸致伸手,陸致笑罵了一聲:“去去去,想吃讓你家王爺買去,我這是給我表妹買的?!?/br> “你哪個表妹比你meimei我還親?!?/br> “哎呦,好妹子,回頭哥哥讓人日日往你府上送點心,這一盒是我專門買給如月表妹的,行了我不說了,再說就要涼了?!?/br> 他從陸靖瑤身邊小跑過去,紫文道:“五公子也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了?!?/br> 這句話頗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寧國公府的小哭包總算是有人收了。 幾人說說笑笑的走到了二房院子與花園相接的月門,兩個丫鬟守在門邊,紫文笑著上前遞了賞錢,兩個小丫鬟彎身道謝。 陸靖瑤站在門的一側,面前的門上倒映出一道影子,身后是熟悉的感覺,陸靖瑤剛要轉身,就被趙譽從后面摟住。 幾個丫鬟默默退后,他身上染了淡淡的酒氣,不算重,握著她有些微涼的手,白皙如瓷的手背浮現些紅絲,他放在手掌搓了搓,輕聲道:“怎么手這么涼,暖爐呢?” “這個天哪里還用暖爐,我的手一年四季吹了風就這樣,不礙事?!彼肓讼?,又添了句:“因為太白了?!?/br> 趙譽嗯了一聲:“不是要帶我逛園子嗎?” 陸靖瑤挑眉看著他:“這園子還要我帶你看嗎?” 他瞇了瞇眼,食指在唇邊輕輕的噓了一下,狹長的眸子微翹,陸靖瑤踮腳在他睫毛上摸了一下,嘖嘖的搖了搖頭。 逛了會園子,趙譽看天色不早了,帶著她去清河郡主和陸嘉那里準備告辭,正巧看見清河郡主紅著眼靠在陸嘉的懷里,底下跪著的是魯國大長公主府的人。 陸靖瑤心頭涌上不好的預感,喉嚨有些干澀,問道:“怎么了?” 清河郡主看女兒來了,對著女兒招了招手:“阿瑤,跟娘一起去看看你外祖母?!?/br> “外祖母怎么了?” 陸嘉道:“你外祖母病了,說是突然不能動了,怕是和陛下的病是一樣的,我們得過去看看,殿下?!?/br> 趙譽道:“我也一起過去?!?/br> 路上趙譽一直握著陸靖瑤的手,安慰她。 “我這心里總是不寧,我外祖母身體向來康健?!?/br> “外祖母年紀大了,老人都會生病的?!?/br> 他也說不出讓她不要擔心的話來,魯國大長公主那么疼她,她怎會不擔心,何況魯國大長公主這病,怕是不簡單。 一行人匆匆趕到魯國大長公主府的時候,大長公主府一陣兵荒馬亂,清河郡主見此場景捂著臉往前跑,連陸嘉都差點沒追上,陸靖瑤也跟在后面跑,她沒注意腳下,不知讓什么絆了一下,摔倒在地,膝蓋也不知是不是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仿佛鉆到心眼里一樣。 趙譽把她抱在懷里,她臉伏在他的胳膊上,她已經聽到那些下人議論的聲音了,便是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譽表哥,我這些日子,總是一時喜,一時悲,又一時喜,這會,又要悲了?!?/br> 趙譽看她面色蒼白,把她打橫抱起,闊步向前走,她渾身顫抖,她本以為可以改變寧國公府與魯國大長公主府的命運,可如今祖母卻比上一世走的還要早。 清河郡主跑到魯國大長公主的門前,手撫著門框,喚了聲母親。 門邊飄來淡淡的藥草味,李捷紅著眼眶看著自己的meimei,哽咽道:“淑惠,母親走了?!?/br> 他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這會也是捂著臉,泣不成聲。 他們兄妹三人,自幼喪父,全靠母親一人帶大。 清河郡主搖了搖頭,把兄長推開,直直向魯國大長公主的床邊跑去,跪在地上,瞧著魯國大長公主安詳的躺在床上,拉起她的手,輕聲道:“娘,阿惠來看你了?!?/br> 她像個孩子一樣趴在母親的懷里,眼淚浸濕了魯國大長公主的胸口,李大夫人不忍心,蹲在她身邊:“淑惠,母親一直在等你和阿瑤?!?/br> 可還是來晚了一步。 屋里跪滿了人,都在輕聲哭泣,這這么些年,這個府邸都是靠魯國大長公主撐起來的,她一走,就像沒了主心骨一樣。 清河郡主快要哭暈了,被李捷強行拉走。 趙譽看著面前跪著的御醫,聲音微沉:“魯國大長公主是怎么走的?” 幾個御醫跪在地上,害怕的直抖。 趙譽道:“大長公主的病都診不出,太醫院不必待了,杖責五十,發配幽州?!?/br> “殿下,殿下饒命?!?/br> 幾個御醫連忙求饒,哪里是他們不想說,這種皇家之事,他們說了怕也沒什么好下場。 趙譽臉色沉了下來,一個年輕些的御醫道:“殿下,大長公主昨晚染了風寒,臣等在此診斷,但大長公主并未用藥,而后亦是粒米未進?!?/br> 這分明是有意尋死。 “夏大人,依你之見,魯國大長公主是什么病?!?/br> “回殿下的話,大長公主的病,與陛下是一樣的,病發之后無藥可醫,似是腦子里的病,只能慢慢養著,但大長公主的病來的兇險?!?/br> 趙譽擺了擺手,對李捷使了個眼色,隨后便有一隊護衛進來將幾位御醫押了下去。 李捷轉身對著趙譽行了一禮,道:“殿下,既然您已經知道,臣也不能瞞你了,家母是自盡而亡,但她是宗室公主,臨終吩咐臣,便是死也不能給皇室丟臉,只說是與陛下一樣的病,突發而亡?!?/br> “本王知道了,大長公主可還有別的交代?!?/br> “家母留了一個匣子,說要呈給陛下?!?/br> “那便等著報喪時,你親自交給陛下吧?!?/br> “是?!?/br> 魯國大長公主府開始布置,府中的人全都換上孝服,天色已晚,陸靖瑤要留下來陪清河郡主,趙譽要和李捷一起入宮給陛下報喪。 “有勞岳父照顧阿瑤?!?/br> 陸嘉也是一臉疲憊,魯國大長公主去世,他也傷心,只是到底比不上清河郡主的喪母之痛,這會勸什么不傷心都是虛的,只能慢慢陪著。 “殿下去吧,臣會照顧好阿瑤?!?/br> 陸靖瑤是他的女兒,不用趙譽囑咐他也會照顧好的,岳母走的突然,他見李捷和趙譽派人把御醫押起來也猜到其中有蹊蹺,岳母這一生走過來,實在是不容易,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是陛下動了要殺魯國大長公主的念頭。 第117章 趙譽和李捷進宮去了, 李大夫人命人弄了些吃食, 只是清河郡主和陸靖瑤不吃,旁人便是餓了也不敢吃。 李二夫人拍了拍陸靖瑤的肩膀:“好孩子, 你外祖母去了, 咱們都很傷心, 可你也不能餓壞了自己的身子,你吃一些, 讓你娘也吃點?!?/br> 陸靖瑤點了點頭:“舅母先把侄子侄女帶下去用飯吧,他們年紀小?!?/br> 有幾個還抱在懷里呢,年紀小,看別人哭也哭, 哪里知道真正的傷心是什么。 衍慶殿里,陛下看著放在案桌上的匣子問道:“那是什么?” “回陛下的話, 這是家母臨終前交代要臣親自送到陛下手中的?!?/br> “臨終......?!?/br> 景德帝細細品味了一番,猛然清醒, 目光直直的落在案桌的匣子上, 頭暈的不行,手指顫抖:“姑母怎么了?” 李捷強忍著淚意:“家母不幸,昨日染上風寒, 后引發多種病, 食不下咽,滴米不進,今日未時,已經......已經去了?!?/br> 景德帝手扶著床榻要起身, 衍慶殿大總管換忙扶住他的手,勸道:“陛下,陛下保重龍體啊?!?/br> “姑母,姑母?!?/br> 他扶著大總管踉踉蹌蹌的走至案桌旁,對著李捷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李捷看了趙譽一眼,趙譽目光微冷,垂著頭。 要殺魯國大長公主的是他父皇,如今魯國大長公主走了,父皇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李捷一退出去,景德帝就像站不住似的跪在了案桌旁,大總管想要扶他起身,觸及趙譽的目光,微微嘆了口氣,往后退了一步。 趙譽跪在景德帝身側安慰他:“父皇,姑祖母已經走了,您身體不適,還是上床歇息吧?!?/br> “是朕害死了姑母,姑母昨日進宮看朕時還是容光煥發,她比朕年長三歲,這些年吃齋念佛,身子骨比朕硬朗,都怪朕,害死了她,阿譽,你可知你姑祖母臨終前說了什么?” 趙譽沉默了會,道:“姑祖母是自縊而亡,但怕有辱皇室名聲,只說和父皇是一樣的病?!?/br> 景德帝苦笑了兩聲,頭抵住匣子重重一磕:“姑母,是朕不好,你對朕恩重如山,朕卻總是疑心你?!?/br> 他下定決心要殺魯國大長公主,那也是在他死之后,如今魯國大長公主先他一步而走,還留下話說是和他得的一樣的病,分明就是告訴他,她在那邊等他,他的姑母,出生便是穆宗最寵愛的公主,但凡她想要的,穆宗便會盡力滿足她。 當年公主車架駕臨晉王府,眾人簇擁,何等風光。 穆宗為了讓寵愛的公主開心,想盡一切方法,便是他這個囚禁在晉王府中吃不飽穿不暖的世子也可以一句話就放出來,姑母對他,關懷備至,他從晉王府搬到皇宮,隨別的皇子世子一起聽講,姑母親自為他選先生,替他在皇祖父面前說好話,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姑母給的,如今他坐在至高之位,心中想的,總是奪去姑母的一切。 姑母本該嫁給自己喜歡的駙馬,卻為了他,委曲求全,嫁給了李大將軍,他登上皇位之后,心中本想著要好好孝敬姑母,可隨著日子的推移,忍心在變,每當朝堂之上眾臣上奏訴說李大將軍的豐功偉績,他這心里就越發不舒服,他是皇帝,沒有一個做皇帝的喜歡風頭蓋過自己的臣子,旁人提起李大將軍,都知道他是魯國大長公主的駙馬,而提起魯國大長公主,無不贊嘆一聲,尊貴榮華,連當今圣上都要敬她三分。 若沒有魯國大長公主,便沒有今日的陛下。 只這一句,便是對他所有努力的否認。 他密旨賜死李大將軍,本以為姑母不知道,卻原來姑母早已經把自己看透。 他面上敬著姑母,心中懼怕姑母,而內心深處是想擺脫姑母,如今姑母死了,他也活不長久了。 他手指顫抖的將匣子打開,里面有姑母的絕筆,還有他初入皇宮之時,隨姑母學字時所寫的。 他當初其實會寫字,只是為了博取姑母的同情,故意寫的歪歪扭扭,他的字與姑母的字有九成像,姑母親自教他寫字,他為了討好姑母,字跡寫的與姑母一般。 后來他意識到姑母對自己的影響,想要擺脫,可那一手字已經成形,便是刻意不去那么寫,可寫下的字還是同姑母寫的一樣。 “阿譽,是朕害死了大長公主,再也沒有人可以擋在朕的身前,為朕謀劃,為朕擋刀,為朕遮風擋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