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下面的水
這節晚自習是美術老師看管的,學生顯得特別自由,教室里嘈雜的聲音很多。 白瑞曦看到旁邊的人在打游戲,心里默默吐糟。 賀野挑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這個舉動很突兀,“想看我就看?!?/br> 白瑞曦打掉他的手,端端正正做題,小聲道:“你不要總是玩游戲,也要學習呀?!?/br> 賀野低笑:“你管的還挺多?!?/br> “學習是靠積累的,別想著一蹴而就,就算一蹴而就你得付出比別人高多少的努力呀?倒不如早點用功,腳踏實地才更可靠?!?/br> 賀野嘴角笑著,把游戲機丟進抽屜里,手肘撐在課桌上,歪著頭看她,“還沒名分呢,就想管我了?!?/br> 白瑞曦轉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眉,心里發笑,她是結了婚的人。 賀野身子前傾,捏住她下巴,“笑什么?” 白瑞曦愣了愣,連忙搖搖頭,她面上什么表情都沒有啊。 后桌的同學假裝沒看他們,其實看得津津有味。 白瑞曦被人看得有些羞,推開他,“你別耽誤我學習?!彼约翰粚W就不學吧。 切,又裝。 賀野拿出一張英語周報,轉了兩下筆,沒過幾分鐘,又戳了戳她的手臂,“好學生,教教我唄?!?/br> 白瑞曦看他前幾道選擇題寫的潦草,就知道他沒認真看。她指著前面的完形填空,“你這里得重新看,不然沒法做下面的題?!?/br> 她又講了下時態和大概內容,讓他自己寫。旁邊的人安靜了一會,白瑞曦以為他寫完了,再去一看,他在卷子上方密密麻麻寫了好多個“白瑞曦”。 她有些恍惚,盡管她知道眼前的少年還沒長成她的賀先生,但他的字跡一如既往,筆鋒勁道,行云流水,內斂沉穩。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這幾個字?” 賀野眼角瞥向她,仿佛在看傻子,又把目光轉向她的作業本封面。 她一頓,有點尷尬。 “那你覺得,這名字好聽嗎?” “筆畫太多,麻煩??荚嚩急葎e人少一分鐘?!?/br> “……” 她生硬地把卷子扯過來,放在他們中間,“讓你做題你開小差,一個字都沒動!” 白瑞曦的手指憤恨地指著某處,賀野的注意力被她這一截手指吸引走了,蔥白如玉,他突然神思游走,如果這手放在他那處,那該是什么感覺。 他下身陡然僵硬,喉結緊繃。 “白瑞曦,”他低聲道,“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br> 這話題轉的太快了,她還沒反應過來,“不用了,我家挺遠的?!?/br> “我不嫌遠?!?/br> 她笑了笑,反問他:“你為什么要送我回家?喜歡我???” 他嗯了一聲。 白瑞曦怔住,他這么直接啊……她不接話了。 到了她家樓下,賀野雙手插兜,看她一直不說話,他清了清嗓子:“你昨天去紅魅干嘛?” 白瑞曦撇了撇嘴,她干嘛他不是知道嗎? “以后別去了,那地方不是你去的?!?/br> “那地方就是你去的?” “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br> 白瑞曦輕哼了一聲。 “你送到這就好了,我自己上去?!?/br> “我還是送你進門吧?!?/br> 白瑞曦摸出幾分他的意圖了,忍住笑意。 電梯到了,她正擰著鑰匙,朝他問道:“你還不走?” 她要關門了。 賀野繃著臉色,裝作不經意道:“我好心送你回來,你連水都不給我喝?!?/br> “誒,你搞清楚呀,是我要你送的嘛?” 賀野依舊繃著臉。 白瑞曦笑出聲,“好吧,那你喝了水就走哦?!?/br> 這間房子很大,格局很好,隨處可見毛絨玩具,明顯就是一個單身獨居女性的房子。 “你爸媽呢?” “他們出遠門了,我一個人住?!彼穆曇魪姆块g里傳來。 賀野四下打量,看到電視機上面的鐘,那時間分明不對,而且這個鐘連分針秒針都沒有,更像是個時間倒數器,很怪異。 沙發前的茶幾上擺放了一個兔子,那個兔子也很奇怪,前頭小,后面大,尾巴那里還有個小洞,他捏了捏,還是硅膠材質的。 這是什么東西? 他想不到,索性倒了杯水喝。 他才喝了一口就差點嗆到。 賀野看到她從房間出來,換了一身衣服,黑色蕾絲吊帶很收腰,露出大片前胸后背的肌膚,兩邊的蕾絲若隱若現。 青春期哪受得了這種刺激,他老二立刻豎了起來,支起高高的帳篷。 白瑞曦來到餐桌旁,倒了杯水,望向前面的客廳,她笑著:“呀,你已經喝了水啦,那你……” 賀野兩步并作一步,如疾風一樣來到她身邊,像個蠻愣子似的啃噬她露出來的肩膀,動作粗魯。 “誒,你干嘛?你喝了水就要走啊?!?/br> 賀野大力捏了一把她的腰臀,他正要把她衣服掀了,被她制止。 “你自己說的喝了水就走,怎么,那里的水不夠你喝???”她嫵媚地笑著,摸了摸他耳朵,湊近問,“你想喝我下面的水嗎?” 賀野的眼底發紅,像一頭兇獸。 這女人太sao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