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自由的唯一出口 #9446;13.#169;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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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辭已經連續半個月沒有睡過好覺了。 堆積如山的工作,開不完的會和連軸轉的行程,裴宥和鄭晚晴一人說一句,裴辭都覺得耳邊鬧得慌。 江琳一直在不斷給他送來好消息,像只報喜的鵲鳥,可這份勝利卻半點緩解不了裴辭的煩躁。 他挑了離環江四路最遠的一處房產入住,空氣里還漂浮著家具新搬進來的木屑味,在每個夜不能寐的瞬間格外明顯。 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靠著黑咖啡撐住靈魂。 鄭晚晴提前告知了他今天的家宴,可裴辭躺在床上,提不起半點精神。 人和人之間如果一直維系的感情被慢慢消磨殆盡,那么離絕望也就不遠了。 即便他的身體里有一半鄭晚晴的恩賜,也改變不了她觸碰了自己底線這個事實。ω?ò18.?òм(wpo18.) 索性連公司也不去了,反正總會有人收拾爛攤子的,他才不上趕著裝好人。 一直窩到九點,裴辭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那個替林昭交接的中介。 裴辭聽完他的身份就開始不耐煩,準備翻手掛掉的瞬間聽見他說,“裴先生,他們那邊說是有一些林小姐留下來的東西需要您去取……” 丟掉不就好了? 他這樣想,伸手拎出了衣柜里的襯衫。 開車花了一個多小時,忘記加油,裴辭的心情已經伴隨著京都越來越冷的天氣而跌落谷底。 看見對方不善的臉色還強撐著禮貌,新住戶也沒有墨跡,告訴他,“我們今天搬家,發現了沒帶走的座機電話。出于好奇我們想確認一下它有沒有壞,然后發現了一段留言?!?/br> 中介上次行為恭敬,新住戶多心問了幾句,才明白原來這曾經是一對情侶的愛巢。 那這段話,很有必要讓當事人聽一聽。 裴辭摁下了摁鍵,當初這個座機只是隨便買來裝飾空蕩蕩的玄關的,卻沒想過林昭會把它留下來。 老式機器跟不上互聯網信號,嘟嘟好幾聲才傳來林昭調試的聲音。 “喂、喂?聽得到嗎?這是留言沒錯吧……” “嗯……裴辭?你mama來過了,所以我不敢打電話給你……不知道你現在怎么樣了,但應該很忙吧……等你再回來的時候房子不知道賣出去沒有。我那天在臺里暈倒了,醫院說我應該是舊病復發,建議我咨詢一下當初的問診醫生,所以我回澳大利亞了。對了,房子我沒經你允許就賣掉了,不好意思,但那天晚上回家我看到有記者在蹲點,要是被拍到對你應該很不利,所以我索性賣掉了。你的行李我也寄到澳大利亞了,公寓那邊的房租我付不起……你要是忙完了,可以來找我嗎?我就在以前讀書住的小閣樓里。史密斯夫婦說沒有人搬進來,所以我還能回去待一段時間,當然了,要給錢的……嗯,你要是太忙就算了……可以盡量陪陪我嗎?我是林昭,我在等你?!?/br> * 澳大利亞,悉尼的夜晚燈火通明。 林昭抱著房東的阿拉斯加往屋檐下走,一邊走一邊念叨:“怎么又重了?你才一歲啊……” 大型犬很不聽話,晚上出來散步居然張開嘴巴吃花。 現在也是,樓下種了幾顆漂亮的藍花楹,剛剛才下過雨,淡紫色的花瓣被搖得七零八落,掉到地上鋪成一條彩色的小徑,晚風輕擺,林昭覺得自己都快栓不住這只狗了。 “可可!” 她生氣了,可阿拉斯加還是不管不顧地撒歡跑。 林昭連忙追上去,好不容易拽住了狗繩,才發現自己一口氣爬了好幾層樓。 到家了。 房東一家去墨爾本參加婚禮了,這小霸王要在自己這里留宿。 林昭有些頭疼,一直安靜的阿拉斯加卻突然吠出聲來。 不帶侵略性,像是平時出去玩碰到了熟人一樣的打招呼方式。 “汪汪——” 一雙锃亮的皮鞋從昏暗的角落里踏出來,褲腿甚至還沾染了雨水與花瓣。 那樣鮮明的顏色印在黑灰色的西褲上,像是神的突發奇想,略顯濃重的一筆落下來,是自然的饋贈。 花樹下,雨夜里,靠近公寓樓的小酒館還沒打烊,有些卷舌的發音和酒杯碰撞聲響在一起,林昭甚至還能聞到圣女果被切成相依為命的兩半丟進生菜和沙拉醬里的味道。 雷聲陣陣,樓下住著的街頭藝術家又開始彈奏她不值錢的吉他了,今天練習的是《The Gril》。 香煙一樣的質感,獨特到令人難以忘懷的嗓音,繾綣的英式英語,還有手指撥過琴弦那一瞬間綻放出來的音符,都被敲碎在地上。 裴辭穿著風衣,五官一半隱匿,一半亮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 他就這樣看著她,視線一秒都不曾移開。 …… Do you really ; to the night on fire? 你真的想要在這夜中燃起火焰? You're my only ; out, 你是我自由的唯一出口, Do you really ; to turn your life around again? 你真的想要回歸原本的生活? You know you're my last ce, 你知道我對你孤注一擲。 …… 林昭有些意外,但很快,她又笑出了聲。 撩了下掉落的耳發,劇烈運動后的急促呼吸都被他的出現平息。 阿拉斯加蹲在她的腳邊,不解地晃了晃尾巴。 還是她先開口,“什么時候來的?” 裴辭說,“一個小時前?!?/br> 哦,那也沒有很久。 林昭卻解釋地指了指身后,“那個,我去遛狗了。這是史密斯夫人的狗……” 裴辭說,“我知道?!?/br> 林昭眨眨眼。 …… bsp; you really love with a broken in the bsp; rain? 這冷徹的雨中,破碎的心是否還有資格去愛? I'm giving it a try, I'll it fly, 我在努力嘗試,如同保護學飛的雛鳥, You bsp; bsp; me in, 請允許我與你比肩, So when the night falls, I’ll be on your side, 所以當夜幕降臨,我得以伴你左右, These eyes don’t lie, 我的雙眼不會說謊, 'bsp; my ed ’s got nothing to hide, 因為我破敗的心已無所隱藏, It's my only vice, 這就是我唯一的缺陷, bsp; you feel my bsp; you feel my tears? 你能感受到,你能感受到嗎? They won't dry, 這就是我,我永不干涸的熱淚。 …… 曲子彈到最后,那個藝術家似乎哭了。 林昭問,“你忙完了嗎?” 裴辭說。 “嗯,忙完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