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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鏡花小小“哇”了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別開臉試圖掩飾臉上的紅暈。 深川綺禮剛想逗逗小姑娘,察覺到了另一邊的腳步聲。 “誒…鏡花你回來了!”小跑著回來、看起來很乖巧的少年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頭發:“深川小姐,太宰先生好像說他不想見你……” “這樣啊?!鄙畲ň_禮揚眉,她知道太宰治的性格,于是起身要離開,“那我就先走了,小鏡花如果有空的話可以來參加喔?!?/br> 小小的請柬上綁了一個很可愛的小蝴蝶結。 泉鏡花抿唇收下,她同樣站起來,手攪著衣角聲音小小的:“剛剛對不起?!?/br> 是個好孩子呢。深川綺禮心想。 她笑了笑,伸手揉揉小姑娘的頭:“沒關系~在這個城市有警惕心是好事?!?/br> 她向著電梯門的位置走去,走的很悠閑,完全沒有[不被待見]的挫敗感。 “真的要走了?”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附帶著中島敦一句有些驚訝的太宰先生:“綺禮醬,你的耐心怎么這么多年都沒有變多?!?/br> 深川綺禮聳了聳肩,她停下腳步轉身:“你不一樣還是幼稚鬼嗎,太宰?!?/br> 兩位港口黑手黨曾經的成員時隔多年再次面對面聊天,太宰治長高了不少,身上也沒有少年時期那種縈繞的陰郁感,他看著深川綺禮點了點眼角,無焦距的視線注視著自己。 很難說改變究竟在哪里,但他們確實又不是曾經的自己了。 深川綺禮驚訝的放下手:“你靈魂的顏色怎么變啦?!?/br> 太宰治“???”了一聲,他想了想回答:“大概是……我現在想要成為一個好人?” 深川綺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太宰治何其聰明,深川綺禮到來的目的他心知肚明,也知道深川綺禮不久之后就要舉行婚禮——到時候婚禮現場簡直就是異能力者大團建。 深川綺禮揉了揉手腕,她輕聲說道:“抱歉,當時把你丟下了?!?/br> 太宰治愣了愣,良久他才笑了一聲,青年臉上的表情還帶著些少年氣:“本來就不是你的義務,雖然說起來有點rou麻,但是對狗卷君還是稍微有些抱歉?!?/br> 在深川綺禮離開、太宰治還沒有脫離港口黑手黨之前,他也算給咒言師找了不少的麻煩。 深川綺禮垂眸。 太宰治的視線移向窗外:“對你來說,狗卷君大概是最正確的人了?!?/br> “太宰?!鄙畲ň_禮嘆了口氣:“要注意身體?!?/br> 太宰治揚了下眉:“……明白?!?/br> 深川綺禮念叨:“對自己好一點!” 太宰治瞇了瞇眼睛,他移開了視線:“我知道了?!?/br> 深川綺禮彎了彎嘴角,把手中的邀請函放在了桌面上,又提醒了一句:“有空的話可以來哦?!?/br> 狗卷棘在樓下等了許久,再不下去他可能就要著急了,深川綺禮起身拍拍衣角,和泉鏡花還有中島敦道別,走進了電梯。 太宰治的拇指摩挲著邀請函,抬眸看著電梯的門關上,最后完全看不見里面人的樣子。 他起身,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看著深川綺禮和狗卷棘走遠,低頭看向手中的邀請函,彎了彎唇角。 深川綺禮風風火火沖向咖啡廳,狗卷棘正在刷著YouTube,青年的半張臉沐浴在陽光下,身周好像都暖洋洋的,聽見門口風鈴響動的聲音轉過頭。 桌面上的甜點還沒有動過,狗卷棘面前的咖啡還剩半杯。 深川綺禮坐下用勺子挖了一口蛋糕:“好吃!” 她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小蛋糕,放下勺子義正言辭:“我要通知的人全部通知好了!人數比較多,辛苦你陪我跑這么多天了?!?/br> 狗卷棘失笑:“鮭魚子?!?/br> “還有半天,換我陪棘去通知吧?” “木魚花?!?/br> “誒?今天不去嗎?” 狗卷棘輕抿嘴唇,他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好像在猶豫一些什么,深川綺禮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其實還沒有見過狗卷棘的家長。 最后,咒言師做出了妥協。 他其實也很久沒有回家了。 狗卷家在幾代之前決定脫離咒術師的行列,他們想方設法地阻止咒言師血脈的傳承,狗卷棘的出生可以說是個意外,天生強大的咒力,開口說話在不經意間就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傷害。 他的降生并未被祝福。 深川綺禮是臨時通過胖達知道這些的,她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對狗卷棘或許沒有想象中的了解。 但是既然父母健在,結婚這種大事還是要邀請的,狗卷家宅的地理位置也有些隱居的味道,越接近,狗卷棘的心情就越不平靜。 深川綺禮握緊了他的手,她輕聲的對著自己的愛人說道:“我在這里呢?!?/br> 狗卷家宅的門口站著引路人,他向著狗卷棘頷首,隨后引著兩人往里面走,停在了某個房間門前。 引路的人恭恭敬敬伸手攔住狗卷棘:“夫人想要單獨和深川小姐聊聊天?!?/br> 深川綺禮眨眨眼睛,沒想到還會有這種劇情。 她感覺到狗卷棘不愿意松開拉著自己的手,只能安撫道:“棘在門口等我就好,我會把請帖送給阿姨的?!?/br> 引路人露出了感謝的笑,他拉開了門,深川綺禮邁步走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