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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川綺禮往前走了一步擋了擋, 身體依舊緊繃著, 狗卷棘看不到的角度,她向著太宰治做了個“莫廢話,快走”的表情。 一時間氛圍有些怪異, 港口黑手黨的司機探頭看了看,大神打架小鬼遭殃——所以他選擇逃避。 狗卷棘知道太宰治,之前去橫濱出差的時候有一面之緣。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 那個時候這位港口黑手黨的少年就對自己抱有微妙的敵意。 但深川綺禮和他的關系應該很好才對。 狗卷棘動了動那只被深川綺禮拉著的手,, 衣物的牽扯吸引了深川綺禮的注意力, 咒言師在她轉頭的時候輕輕詢問:“鮭魚子?” 深川綺禮:“……沒關系,狗卷君先回去吧, 剩下的我自己安排就好?!?/br> 可惜太宰治根本就不是會看別人眼色的人,某種程度上來說, 他還是那種“你越是讓我不要說我就越是要說”的存在。 太宰治歪了歪頭:“我還以為綺禮醬被狗卷君完全拒絕了呢, 畢竟中也說你在電話里哭了很久——聽說眼睛都哭腫了……啊、還有感冒,真是可憐啊。就算是這樣也要繼續跟在狗卷君旁邊嗎?” 被公然揭老底,深川綺禮覺得自己毛都要炸起來, 生怕下一秒太宰治沒收住說太多。 狗卷棘微微睜大眼睛,正好對上深川綺禮有點慌亂的視線。 那天晚上她哭了很久嗎? 去游樂場的那天她穿的很可愛,也確實單薄了一些,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各懷心事,狗卷棘就只送到了門口。 狗卷棘順理成章的推測出,深川綺禮在被無聲的拒絕之后,站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風。 少年略有些懊惱,他為了避免自己總是去想,就沒有看LINE,應該看著她進房子的。 狗卷棘低聲:“鰹魚干?!?/br> 深川綺禮要落淚了:“狗卷君不用和我道歉的??!” 她對和[抱歉]相關的話都有點應激反應,可以的話永遠都不想在狗卷棘口中聽到。 “畢竟是在生日的時候被狗卷君拒絕的嘛?!碧字卫^續捅刀,笑意盈盈:“況且認識到現在還在稱呼后面加敬語嗎?綺禮醬可是在認識我的那天就把敬語給去掉了?!?/br> 深川綺禮:那是因為覺得你沒什么好尊敬的。 狗卷棘抿了抿唇。 并非錯覺,面前這個港口黑手黨的少年確實有在向著他刻意的表現出自己和深川綺禮的熟稔,并且讓咒言師清晰的感覺到了不快。 ——比起之前的不快要更甚。 “而且——”少年拖長了尾音:“昨天不是很危險嗎?被詛咒師盯上的話?!?/br> 他貌似對著深川綺禮說話,其實是在提醒狗卷棘。 看吧,這是你給她帶來的危險。 深川綺禮松開拉著狗卷棘的手,皺了皺鼻子:“我不是沒事嘛!” 太宰治走近,手搭上她的肩膀,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一步。 “狗卷君?!蹦请p鳶色的眼眸惡意閃爍:“我的異能力是讓別人的能力無效化~有什么想和綺禮醬說的,我可以幫幫你——” 深川綺禮抬腳踩住他的鞋子,壓著聲音:“你要干嘛?!” 太宰治對上咒言師的視線:“否則拒絕的話這家伙會當做沒聽懂,不會那么輕易放棄的啦?!?/br> 深川綺禮麻利地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摘下來,拖著他往車的位置走:“太宰??!走啦??!” 她一邊擰著太宰治的胳膊一邊轉頭對著狗卷棘說道:“抱歉狗卷君,他的腦子不是很好,希望你不要生氣?!?/br> 狗卷棘:…… 狗卷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生氣。 深川綺禮勉強笑了一下:“那我就先走啦,昨天麻煩狗卷君了!” 深川綺禮把太宰治塞進車后座,太宰治半推半就,慢慢悠悠在座位上坐好,看著深川綺禮竄上來,迅速關上了車門。 “太宰治!”她憤怒地拍了拍兩個人中間的座椅:“你恨我嗎?” 汽車貼了膜,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深川綺禮就差掐著太宰治的脖子晃他了。 前座的司機看車門已經關好,一句話也不說,就默默的充當一個合格的開車工具人,眼觀前方大路,踩下了油門。 狗卷棘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咒言師雙手插兜,垂眸注視著前方的那片地面,他的身形比起周圍的人要稍微削瘦一些,但該有的肌rou一塊不少。 早晨的陽光灑在身上,為他淺色的短發鍍上了一層漂亮的金色光輝。 深川綺禮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黑手黨隨時也要面對危險,有時候甚至是來自身邊的人。 狗卷棘清楚的知道深川綺禮并不一定像是表面展現出來的那樣純良,但他實質上并不在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少年忍不住這樣子說服自己。她靠近自己僅僅是因為[喜歡],我應該回應這樣的喜歡。 如果,詛咒師的事情能夠解決。 和她關系稍微好一點,也沒關系吧? …… 黑色的轎車上,太宰治雙手環胸貌似很悵然地嘆了口氣。 深川綺禮和狗卷棘,兩邊都要下手,想要完全拆散他們還得多花點功夫。 咒術師的身份特殊,不能用物理方式剔除,否則交給中原中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 太宰治的視線落在后視鏡上,視野里面,咒言師的身影愈來愈小,直至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