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咒術師除了詛咒師,還有夏季爆發的咒靈要處理。 而沢田綱吉這邊,雖然和港口黑手黨一樣都有“黑手黨”的名號,意大利的彭格列在日本的行事就要稍微的收斂一些。 畢竟他們在日本黑白兩條道路上都由占據了一定的份額,貿然收割人類的生命或許會受到一些負面的影響。 不過深川綺禮就不一樣了,她的異能力能把非自然死亡偽裝成自然死亡,而且一個能打十個。 咒術師本來就少,誰知道早一點時間解決這些詛咒師會拯救多少生命。 ……更何況真的要狗卷棘不足了! “不用擔心我!我很強的!” 沢田綱吉還是不太放心,但耐不住深川綺禮堅持,彭格列十代目知道就算自己不給她,少女也會用盡方法得到這些訊息,干脆就在給了深川綺禮她想要的東西,在她離開后就抄了后路。 彭格列十代目委婉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深川綺禮的監護人森鷗外。 接電話的并非森首領本人,而是一個更加年輕,有些輕佻的少年聲音。 “準備一起處理詛咒師……是這樣嘛?”在聽說了關于深川綺禮的目的之后,那個聲音笑了笑:“我會告知森先生的,多謝十代目?!?/br> 沢田綱吉放下電話,旁聽的山本武雙手環胸靠在旁邊的墻上:“她會生氣?!?/br> 沢田綱吉無奈道:“但憑借我們無法阻止她,這是無奈之舉?!?/br> 深川綺禮對狗卷棘的堅持程度,就連彭格列的這兩位都有目共睹,更何況詛咒師的目標有一部分是她的底線,她本身就對詛咒師的好感度極低。 彭格列的人接收到了首領的命令,加快速度清理詛咒師,不過大部分是剝奪他們的行動能力,再聯系咒術師來處理。 至于深川綺禮……她連續請了一周的假期,并和學生會長說明了事由,介于源輝自身也經常因為除魔請假,做起這種事情來得心應手。 隨后就是找人,封鎖,殺人。 連續幾日,惶惶不安的人變成了詛咒師們。 沢田綱吉給深川綺禮的資料大約有二十多個人,基本上都是二級評定以上的詛咒師,深川綺禮按照距離的遠近一個個解決,直到在某個一級詛咒師的落腳點被埋伏。 整個房屋都成為了咒靈的口中之物,深川綺禮看著周圍一圈源源不斷供給著咒力的詛咒師,扯了扯嘴角。 “五個人會不會太看不起我了?”她踩在屋頂上,金色的眼眸冷的滲人:“想好遺言了嗎?” 下方的詛咒師冷笑:“只會嘴硬的臭小鬼?!?/br> 他們設下的與外界隔絕的帳,限制是里面人員無法離開,但外面人可以進入,而困住深川綺禮的詛咒,只要有活物供給咒力,就不會消亡。 詛咒師都是瘋子,不介意用極大的代價消滅這個給他們帶來了不少麻煩的臭小鬼。 深川綺禮垂眸,嘔吐物顏色的靈魂被黑色的火焰包裹,人類rou眼不可見的烈焰熊熊燃燒。 她腳下一空,那團黑色的靈魂膨脹,扭曲,看樣子要失控,卻還是輕飄飄墊了她一下。 [靈魂焰火]對待活物就是無敵的,除了太宰治。 五個詛咒師和與他們所關聯的詛咒當場喪命,深川綺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下雨了。 狗卷棘趕到的時候,帳依舊保持著,咒言師沒有撐傘,在控制了外圍的咒術師之后,迅速地讓輔助監督去拔出帳的固定點,自己則是向著帳內奔去。 咒言師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帳內無人生還,自己面對未知的咒靈、或是詛咒師。 ——狗卷棘并不知道深川綺禮正在帳內。 他能夠感覺到空氣中殘留的強大咒力,但是無法感知到咒靈、或是詛咒師的存在。 咒言師只能保持著百分之百的警惕,在偌大的帳內搜尋人員的蹤跡。 ……直到看見了坐在某個臺階上發呆的少女。 她沒有撐傘,視線空茫地注視著前方的一小塊地面,雨水并沒有看她形影單只而產生憐憫,深川綺禮被淋的像只落水的狗狗。 狗卷棘瞳孔顫了顫,他停下了腳步。 “鰹魚干……?” 深川綺禮聽到聲音揉揉眼睛,把眼前的水霧抹去一些,隨后抬頭,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狗卷君?” 她的視線依舊很空。 狗卷棘向前走了幾步。 少年在滴落在地面的雨聲中聽見了深川綺禮的碎碎念:“一定是太久沒看見狗卷君了,才會產生幻覺?!?/br> 狗卷棘愣了一下,覺得深川綺禮的狀態不太對勁——或者說,在這種本該是詛咒師聚集的地方碰到她很不對勁。 “算啦?!焙诎l的少女起身向前走,長靴踩過地面上的水洼濺起水花:“就算是幻覺,也拜托讓我靠一下——” 深川綺禮在通緝詛咒師這件事上有些急于求成,再加上之前感冒剛剛痊愈,在高負荷的工作強度和惡劣天氣的雙重攻勢下,成功倒了。 狗卷棘眼疾手快扶住了往前倒的深川綺禮。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二點,詛咒師的落腳點地址偏僻,不論距離咒術高專還是海鷗學院,車程都起碼要三個小時。 狗卷棘感受到少女身上燙的不正常的體溫,深川綺禮摟著他的脖子,將半個身子貼了上來,還撒嬌一樣蹭了蹭少年的頸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