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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你哦?!闭f話時呼出的氣息和空氣碰撞凝成白色的霧,太宰治瞇起眼睛接過:“畢竟今天綺禮醬差點失控嘛?!?/br> 深川綺禮腦內的警鐘驟然敲響,她瞥了一眼森鷗外的房間緊閉的大門,先拉著太宰治從森鷗外辦公地點的門口遠離。 港口黑手黨基地道路兩邊的路燈幽幽泛著黃色的光,深川綺禮冷的縮了縮,把自己的風衣攏的緊了一些。 中央大樓上面的時鐘顯示時間已經是深夜的兩點一刻。 “太宰,晚睡是會長不高的?!鄙畲ň_禮一字一句,義正言辭道:“以及,我今天沒有失控!中也可以作證!” 太宰治沒有放過她剛剛那個小動作,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哇哦”。 看來中原中也沒把這件事情告訴森鷗外嘛。 深川綺禮把臉埋進風衣的領口里面,和太宰治說話太減壽,從這里到自己的房間還要走個十分鐘左右,她不想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面壽命減短。 太宰治瞇著眼睛,側目注視著深川綺禮的側臉。 “不過能夠控制住還是辛苦你了,綺禮醬?!鄙畲ň_禮聽見太宰治輕快的聲音:“以及,我還以為你今晚會好好呆在房間里面休息呢?!?/br> 深川綺禮大無語。 “如果不是森先生的話,我現在大概已經在夢中了?!?/br> 太宰治笑了兩聲,少年的繃帶有些松散,他抬手理了理,好像只是隨意問了一嘴:“森先生和你聊了什么?” 深川綺禮沉思了一小會兒:“森先生大概是……想讓我去上學的意思?” “欸——去哪里?” “東京!森先生說在咒術高專的附近?!?/br> “……” 太宰治突然停住了腳步,深川綺禮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跟著他一起停下來。 她迅速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拋下他去睡覺:“?” 太宰治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抬手按住了深川綺禮的肩膀。 “綺禮醬,不要忘記和誰才是同類,否則我會很苦惱的?!?/br> 同樣擁有者純黑色靈魂的少年靠近,用側臉貼了貼她的臉頰,笑容像是浸泡了糖霜那樣甜膩膩的。 深川綺禮睜大眼睛向后仰了仰,躲開了太宰治同樣冰涼的皮膚。 少年裸露在胡亂纏繞的繃帶之外的眼眨了眨,眼中有一瞬間像是彌漫了水汽,顯得可憐兮兮的。 “?太宰,怎么突然……” 深川綺禮還沒說完,黑發的少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杜絕了接下來的話語說出來的渠道。 太宰治在某些時候,能讓本來就容易讓人感到棘手的深川綺禮都感到棘手。 他的聲音依舊上揚,嘴角微微彎起——忽略亂纏的繃帶,太宰治無疑是個極其俊美的少年。 但隱藏在愉快語調之下的是冰冷的匕首,緊緊貼著被詢問者的喉嚨。 “綺禮,只有我們是一樣的。這是你說的,不是嗎?” 第09章 狗卷棘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有些放空。 清晨的暖陽透過沒有拉緊的窗簾落進房間里,空氣里彌漫著輕微的冷意。狗卷棘眨了眨眼發了一會兒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后,眼中的困倦才稍微褪去一些。 這里是橫濱,港口黑手黨的駐地。 狗卷棘從床上翻下來,剛剛睡醒的樣子有些迷糊,他揉了揉睡亂的頭發,穿著拖鞋慢悠悠蹭到洗漱間,用港口黑手黨準備好的一次性用具刷牙、洗臉。 昨天他回來的就玩,所以睡得很晚,雖然咒術師經常要出差,但對于狗卷棘來說,凌晨一兩點入睡,第二天七八點醒來還是有些少見的。 他打了個哈欠,將臉埋進柔軟溫熱的毛巾中,讓自己完全的清醒過來。 今天還是要處理詛咒。 狗卷棘從洗漱間再慢慢挪了出去,電腦桌上的白色塑料袋中好幾板止咳糖漿還有潤喉糖側著滑出來,狗卷棘揉了揉還沒有及時梳理的頭發,夜晚的記憶悄然蘇醒。 狗卷棘捂住了臉,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自己害羞起來。 ——昨天還沒好好的表達感謝。 少年想到了黑夜里的幽暗巷道,要從那樣的地方獲得這些一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狗卷棘知道自己不應該干涉她的生活,但起碼還是要讓深川綺禮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坐到了床邊,在伊地知還沒有發來信息之前,點開了深川綺禮的聊天窗。 [金槍魚蛋黃醬:輸入中……] ……只是早上突然發信息會不會太突兀了? 狗卷棘無意識地抬手用拇指輕輕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蛇目符文,他刪刪改改最后還是沒能組織好措辭,對面下一步發來了信息。 【請不要拒絕我:狗卷君抱歉m(._.)m因為有臨時任務,這兩天我似乎暫時抽不開時間,已經申請了你的隨意出入許可,有什么事情就可以直接出門啦?!?/br> 狗卷棘輸入停止,他再看了一眼聊天的頁面,試圖忽略掉內心蔓延開來的那么一小點失落。 [金槍魚蛋黃醬:好,謝謝。] 既然是需要出差的工作,狗卷棘當然不可能像是度假一樣休息。 港口黑手黨換了一個人員在目的地等候接待,而負責接送的伊地知早早就開車等在了門口。 誠如深川綺禮所說,狗卷棘出門的是完全沒有受到阻攔,門口的保鏢甚至還恭恭敬敬地向著他頷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