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啊……”我連忙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后，壓低了聲音問鳴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鳴人不緊不慢地吃著便當，輕輕暼了我一眼，“什么怎么回事？”

    我伸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少裝傻?！?/br>
    “你的問題很莫名其妙哎?！?/br>
    “那你解釋一下，這飯團是怎么回事？我記得我從來沒有教過你吧，這種手法還有這種捏飯團的習慣，而且剛才我提到妙木山的時候，你明顯就是知道這個地方的，現在的你根本就沒有學會仙人……”

    沒等我說完，鳴人的瞳孔就漸漸變成了金色。

    他在告訴我，他去過妙木山，也早就學會了仙人模式。

    ……

    “是嗎？”我干笑了一聲，把后面質問的話憋了回去，“是我記錯了？”

    鳴人點頭，“好好吃飯，下午還有課外的忍術課，要保存好體力才行，別到時候不及格?！?/br>
    “還有，你的寫輪眼掌握得怎么樣了？寫輪眼開出三勾玉后就是萬花筒，但是萬花筒對宇智波族的人有一定副作用，之前暗部的任務，我看到你開了寫輪眼，如果你還有什么……”

    我沉默了幾秒，在他一直滔滔不絕的時候，突然伸手直接按住了他的腦袋，讓他直接和我對視。

    短暫的對視，我的眼神帶著幾分不可抗拒的嚴肅。

    無論他怎么說，眼神和這種只屬于他帶給我的感覺，我從來不會認錯的。

    而且剛才鳴人說的那些話。

    只有現實里的鳴人才會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

    鳴人看到我的略帶凝重的眼神后，也微微愣了一下，不過也在瞬間恢復如常。

    “是你嗎？鳴人君？”

    我的手掌微微用力，最后一次確認他的身份。

    我們之間的空氣似乎都暫時了幾秒，半響，他緩緩露出了個笑容，伸手把我的手拉了下來。

    “央，先把你的輪回眼收回去?！?/br>
    果然，聽到他的話后，我總算是松了口氣。

    我閉了閉眼睛，把輪回眼重新收了回去，一時間說不出是驚訝還是復雜占得更多。

    鳴人似乎察覺到我身上沉重的情緒，笑著問，“怎么？又不是沒見面，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只是在想，在夢境里認識的你，和現實的你是不是同一個?！?/br>
    “??？你這是什么話？不都是我嗎？無論變成什么樣子，都只會是我?！兵Q人笑得痞痞的，順手還把前桌的零食拿了過來，放在我手上說，“嘗嘗這種零食？上次我放了一大袋放在教室里，都快被他們分完了?！?/br>
    我沒接住，忍不住問他，“為什么？”

    鳴人臉上的笑漸漸也有所收斂，手上拿著那包零食，有些機械地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

    “是不是我不確定真的是你的話，你打算一直都這樣騙我？想要騙我到什么時候？”

    他坐在位置上，沒什么表情的說，“沒有為什么??？”

    “夢境外面的情況你也應該都知道的吧?！?/br>
    “嗯，知道?！?/br>
    “那為什么明明有外面的記憶，還是要選擇呆在夢境里，還要裝作和我不認識？”

    我逼得有些緊，整個人都湊到了鳴人面前，因為時間很緊迫，我想我和鳴人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了。

    “鳴人君，你應該也知道外面的情況吧？而且這……現在這一切，不是都有你和帶土在背后推波助瀾嗎？你不是并不希望見到所有人都陷入無限月讀的夢境嗎？”

    鳴人輕扯了下嘴角，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如果我說，我改變主意，想永遠都留在這里呢？”

    我一愣，“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別這么傻，我的意思央你還不明白嗎？”鳴人握住我的手腕，微微用力拉向他，藍色的瞳孔覆著層淡淡的光，“當然是我想和你永遠留在這里啊?！?/br>
    “在這里，我們可以過的比任何人都好，我們的父母都還尚在，忍界也沒有因為戰爭而分崩離析?！?/br>
    “所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不用面對十尾和強大的斑，也不用想什么死亡和未來，有什么不好？”

    鳴人伸手幫我把貼在臉上的頭發捋到耳后，詢問道：“央，這個世界有你遺憾的一切，你會留在這里陪我的吧？”

    褪·去青澀外表的鳴人，有種我捉摸不透的神秘感和屬于他自己的執著。

    我看向他的眼神，帶著疑惑不解。

    誰知鳴人下一秒用手蓋住了我看向他的眼睛，“拜托，別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我，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你不是也非常舍不得你的父母嗎？”

    能感覺到鳴人溫熱的掌心貼在我的眼皮上，我忍不住眨了幾下睫毛，“鳴人，你真這么想？”

    鳴人沒有說話，松開手上的力度后，靜靜看著我不說話。

    “那外面的世界，你努力付出了這么多，費盡心思想要讓忍界變成你想要的樣子，都已經不作數了？”

    過了很久，他終于開口了。

    “……不知道?！?/br>
    他移開視線，收拾著桌上的便當盒，站起身往外走去。

    位置上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時間竟然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如果這真的是鳴人的選擇，我沒有資格阻攔他，也沒有資格讓他背負起現實的一切，去拯救那個岌岌可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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