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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嘻嘻的笑了出來,而知道這簡短的說明的含義,又是一個暗殺的利器,貴族青年只是一陣膽寒。 修奈澤爾的考慮似乎更多一點。 他的視線在發夾上停留了一瞬,有些悲傷,這一瞬被少女捕捉到了,也許她自己也很需要對別人說明自己的偉大之處吧——不是通過戰報上面的殲滅敵人數字。而是對確實存在的人類說明。這從她對著地方的高層三人還能說這么多就可以看出來了。如果是帝國這邊,科學家們做出了這種舉動,一定會被判處泄露情報罪或者間諜罪就地處決。 “怎么啦?”她用著真正天真惶惑,沒受過任何苦的強調詢問著,而后秉持著純粹的善意,輕輕的一別,就把發夾摘了下來,牽過修奈澤爾的手,放進了他的手心。 “也不用很羨慕了啦?!睂@種程度的珍寶,少女卻像是分享一個真正的發夾一樣,滿不在意的安慰著他,“雖然很可愛,但是制作方法和原料都很簡單哦?造價也不會超過20元嗯嗯。能用這么點東西做出這么可愛的飾品,莫非我天生擁有賢妻良母的才能嗎?” 她說著,輕輕的笑,而旁邊的貴族青年已經完全被這個造價給震麻了。他原本以為這應該是給少數精英實施斬首戰術的武器,造價應該極其昂貴,因此不能量產才對。但是如果這樣... 想到以后會在戰場上與雷達和任何監控措施都無法檢測到的軍隊相遇,他的血液就是一陣冰涼。 現、現在把她擊殺在這里的話。他的手指僵硬的摸索著扳機,少女如果在這里死去,毫無疑問的會是全人類的損失。但若不這么做布里塔尼亞帝國的公民會像是枝頭被風吹落的樹葉一樣不斷死去。她與其說是一名有才能的天才,倒不如說是某種更加宏大的意志——招來災禍的神明順著她的軀殼顯現。 現在就... 貴族青年帶著燒毀百年名畫的悲愴心境,把手指滑到了扳機的凹陷處。 我會是人類的罪人。即便是在一百年以后,我的名字依舊會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并且作為終結了這種程度的天才的罪人被萬人唾罵吧。在這之后我也會以死謝罪,所以現在...至少現在... 在發現修奈澤爾殿下不知何時微微調整了身體的站位,擋在了子彈的必經之處,也就是少女的身前,就算扣下扳機也只會殺死殿下的時候。貴族青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松了一口氣,只覺得軍裝已經被汗液給打濕,睫毛上也落著汗水,卻連擦拭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只是持續的見證著。 修澤奈爾殿下收緊了握著發夾的那只手的手指,他纖長的睫毛垂落著,靜靜地注視著少女的面容。 那視線中自有可以控制人的力量,少女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她的雙腳驟然拔升幾十厘米,到了比他更高的高度,然后又回落下去了。 “...我不是很喜歡別人俯視我?!彼樳€看著別處,聲音悶悶的說著,“我很喜歡自己的身體,小小的,很可愛,但是被從高處看的時候會很不開心。但是你...但是你...嗯?!?/br> 她的臉轉過來一次,對視一秒,又微微垂下頭。 “...你的視線并不讓人討厭嘛?!?/br> 她含糊的說。 遠處的天邊,鮮艷的黃昏已經逐漸暗淡,很快就要被夜幕給籠罩。此刻這一片小小廢墟之中,盡管有著聲音,兩人之間卻好像比任何地方都更寧靜一些。 就算我現在大喊一聲。貴族青年心想。他和她也一定不會聽見。 他和她只想著對方。 而修奈澤爾殿下開始說出會被聽見的話。 “您把它送給了我?!?/br> “...可不是出于憐憫哦?”少女不安的補充。 “我會把它上交,這是我作為戰時指揮部總指揮的義務。然后它就會被量產,您的才能會以鮮血和勝利的形式在我軍中得到稱頌。但是您所在的勢力...” 他說到這里就不說了,輕輕地拉起少女的手腕。兩人顏色略有差異的白色肌膚碰到一起時,少女顯而易見的顫抖了一下,但隨后就溫順的,像是被馴服的小鳥一樣,被殿下輕輕把手腕拉過去,耐心的一根根打開手指,露出白皙的掌心。 他握成拳頭的右手懸在掌心上方三厘米。 “現在要拿回去嗎?”修奈澤爾殿下輕聲問著,“我不騙您,這對于您來說來得輕易,但對我們來說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如果我軍裝備上,哪怕隨后您也給反抗軍的全員配備上這種武裝,這場叛亂也會在一天之內被終結?!?/br> 少女沒有說話,她的表情有些憂郁,但是她的掌心向上,小小的手掌輕輕包住了修奈澤爾的拳頭,制止他張開手指,把發夾落回她的掌心。 “我送出的東西才不會收回去?!彼f,然后視線投向自己來時的地方,有些倦怠和厭煩。 “而且本來就是為了讓大家都戴上才制造出來的——雖然制作時的外表只是為了讓我顯得更加可愛,但是看那些家伙戴著這種發夾的滑稽樣子不是也很好玩嗎?但是...啊,王子殿下那個白癡?!?/br> ‘王子殿下’...? 貴族青年有一個瞬間看向修奈澤爾,說到王子,肯定就是這位第二皇子大人了。但是比起這個,少女提起這個稱呼的語氣更讓他有些在意。很難想象少女會對任何地位抱以尊稱——就連修奈澤爾稱呼她為‘您’的時候,她不是也很自然的接受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