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愛情這杯酒,很上頭
時小硯知道他細心,但他的每一次周到,她還是會覺得很感動。 站在他面前,享受他給自己穿衣服的服務:不錯,小伙子是個合格的男朋友! 對,她就是這么沒有出息,人家對她溫柔的話,她也會變得順從。 誠然,我們會從脾氣暴躁的人身上學會發火,從溫柔儒雅的人那里學會如何讓歲月靜好。 羽絨服的保暖性與充絨量和羽絨的蓬松度成正比,所以保暖性好的羽絨服一定有點膨脹。 衣服是很暖,但時小硯整個人寬大了好幾圈,像個圓滾滾的不倒翁。 她一搖一擺地走出了鴨子的步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晏錦書問她:“樂什么?” 她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他面前,甚至還插了個腰,說:“穿上這件衣服以后,我們之間自然就有了距離!” 晏錦書看她臉上明晃晃寫著“安全距離”四個字,了然地點頭,放下手上的東西,一手就將她摟進懷里了,然后稍微一用力,羽絨服就被慢慢地壓實了,她被牢牢地控制在他的臂彎里,緊緊貼在他身上。 他忍著笑,垂眸望著她說:“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br> 時小硯表示:你的眼睛都在偷笑,要真沒聽清我跟你姓??! 這人怎么這么壞呢!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晏錦書覺得,時小硯就是那種“一頓cao作猛如虎,戰斗力只有零點五”的典型:她贏不了,但她就是愛蹦跶。 這種人在他的認知里屬于是跳梁小丑,他連眼神都不屑給一個的那種,但是,當時小硯是這樣的人的時候,他只覺得:好可愛!你隨便跳,我陪你玩。 雙標得要命! 時小硯說要看星星,晏錦書下午就去勘察了地方,走到目的地,他把折疊椅打開,邀請她坐。 圓滾滾的姑娘要坐下去還費了點功夫,得把羽絨服拉起來一些,慢慢地把衣服里的空氣都壓出來,這才能坐得穩當。 她窩在椅子里,感覺自己像個龐然大物——很大一坨。 晏錦書把外套拉鏈拉開,輕松坐下,再把前襟交叉一裹,還是一樣的保暖,而且他還能把手抄進衣服里,暖得很。 兩人坐在湖邊,抬頭看是天上月,低頭看是水中月。 此情此景,寂靜又美好。 “像油畫一樣?!?/br> 時小硯很感慨,她想起梵高畫的《星夜》,天空像藍色的流水,星光在河面上留下長長的金光,整幅畫面碧波蕩漾,明明是靜態的風景,卻仿佛能看到水流的涌動,星星的移動。 所以任何時候,星夜都是一樣的美好。 “這是你發現的最佳觀賞點嗎?”時小硯對此景很滿意。 她說話的時候白氣升騰:晚上果然很冷! “這個湖很大,我沒有轉一整圈,不知道這里是不是最佳觀賞點。但是視野不錯,能看到星星,目的達到了就行吧?”晏錦書杠直地說。 他不是那種會為了一點點差別就走很遠,跋山涉水的人,他習慣透過現象看本質:數學的魅力所在就是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問題,他已經形成了這樣的思維習慣。 時小硯喜歡他的坦誠,她甚至覺得“坦誠”也是一種浪漫,他愿意毫無保留地、不裝不演地讓自己看到最真實的他:這讓她很有安全感。 晏錦書從外套包里摸出一瓶熱水給她:“抱著吧,我剛倒的開水,可以暖手,可以喝?!?/br> 時小硯接過來就笑了:“你拿了兩把椅子、一件外套、還裝了瓶熱水在身上,這運載力很強??!” “男生的兜大,好裝東西,你說的?!毙募毷顷体\書的習慣,加之又是對喜歡的人,他當然只會做得更為周到。 時小硯挑眉:“我說的話你都記得?” “當然不可能,你說了那么多話,我怎么可能都記得?!标体\書趁早打破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不是什么完美男朋友,那些不知道誰定的莫名其妙的戀愛“規矩”,他可受不了那些反人類的條條框框的約束。 他是一個有原則、有想法的人,如果是合理的事,他會盡量做到,如果是不合理的事,他絕對不勉強自己去做。 他就是他,獨一無二的他,不會因為風向如此就去跟隨,他跟任何人都不一樣,而他也相信,時小硯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他。 “嚇我一跳?!睍r小硯后怕地說,“我剛剛還在想,你要是什么都記得,那我以后吵架怎么吵得過你!記不得就好,正常人都不會記得的!” “但我絕大部分都記得?!标体\書悠悠地補充道,還附贈了一個免費的微笑給她,“我的記憶力真的很好?!?/br> 時小硯一臉緊張地咬緊了嘴唇,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的未來:她就知道,吵架是永遠別想吵贏他的! 晏錦書喜歡逗她玩兒,因為自己,她的情緒起起落落,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多有趣??! “其實你不用擔心?!彼哼^的人,自己會負責哄好,“我不會跟你吵架,都是你對?!?/br> 時小硯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這種“簽運不好,抽到絕世高手,以為自己必輸無疑,結果高手決定保送自己拿冠軍”的事:感覺不要太爽哦! 她腦海里自動浮現一句臺詞:“我這一身武藝,是不會對你施展滴!” 她把熱水瓶貼在臉上,發現得到的不僅僅是暖,還有寵。 本來她以為,兩人的關系都近成那樣了,就算沒有正式談戀愛,其實差不多應該也就是那么回事,現在她宣布:完全不一樣! 這友情啊,就像白開水一樣,它健康而平淡;這愛情啊,就像酒一樣,它刺激,不僅上頭,還上癮! “書哥,我感覺不是很妙?!睍r小硯突然一臉惆悵地說,“我以前呢,年少無知,許了個愿望:要是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br> 晏錦書聽得很認真,甚至還有些感動:原來自己對她而言那么重要,是她愿意用全部來交換的存在。 時小硯很認真地在擔心:“不管是哪路神仙實現了我愿望,是不是就意味著從此以后,除了你,我就沒別的了:不管是事業、金錢還是美貌?!” 【我做了個噩夢,夢見被討債的人堵在酒店里(但不是找我討債),我就手寫了一封吐槽信(為什么這個時候寫的是吐槽信而不是求救信?因為吐槽深入我的血液……),我想拍下吐槽信給你們看,又覺得字不好看,就想還是打字給你們看好了(所以為啥要手寫?)。雖然現在說起來完全就是個笑話,但在夢里手寫信的時候我可煎熬了?。ㄐ褋碇笙肓讼?,自己笑得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