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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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是不可能的,參與修士的雷劫時,必須要等雷劫徹底結束才能離開,杜圣蘭不但不能逃。虛空中的電弧已經醞釀完畢,他被迫隨著雷劫沖下去。 眼看手鼓就要接觸到自己,一道光芒隔絕了雙方的碰撞,灼日道君被雷劈得肩膀顫抖。 杜圣蘭驚訝:“沒想到,第一個來救我得會是你?!?/br> “……” 早在儲物戒炸開的瞬間,灼日道君已經飛身,這使得他比顧崖木和飛雪道君早到了杜圣蘭身邊片刻。 手鼓早就不是當初的死物,塵封已久的天道碎片蘇醒,手鼓巧妙地利用雷劫,圍著何不鳴轉圈圈。 灼日道君連忙收斂仙威,防止傷到何不鳴引來天罰。 手鼓守株待兔,等著杜圣蘭下一次沖下來。 天道碎片宛如活物,甚至智商不低,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灼日道君面色難看:“現在怎么辦?” 沒有人愿意讓天道碎片和杜圣蘭融為一體,萬一碎片在這個過程中自動分解化為道體的一部分,那可真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向優雅的飛雪道君瞥了眼何不鳴,第一次說了臟話:“這孫子還有幾道雷劫?” 灼日道君臉色發青:“少說也有四道?!?/br> 何不鳴算是天驕,但并非絕世天驕,化神劫差不多是在七道雷左右。 現在只有兩種法子,直接殺了何不鳴,亦或是一直守在周圍,阻止手鼓沖向杜圣蘭。 前者沒人愿意干,擊殺渡劫者要耗損大量仙運。另一方虎視眈眈,誰的實力有削減,對方必定會趁此機會反撲,奪鼓殺人。 另外一種法子相對緩和點,即便不小心波及到了何不鳴,遭受天罰也能在可承擔的范圍內。 第四道雷劫沖下來時,幾人同時攔住手鼓,奈何手鼓離何不鳴太近,這個過程中,哪怕不動手,他們也會被雷劈到,算是間接分擔渡劫者的雷劫。 “換著劈?!鳖櫻履纠渎暤?。 他和飛雪道君先一步下來,灼日道君負責阻攔第四道雷劫。 “你出個聲?!弊迫盏谰鎸o盡劫光,分辨不出杜圣蘭的位置,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這里?!蓖鈬囊坏篱W電配合發聲。 灼日道君搶先一步擋在他和手鼓面前,想要順勢掌握手鼓,可在天罰下,他被劈得沒有余力去做其他事。 手鼓和不斷承受天罰的灼日道君,二者相互僵持制約。無人注意的角落,虛空中出現一條無形的細線,一根魚竿從半空低低垂下,金色的魚鉤在灼日道君周圍鉤來鉤去。 “……”灼日道君嘴角一抽:“你在干什么?” 杜圣蘭沉默。氣運化餌的法子他還沒來得及學,只能嘗試一下愿者上鉤的把戲。 顧崖木和飛雪道君沒敢走太遠,一旦灼日道君守不住,他們可以立刻接上。終于,第四道天劫過去,灼日道君半邊臉不知道是被劈黑的,還是氣黑的,rou體在迅速愈合,他飛身下來時,狠狠瞪了一眼天空中的閃電。 杜圣蘭此刻也重新回歸雷霆萬鈞中,天空中全是游走的電弧紋路。 醞釀,膨脹,俯沖。 伴隨一聲輕輕地‘走你’,五重天劫到來,魚線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閃電敷衍地劈了何不鳴一下,坐在對方的傘上,分出一股電流cao縱魚竿,試圖虛空垂釣紅鯉。 “……” 幾位梵門弟子不敢去看灼日道君的臉色,偏偏后者同樣不敢走遠,他要確保手鼓所在。魚線堅韌,無法砍斷,怒極下,灼日道君伸手抓住魚線用力一扯,閃電險些從傘面滑下來,幸好及時抓住了傘面邊緣。手鼓妄想要來個雙向奔赴,被龍尾抽走。 灼日道君這也算在干擾天雷,猛地又被劈了一道。 先前的場景看得人觸目驚心,一位梵門弟子壓根不在乎灼日道君被劈了幾次,忍不住道:“你扯他做什么?” 險些就功虧一簣了。 另有一梵門弟子勸道:“別和小孩子計較?!?/br> 杜圣蘭的年紀,他們稱一句小孩不為過。 這手鼓萬萬出不得差池,原本是大功一件,如果天道碎片在眼皮子底下沒了,梵海尊者必定會降罪。 半空中,杜圣蘭很后悔先前沒有抓緊時間看一眼秘籍,釣了這么久,連紅鯉的影子都沒瞧見。 劫云重新在天空中凝聚,杜圣蘭戀戀不舍地收線,跟著回到隊伍當中。 第六道天劫是由飛雪道君來阻攔手鼓。 這一次杜圣蘭也放棄垂釣,過了五重天劫的強度分水嶺,cao作的空間會稍大一些,他想看看能不能順勢搞死何不鳴。 雷電卷起風暴,周圍的火元素和風元素全部被卷入其中,雷霆盤旋著砸落,何不鳴瞳孔中映照出驚恐,單手以空氣為旋律彈奏,試圖阻礙雷劫的降臨。 他這點微末功夫有點作用,但不足以化解天劫。劫光透過傘面,軟甲開始解體,傘卻是格外堅挺。有了傘做緩沖,何不鳴幸運地捱過了這一道天雷。 以他的天賦,如今應該只剩下最后一重天劫。留給手鼓的機會也不多了,一旦天劫消失,飛雪道君幾人出手便再無顧慮。 大家都在等待第七道天劫,十萬大山外出現數道強大的氣息,是灼日道君先前苦等的支援。 就在灼日道君又一次以為要塵埃落地時,天劫降臨,手鼓作出義無反顧往下沖的勢頭,在遭遇阻攔前,它卻半途折返騰空,顯然剛剛只是一個假動作。 同一時間,手鼓中爆發出的光芒直沖天際,一道爆響炸開,蒼穹中出現黑洞,半邊天空被瑰麗的色彩鋪蓋。 “天有異象,至寶現世!” 十萬大山附近的修士看到天邊異象,紛紛朝山中涌來。 手鼓逃竄,灼日道君正要去追,突然又停了下來,他擔心稍后飛雪道君以杜圣蘭為餌,引誘手鼓出現。 此刻何不鳴靠著寶物剛剛渡過他的最后一重天劫,體內充斥著嶄新的力量,好像重新活了一遍。激動的心情才剛剛涌現在面上,寶劍破空刺來。 何不鳴立刻用傘去阻擋,被忽略的后背遭遇了一記重錘。 杜圣蘭動手的時候,灼日道君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一顆棋子罷了,沒必要多費工夫。梵門弟子卻是第一時間圍上去,收走其法寶。 杜圣蘭冷冷望著下方生死不知的何不鳴。 重傷下,何不鳴手指輕輕顫抖著,痛恨梵門人的絕情。沒有外力協助,化神期哪里是大乘的對手。 下面都是梵門弟子,區區一個何不鳴,不值得杜圣蘭專門跑進包圍圈去殺,他更關心天道碎片。收起錘子,杜圣蘭聳了聳肩道:“就這么對峙著,也沒意義?!?/br> 灼日道君內心早就焦灼無比,生怕手鼓落在別人手中。 “不如這樣,我躲起來,你們自由爭搶?!?/br> 灼日道君冷笑:“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有其他聯系?!?/br> 杜圣蘭:“可以立誓?!?/br> 灼日道君目光閃爍,隱隱被說動了,隨著十萬大山涌來越來越多的高手,他終于還是選擇妥協。 杜圣蘭也不含糊,立下天道誓言,期間余光悄悄瞥向顧崖木,指了指地面,又勾了勾手指,顧崖木微微點頭。 這個細節被灼日道君發現,當下呵斥一聲:“你現在立刻離開?!?/br> 飛身遠離這片區域前,杜圣蘭突然又看向牧童。 似乎知道他想問什么,牧童開口道:“手鼓主動出擊害人時,無法做到精確定位,哪怕有交易聯系?!?/br> 從規則制約上說,是手鼓先違反了交易條例。說完牧童心中也是暗恨不已,同樣是違背規則,制定規則的存在和普通執行的人,完全是兩種下場。 倘若換作他對杜圣蘭出手,早就被手鼓吸納,永世不見天日。 有了牧童的保證,杜圣蘭這才放心離開。他沒走太遠,生怕天道碎片在暗處盯著,到了一處差不多的地方,施展《八神妖術》變身成一只皮皮蝦,對著地面砰砰兩拳。 石塊被鑿穿,黃土被翻出,打地洞這個活兒不是誰都能干的,杜圣蘭挖洞的速度遠不如顧崖木。 皮皮蝦堅持不懈地出拳,終于,一個相當深的洞xue成型了。杜圣蘭輕輕一揚手,上方的土堆石塊被真氣卷起,四散到其他地方,旁邊的灌木叢被強行移動到洞口。 地底很涼,對于修士來說,這點溫度不是問題。 杜圣蘭用電流制作出一盞小燈,開始研究氣運化餌的方法。翻看幾頁后,忽然幽幽嘆道:“不成仙,終究處于被動……” 倘若他今日是仙人實力,面對已經飛升的修士,天道碎片的目的就不可能達成。 杜圣蘭心思重新回到秘籍上,絲毫不擔心手鼓被灼日道君搶奪。先前他已經暗示過顧崖木自己藏在地底,他喝過龍血,顧崖木隨時可以找到這里。一旦手鼓被灼日道君得到,杜圣蘭便會立刻聯系冥都,短暫封鎖界壁出入口。 屆時他只要守在界壁。 杜圣蘭有自信,只要自己出現勾勾手指頭,手鼓都會瘋狂暴動想要來找他,灼日道君沒可能渾水摸魚回到天上。 …… 十萬大山間,正上演著一出激烈的爭奪戰。 手鼓本身的光芒似乎已經無法掩蓋,它憑借難以想象的速度穿梭在山林間。一邊擺脫追殺的修士,一邊試圖定位杜圣蘭的蹤跡。 連續幾次都撲了空,手鼓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就在這片區域,為什么找不見? 手鼓只在局部范圍內活動,越來越多的修士形成包圍圈。飛雪道君手下拉獸車的九頭怪物都在追擊天道碎片,后面趕來的修士并不知道這手鼓到底是什么寶物,但連仙人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想來定是至寶。 天空有修士設了防線,為了確保能守住寶物,不少人開始組隊,甚至當場形成雇傭關系。黑水商會更是派出了三艘飛舟守在外圍,商會會長親自帶隊趕往十萬大山。 緊張到幾乎窒息的氛圍下,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手鼓像是感覺到什么,微微懸停,先前逃跑中它使用了過多的能量,表面已經有了裂痕。此刻手鼓任由裂痕擴大。借助磅礴的能量,它爆發出比先前形成異象時更加駭人的光芒,刺目的亮度使得不少修士忍不住別過臉。 找準其中最脆弱的防線,手鼓猛地沖了過去。 …… 不遠處,山脈旁的樹林中。 灌木叢被移開,地洞滲透進白晝的亮芒。杜圣蘭正在用氣運老老實實搓魚餌,一臉懵逼地抬起頭。 “找到你了?!?/br> 天圣學宮院長面上帶著殘酷的笑意,冷冷望著下方。 自從塔樓被偷走,他每時每刻都想要殺了杜圣蘭,墨家遭遇圍攻后,天圣學宮院長更是明白了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老夫就知道,有熱鬧的地方少不了你?!?/br> 最重要的是,他先前看到了顧崖木,發現對方沒和杜圣蘭在一起后,更知道是殺死杜圣蘭的天賜良機。 洞的另外一邊,探出一只狗頭,魘惡毒道:“沒錯,今日你必死無疑?!?/br> 杜圣蘭怔了下,魘不是一直跟著杜青光混? 他驚詫的表情深深取悅了青眼陰犬。 “倘若不是我來了,你以為自己的行蹤是如何被發現?” 然而杜圣蘭只是靜靜看著上面,目光越來越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