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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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墨:“他提了什么要求?” “碎星劍?!?/br> 竹墨語氣終于有了些變化:“他要碎星劍做什么?” “說是要悟劍?!崩畹雷佑行┻t疑:“杜圣蘭渡歸一劫的時候,我遠遠看過,劍法已是入臻,或許他想進一步突破?!?/br> 入臻往上就是劍道極境,一個傳說中才有的境界。 這個要求聽上去有些過分,但實際對斬月山未有損失,碎星劍只是代表老祖的一個精神象征。杜圣蘭以斬月劍法入劍道,想要觀摩碎星劍,倒也說得過去。 竹墨直覺此事沒有那么簡單,片刻后冷聲道:“你去回信,想要碎星劍,讓他自己過來取?!?/br> 十七日,斬月山收到杜圣蘭的拜帖。 十七日晚,杜圣蘭親至斬月山,他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左邊九奴,右邊陰犬,陰犬身邊還有兵人。 以往杜圣蘭都是獨來獨往,面對守山弟子震驚的眼神,他居然主動解釋了一句:“鄙人仇家遍天下,出門在外,自然得小心點?!?/br> 斬月山和離開時幾乎沒有任何改變:安靜,冷清,死寂程度可以媲美亂葬崗。上山看到竹墨時,杜圣蘭有幾分意外,他本以為對方會讓李道子來接待自己。 竹墨的視線放在了他背后跟著的一人身上。 “是我請來的護衛?!弊o衛是顧崖木偽裝,杜圣蘭沒多做解釋,直奔主題:“碎星劍在哪里?” “老祖的遺物不可能讓你帶走,”兩人說話都很直接,竹墨淡淡道,“最多許你觀摩?!?/br> “多久?” 竹墨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只要你敢留在這里,多久都行?!?/br> 無視對方話中的威脅,杜圣蘭微微一笑:“好?!?/br> 杜圣蘭就真的這么在斬月山住下了,聽上去像是天方夜譚,在整個斬月山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他每日云淡風輕地去劍堂悟劍。 杜圣蘭的一舉一動,自然是被人緊盯著。 李道子:“連續七日,他每天悟劍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倒是杜圣蘭帶來的那位護衛和碎星劍相處的時間更長?!?/br> 竹墨沒有說話。 李道子問:“就這么任由他鬧下去?” “隨他去?!?/br> 哪怕心思縝密的竹墨,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杜圣蘭此舉的用意,他倒是想看看,對方準備利用一把劍做什么文章。 又過去七日。 歲旦,除閉關者,斬月山弟子著統一宗門服飾,拜山,拜祖,瞻仰祖師爺親手篆刻的劍石。 一系列流程走完,眾人心中皆有幾分感慨。 儀式結束,一眾長老連同副宗主跟在竹墨身后,李道子搖頭:“哪怕祖師爺多活十年,我斬月山遠不止今日的成就?!?/br> 祖師爺建宗立派不過十年,便創造出斬月十三劍,屠一龍鎮壓一龍,何等的天資絕代。想到現在整個九川大陸,斬月山還要受制于家族,連最嚴厲的刑堂長老都忍不住道:“如果祖師爺還在人世就好了?!?/br> 其余長老紛紛附和。 罕見傷感的氣氛很快被一陣凌厲的劍氣打破,遠處天空有血光浮現,李道子面色一變:“好像是劍堂?!?/br> 不遠的距離,竹墨直接撕破空間,帶眾人趕到。 劍堂內,紅光的來源是劍身上紅色的半虛體,她的情緒顯然處在一個失控的邊緣,不斷咆哮著:“我們共同作戰,共同進退,為何要毀我,為何要毀我!” 劍身上的星紋,半虛體的存在…… “碎星劍,劍靈!” 這一幕讓眾人幾乎呆怔當場。 杜圣蘭看到來人,滿臉喜悅:“我護衛正好是頂尖的鍛器師,心血來潮沒想到修好了碎星劍?!?/br> “開心嗎,激動嗎?” 這可是一把含有劍靈的劍,杜圣蘭語氣亢奮:“瞧把你們高興的,都說不出話來了?!?/br> 碎星劍是胥洲的本命法器,胥洲死了,按理碎星劍斷然無修復的可能。曾經世人潛意識默認了胥洲的死亡,自然不會嘗試做無用功,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顧崖木這樣的鍛器能力。 斬月山的一眾高層誰都沒有說話,有的臉色已經鐵青,本命劍修好,說明祖師爺沒死,不,也許這甚至都不是什么本命劍,還有劍靈的指控,似乎都在隱隱指向一個方向,祖師爺親手打碎了劍靈,偽造自己的死亡。 若真如此,無論什么緣由,斬月山千年名譽都將掃地。 剛剛還說著祖師爺如果活在世上就好了的刑堂長老冷靜下來,竭力穩住聲線:“宗主,接下來該怎么辦?” 站在狼藉一片的劍堂中,竹墨望著憤怒的劍靈,良久,冷冷道:“記住,祖師爺永遠活在我們心里?!?/br> 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他只能活在心里。 第68章 老祖末日(三合一) “我拿你當父親看待, 你親手毀了我!” 不知道別人的心情好不好,但杜圣蘭的心情是真的明朗。面對暴走的劍靈,他甚至說了兩句安慰的話:“都過去了?!?/br> 劍靈咆哮:“你懂什么?早晚死爹的東西!” 它全憑心情罵人, 對劍靈而言, 胥洲就像是父親一樣,這種背叛無疑摧毀了劍靈心中那個偉岸的父親形象。 杜圣蘭聽后完全不惱,他露出了上斬月山后第一個真情實感的笑容,回頭對顧崖木說:“這孩子嘴真甜?!?/br> “……” 破壞性的血光被竹墨打散, 劍靈目前的狀態是越和它說話, 它的攻擊性越強。這種無法無天要殺盡一切的氣勢, 在竹墨低念一聲‘去’后,被對方的劍鞘暫時鎮壓。 杜圣蘭見狀眉峰上揚了一下, 難怪竹墨能傷到杜青光,區區一把劍鞘就壓住了劍靈。 走進狼藉的劍堂中心, 竹墨用一貫冰冷的雙目注視著杜圣蘭。 杜圣蘭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倘若自己獨自上山, 這會兒絕對已經成了對方為了掩蓋真相, 劍鋒下的一具尸體。 “看什么看?我干兒子金貴著呢?!本排R罵咧咧:“嚇到他看壞了你負責嗎?” 一口氣罵完,她才開始劇烈咳嗽。 竹墨不出山, 不代表不知世間事, 杜圣蘭近來和冥都的人走得很近, 連帶著偷了天圣學院的寶塔。論實力斬月山的長老可不比天圣學院的副院長差, 比如刑堂長老, 這些人此刻站在劍堂的各個方位,杜絕杜圣蘭等人瞬移離開的可能。 杜圣蘭抬個手, 氣氛都跟著凝重了幾分。 他好像覺得很有意思, 拉過來一把椅子, 讓九奴坐下,自己遂即坐在另外一側,似笑非笑望著竹墨。 “你怎么知道祖師爺還活著?”竹墨了解杜圣蘭,這必定是一場有備而來。 “大過年的,又在說傻話了?!倍攀ヌm幽幽道:“知道各位都懷念祖師爺,但人死不能復生?!?/br> 人死不能復生……在場眾人目光多少有了變化,這代表了對方的一種態度:愿意保守秘密。 杜圣蘭目光飄向劍靈身上:“對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碎星劍的姊妹劍,碎胥劍?” 被稱作冷面鐵血的刑堂長老臉皮一抽,好一把姊妹劍,屬實睜著眼說瞎話。 竹墨冷漠道:“條件?!?/br> 杜圣蘭嘴角笑容弧度逐漸擴大,側身望向身邊人:“變回你真正的樣子吧,顧崖木?!?/br> “……”顧崖木真切感受到他的心情是相當不錯,這個時候都不忘說玩笑話。 銀光一閃,所謂的護衛加煉器師不見了,銀龍漂浮在半空中,龍目沒有任何溫度地盯著斬月山一眾人。 “惡龍!”李道子等人下意識就要出手。 杜圣蘭笑容陡然消失:“你再仔細看看?!?/br> 隨著剛剛所有人拿出武器,劍堂的溫度驟然降低。杜圣蘭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直視李道子:“囚禁在斬月山的那頭龍已經死了,何況那是一條白龍,這是銀龍,您老眼昏花了嗎?” 顧崖木被囚禁在龍泉瀑布底部,斬月山罕有弟子見過惡龍真容,但李道子是見過的,這些長老也是。 杜圣蘭繼續面不改色道:“惡龍已經死在了我這朋友手中,站在你們面前的是仁義堂堂主,銀龍?!?/br> “……” 胥洲活著帶來的痛苦,都沒有此刻杜圣蘭信口胡謅帶來的多。 杜圣蘭說出了最終訴求:“近來堂內有人懷疑我朋友的身份,準備挑起是非,斬月山正氣凜然,想必不會眼見他被污蔑?!闭Z畢,‘啪’地一下拍向扶手:“白龍做得惡,憑什么讓銀龍來背鍋?” 坦白講,這一刻,顧崖木甚至都微微別過臉,好像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離譜的言論一句句砸下來,眾人終于明白了杜圣蘭的意思,這是假扮絕殺殿殿主被發現了,想讓他們去圓謊。 耐心等了片刻,杜圣蘭問:“諸位意下如何?” 他的視線故意落在了鐵面無私的刑堂長老身上。 竹墨全程沒有開口,刑堂長老明白了宗主目前的決定,面沉如水地點了點頭。 杜圣蘭起身:“那就不打擾了?!焙椭衲辽矶^的瞬間,笑意不達眼底:“新年快樂,替我給祖師爺上柱香?!?/br> 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里,他沒有提出帶走劍靈,碎星劍剛剛修復,劍靈尚在虛弱期,當初的重創想要恢復過來,少說也要百年。杜圣蘭有信心,別說百年,給他二十年,劍靈都不會再是個威脅。 一出斬月山,杜圣蘭發現守山弟子換成了內門弟子。料想接下來竹墨會限制山中弟子外出,保密他拜訪過斬月山的事情,防止外人有不必要的聯想。 魘用鬼修模糊陰犬的視線,躲在杜家附近,陰犬的追擊計劃被迫暫時終止,杜圣蘭厚顏無恥地邀請它再去仁義堂住兩天,順便可以監督雪花獅子讀書。用犧牲孩子童年的代價,暫時換得了一份安全保證。 接下來數日,顧崖木一直待在仁義堂,杜圣蘭繼續扮演著他的天生圣人。 正月初五,異變陡生。 以原來的一位分殿堂主為首,突然聚集起來不少高手,里里外外包圍了仁義堂。當然仁義堂內本身也是高手無數,還有聽到消息立刻趕回來的修士,雙方陷入對峙狀態。 街道上一陣風吹過,卷起的殘葉插在了分殿堂主的鬢角。 他眼皮一跳……人呢? 這種對峙難道不應該引來很多修士圍觀? 現實是街道空無一人,像是被清空了一樣,大家用一炷香的時間遠離是非之地,顯然先前醫谷的群體渡劫已經給他們上了生動的一課。 分殿堂主是算好時間來的,他再自命不凡,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撼動顧崖木,最好的辦法就是借他人之手。 今日一早他書信一封去斬月山,愿用項上人頭為擔保,表示自由城一戰勝者其實是惡龍,絕殺殿殿主被替換。信中特別強調他已經從蝴蝶小妖的記憶中得到證實,斬月山若是不信,可以抓捕一只蝴蝶小妖,真相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