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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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徑直走到三人旁邊,拉出空椅子坐下來,然后捏了一把李薩諾已經長硬朗沒多少rou的臉頰:你們先去吃飯,我跟他們說說。 李薩諾點點頭,自覺到門口把營業的牌子轉過去,保持室內的安靜。 淡云傾仔細地觀察著葉庭深,幾個月過去,他看起來毫無變化,僅僅眼角上附著一抹淺淺的紅,在銀鏈眼鏡下若隱若現,讓他看起來更加惑人。 他習慣性地掛著笑,但眼中的冷漠毫無掩飾,盡管是很友好地看著他們,也沒有讓人感覺到任何舒心。 葉綬摘下口罩,略長的白發被口罩掛住,他低下頭解著,隨口道:有什么事就直說。 哎呀,你怎么在這。葉庭深露出一個浮夸的表情,我只是想跟溫所長談談呢,沒想到還有人不請自來啊。 溫格非:啥?原來是在找他嗎? 淡云傾:她不應該在這里嗎? 葉綬沒說話,只是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權當他是耳旁風。 溫格非忍不住道:那你讓我們去幫李薩諾和秦臻開家長會? 葉庭深伸手拿了疊蛋卷吃:怎么了嗎?溫所長幫忙保護一下小學生不好嗎?這路上多危險啊,萬一薩薩和臻臻被拐了,多讓人擔心。 淡云傾忍不住腹誹,那倆孩子的檔案早就在曙光有記載了,就他們的水平,讓人擔心的應該是人販子吧? 不過她仔細回想昨天葉庭深說的話,確實給他們挖了坑。 葉庭深只是說家長會交給他們,但確實沒說要讓葉綬過來,但如果沒有葉綬在,這兩個警惕性很高的孩子肯定不會輕易跟他們離開。 而葉綬明顯是認識這兩個孩子的,他也明白情況。 也就是說,包括葉綬,都被葉庭深的話語弄得先入為主,不然他很可能也不會過來湊熱鬧。 哇,這人,怎么每句話都彎彎繞繞的!淡云傾覺得葉庭深這種人最難搞了,因為別人永遠都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又只是沒用的垃圾話。 溫格非這次端著水沒打算喝,他問:是關于方舟的事情嗎?你有什么想要提供的線索? 確實與那個組織有關。葉庭深慢條斯理地啃著蛋卷。 他與一般人的習慣不同,大多數人吃蛋卷都是一口從旁邊啃下去,而他則是習慣把蛋卷拆開,從其中的一個角開始吃。 幾人等他繼續說。 葉庭深繼續吃蛋卷。 溫格非:?然后呢? 然后啊葉庭深拉長調子,問你們曙光想做什么,要不要直接把方舟給拆了? 溫格非皺起眉:你的意思是直接解散方舟?這是不可能的,那是米國的官方組織,除了少部分異能者外,大部分都是本土異能者,如果想要解散方舟,會引起公憤。 再說,方舟與總統和某些資本集團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除非我們想要與米國開戰,不然不可能動搖它。 葉庭深哦了一聲:那直接開戰不就好了。 溫格非手一抖,差點又把水給灑出去。 葉綬瞪了葉庭深一眼,冷聲道:這不是幻想鄉,你不要多生事端。 我只是提個建議,畢竟如果我過去看的時候,他們的實驗已經進行到后期,有不少已經成長到C級B級的詭異呢。葉庭深懶懶地道,都這種德性了,留著容易搞幺蛾子,不如直接滅掉。 葉綬說:你把資料都給刪除,實驗體都給搗毀,他們拿什么搞幺蛾子。 溫格非思忖了一會,說:我會通知外交部與米國交涉,方舟做出這種事情,必須給里世界一個交代,既然實驗已經被摧毀,那么他們估計不會繼續強勢下去,我們只需要推波助瀾,讓保守派上任就可以了。 政治的事情,你們人類自己cao心就好了。葉庭深收斂了笑容,盯著葉綬看,我要見安格斯。 葉綬微微坐正: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深海出現變動,莎莉亞已經過來了。葉庭深沒有避諱其他兩人,直言說,井預計會在半年后關閉,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 溫格非和淡云傾聽兩人寥寥的交流,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溫格非忍不住問:井關閉會導致怎么樣的后果? 葉庭深淡淡地道:他們過不來,我們回不去。 你們不是說那個世界已經華國人向來含蓄,會將某些不太妙的詞語以暗示的方式表達,他頓了一下,就接著說,這種情況下也要回去嗎? 葉庭深用一種新奇的目光看著他:不是你們人類經常念叨個成語嗎?叫什么落葉歸根? 或者說你難道去外太空旅游然后就想定居了? 他說出這個例子就自己笑了起來,讓人實在摸不準他的笑點。 他繼續說:雖然不怎么樣,但幻想鄉那群孩子還是蠻好玩的,這個世界那么無聊,法律規矩那么多,我還不如回去快活。 溫格非抿了抿唇:規矩也不是很多。 那個世界的結局他們已經見識過,用滿目瘡痍都無法表達那種殘酷,就像是末世里遍地喪尸一般,隨著資源被擠占,同伴被轉換成敵人,越來越少的正常人即使抱團也無法逆轉狀況。 落葉歸根是好事,但明明能活下來的事情,卻依舊想要追尋死亡,一般人其實沒有那種勇氣。 幻想鄉的那群人對葉庭深幾乎已經到了狂熱的盲從態度,想必葉庭深說要回去,哪怕是死,WPO的其他人也會跟著他離開。 溫格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他既慶幸地球沒有走到那么恐怖的那一步,又忍不住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他忍不住看向葉綬。 葉綬現在的身份在曙光中依舊是個迷,他的晨曦是黑市買的二手這件事早就被發現了,但在沒有沖突的情況下,曙光并沒有深究。 他們只知道葉綬非常了解MIA和WPO的事情,熟知其中的每個成員,甚至起鏈接兩個世界的作用,但他是個純粹的華國人。 但一直生活在華國里,又怎么會差不多他過去的蛛絲馬跡? 還有他的白發是天生的還是有其他事故?臉上的疤痕究竟是為什么受的傷? 這些事情曙光都有暗地調查,但都沒查出個所以然。 他們還多次去查了與葉綬有關的其他人的信息,重點關注了一個叫溫穆清的大學生。 據其他人說,葉綬曾經有空就去行動不便的溫穆清那幫忙,跑腿、看店、送飯都有,甚至有時候晚上還會時不時來溫穆清所在的小區轉轉,滅除產生的詭異,保證那一片地區的安全。 唐光譽他們還對葉綬印象很深。 溫哥曾經給我過葉綬的名片,說是他表哥,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聯系他。唐光譽當時這么說,溫哥很信任他,程度很深,有一種覺得葉綬什么都能做到的感覺。 當時記錄的人問他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唐光譽說:溫哥平時很溫和善良,但他其實跟誰的關系都淡淡的,有一種在故意回避我們接近的感覺,也就只有葉綬能打破這層看不見的堅冰,走到他旁邊,我感覺他跟我提到葉綬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一個度。 溫哥只是一個普通人,身體還差,如果不是葉綬在,我其實還蠻擔心他的。唐光譽嘆了口氣,難得露出了些苦悶,我真覺得我點的雞湯比葉綬隨便買的餛飩好吃多了! 只是后來葉綬跟曙光扯上關系,他忙于奔波里世界的事情,也很少去找溫穆清,而溫穆清也因不知名的怪病陷入昏迷,目前都還在住院唐光譽一想起這件事情就氣悶。 他既想怪自己又想怪葉綬,如果不是他們倆都離開屏玉市,溫穆清也不會陷入昏迷都沒人知道。 唐光譽還是后來聽他媽說的,當時溫穆清在小賣部陷入昏迷,還是路過的一個好心人打的電話,不然真的出事就完了。 總之,溫哥對里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還是不要把他扯進來好。唐光譽提醒說,你們不要去打擾他。 知道詭異存在后就很容易見到詭異,見到詭異就很容易受到刺激,不是死就是覺醒詭異,無論是哪條路,都不是溫穆清能踏入的。 記錄員記下這些信息,便沒再深究。 溫格非之所以知道這些資料還是他今天早上去找葉綬的時候查的,因為葉綬所住的小區,就是溫穆清起初住的地方。一個能把自己的房子借出去,一個對這么老舊的住處安之若素,他們倆的關系一定很好。 其實還有一個方面可以探查,那就是溫穆清的車禍。 曙光在調查溫穆清的生平中,自然不會錯過幾乎改變了他一生的車禍,那場事故中,這個優秀的青年不僅失去了失去了自己的雙腿,還讓學業和生活一并受到打擊,但凡脆弱點的人自殺都是輕的。 溫穆清的父母是孤兒院認識的,兩方都沒有親戚,溫穆清孑然一身生活本就很艱難,偏偏還遇上這事情。 當時屏玉市警方還專門給他安排了心理輔導員,時不時派警員去盯梢,生怕這孩子想不開。 不過堅強的人不會被挫折所打敗,溫穆清僅僅情緒低落了半個月,就恢復了正常的情緒,他積極地復健,空閑之余提前學習專業知識,不僅跳級畢業拿到證書,還獲得了獎學金。 如果從這些經歷上來看,眾人只會對溫穆清的遭遇表示同情,對他的堅強表示贊美和感慨。 可葉綬也是這段時間出現在他的身邊,甚至直接變成了最親近表哥。 這其中沒有什么貓膩都是不可能的。 但交通事故的全程都被監視器錄下,確實是溫穆清陡然停滯在馬路中間,正巧碰上了被詭異影響失控的司機。 起碼表面上他們不可能查出什么東西,盡管專家分析出溫穆清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才會突然停住腳步。 可這都不能證明什么。 溫穆清陷入昏迷,又是一個普通人,曙光根本沒辦法從他那里獲得葉綬的信息,而葉綬本人不愿提起,更是無從得知。 溫格非只能希望葉綬在整件事中只起他所表現出來的作用,而非又有什么新的反轉讓本就混亂的局勢雪上加霜。 以上的想法在溫格非心中過了一圈,實際上也就過了一分鐘的時間。 葉綬沉默了近一分鐘,松了口風:好。 接著他看著葉庭深道:誰說某人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 葉庭深臉上笑容不變:你在說什么?我有些聽不清。 葉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去二樓吧。葉庭深說,我跟那兩個孩子說一聲。 溫格非等人道:我們可以看嗎? 葉綬點頭,直接帶他們去二樓。 葉庭深的房間很大,但一看就很久沒有人生活過,沙發上一點褶皺也沒,茶壺倒扣在桌上,桌子旁邊的墻壁上有著圖釘墻,上面只有寥寥幾張照片。 溫格非下意識去看:第一張是李薩諾和秦臻剛被接來的時候,兩個瘦不拉幾的小崽子眼里還有著警惕,但捧著蛋糕的模樣專注而可愛;第二張是葉綬離開糕點屋的照片,也是夕陽下,白發男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略長的白發搭在肩膀上,被染成溫潤的暖橘色。 第三張他倒是清楚,那是李意的事情發生后,聞折柳應曙光的邀約來警告葉庭深,兩人打了一場后定下契約,照片里是楊民越和張特與葉綬對峙著,聞折柳的笛子浮在空中,上面還泛著血色。 照片的構圖都很有特色,光影很舒服,乍一看還以為是什么CG畫面。 所以說葉庭深當時打完架定完契約還有閑工夫拍照? 溫格非一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離譜。 最后一張照片是群像:葉庭深自己站在中間,旁邊圍了一圈的人,白衣的龍角少年站在他左邊,目光全然聚焦在葉庭深身上,表情帶著生澀的緊張;右邊則是一個有點矮的黑發少年,他有點不爽地抿著嘴,雙手縮在長袖中,似乎隨時想開溜;后方則是站著個高大的男人,西方化的輪廓有些深邃,笑起來帶著痞痞的感覺;最旁邊是撐著黑傘的女人,她腳旁還有個癱軟著的男人額,這個似乎是亂入了吧。 溫格非看著那個看起來四五十歲、滿臉驚恐的男人,可不就是方舟上層的一個議員嘛。 看來這照片是早上剛拍的,入鏡的除了某個外都是WPO的成員。 只看照片的話,完全看不出來葉庭深他們是來自異世界的非人生物,從某些方面來看,他們跟人類著實有些相像 溫格非一想起他們透露的信息就有些心梗,眉頭也越皺越緊。 葉庭深一揮手,桌子就自覺靠到墻角,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葉綬動作。 淡云傾則是拽了一下溫格非,低聲道:所長,你還好嗎? 雖然這種情況沒必要注意什么禮貌,但見溫格非一直盯著墻壁看,他還是有些擔心上面是不是有附加什么異能。 溫格非應了一聲,沒有坐下,而是跟淡云傾站在一旁。 只見白發青年手上光芒一閃,一盞巴掌大的提燈出現,提燈內燃著星點光芒,令周圍人都精神一清。接著,他拿出一個紫色六芒星的徽章和一張繪著什么圖案的卡牌,他將卡牌和徽章合在一起,放在火焰上燒著。 這火焰是奇異的白色,火焰舔舐著卡牌和徽章,卻沒有讓它們燃燒,反而自己散發出點點微光,像是夏夜里的螢火蟲。 微光聚集在一起,自上而下,匯成人形,金發的安格斯抱著書,毫不意外地朝眾人打招呼,笑著說:晚上好啊。 溫格非這時候再去看葉綬,便發現他手上的卡牌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一個紫色的六芒星徽章。 安格斯接過葉綬遞過來的徽章,放在手背上,徽章融入他有些虛幻的身體,變作了手上的一個紋身,他就看起來凝實了不少。 看來你已經在井邊待了一段時間。葉庭深道,那邊還好嗎? 安格斯:還可以。 他招呼其他人一起坐下,便一起把葉庭深那張淺灰色的大沙發坐滿。 葉庭深旁邊坐著的便是安格斯,他難得沒有出口諷刺,而是用一種平和的聲音道:莎莉亞出現了,她不是通過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