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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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面仿佛就是來走了個過場,跟幾人隨意聊了幾句就離開,臨走前將由系統整合導入晨曦中的資料復制給溫格非一份。 溫格非正低頭看資料,冷不丁聽見面前白發青年道:你希望下次還是見我嗎? 他的手抖了一瞬,抬起頭,藏在口罩下的唇勾出禮貌的笑:葉先生在說什么?這次交流不是很愉快嗎? 沒事,走了。面前這人淡淡地道,溫所長下次還是不要戴口罩好,因為人不少發自內心笑的時候,眼睛是能夠看出來的。 溫格非連禮貌的笑都收回去了。 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對方的潛臺詞。 [還是不理解為什么宿主都這么好說話了,溫格非對你的敵意還那么大。]系統嘟囔著,[明明都互相有所隱瞞嘛。] [只是我足夠特殊,而目前的情況又不需要更加特殊的存在。說白了,只是人類本身的警惕不安罷了。]溫穆清將葉綬繼續丟出去干活,主意識回到占卜師身體里。 [我倒是什么都想說,只是害怕他們知道太多不全面的信息,反倒會亂了安排。] 蒂克瓦學院里的時間指在凌晨五點,而八點二十溫穆清有一節課。 雨中女郎已經寫好了檢討,自己安靜地變成卡牌,放在書桌上離檢討書最遠的角落。 溫穆清過去拿起檢討一看,陷入沉默。 系統剛剛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溫格非,下一秒也跟著陷入沉默。 [這個檢討交上去真的可以嗎?]它有些艱難地道,[我看不太懂耶。] 用來寫檢討的紙上面有用紅色的橫線劃分開行數,但總歸不是像方格紙那邊規定好字數。 目前華語的通用程度更勝一籌,因此蒂克瓦學院里大部分的資料也都是用華語寫的。 可雨中女郎明顯是西方化的詭異,她寫的是純英文。 寫英文就算了,她的英文也不像是初學者或者是學生那般寫得規整或者丑,而是一種類似醫生寫病例那般龍飛鳳舞的感覺。 就,看不懂。 溫穆清勉強辨認了一下,語句很優美,像是在寫詩歌一般,用法也沒怎么出錯,言辭算得上懇切。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么可置喙的。 他將檢討拿訂書機訂好,放在一旁,對雨中女郎道了聲辛苦,接著便打算躺著淺淺睡一個小時。 醒來還要去米國看看 溫穆清睡了,可他隔壁的室友竟然還醒著。 唐光譽來學校的第一天,占卜一晚上沒睡覺,來學校的第二天,又因為同學的事情想到失眠。 哪怕天已經蒙蒙亮,他也依舊瞪著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床帳,卻怎么也睡不著。 三千字的檢討打在光腦上會很快,頂多一個小時就能搞定,而手寫的話需要三到四個小時。 他寫完檢討已經凌晨四點,躺到床上卻依舊沒從今天發生的事情中回過神。 首先是林塔的舉措,在聽到爆炸聲和尖叫聲后,他竟然沒有絲毫猶豫就沖了出去。 他隔著老遠發現林塔竟然主動去問其他同學的問題,問后才繼續往前沖,這就說明林塔開始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責任感或者其他什么原因,驅使著他前去幫忙。 后來抵達戰場,林塔又憑借著塔羅牌和極其刁鉆的手法,三兩下解決掉場面后開始裝死不,裝死這個詞換一換,可能是小宇宙爆發后陷入低潮期。 總歸就又把爛攤子丟給跟在后面一時好奇的他。 再加上在寢室里的那幾句土豪發言 唐光譽邊想邊吐槽,愈發覺得他這個舍友兼同桌神秘萬分。 尤其是這年頭,竟然有人不知道好人卡是什么意思,一本正經地跟他說你是個好人我相信你這種話 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還有那個據說是世襲滅除詭異的家族,想想怎么也不應該是現實里的東西??! 唐光譽想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能解釋所有情況的說法,那就是林塔這家伙,妥妥的中二病熱血青年??! 成天穿著一身特立獨行、走出去都會被當作是Cosplay的法師袍,遇到危險和困難毫不畏懼勇往直前,有自成一套的邏輯和感人肺腑的背景人設 除了沒法解釋真的有一筐異能道具外,一切都合情合理! 唐光譽被自己想法機智到了,他眨了眨熊貓眼,打算抓緊時間再補兩個小時的覺。 可他沒想到,睡著才是一切的開始 唐光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還猛然一怔,以為自己睡過頭,卻發現自己依舊穿著那身睡衣,站在一個有些破舊的樓梯口。 這是在哪?做夢嗎? 他扯了扯自己的臉,竟然真的不疼。 果然是在做夢。 既然是做夢,夢到什么就都可以理解了。 唐光譽淡定地走出樓梯,推開那個有些破舊的木門,然后差點給面前的場景噎了個半死。 第75章 有時候,人做夢是不講科學的,比如夢到自己御劍飛行快意江湖,又或者夢到跟詭異的追逐戰,甚至是夢到素未謀面的人卻有著很親密的關系 但總歸想想還是能與清醒時的想法聯系起來。 可唐光譽覺得他的這個夢境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直接推開破舊的木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讓他很難想象出這是他夢出來的街道。 有點像是古老的西風中世紀,由高頭大馬拉著的馬車在路上疾馳,偶爾濺起路邊的積水,引得行人怒罵幾聲。 街道兩邊的店鋪乍一看什么差別,門口有些古樸的木質牌子上用花體字寫著店名,唐光譽仔細一看,梅莎酒吧、三頭犬鐵匠鋪 啊喂,為什么叫作三頭犬鐵匠鋪,在門口打鐵的還真是三個腦袋的狗頭人啊? 唐光譽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是的,這條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基本沒幾個是正常的。 光是短短這么點時間,唐光譽就看到了身高兩米八、渾身泛白的幽靈女士;站在酒吧門口搔首弄姿、滿臉是毛的狐妖;走著走著原地伸出翅膀起飛的鳥人 有一個賊眉鼠眼晃著老鼠尾巴的小老頭在一家理發店門口擺攤賣煎餅,很快就被一個頂著一米高掃把頭的男人給一腳踹翻了攤子,兩方開始激烈拉扯。 難得有幾個看不出來什么非人特征的行人,都穿著有些像是林塔身上的那件形式規格都很特殊的法師袍,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 來看看喵占卜小報首要發售,斯林家族小少爺被測出滿級天賦! 一個長著黑長尾巴的貓妖摟著一打報紙從街頭往里竄,邊走邊揮舞著手中的小報,如同唐光譽僅在小學課本里見到的賣報童。 他一手扶在門上,用另一只空著的手又捏了捏自己,確保真的不疼后,他又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另一種特殊的異能表現形式帶來的幻覺。 這個夢境實在的太清晰,太具體了,簡直不像是他能夢出來的。 他放下手時不小心打到了自己的衣服,感受到口袋中的硬物便拿出來看了看,是林塔給他的靈擺,照理說他已經把它放在袋子里了啊。 不過沒等唐光譽糾結,他身后就猛地沖出一道黑影,唰得一下跑到貓報童面前,從臟兮兮的手中舉出兩枚硬幣,粗聲粗氣地道:給我一份占卜小報! 哎,好的喵~貓報童笑瞇瞇地拿出一份報紙遞給他,又繼續往前頭吆喝。 唐光譽驚呆了,他剛剛完全沒有移動過,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這就說明這人是直接穿過他身體才到達外界。 哦不,這不是人,看這個長相應該是個狼人。 唐光譽猶豫了一會,走出去,果然周圍的人都目不斜視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把注意力給到他身上。 這樣看,又好像是在做夢了 他鼓起勇氣湊到狼人旁邊,試圖蹭報紙獲取信息。 報紙上面的字也是用英文寫的,排版很差,圖大字小,再加上花里胡哨的字體,他廢了老大勁兒才看懂上面寫的啥。 怪不得那個貓報童吆喝了半條街就這一個狼人賣的,這報紙做得也太次了! 唐光譽吐槽完,看上面的圖,只見是遠景拍攝的一個金碧輝煌的大花園,中間擺著巨大的平臺,臺上站著許多個少年少女,都高舉著右手,手中或抓著塔羅牌,或抓著魔杖也許還有其他的什么,太實在是太糊了,唐光譽認不出來。 下面的字寫著斯林家族第一百五十八屆天賦測試現場,塔爾斯林被測出首例滿級天賦。 再往下是一張模糊的大圖,糊到唐光譽覺得這怕是p了一層馬賽克上去圖的旁邊還有小字,被狼人碩大的手指摁住看不見。 唐光譽莫名覺得圖上板著臉冷漠的馬賽克少年,有點像他的同學林塔。 盡管林塔一直垂著頭,將精致蒼白的面容罩在寬大的帽子下,但唐光譽記性好,只要看一眼基本就不會忘。 不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唐光譽自己也想不到夢到林塔,甚至可能還為了夢到他而合理化了一堆背景 所以說,這究竟是個啥故事啊 唐光譽打算離開災區找線索,最好能找到斯林家在哪。 話說既然在做夢,那為什么他不能直接變過去,或者把斯林家直接給變過來,還非得徒步去找。 不過還沒轉頭離開,唐光譽就聽見什么東西啪啪落下的聲音,他抬頭一看,只見狼人豆大的淚珠打在報紙上,把上面質地很差的墨都給打散,糊掉了本就不清晰的字。 終于等到了他哽咽著喃喃道,救世主我們族群有希望了! 唐光譽臉上才露出驚愕之色,就見眼前的畫面陡然模糊,像是又經歷了學院的傳送陣一般,一下子就全部變掉了。 面前的景象再次清晰,唐光譽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顯得格外精致有格調的走廊。 地上鋪著軟綿綿鮮紅的地毯,墻上的掛畫一個個雍容華貴,閃爍著的油燈鏤刻著精致的花紋,就連一扇扇緊閉著都木門,都散發出好聞且貴的氣息。 唐光譽定睛看著門上的圖案,有些像是他在靈擺中見到的圖案,只不過這次并沒有刺目的感覺。 這是為林塔所做的夢。 唐光譽再一次意識到這點,想得比剛剛更多。 作為占卜異能的擁有者,他的靈覺本就高出正常人許多,這也導致他做的夢一般都不會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夢,而是預知夢。 可這明顯古樸到使用油燈的地方,想必在未來的地球也不可能出現,那就只有一個選擇,這是夢到過去的回溯夢。 其中的內容過于迷幻,讓唐光譽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水準,以至于認為這是普通的夢境。 他不再多想,朝不遠處隱隱傳來說話聲的地方走去。 塔爾,你是我們斯林家族百年以來唯一的榮光,將來家族的全部輝煌都將由你加冕。一個腔調有些古怪的女聲道,半個月后便是與幻想鄉那邊交接,屆時殿下肯定會發出通告尋找護衛,你必須爭取到這個機會。 斯林家族已經落寞太久,想要重回巔峰,只能靠你,聽見沒?塔爾,這是你的責任! 唐光譽皺著眉,出于習慣他暫且駐足于半掩著的門外,沒有直接借著隱身闖入。 對于這種強加著的語氣,他可太熟悉了,他親媽邵翠華相親相魔怔的時候也巴不得把傳宗接代說成他這輩子的榮耀,其中強加著的情緒讓他難受了個把月。 不過他當時面對著的也不過是邵翠華幾句簡單的念叨,范圍局限在壓根沒啥戲的相親上,而面前說出這番話的人,可是將范圍擴大到整個家族的榮光。 唐光譽沒看過幾本西方的文學,但也知道對于騎士精神橫行的那個時代,家族榮耀高于一切。 嘶這個擔子有些重。 不過那個幻想鄉又是什么?哪里來的殿下? 唐光譽覺得這著實不應該是他夢出來的東西,倒是有些像 好的,我知道了。低低的聲音從門縫中透出,帶著變聲期中的沙啞。 唐光譽一怔,輕輕抵住門,擴大門縫,擠進去。 誰?!女人反應很快叫了一聲,過了一會才道,哦風吹的門嗎? 唐光譽手指抵著墻不敢動,微微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個是怎么回事,明明沒有人能看見他,但他卻依舊能觸碰到實物。 不過進來就好了,他三兩眼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典型的歐式風格,地上鋪著厚重的毛毯,墻邊有火爐,墻壁上掛著極其抽象的畫,桌上擺滿了占卜類的物品,還有許多個他不知道是什么,但總歸看著就很神叨的東西,唔看出了一個,好像是象牙。 中間隔著桌子站著兩人,穿著華服的高個女人站在里側,一身黑袍的少年站在外側,垂著頭,像是被訓話。 確實也是被訓話。 唐光譽從背影就能看出這家伙便是幼年版的林塔。 哪怕是門有響動,小林塔也沒有把視線挪動過,他一直盯著桌上擺放著的羽毛筆,像是在發呆,待女人結束一番對話后,他慢吞吞地道:女士,那我可以走了嗎? 被他稱作女士的人臉色一僵:你應該稱呼我為母親! 不過很快,她急匆匆看了看墻上的老式掛鐘,加快了語速:留在這繼續學習吧,你還有些高階的知識沒有徹底掌握,要知道富勒家族的孩子都已經開始學習這些了,你是天才,進度肯定要比他們快! 好好聽話,晚餐會有女仆給你送進來的。 她急匆匆地從唐光譽身邊離開,像是一卷肆意亂撞的龍卷風,毫不顧忌會帶來什么后果。 唐光譽湊到小林塔旁邊去看,只見桌上擺著許多張空白的卡,羽毛筆擋在一張已經畫過的卡牌上,能看出這是一張倒吊者。 他想起現實中從詭異脖子上抽出的卡牌,奇異的觸感和毫不沾血的質量,明顯感受得出塔羅牌的不普通,現在看來可能是由林塔一筆一劃畫的。 他還沒來得及觀察更多,就聽見面前的小少年淡淡地道:出來吧。 是在叫我?!唐光譽心中一驚,不過還沒等他有所表示,敞開著的窗戶就翻上來了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