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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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光譽轉頭朝地上那人望去,見他脖子上還插著三張牌,便走過去將塔羅牌拔下來。 柔中帶剛的塔羅牌上沒有沾染任何一絲血跡,干凈得仿若從未被主人以這種離譜的方式使用過。 塔羅牌的背面繪著奇異的圖案,有點像是什么符號。 唐光譽下意識看了一下牌面。 惡魔正位,塔正位,寶劍五逆位。 雖然唐光譽學的是東方的易數,但不代表他不了解西方的塔羅。 惡魔正位的基本釋義有著墮落、屈服、欲望的意思,代表著不可抗拒的誘惑;而塔這張牌無論正逆都不是什么好牌,代表著重大的變動、信仰的崩潰或重組,以及玩火自焚。 最后一個寶劍五逆位的含義比較多,但大部分都代表某種錯誤的反復出現。 三張卡牌都不是什么好的寓意,用這個來對付地上的怪物,難道是在暗示著什么嗎? 唐光譽捏著牌,望著站在拐角處,低著頭,如同一只長在陰暗處的小蘑菇的林塔,心中有一萬個問題想要問。 他深吸一口氣,過去將塔羅牌交給他,對他道:晚點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到時候一起走吧。 溫穆清透過寬大的帽子,看到唐光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總覺得他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淡定地接過卡牌,從口袋中拿出手帕擦了擦,答應唐光譽的話后便抬腿打算走人。 占卜師的靈覺有時候也會產生非自覺的占卜,不必拘泥于一定形式,有時候甚至瞟到什么數字或者圖案,福至心靈,便隨時隨地可以占卜,這種占卜出來的結果比一般正經的更為準確。 溫穆清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玄學,不過世界都不科學了,玄學就玄學一點也無所謂。 他剛剛隨意抽出的三張牌,也對應了他心中的三個疑問,他還急著回去解牌,自然不想站著浪費時間。 兩人一個急著解牌,一個心不在焉,竟然還真一個敢走,一個敢跟。 沒走幾步,身后便傳來了極響亮的咆哮:你們兩個瓜娃子!我不是說幫我看一下場子嗎?! 第72章 你們兩個瓜娃子!我不是說幫我看一下場子嗎?! 張懷寶廢了老大勁兒才把三年級生給有組織有紀律地領到樓下,讓班長負責帶去精神鑒定室休息,跑回來還沒喘口氣,大老遠就看到那兩個無法無天的新生往樓梯口的身影。 躺在地上的異化者看著非常凄慘,淺色非人的血液汩汩流出,在地上積了一灘,尾巴有氣無力地摔在一邊,偶爾抽搐一下。 張懷寶遠遠就看到兩個新生自顧自地聊著天,眼神都沒給地上的怪物一眼,心中有些郁悶,雖然是詭異復蘇的時代,但不至于詭異遍地走吧 要知道大部分新生入學,很有可能連個D級詭異都沒見著過,稀里糊涂就被拐進來學習魔法了。 這兩個big膽的孩子跑過來圍觀,圍觀還出手就算了,難道事情結束也沒點疑問和慌亂嗎? 尤其是那個高個子的男生,為什么這種情況還能笑得那么燦爛啊?! 溫穆清這才想起了那個看起來很潮的老師讓他幫忙看守現場的事情,他抬起頭跟唐光譽對視一眼,默默轉身看著追過來的男人。 唐光譽尷尬地道:額老師,你這不是來了? 張懷寶沒好氣地道:我再晚來三十秒你們怕是都到樓下了。 溫穆清非常喜歡沉默寡言性格的卡牌,因為每次在演繹這種卡牌的時候,旁邊的人都會默認他不說話,進而包攬一系列沒什么營養的車轱轆話。 尤其是碰到唐光譽這種性格算得上外向的人,甚至可以發呆神游當作自己不存在。 溫穆清暫且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卡牌上,葉綬離開曙光總部后就開始全國旅游模式,四處搜刮等級合適的詭異收集能量,葉庭深則留在糕點屋教李薩諾他們關于能力的各種使用方式。 秦臻的血脈時鐘兔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時間的流速,成長起來不可小覷。 如果真的能達到最大所想的程度,改變全球流速的話,完全可以給溫穆清滅除詭異留下許多試錯的機會。 不過想想半年內成長到那種程度,顯然不可能,溫穆清只希望他們倆能借著血脈能力者之間的感應多找到些能力者抱點團,他可沒法挨個去教。 暑假結束,他就會暫時給兩個孩子辦休學,然后找曙光的人員輔助他們找人。 雖然雇傭童工良心有點痛,但這個時間不趕趕進度的話,詭異爆發后就真的沒法好好上課了。 林塔,林塔?你還好嗎?唐光譽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半天,溫穆清才慢吞吞地收回注意力,用茫然疑惑的眼睛望著他。 張懷寶雙手抱胸站在旁邊,以審視的目光看著溫穆清,他嘴里叼著根煙,沒有點燃。 躺在地上的異化者被他用金屬異能裹起來,勉強止住了血。 唐光譽道:我們先去精神鑒定室一趟,等下老師要找。 那個歷史老師毫不猶豫地告狀,直接傳到了校長耳朵里,珊女士的結界遍布學院,自然知道兩人在哪,一來二去張懷寶也接到了信息。 換句話說,溫穆清這一折騰,開學第一天就直接在學校出名了。 上課目無法紀無視老師,擅自闖入交鋒戰場不顧自身安危,一串罪名扣下來,沒個處分都不可能。 溫穆清以前讀書的時候從來都是乖孩子,沒想到這時候倒是放飛自我了。 兩人乖乖去精神鑒定室走了一圈,證明自己沒有被詭異污染,腦殼還算正常,然后又被兼職當班主任的教導主任語重心長地念叨了一遍,順帶領了個三千字的檢討。 林塔是由步九引薦進來,而步九是當時在學院內就被曙光內定的學生,因此,他使用塔羅牌擊退詭異的事情并沒有引起過多關注曙光他們培養自己人罷了。 頂多張懷寶覺得他力道大得不太像話,身上那件斗篷也疑似什么高階道具。 唐光譽從頭到尾什么也沒干,在現場走了一遭,仿佛只是為了檢討而來一般,但他一點也不惱,剛回寢室就急不可耐地問溫穆清一串問題。 你以前就接觸過詭異嗎? 將帽子摘下來、露出柔軟黑發的青年點點頭,眼中悲傷一閃而逝:是的我家族經常接觸這些生物,今天見有動靜就直接沖出去了,抱歉,連累了你。 家族經常? 唐光譽咀嚼著這兩個詞,感覺有些迷惑。 詭異才誕生十余年,異能并不會隨能力者的血脈關系繼承,因此現在大部分的能力者都是單打獨斗,甚至會瞞著親人。 更何況家族這個詞,一般是用在傳承比較久的大族,在這個時代已經鮮少聽聞;經常接觸詭異這個條件,哪怕是最強勢的能力者都不敢這么打包票。 要知道接觸詭異容易被詭異污染精神,必須要去特定的心理治療室治療以及修養。 這個數值可以通過儀器檢測出來,修養后的精神會恢復原貌,不會留下后遺癥這也是能力者們產生異化后,沒往詭異方向想的原因之一。 當時曙光得知葉綬一天能完成數十起任務之所以會那么驚訝,就是因為他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像是個正常的能力者。 如果沒有引出MIA這條線路的話,沒被曙光帶走研究都算是好的。 綜上,林塔說的這句話,唐光譽聽起來,簡直像是瞎編的,還是非常不走心地瞎編。 可看他的表情又很認真的樣子 唐光譽試探地問:你家是在華國內嗎? 他問題一出,就見林塔的表情陡然糾結了起來,甚至支支吾吾地含糊其辭:嗯也不算還是算的吧。 我不會動用占卜去查你家里的事情。 不是這個原因 唐光譽見林塔又想把放在桌上的帽子戴起來,像是一只想要把頭埋到沙子里的鴕鳥。 不過林塔明顯就不是會拒絕人的樣子,猶豫了半晌他還是道:我家在比較遠的地方,我現在回不去,所以說也不知道要怎么講。 不過我們家就是干這行的,如果你想要些防身的話,我可以給你。 沒等唐光譽說話,林塔就嗖得一身竄回了自己的房間,很快又飄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條靈擺手鏈。 唐光譽眼睜睜地看著他很熟練地把靈擺纏在他手腕上,像是實踐過了許多次,他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見林塔拍了拍手道:這個靈擺可以安神驅邪,也可以抵御一定程度的高溫和寒冷,范圍僅限你身邊一寸。 我不能要。唐光譽想要拆下來,雖然不知道安神驅邪驅的是幾級詭異,但這已經明顯是異能道具。 目前市面上,哪怕是D級詭異掉落的道具,都有的是人搶,即使D級道具遇上真事也不會有什么作用,知情的普通人依舊會趨之若鶩。 林塔這個靈擺道具拿出去賣,都能賣好幾萬幾十萬了。 唐光譽不管在方舟經歷了多少離奇的事情,兩個月前他依舊是個普通家庭的孩子,自然不能不把這錢放在眼里。 沒想到面前這人一臉理所當然地道:這種東西我有一大箱。 一大箱什么? 如果你說的是這個類型的道具的話似乎感受到他的質疑,林塔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恢復了平時吶吶的模樣。 唐光譽有些無語凝噎。 他知道楊啟航家里有錢,因為他家在京市都很出名,但沒想到林塔竟然也是個潛在的富豪。 一箱子的異能道具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吧? 不對,看方舟那摳摳搜搜的模樣,那么大的組織都不可能一次性掏出那么多道具到處放,那么林塔這得是多 唐光譽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個形容詞。 半晌,他嚴肅地道:你沒把這件事情跟別人講吧? 沒有。林塔手揪著帽子,有些緊張地道,只跟你說過。 畢竟唐同學你一看就是好人。 唐光譽:這好人卡有些猝不及防。 他有些無奈地道:反正你有著一箱子東西的事情,最好不要跟別人講,以及,我也不能白拿你的東西,如果需要什么幫助的話隨時找我。 青年點點頭,認真的感覺鋪面而來。 對了,如果有陌生人來找你說什么的話唐光譽想起自己昨天碰到的事情,抿了抿唇,含糊地道,保持警惕,藏好自己的信息,以及保持晨曦的暢通。 好。 兩人的話題就此打住,檢討需要在周二上交,也就是明天下午之前,他們打算趁著時間還早提前寫完。 再轉身回房間的時候,唐光譽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林塔,你聽過好人卡嗎? 那是什么? 沒 門被輕輕地合上了。 溫穆清有些好笑地跟系統吐槽著唐光譽變來變去的表情,覺得自己昨天確實是把他嚇得不輕,現在就連提起這個話題,都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宿主,我怎么感覺我才沉睡一段時間,你的惡趣味增長了好幾倍啊。]系統感慨道,[我那時候軟乎乎的宿主就這么不見啦?] 溫穆清振振有詞:[我這哪叫惡趣味了?還不是完善背景] 他花了點時間把系統沉睡期間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著重提了異化者的事情,系統花了不少時間讀取了一遍目前已經開放的數據庫,還是沒有找到線索。 它有些沮喪地道:[這不應該啊我的程序告訴我,這里每次資料庫的解鎖,都對應著最適合你的路線。] [可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我們連十二月份詭異爆發的事情都不會知道。]溫穆清挑出其中的漏洞,冷靜地道,[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這個系統。] 這個憨批系統在這整個系統中只是起一個客服和查找的作用,偶爾還能兼職溫穆清的監聽器和信號屏蔽裝置,但要說跟整個日拋馬甲系統的關系,甚至還沒有那個藍色的顯示屏親近。 溫穆清曾經說要系統給他自己取一個名字方便稱呼,卻被系統自己拒絕,說這個名兒就蠻好,聽著有隨身老爺爺的內味。 現在感覺稱呼起來就有些討厭。 系統也被溫穆清有些繞的話給說懵了:[么叫作相信我又不相信系統的,我不就是系統?] [難道你覺得是給我設置程序的人,就有設下什么陷阱么?還是說我被制造出來后程序被什么人給改動]系統自己說著說著都開始懷疑自己,下意識向溫穆清求助,[那我該怎么辦???] 溫穆清沉吟道:[不怎么辦,一開始我就說過,比起從你這得到消息,我更喜歡自己去打探。] [只是你自己也稍微小心一點,有事沒事用個殺毒軟件什么的,別真的被人從能量源那入侵了。] 系統打包票道:[那我可一直監視著,不會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它拿走的。] 溫穆清想起今天那個失了智的異能者,隱隱覺得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暗處織網,等著某一天把他給籠罩住,讓他的計劃徹底崩盤。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占卜師]這張卡牌中,他的靈覺提升得太快,總有些莫名的靈感會出現,讓他的心態都出現了一些波動。 怪不得聽他人說,學占卜搞玄學的人大部分都是神神叨叨、瘋瘋癲癲,因為知道得太多,靠近命運太近,承受的代價往往不是普通人所能支付起的。 溫穆清拿著塔羅牌,想了想,將放在空間里的詭異卡給拿了出來。 [詭異卡雨中女郎] 穿著禮服,拿著小陽傘的女人出現在房間里,用一種很迷惑的目光望著溫穆清,她的裙角還有著修補的痕跡,被紗給蓋住。 溫穆清問:你在人類世界也混了一段時間了,應該識字了吧? 雨中女郎緩慢地點點頭,往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裙擺靠到了床邊。 溫穆清看著已經把逃跑和抗拒寫在臉上了的詭異卡,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他輕聲道:我一直覺得你是我最得力最好用的詭異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