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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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面前這人輕輕地嘆了口氣,你聯系方式給我,選個時間我幫你看看。 唐曉諾長舒了一口氣,熟練地拿出晨曦跟他對接了一下,很鄭重地道:那就麻煩您了,至于報酬,如果您需要什么,我會努力去籌集的。 報酬再說,走了。 高大的男人言簡意賅地道了個別,轉身走出了地下車庫。 唐曉諾慢半拍地看了看晨曦上顯示的對方開放的資料,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B級完了完了,這大佬要的東西,我拿啥給啊。 溫穆清套著守夜人的殼子快步走到一家看起來格外干凈清爽的沙縣小吃店里,點了一大份餛飩和一個煎蛋。 趁著等待的時間,他若有所思問系統:[剛剛那個少年,就是我在屏玉中心美術館救下來的三名學生之一?] 系統過了一會才慢悠悠地道:[你下次用笛魂或者別的卡牌再去見見他,指不定我就知道了。] [啊原來如此。]溫穆清若有所思,[我說作為SR級的卡牌,守夜人怎么可能沒有負面的缺陷。] [畢竟臉盲這個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系統把數據整合好,塞進卡牌里,方便溫穆清下次查閱,[我的視角在大部分時間與你正在使用的卡牌馬甲是統一的,守夜人所見之人,除了你的本體外,其他的都是過眼即忘,這也導致我這里沒有多余的數據備份。] 守夜人這個卡牌不是在揍詭異的路上,就是在和本體貼貼的路上,接觸的人可以說是很少,就連那兩位刑警搭檔都是幾面之緣,只是不用看臉都知道是誰誰誰罷了。 這久而久之,溫穆清還真的沒發現守夜人的DEBUFF竟然點在臉盲這個奇怪的地方。 系統嘟囔道:[反正也是不重要的事情。] 它一點也不希望溫穆清跟其他人混熟,不然憑他這個性子,什么忙都幫,什么請求都接受,那遲早得累死。 人類社會錯綜復雜,系統覺得自己有義務幫這個憨憨宿主把個關。 大份餛飩好了,小心燙。系著圍裙的老板娘將一大碗餛飩端到他桌上,還細心叮囑道,我們家的辣椒可辣了,你得加一點試試,可不能一次倒一大勺咯,傷嗓子! 哎,好的。 溫穆清摘下口罩,用勺子輕輕拌著湯,一朵朵銀魚似的餛飩在紫黑色的海帶里穿梭,撒上些香油、蔥花、榨菜,再來一勺辣椒和醋,一口下去鮮香帶著酸辣的滋味在舌尖炸開,讓溫穆清險些又露出滿足的笑。 好在他記得現在用的是安靜嚴肅的守夜人的卡牌馬甲,強行憋住了。 只是周圍的氣氛還是舒緩了許多,充滿了愉悅的感覺。 溫穆清低頭認真地吃著小餛飩,本體則是安安分分地坐在柜臺前面結賬看書。光這么想想,似乎也不能厚此薄彼,那么等下可以再買一碗打包帶走吃 嗯,這絕對不是他還想吃第二碗的原因。 慢條斯理地將最后一口餛飩吃完,再舀上幾勺湯,屬于守夜人的良好聽力讓他聽到了旁邊窸窸窣窣的舉動。 稍微借著墻面上反光往了一下,只見是兩個穿著靚麗的小姑娘正貓貓祟祟地抬著晨曦,以一種別扭的姿態斜坐著。 系統的警報亮了一下:[宿主,她們在偷拍你,用警衛系統識別,要我黑了她們的晨曦嗎?] [啊,是守夜人的疤嚇到人了吧。]溫穆清了然地道,[也是,這個年代誰頂著那么大的疤上街啊。] 星際時代,美容和整容的業務早就發達,基本只要合法合格,稍微讓自己變漂亮一點是非常理所應該的事情,只有那些身份有污點的人,想要改換容貌必須在官方的監管下進行。 [她們這樣做很不尊重人。]系統有些不高興,[不禮貌。] [倒也不是禮不禮貌的問題小姑娘有防范之心,看到疑似壞人的檢測一下,這算是見義勇為。]溫穆清輕輕嘆了口氣,[如果是真的壞人,這種顯眼的舉動很容易被發現,那樣反倒對她們跟不安全。] 沒有發現,應該不是壞人。兩個小jiejie竊竊私語。 只聽見輕微的碰撞聲,似乎有什么東西落到了地上,并沿著光滑的地板滾動著。 兩個小姑娘低頭一看,一個格外精致漂亮的紫色六芒星徽章停在了她們的桌邊。 其中一個小姑娘下意識彎腰撿起,晶瑩冰涼的六芒星折射出璀璨的光輝,她下意識道:好漂亮的徽章啊。 接著下一秒,一個黑影擋住了照向她們的光線,撒下了一片陰影。 抱歉,我的東西掉出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剛剛偷拍的那位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大哥。 拿著徽章的小jiejie聲音顫顫巍巍,她把徽章放在桌上:對,對不起!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將徽章拿起,細致地放進上衣口袋里。 盡管疤痕略顯猙獰,但氣質卻格外干凈平和的男子認真地道了句:謝謝。 借著低頭的動作,他輕聲道:晨曦的掃描系統是無視地形和障礙物阻隔的,以后碰到疑似壞人的人,記得千萬不要有太大動作。 見兩個小姑娘瞪著眼睛,一副認真的模樣,他才滿意地轉身,邊戴上口罩邊走到后廚旁邊,朝老板娘大聲道:再來一碗餛飩,打包帶走。 等男人拎著碗加了滿滿的料的餛飩離開,兩個跟上課似的正襟危坐的小jiejie才松了口氣,開始扒拉面前已經糊成坨坨的餛飩。 那個大哥,是在教我們做事誒。其中短頭發的小jiejie悄悄道,我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啊,這個功能我平時都不知道 另一個長發姑娘尷尬捂臉:別說了,我們偷偷摸摸的動作全被人家看到了,我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還好他脾氣好,換個脾氣差的人,我們怕是直接逃離地球。 人不可貌相,感謝社會讓我學習到了一課。 嗚,怎么辦,他那個徽章好好看,我好想知道哪家定做的啊 啊喂,你重點跑掉了。 暮色四合,帶著水意的軟綿綿的風吹得樹上的蟬鳴都溫柔了不少。 溫穆清利用系統方便的搬運技術成功美滋滋地窩在小店里,用本體吃著熱乎乎的餛飩。 系統見他百吃不厭的模樣實在是難以理解,不過對于溫穆清,它有太多東西難以理解了,這點反倒成了小事情。 它道:[你為什么故意要把徽章丟出去,然后再去找她們說話?] 沒人的地方,溫穆清還是習慣說出聲音來,他咽下嘴里的熱餛飩,有些得意地道:那當然是認真考慮過的啊。 如果我直接走過去,就憑守夜人這兇神惡煞的模樣,那倆小姑娘要是嚇得叫起來,老板娘報警了怎么辦?引出一串不必要的事情才是最浪費時間的。 拿徽章足夠吸引她們視線是原因之一,其二就是我有計劃讓MIA出現在世人面前,提前給個鋪墊也好,不過這都是很后面很后面的事情了。還有第三 [第三?]系統很認真地問。 當然是就徽章放在口袋里啊,比丟匕首方便一點吧。溫穆清忍不住笑出了聲,系統統,你好可愛啊。 系統:[你不要老是逗我。] 溫穆清無辜地眨眨眼睛:我說的都是實話。 感覺系統有炸毛的趨勢,溫穆清笑瞇瞇地補一句:每天不高興的話,程序都會老的,不如稍微放松一點。 之后的事情,雖然現在只是大致搞明白了人類方的組織變化,但我已經把大致的走向安排好了,不會出岔子的。 系統輕輕亮了一下小綠燈,像是藍盈盈的光屏中,突然冒出一只小蘑菇。 [今天早些睡吧。] 嗯晚上要練習一下雙開笛魂和守夜人,指不定明天會有用。 溫穆清看著晨曦上,唐曉諾發來的信息。 第12章 唐曉諾:[五月二十一號,京市時間晚上八點,屏玉游樂園旋轉木馬處。葉綬大佬,拜托了??!] 今天是五月二十號,華國人很早就流行起所謂的520風氣,大街遍地是粉紅泡泡,各種屬于情侶的裝飾和活動鬧得熱火朝天。 不過對于寡了二十多年,甚至還想繼續寡到底的溫穆清來說,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頂多啥時候能多開了,可以拿馬甲去情侶折扣店里蹭點打折的小蛋糕吃。 不過之所以能想起這些,還是因為唐曉諾選擇的地點過于特殊,讓他不由自主想到了電視劇里的畫面。 想他小時候,還是有真心為小藍和游樂王子之間的虐戀情深揪心過。 系統有些不滿:[為什么要選擇去游樂園,平時屏玉游樂園下午六點半就停止營業了,最近因為情侶活動才開放了夜場。宿主,他這是居心不良啊。] 溫穆清險些手抖將餛飩湯給揚出去,他一臉無奈地道:系統你到底都在想什么東西不會是中病毒了吧?唐曉諾怕是根本沒敢告訴那個姑娘他找了我去除邪,去游樂園玩只是約她出來的借口罷了。 不然憑那個小姑娘的脾氣,她怕是打死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他還記得那天月下,哭得眼睛通紅,像是隨時會咬人的小兔子似的短發少女,眼里尚未熄滅的狠勁。 盡管對自己存在的意義產生了懷疑,但依舊能毫無理由地選擇與那個詭異同歸于盡。 這種人思維容易走極端,對自己也狠,對別人也狠。若她真的對笛魂有了偏執,不解決的話遲早會被居心不良的人利用,屆時,就容易引出更多的禍端。 沒想到我也有會被當作神明的一天啊溫穆清喃喃道,這個責任,可太重了。 系統有些倨傲地道:[有我在,你就可以成為神明。] 但是當神明可太累了,我目前還做不到。溫穆清認真地道,永恒的孤高和強大,加諸于對信徒的庇護和許諾,這可是要很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而我不行,我會為別人的難過而悲傷,為別人的死亡而難過,我甚至不能保證現在的自己會不會因為什么事情失去理智。 他以理智的狀態分析著可能出現的非理性未來。 這是獨屬于溫穆清的理智和溫柔,構成一種極其復雜的心理狀態。 系統聽他一點點剖析自己的內心,本該冰冷無感情的程序卻還是不可抑制地泛起一絲波瀾,瑩瑩發光的藍色數據流悄悄地蔓延開,腐蝕著它內核中被緊閉起來的鎖。 但系統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身,它有些無措地道:[這么說不對,你不會失去理智,我也不會讓你出意外。] 溫穆清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他是發自內心地想要為別人好,心里充滿了感性的色彩,但與此同時,他又充滿了絕對的理性,對人性的洞察力比半吊子的系統高了不少。兩者矛盾相沖,指不定哪天就自己陷入糾結了。 以前沒有系統的存在,他充其量只是一個人緣極好的普通學生,生活中也從沒有碰見過利用他善良做邪惡的事情的壞人,他所能做的事情也很少。 充其量也就是利用自己極好的記憶力幫全班同學劃個重點什么的。 而現在不一樣了。面臨著已知的災難,擁有了特殊能力的他所能做到的事情更多更多,責任感也不由得大了起來。 面對著系統的承諾,溫穆清只是淺淺地嗯了一聲,并沒有把那份他失控的可能性從心里排除。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又不是超級英雄,周圍也沒有人能理解他的惶恐,就連系統都認為他是人類中的一個特例,是可以依靠的存在。 所以說他才超想趕緊適應多開馬甲,哪怕是自己cao控的個體,但接觸間他也能勉強以此來安慰自己,還有其他的人與他站在同一個位置,能夠分擔他內心的焦灼。 系統小聲地道:[我就說,人類不好好睡覺的話,精神會很疲憊的,你應該早點休息。] 溫穆清也好玩似的,小小聲回它:讓我本體睡覺,我用笛魂和守夜人練會雙開好不好? [只是玩玩嗎?]系統狐疑地道,他強調,[本體真的要睡覺。] 放心!溫穆清強調道,我不會做出無法預測結果的事情的。 當然能預料的就,再說。 晚上十點半,溫穆清頭一次手里捏著兩張卡牌,流溢著璀璨光芒的笛魂和樸素沉默的守夜人精美得像是高價請畫師畫出來的立繪。 系統緊張地叮囑道:[開啟卡牌的時候立馬轉移意識,我檢測過了,離三開的閾值你還差近50點的能量加持,可千萬別莽。] OK的。 溫穆清將兩張卡牌往上一拋,流光一閃,兩個人影倏忽出現在小店中央,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本體輕輕靠在柔軟的墊子上,眼睫微動,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沒有像單開時行動得那么快,兩個卡牌馬甲都停滯了一會。 系統感覺自己簡直太難了,一個AI天天cao心得跟老媽子似的,但想是這么想,它還是一刻不停地問:[怎么樣?有感覺哪里不舒服嗎?] 還好守夜人慢吞吞地道,我忘了,笛魂他好像不能說話。 像是世界一瞬間活過來了一樣,兩個身影有些干澀地動了起來,守夜人將本體抱起來放到床上,笛魂則是到衣柜旁邊挑衣服換。 日拋型卡牌看起來時限很短,但大部分時間是用不完的,基本都是耐久度耗空后,時間還能剩下一半之余,因此在不動用能力的情況下,溫穆清還是比較放肆地用。 系統看見他的動作,心又提起來了:[你不會想開著兩個馬甲去做任務吧?] 跟詭異戰斗有風險,萬一他不熟練受傷了怎么辦。 這次,真的沒。溫穆清無奈了。 他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換個馬甲就熟練到能出去打架啊,還兩個一起打。 每個馬甲的習慣、動作、性格、身高體重都不一樣,平時雙開自己的本體不需要思考,換兩個新的馬甲那肯定還是要適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