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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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101702:30:18~2021101800:21: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安繹、、賬號已注銷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2章 暴君守則9 陛下要封后了。 此消息一出,群朝上下無不大為所撼,就連上早朝時,底下人也在竊竊私語商量著什么。 若無要事,就退朝吧。漠長喻慵懶的坐在龍椅之上,半垂著眼皮看著下方莊嚴肅穆的場景,他可見的清清楚楚,那些大臣們暗自對視的模樣。 陛下。丞相向右移步,站在了大殿中央,他已過花甲之年,前半生倒是盡心盡力的輔佐著天子。丞相彎腰作揖,攢緊了眉頭,不知宮中傳聞立后之事可為真? 他曾是陛下的太傅,自然要更親近些,早些年他也不是沒想過讓自己的女兒進宮為妃,但無論多少次的進諫都被陛下擋了回來,而后被暗中敲打幾次,便再也沒了這份心思。 如今,漠長喻的后宮中只有一位男妃,若是立后,恐于理不合。 嗯。男人若有若無的回復道,他可還未將這份驚喜擺在洛的面前。 陛下慎思!丞相霎時跪在了地上,恭敬謙卑倒是做的挑不出毛病來,他似是恐懼皇上震怒,額頭緊緊貼在冰涼的地面上,瘦弱的身軀蜷縮著,態度卻強硬的不行。 自古以來,漠國從未有過男皇后,況且那人還是徐國子民,若生出二心...丞相沒再說出后面的話來,他只是沉默的趴跪著,但漠長喻此時卻并未念及當初的師生情誼,冷漠的瞧著跪在地上的丞相,驀的哼笑一聲。 他的視線掃過大殿下站著的臣子,勾起嘴角冷聲道:還有誰如丞相所想相同? 請皇上三思!大半臣子跪了下來,趴伏在地上請求著漠長喻。 漠長喻不怒反笑,他站起來冷靜的看著跪倒的人,瞧瞧,這些都是他的臣子! 陛下,此舉著實于理不合!丞相跪直了身子,犀利而蒼老的眼神堅持的看著漠長喻,他不想再看到對方這樣一直錯下去。 丞相的意思是,朕錯了?漠長喻笑著坐到了龍椅上,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下方戰戰兢兢的臣子,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丞相佝僂的身軀。 陛下,臣絕無此想。丞相說道,他眼睜睜的看著小時候的皇子變成了如今偏執陰鶩的模樣,未能將陛下輔佐成明君,他也有錯。 太傅。漠長喻猛的開口,眼神冰涼,朕念及過往情誼,此番言論,就當從未發生...可若是以后你再干擾朕的決議,那休怪朕不留情面。 就算此番頂撞了陛下,臣也要勸您三思。丞相說道,他并非良人! 他,是未來的皇后!漠長喻臉色陰沉,再也掛不住笑容,是朕唯一的妻! 陛下!他到底給您施了什么法術?分明是需要被處決的妖物。在眾目睽睽之下,丞相竟口不擇言說出了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來,他憤怒而顫抖,重重磕了個響頭,求陛下三思! 呵,你們都是這么想的?漠長喻被氣笑了,他瞇著眼環視了一圈下方跪著的臣子,勾起嘴角,厲聲道,你們,是想造反嗎? 陛下,臣等絕無造反的心思。兵部尚書出聲到,只是如今事態,立徐國平民為皇后并非明智之舉,何況他曾是李懷仁手下的士兵。 李懷仁就是徐國當朝大將軍,也是洛的恩人。 手下敗將罷,難道你們怕了?漠長喻冷聲道,朕能打他一次,就能打他第二次,區區徐國,朕還未放在眼里。 男人的玄色龍袍此刻不像是天子,更像是閻王,他說:朕是天子,沒有人可以阻撓朕的決定,若再有他言... 格殺勿論。 說完,便離開了大殿。 大人,快些起來吧。旁邊跪著的臣子早已起身,有些憂愁的看著還跪在原地的丞相,心急如焚。 但丞相卻偏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首位,好整以暇看著自己的南陽王:王爺可是看臣的笑話來了?當初這位王爺也做足了有違皇族臉面的事,不知爭吵了多少次,最終還是各退一步,直到現在安好的王爺卻也只剩他一個。 本王可沒這閑情。南陽王笑了笑,就準備離開。 王爺。丞相卻叫住了他,可還是怪罪十年前的那件事? 南陽王輕笑一聲,眼中的冷漠卻和漠長喻如出一轍:本王早忘了,如今幸??到?,也是全拜丞相所賜。 王爺,臣且問您一句,陛下召您回京,可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丞相的背影一瞬間蒼老了不少,他真的做錯了嗎? 丞相心中自有定奪,何必再來問本王。南陽王嘆了口氣,眼中生出些可憐來,朝堂上的事與本王無關,不過還是最后勸丞相一句,天子的心思,不由任何人揣摩。若是真是效忠于陛下,那就永遠順從他。 朝堂之外,陽光普照,南陽王勾唇一笑:本王先行離開了。 他可想快點回封地,這些爛攤子事著實麻煩。也不知晚間,夫人獨自安眠于床榻上,是否會害怕。 前朝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后宮當中,就連洛這樣不聞天下事的人也略微知道了些,當然,主要是漠鈺書一直在他耳邊聒噪。 這小孩,如今像是認定了自己能給他安佑一般,整日黏在身邊,就連讓孩子覺得乏味的釣魚也興致勃勃,只可惜,他太過吵鬧,讓魚兒都警惕著不敢上鉤。 在我看來,除了哥哥外,便再無人能做皇后了。漠鈺書再次窩在洛的懷里,眼睛亮晶晶的說道,他可是喜歡這位大哥哥,能受得了皇叔的性子。 子書為何這樣認為?洛有些奇怪,他分明只是外來人,怎的偏偏得了世子青睞。 因為皇叔很喜歡你。漠鈺書小聲說道,生怕被旁邊站著當木頭的小李子聽見。在他入住后宮后,碧溪便不見了身影,只有太監侍候著,他當時又哭又鬧想讓碧溪回來,可就連爹爹也沒辦法,畢竟天子的醋勁比天大。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爹爹看娘親的眼神。 洛猛的愣住,握緊魚竿的手也不由得攥緊,喃喃道:是嗎? 對呀,當初爹爹娶娘也費了好一番功夫,但最終他還是如常所愿,也才有了我。漠鈺書一臉自豪的模樣。 洛也略有耳聞南陽王的事跡,愛上了江南歌伎,甚至愿意遠離朝堂爭端,只做個閑云野鶴的閑散王爺,這也是漠長喻留下他的緣由。出身賤籍,就給你尊貴的王妃身份;身份卑微,那就只有你一人。若遭人口舌,那就拔了那人的舌頭,做最低賤的奴隸。 漠鈺書依偎在洛的懷里,笑臉紅彤彤的,帶著笑意,肯定的說道:哥哥你絕對會成為皇后,獨一無二的皇后。 世,世子,有些話不能說的!小李子急忙說道,看了看周圍,做足了鬼鬼祟祟的模樣,若是被人聽到,可如何是好? 本世子就要說!漠鈺書來了氣,除了哥哥外,沒人能做皇后! 呵,雖說你這小鬼平時令人厭惡,但這句話卻是說的深得朕心。漠長喻大踏步走進了庭院,身后還跟著小步子的魏禮,男人身上沉重的壓迫似乎還未消散,走到洛的身邊十分順手的揪著漠鈺書的后領子,將人扔到了地上,嫌棄的說道: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若是壓壞了未來皇后,朕可拿你是問。 漠鈺書氣沖沖的坐在地上,仰頭可憐巴巴的瞧著洛,可惜青年的視線全都被男人擋住了,他被拉著胳膊站了起來,然后看著漠長喻霸道的坐上已經被自己暖熱的椅子,笑的張揚。 像個小孩一般,洛無奈的搖頭,沖小李子說道:再去搬兩把椅子.... 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扯著手腕坐到了對方身上,暖和的狐裘霎時間包裹住了自己,青年的耳朵貼著男人堅硬的胸部,聽著里面傳來沉穩的心跳聲。 怦怦 震得他仿佛忘記了外界的一切聲響,心思也安寧了下來。洛笑了笑,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好好的趴在男人懷里,抬眸看著對方的下巴。 陛下可是心情不好? 再壞的心情看到你的那一刻也變好的。漠長喻低聲說道,親了親青年的額頭,所有的憤怒與殺意在此刻蕩然無存,變得平靜。 漠鈺書瞪了一眼漠長喻,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掉了,他才不愿意看著大人甜甜蜜蜜,簡直煩透頂! 臣聽聞今日朝堂上,陛下大發雷霆。洛輕聲說道,試探般的垂眼。 朕是天子。漠長喻沒來由的說了這么一句,眼神深幽,沒有人可以忤逆朕。 安靜而溫暖的氛圍沉浸在二人身上,洛有些昏昏欲睡,他半掩著眼簾,打了個呵欠。 可是困了?漠長喻問到,整個人變得溫和了下來。 青年卻搖頭,他抬起身,如墨般的眼睛帶著笑意看向男人:陛下,臣不知為何,有些高興。 做朕的皇后,自然得是高興的。 不是因為這個。青年又搖頭,鄭重的看著男人,臣好像,喜歡上陛下了。 男人的眼中霎時綻放出光彩,他強壓著嘴角上挑的弧度,按著青年的腦袋,將人緊緊抱在懷里。 你早該愛上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我寫甜文也挺有一手的。 感謝在2021101800:21:54~2021101917:45: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3章 暴君守則10 洛不做言語,只是埋在對方的胸口前,聽著男人的心臟怦怦直跳,仿佛一瞬間,自己同他達成了一致。青年略微偏頭看著午后的天空,灰蒙蒙的,一天都沒有太陽,冬日少雨,顯得干澀的很。 那陛下愛臣嗎?洛小聲詢問著。自古帝王多情又薄情,天下掌控在其中的權勢,甚至讓明君耽于酒色、喜怒無常,更遑論本就稱不上明君的漠長喻。 青年突然有些畏懼,而后又是淡然,如果哪日男人失了興趣,他走便是,何苦淪陷于情愛苦海? 愛。漠長喻甚至沒有半分思考,低聲說道,似是為了更證明自己的誓言,男人低頭看著青年的發頂,下巴蹭了蹭,如同慵懶的大貓,他第一次在對方面前放下了自己皇帝的身份,采用平常人家的稱呼 我愛你。 你可以再給我一點信任的。漠長喻抱緊了洛,笑著說,無論前方有多少阻礙,我都會一一為你鏟平。 陛下...洛張口正要說些什么,卻被男人打斷叫我的名字。 長喻。洛順從的稱呼著,撐起身子與男人對視,現在這樣就好了。 沒有戰爭,沒有苦難,我們在一起,這樣就好了。洛淺淺的勾起一個笑容來,湊過去親吻著男人的嘴唇。 男人的眼神深邃,沒有半分情欲,只是審視的看著青年,良久,才如愿看到了對方眼中潛藏的愛意,他沉默著,腦中千回百轉:我想將最尊貴的位置獻給你,僅僅是漠國的皇后... 可是我覺得已經夠了。青年打斷了對方的話,簡直是大逆不道,可兩人都未曾覺得有什么不對,陛下,臣所求只有這些。 洛注視著男人的眼眸,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如陛下審視一下自己的心,一統天下的美言,究竟是為了臣,還是為了您自己。 當然是為了我們!漠長喻瞇著眼強忍著怒氣,今晨丞相的話語還印在腦中,一時間迸發出殺意來,如若不能做這天下之主,朕只會被那些人所牽制,如若不能真正自由,這皇帝做起來還有什么意思? 朕,要做這天下唯一的皇帝。 天子,只有朕!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為了男人的野心,只不過他總是以愛之名包裹住,讓青年沉浸在這樣的蜜糖之中,甚至忘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而你,朕的愛妃,將會是唯一的皇后。漠長喻溫柔的牽起洛的手,放在嘴邊輕吻著修長的指節,如墨般幽深的眼眸一動不動的死死盯著青年,野心勃勃。 洛默然不語,他眼中似乎盛滿了什么,漠長喻看不真切,他只能祈求對方可以理解自己的意思,永遠站在他的身邊。 臣不愿。洛啟唇,若這樣的未來建立在徐國子民的痛苦之上,臣良心不安。 你不愿做朕的妻?漠長喻瞇了瞇眼,選擇性的無視了洛后面的話,全程被那句不愿所吸引,就連握緊青年的手都不自覺的用勁,弄疼了對方。 洛忍不住皺眉,但他卻執拗的與男人對視,深吸一口氣,眼中寫滿悲涼:一統天下于陛下而言果真如此重要? 漠長喻不做聲,驀的勾起嘴角:愛妃可是放心不下你在徐國的故人? 陛下做得還不夠嗎?洛又想起了那匆匆一面,容佩臉上就算是用脂粉遮擋都看得清楚的疤痕,臣與她絕無半分私情。 朕不信。 終于,漠長喻說出了這句話來。他一貫要求對方信任自己,但他卻總是不信任青年,或許,是在恐懼。 恐懼對方離去,恐懼對方的厭惡,恐懼對方就連愛都假模假意。他當然可以放任自己去忽視這些,但他是天子啊,眼中總是容不下半分不潔。 朕之前就該殺了她。 洛瞪大了雙眼,此時的漠長喻才于在徐國時所傳的暴君有了十分相似,男人在他面前總是偽裝自己溫柔,將真實的面目籠罩在虛假的幻境當中,讓人沉迷,卻當頭一棒。 你怕朕?!漠長喻似乎也發現了青年眼中的情緒,扯著對方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就連你,也要阻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