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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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視訊,說起許翊的問題,經過再三商量,和肖靜的建議,許宴深思熟慮之后認同他們的話,將弟弟留在銀海市,交付給他們照料。 生活其次,最重要是不影響許翊未來的愛情傾向。 許宴明白:在忙工作? 正事談完,兩人有心思說悄悄話了,只不過地點都是在書房。 嗯。想起許宴不喜歡他戴眼鏡時候的模樣,肖遠私聊時,把眼鏡摘下:你不也在。 不一樣,我在寫論文。許宴拖著腮看他,越看越喜歡。 我的沒寫,怎么辦?肖遠苦惱道。 唔,精神上鼓勵你。許宴可不會說「我幫你寫」。 肖遠莞爾:我還有兩天回,記得想我。 臺燈亮在視屏右前方,瑩白的光映照在肖遠眼里,望著他的時候,總會顯得過分深情。 許宴心下動容:肖先生。 肖遠:嗯? 我們許宴舔了下唇,忽然用手遮住攝像頭。 畫面一黑,肖遠疑惑:怎么了? 書房里只有他一人,夜里很安靜很安靜,靜得能聽見視屏另一邊筆尖在紙上寫字的沙沙聲。 畫面重新亮起來,但視屏的主人卻沒有出鏡,一張偌大的畫紙擋住了許宴的臉。 肖遠湊近了看,眼睛微瞇,依稀認出那兩個字。 做吧。 許宴感覺書房里靜得只剩自己的心跳; 他不敢把紙放下來,怕近視的肖先生還沒看清; 他不敢說出來,怕對上肖先生的眼睛,自己會害羞得咬掉舌頭; 他不敢吭聲,怕話到嘴邊破壞氣氛。 忽然,好。他聽見肖先生說,嗓音很沉。 聽完卻更不敢看人了,心里有些激動,思來想去一番,唯有摸索著關掉視訊聊天。 回到臥室,短信來了。 肖遠基本不給他發短信,所以看到來自「肖遠」的短信,許宴非常意外地打開。 有話剛剛視訊不說? 肖遠:【許先生,我說「好」,你聽見了嗎?】 許宴: 一天半后的深夜,家里的門鈴突兀地響起來。 許宴迷瞪瞪開門,看著門外的兩人:你們沒帶鑰匙??? 胡鵬言簡意賅:忘了。 肖遠邁進門檻。借著燈光,許宴發現他西裝外套上淋了些許潮濕的雨,雋美的面容竟有兩分煞白,神情微微怔忡。 閃電了?許宴問關門的胡鵬,同時把肖遠攬過來,噓寒問暖,像關心受了驚的孩子。 真正的孩子許翊明明不在這。 胡鵬看他倆輕聲細語,旁若無人,低「嗯」一聲,也不知道他們兩人誰能聽見,反正他回答過了。 他將公文包放到地上,低頭找鞋換。鞋換好再抬頭,就看見他倆已經吻在了一塊兒。 胡鵬: 沒事,沒事我可以。 胡鵬熟稔地將自己隱形,僵硬地滾進臥室,關門之前,聽見激烈地餐椅挪動聲。 許宴把人摁椅子上坐著,總算能喘口氣:怎么這個時間回來? 肖遠仰頭望著他,簡單粗暴的兩個字:想你。 外面在下雨閃電,你看你嚇得,至于么?許宴撥開他前額凌亂潮濕的頭發。 我想你。肖遠說。 這就是原因。 許宴頓了頓,手搭在他肩上,低頭笑他:休想我告訴你,三更半夜誰跟你做。 肖遠往椅背上靠靠,單手扯松領帶,解開襯衫兩顆扣子。 簡單的動作,給他做得十分禁欲。 許宴瞇了瞇眼睛:美人計???我可不吃這套。 肖遠似笑非笑:什么計? 他扣子還在繼續解,另一只手已經從許宴的上衣下擺滑進去。 許宴沒阻止,圈住肖先生脖子,道:什么時候能像我以前一樣抱你,你才能動我,明白? 肖遠表情為難:真的假的? 許宴得意洋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先給你報一下我的身體參數,身高183cm,今年剛長了1cm,體重13、哎?! 參數沒報完,許宴就被抱了起來,和當初的肖遠一樣,下意識抓住什么東西穩住身形。 肖遠頭發被揪?。涸S先生,輕點兒,再給我揪禿了。 禿了好,誰讓你嚇我,突然抱這么一下,魂都飛了。許宴手下揪得輕些。 嗯,我的錯。肖遠抱著他走幾步,停下來:關燈。 許宴摁了墻壁上開關,環境暗下來。他知道目的地是臥室,于是慢悠悠地說:進門蹲一點,你男朋友會被撞傻的。 肖遠說:傻了好,傻了任我擺布。讓怎么做,就怎么做。 許宴好氣又好笑,進門的時候彎下身子,趴到肩上,再直起身的時候,就被放倒在床上了。 他順勢側躺,擺了個懶散囂張的姿勢,單手支額,一條腿曲起來,非常大爺地道:趕緊洗,不洗干凈,休想上我的床。 肖遠俯身拿住他下巴,低著嗓子道:等著。 等你個錘子喲。 肖遠洗完出來,臥室已經沒人了,手機里有條消息。 清零:等你什么時候不獸性大發,我倆再和好,今天開始分床! 凈含量:? 清零吞吞吐吐地敲了半天字:讓我再做做準備工作,不能兩眼一抹黑。 凈含量發來語音。 許宴點開,聽肖先生溫和說:不急,慢慢來,我等得起。 肖先生隨后又發來文字。 凈含量:我們在一起不是為了做,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們之間不做也沒關系,你一定要明白這件事。 許宴覺得他對肖先生不是單單的喜歡。 他愛上了。 肖先生對他也一樣。 春絮散盡,夏暑如期而至。 B市日平均溫度在35℃,B市的嫦娥山卻只有零下6℃; 地形酷似嫦娥奔月而得名,是南方面積排名第二的室內滑雪場。 許宴購了兩張票,約肖先生滑雪,胡鵬凄慘地被丟在家里,怨念沖天地坐在客廳,點了份炸雞外賣,一個人看滑雪綜藝。 好熱,他也想去滑雪。 許宴坐進車里還在笑:胡鵬表情我能笑一年哈哈。 肖遠慢慢勾住他的手指牽,沉默地紅了耳朵。 這是他們確定關系后,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約會,他們兩人,名符其實的二人世界。 滑雪場距離比較遠,他們早上動身,抵達的時候下午一點。 這里一年四季開業,由于昨天剛放暑假,客人還不算太多。 許宴觀察小半天,說話時滿嘴白霧:看上去不太難,我先試試滑兩下。 慢點。肖遠伸手扶他。 誒,你管好你自己,小心把自己摔了,我沒問題,做過攻略。許宴拒絕攙扶。 但肖遠不動。 完全就是一副「我跟著你,不離不棄」的作派。 許宴摔趴了兩次之后,想想不對,肖先生踩著滑雪板,每次過來扶他都穩得一批。 他倏地朝肖先生看去,擰著眉頭質問道:你會滑雪? 肖遠抿唇:你沒問。 許宴:敢情是我錯?上次我說什么來著,坦白從寬哪去了? 肖遠乖巧:我的錯。 這還差不多。許宴嘀咕完,發現肖先生杵在那里沒動:愣著干嘛,過來教我啊。 場館里實在冷,和真正的冬天沒啥區別。 許宴學了一會兒,雖得要領,但全然沒心思實踐。他所有心思都在另一件事情上,但這件事情暫時不能叫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包括肖先生。 累死了,我坐這休息會兒,你去滑。許宴道。 我一個人? 肖遠不太有興趣,更想教他,等他學會了,他倆一起滑,前后左右,你追我趕,你儂我儂。 許宴瞧他不太樂意單獨行動,也是被黏得沒辦法,指著前方滑雪道說:你要是帥到我了,我就送個禮物給你。 除了許宴,肖遠并不想要其他的禮物。 我給你錄像,拍照,有空畫起來,裱起來。許宴說。 肖遠眼睛一亮,覺得這個禮物再好不過,拿起滑雪桿,戴上滑雪眼鏡,嗖地一下出去了。 許宴錄像的過程中,收到滑雪場發來的短信。 錄完了才點開看。 【尊敬的0520房顧客:您需要的商品,我們已經在剛剛送進您的屋里了。祝您愉快!】 許宴做賊似的,匆忙刪了這條短信,繼續給肖帥哥拍照。 這之后,他們倆把滑雪場能玩的東西全試了一遍,還跑到冰雪王國里拍了很多照片。 許宴發現,肖先生內心其實是比較喜歡拍照片的。他們離開滑雪場之后,肖先生第一時間挑了張合照設置成手機壁紙。 許宴湊過去看的時候,肖先生還亡羊補牢收起手機,真瞬間紅了耳根說:沒什么。 許宴:我問你什么了? 肖遠懵逼,斟酌問:你問我什么了? 許宴:那你回答「沒什么」干什么。 肖遠糾結道:我答錯了,你再問我一遍。 許宴不說話,板著臉。 在肖遠看來就是生氣,畢竟他一心二用,沒認真聽男朋友說話是事實。 夕陽金燦燦,紫霞浮在表面,嫦娥山晚景漂亮極了; 山腰清一色逛下來全是店鋪,倒騰玉石的,忙活小吃的,成衣店和售賣飾品的。 他們逛累了,在一家香料店門外的椅子上休息。 椅子當頭擺了個高凳子,上面放著一盤五顏六色的筍形小香料。 許宴把香料介紹單拿過來看,辨認道:木色的凈化空氣,紫色的助睡眠,黃色醒神,綠色驅寒,粉色多用于調節情侶之 等不到下言,肖遠看過去:調節什么? 許宴慌張地收起介紹單,壓在裝著香料的盤子底下,鎮定道:調節緩和骨質疏松癥。 肖遠: 過了一會兒走的時候,許宴說買點凈化空氣的香料帶回去,讓肖遠就坐在外面等著。 肖遠掏出手機看消息。 他外甥得知他倆出來滑雪,此刻正在微信里瘋狂意/yin。 白雋:根據我丟失初/夜的經驗來看,許宴要吃你了。 白雋:你們房間訂的幾天啊,聽我的一句沒錯,提前多訂一天,免得明天早上前臺打電話破壞你們事后休息。 白雋:搓搓小手【激動】 肖遠暫時把外甥無情地拖了黑名單。許宴這時出來,神色有些不自然,說:回吧。 肖遠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袋子上,里面似乎是一個裝香料的小盒子,和一個簡易香爐。 住處訂的豪華雙人,歐式風格,什么必須品都有,設備比家里還齊全。 衣柜旁邊有一間小黑屋,是個觀影房。 肖遠洗完澡,翻看架子上的影片,挑了一部沒愛情,全是男人的片子看上。 許宴進來時,片子已經播了三分之一。 他手里拎著一瓶紅酒,兩支高腳杯,剛洗過澡,臉頰微微紅,頭發胡亂地揉了半干。 肖遠睫光落在他趿著拖鞋露出的瑩白腳趾上:這么久? 許宴心不在焉「嗯」一聲,酒杯放茶幾上:剛接了白雋電話。 肖遠下意識摸浴袍兜,手機沒帶進來,鎮定地問:說了什么? 問我倆什么時候回,他也想來滑雪。許宴撒著謊,絕不承認白雋這狗東西打探進度來了。 什么片子?許宴抽空瞥向熒幕。 兄弟情。肖遠說。 許宴頓了下,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倒好酒給他一杯,坐到他旁邊,單手攏了攏浴袍。兩人邊喝酒,邊看起電影,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他們坐著的這個沙發,右邊扶手上有一排亮著藍光的按鈕,許宴隨手戳了「星空」按鈕。 小黑屋的環境眨眼變了,墻壁上全是投射的星空光影。 豁。許宴驚訝:這個有意思誒。 肖遠擱下酒杯,往他那邊坐坐:還有什么選項? 螢火盛世,浪漫雪景,風雨交加,電閃許宴在念出「電閃」時心里就有點想法了,手指不受控制地摁下去。 肖遠剛看清「電閃雷鳴」四個字,阻止都來不及,「星空光影」頃刻間就變成了「閃電」。 肖遠身形一僵。 許宴第一時間捂住他的眼睛,非常抱歉地說:我就試試,不是故意嚇你,你先別睜眼,我給關了。 肖遠等「關」等了足足半分鐘,眼睛上的手都沒挪開:許宴? 他也不動,手撐在沙發上,察覺沙發墊的輕微凹陷,下一秒,嘴角就被吻住了。 紅酒口感略澀,微苦;回味卻很甘甜,堪比上乘好酒; 滯留在舌尖上的一點,算是酒中難得的極品。 肖遠拿下眼睛上的手,不容置疑地按放在自己身上。他稍稍睜開一絲眼皮,看許宴的長睫在抖。他又閉上眼,循序漸進地加深這個吻。 接吻對于兩人來說并不算陌生,作為每次事件的最終掌控者,肖遠普遍情況下總會游刃有余。許宴沉浸的同時,不少次會感到壓力。 這次卻不。 肖遠明顯在讓著他,讓他輕松一點;于是許宴的膽子更大了。 小小的沙發,活動起來不太自如。熒幕里的主角在打架,他們倆也在打架。 這里光線太暗了,「電閃雷鳴」還沒關,對肖遠來說,無疑是水深火熱的酷刑之中,還加了狂風暴雨。